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是首輔家的那位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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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大義,可是一年前北境那邊建設英雄碑一事?”蔡英神色肅然鄭重的拱手做禮。 “不只是英雄碑?!卑仔g開口說著,神色鄭重,“還有一個忠義會,專門相助撫養(yǎng)那些在北境多年戰(zhàn)事中,留下來的寡婦或者孤兒寡母,若是孤兒,忠義會會撫養(yǎng)他們到十六加冠,在這十六年中,由著他們自選是讀書,還是學一門手藝,若是寡婦,則幫她們再嫁或者幫她們找一份謀生的活,若是寡母,會收留進忠義會,給她們養(yǎng)老送終。”白術解說得很詳細,解說完后,補充了一句,“我和越策都是這個忠義會的義教。” “義教是何意?”盧懷德低聲問道。 “就是沒有任何銀錢,無償教學的意思?!痹讲邘е鴰追中σ獾恼f著,“這個詞是當初忠義會的管事跟我說的,說是主子所創(chuàng)的名詞。” “但,人會懈怠,因是無償教