聽說我是首輔家的那位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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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上京,淘寶街最大的店鋪——全家福飯館,正在舉行盲盒會,堂屋里擺著一張大大的桌子,由淘寶街店鋪贈送的盲盒和幾個商戶贈送的盲盒,統(tǒng)一用紅色祥云木匣子裝著,擺放在大桌子上,想要盲盒的都要參與競價,競價最高者可任選一個盲盒,共十輪競價,每輪競價都由一兩銀子開始。 “……各位各位!我們小金童說了!此番競價所得,都送彭州越州的公益堂,購買吃食藥材,送給渭河決堤受難的災(zāi)民們!還有……我們小金童說了,要給此番競價的諸位一個黃金名單,今后,各位參加盲盒會,或者參加淘寶街的任何活動,都可以半價!” 下頭的競價如火如荼的開始了……樓上包廂房間里。 幽幽的聲音帶著幾分哀怨響起,“壽二……我怎么不知道我何時多了一個小金童的外號?” 壽二壽一面面相覷,隨后,兩人跪下,帶著幾分羞愧,“主子……都是我們的不是……” ——因為小主子甚少在外面露面,幾次外出也是屈指可數(shù),外頭的人不知道小主子到底是誰,也不知道誰喊起來的,喊著小金童,他們聽了也不以為意,小主子本來就是金童子一樣嘛。 “起來……我沒怪你們。我就是想不明白,干嘛叫我小金童?我哪里像金子啦?”商靜魚無語,又喃喃自語著,“叫我小財神也好啊。” 壽一,“……” 壽二,“……” “主子……這外頭現(xiàn)在不太安全,要不,我們回去?”壽一直接轉(zhuǎn)開話題,低聲恭敬問著。 壽二趕緊點頭,對對對,先回去先回去…… 商靜魚搖頭,“那幾位河工大叔呢?他們?nèi)ヒ姴檀笕肆???/br> 壽一恭敬拱手回話,“回主子的話,是的?!?/br> 一進淘寶街,小主子就想帶著那幾個河工去見蔡英蔡大人,他們覺得不妥,就想勸諫小主子,沒成想那幾個河工也堅持不讓小主子帶著去,說是不能連累小主子。小主子沒法,只好讓那幾個河工自己去了。 “嗯,再等等?!鄙天o魚放下手里的茶碗,對方把他引了過來了,現(xiàn)在呢?要做什么呢?他都在這包廂里等了。該出現(xiàn)了吧。 壽二苦著臉,看向壽一,怎么辦?主子似乎打算引蛇出洞? 壽一面無表情臉,能怎么辦?老實守著! “別擔心……”商靜魚瞥見壽二愁眉苦臉的臉,還有壽一面癱臉但又陰郁著的樣子,不由笑了起來,眉眼彎著,嘴角翹起,“沒啥事的?!?/br> 說話間,有人敲門了。 商靜魚眉眼一挑,看,上門了。 敲門進來的是一瘦削的面容諂媚,眉眼間滿是算計和輕蔑的三十多歲的管事男子。 “商公子安好,在下是趙家的管事于財。有筆生意想和商公子談?wù)??!边@一進來的于財做了一個不太恭敬的拱手禮,然后便直接說了。 商靜魚上下打量對方一番,帶著幾分好奇的問道,“于管事,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會來?” 于財本以為對方會問生意的事情,卻不想對方竟然問了這么一個問題,有些愕然,隨后便故意神秘一笑,“你知道的,我是趙家的管事……” “哦……你們趙家的在查我?”商靜魚瞇了瞇眼,手指曲起,敲了敲桌子,“說吧,你想和我談什么生意?” 于財對商靜魚的突然間話題轉(zhuǎn)換有些跟不上,神色間便有了幾分惱怒,“商公子,你名下的這個淘寶街,還有彭州越州的公益堂,我們趙家接了!” 商靜魚微微抬眼,帶著幾分趣味的看向于財,做生意這幾年,順風順水的,他都忘記了這個世界的世家豪閥,有時候喜歡明搶暗奪的…… “趙家,可是誠王側(cè)妃的趙家?那,想要這些生意的,是誠王側(cè)妃,還是工部尚書趙啟?”商靜魚笑瞇瞇的問道。 于財露出得意的傲然笑意,“自然便是誠王側(cè)妃了……”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商公子,我們老爺說了,會給你一些補償,不若上京一個良籍戶口如何?”又頓了頓,帶著幾分威脅的說著,“商公子,你要知道,被剔除出族譜的你,即便有商家這個商戶庇佑,也只能在商籍里……若是讓王府里的人知道,你還在上京的話……”說罷了,還嘿嘿冷笑兩聲。 一旁的壽一壽二都垂著頭,捏緊了拳頭,殺意都有些抑制不住了。 但商靜魚垂放身側(cè)的手慢慢的晃了晃,壽一壽二只好努力的抑制殺意。 “不好意思吶,于管事,這些生意我都比較喜歡,說實話,賺不了多少錢的……”商靜魚慢吞吞的說著,“麻煩回去告知一下,就說,我商公子不識抬舉。辜負了趙家的一片心意了?!闭f罷,商靜魚端茶,笑瞇瞇的喝了一口,砸吧了一下嘴巴。 于財嘿嘿冷笑站起,敬酒不吃吃罰酒!于財大步離去。 商靜魚放下茶碗,看向身側(cè)的壽一壽二,笑瞇瞇道,“他是怎么知道我會在今天出現(xiàn),而且……是在這個房間,回去后,查一下,趙家的人想要彭州越州的公益堂……嗯,他們變得有點聰明了嘛。” 壽一恭敬拱手,低聲開口,“主子,待我去給個教訓(xùn)?” “不用?!鄙天o魚擺手,“走吧,我們?nèi)ヒ惶藲g喜樓。” 壽一還想再說些什么,但商靜魚擺手,“你們要知道,這個趙家不是今天的那背后之人。” 壽一怔然,壽二擔心上前,“主子,你是說?”難道還有什么人??想對小主子不利?! 商靜魚只是嘆了口氣,“那個于財那么蠢,那么奔,趙家既然派他來,那就是趙家沒有看重我,大概就是認為我是被商家庇護的沒用的……但今天的,引河工去拓蒼山的老掌柜……我總覺得我今天的倒霉運還沒過去,走吧,先去歡喜樓……” ——事情沒有結(jié)束前,他不能回農(nóng)莊,不能隨意走動,上京這個地方好。走來走去也不會引起太多懷疑,最重要的,聽聞被派去皇陵的大哥哥要后天才能回來。 商靜魚拿出隨身自己做的炭筆和一個小本子,方便有時記事情的,這是他從上輩子就養(yǎng)起來的習慣,喜歡隨身帶著紙筆,想到什么就涂鴉什么。 寫了幾句話,商靜魚撕下來,壓在圓桌上,彎了彎眉眼,低聲說著,“麻煩帶去給我大哥哥。” “我知道你們之前已經(jīng)傳信給大哥哥了,但是,不論接下來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能再傳信給大哥哥……我不能把大哥哥暴露出來。你們明白嗎?”商靜魚隨后轉(zhuǎn)身盯著壽一壽二,壓低聲音,語氣帶著從未有過的凌厲。 壽一壽二猛地跪下,重重磕頭,“主子!”怎么可以不告訴大主子?若是小主子發(fā)生危險怎么辦? “你們是我的侍從,怎么?不聽我話啦?我說過的,做我的侍從,不管什么規(guī)不規(guī)矩的,就要聽話!”商靜魚故作生氣的瞪眼。 壽一心頭苦笑一聲,伏首磕頭,“是,壽一明白?!?/br> 見壽一應(yīng)下了,壽二也只好跟著磕頭,“壽二明白?!?/br> 商靜魚滿意了,笑呵呵的拍了拍手,“好,走,咱打怪去!” ******** 雨水漸漸停息的感覺,但依然綿綿不斷。 林靜深站在皇陵祖祠的門口,仰頭看著天,依然厚重的云層,這雨沒有那么快停下。昨日黃昏,中宮旨意,太皇太后命他前來皇陵祭拜他過繼的這個父親——睿親王,同時守靈三日。 這個旨意來得突然,但也在他意料之中,他過繼給了睿親王,過繼的幾乎無聲無息,一道旨意而已,睿親王的府邸,睿親王手里的一切,都沒有交托給他,這也是自然,神武殿的那位即便不怎么看中他這個兒子,但也是不想將他過繼出去,會把他過繼出去,多半是中宮的那些女人,特別是甘露殿的太皇太后努力的結(jié)果。中宮的那些女人,除了太皇太后,都忌憚他的領(lǐng)兵作戰(zhàn)的能力。他名下的黑甲軍是塊香饃饃,誰都想來啃一口,如今,他被奪了兵權(quán),黑甲軍被拆散了……他對中宮的那些人來說已經(jīng)沒有威脅了。 所以,這祭拜之事,也可以提一提了,但在這個時候?甘露殿的那位老太太是想再看看他?渭河決堤一事,已經(jīng)壓了五日,今天那些河工應(yīng)該來了吧。 但是,中宮長坤殿的皇后,副帝,東盧家,會讓那些河工用什么方式到來? “主子!”倏忽的,灰色影子悄然無息的出現(xiàn)在林靜深身后。 “說?!?/br> “有兩批河工來了上京,一批是盧家的人在保護,神策軍的林朗將軍也在保護,但趙家派了死士!另外一批只有五個人,但這五個人似乎手頭上有什么特別重要的東西,趙家派人追殺,東盧家也在追殺。然后,他們不知道怎么回事,跑去了拓蒼山!還,遇上了小主子……” 林靜深猛地轉(zhuǎn)身,目光凌厲陰寒的直直的盯著本來單膝跪地,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森寒凜冽的威壓壓迫得必須雙膝跪地,磕頭伏首的灰衣人! “那五人……誰保護他們來?”林靜深一字一字的緩慢問著,聲音陰冷平靜,可氣息卻是已經(jīng)隱隱的散發(fā)出暴戾嗜血的味道。 “回主子的話,是……彭州越州的幾個游俠,這一路……是彭州公益堂的老掌柜雇傭游俠保護……,那幾個游俠也已經(jīng)死在路上了……到拓蒼山的時候,那五人遇上小主子的時候,都已經(jīng)快沒命了,是小主子命壽一壽二救人?!被乙氯寺曇舻蛦?,唇邊溢出鮮血。 ——主子的威壓如刀鋒,深入他的五臟內(nèi)附。 林靜深垂下眼簾,彭州公益堂的老掌柜? “小主子在上京?” “是,小主子帶著壽一壽二,送那五位河工去了淘寶街見蔡英大人,然后,小主子說要去歡喜樓?!被乙氯死^續(xù)低啞說著,然后雙手恭敬呈遞上一個小竹筒,低聲道,“主子,這是小主子給您的傳信?!?/br> 林靜深皺眉接過,他有不太好的預(yù)感,魚兒給他的傳信定然是他不怎么想看到的話。 ——果然。 攤開紙條:大哥哥,稍安勿躁哦。^o^ ——后頭那個他已經(jīng)很熟悉的,魚兒說是笑臉的圖,他真的是很想捏!一!捏! 第30章 小魚兒的少年游7 “影二呢?”林靜深聲音陰冷森寒。 “禁地影衛(wèi), 影二,影四都一直跟在小主子身后, 九門的衛(wèi)隊九人已經(jīng)在農(nóng)莊周遭?!被乙氯说吐暦A報著。 “福大!”林靜深平靜開口, “立即前往小主子左右,若無我的命令,不許離開半步!” “是!”福大立即恭敬跪地磕頭,隨后起身, 倒退兩步, 便立即轉(zhuǎn)身, 倏忽消失。 “即刻起, 徹查禁地影衛(wèi)和九門!命壽三壽四立即徹查彭州的老掌柜!” 灰衣人一震, 徹查禁地影衛(wèi)?九門?主子……是懷疑禁地影衛(wèi)和九門有人泄露了小主子的行蹤? “是!”但灰衣人恭敬應(yīng)下, 隨后迅疾消失。 林靜深慢慢的轉(zhuǎn)身, 看向眼前連綿不斷的雨, 魚兒是他費盡心思遮掩的, 魚兒自己也知道這點,極少離開農(nóng)莊, 所做的生意, 也只托名商家的小公子,從不用真名, 除了禁地影衛(wèi), 九門,摘星閣,還有誰知道魚兒的存在?那五個河工, 若只是普通的河工, 又怎么會那么巧就出現(xiàn)在拓蒼山,還撞上了魚兒?魚兒不得不出手救人, 順著對方的意思走入了上京……林靜深慢慢的攥緊拳頭,而魚兒讓他稍安勿躁……是不想暴露他…… 林靜深慢慢的閉上眼,又緩緩的睜開,漆黑的眼眸一片淡漠冰涼,麻木空洞,周遭的氣息卻是倏忽間陰冷森寒,隱隱透出狠厲血腥的味道。 “主子!”一旁的福二心驚膽顫,趕緊跪下,伏首,磕頭,急急的開口道,“小主子……他不會有事的……他,他還在等著……主子您……” “百春門的門主蒼耳子呢?走到哪了?”林靜深聲音平靜的打斷福二的話。 “今日能夠到達?!备6卦挘低档奶а劭聪蛄朱o深,見他們的主子沉默的盯著外頭的雨,而一身的氣息卻還是那么森寒冰冷。福二心頭叫苦,他現(xiàn)在只盼著小主子平安無事……然后,趕緊的來和他們主子說說話…… ****** 上京的歡喜樓前,此時正在上演百年難得一見的追殺的戲碼! 商靜魚在壽一壽二的護衛(wèi)之下,站在靠近街口的店鋪屋檐下,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這一場混斗!十幾個河工?不是淘寶街里的那五個?河工分出兩批人了?然后,黑衣人的武技高超多了,也是死士?拼死護衛(wèi)的……好像有一個是神策軍的?哎,其他穿著藍色衣服的護衛(wèi),是哪家的? 為什么混斗會在歡喜樓門口? 他們想趁此混局做些什么? 商靜他魚瞄了眼四周,此刻,淘寶街里那些參加盲盒會的商戶們也都在……還有,蔡英?!等會,和蔡英一起的那幾人,好像有一個是工部的被人叫做木頭人的工部文事莫耿星?他記得大哥哥有提過這個莫耿星是難得的會做事的,懂治河的人……這會兒那個莫耿星正激動的要沖上去,蔡英幾個人正在拼命的拉扯著。 商靜魚心頭念轉(zhuǎn),低聲對壽一說道,“讓蔡大人他們趕緊離開。情況不對!” ——趙家或者東盧是想趁此混局殺了蔡英那幾人?! 壽一還來不及應(yīng)下,就聽一聲慘叫,那場混斗居然打到蔡英他們幾人那里去了,而同時,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穿著普通百姓衣服的殺手,也朝他們這些看客撲來! 商靜魚心頭哀嚎,果然,今天的倒霉事來了! ——定然是東盧那邊想把事情搞大!如果蔡英和他們這些看客也死在這場混局里的話,那么,渭河一事,趙家和誠王就壓不下去了! 壽二立即手中揚刀,守衛(wèi)在他左右,而壽一和兩個影衛(wèi)立即撲了出去,一時間,這東三街的上京最繁華的歡喜樓前,立時變成了一片腥風血雨之地! 商靜魚兩世為人什么時候見過這樣的血rou橫飛的場面,若不是夢境里解鎖劇情的時候,常常看見血腥畫面,他早就臉色發(fā)白的吐出來了!當然,這會兒吐出來的話,也不突兀,他看見好幾個普通商戶都彎腰吐了。 那幾個商戶都是淘寶街的,這會兒有幾人護衛(wèi)在他們這些普通商戶面前,也顯得被保護的他不那么突兀了。 “主子,難受的話,您閉眼?!眽鄱吐曊f著,主子的臉色慘白得厲害,看著很不好。 商靜魚搖頭,目光慢慢的看向那來一茬又一茬的黑衣人,這個時候,趙家所有的力量,或者說,此時,上京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這里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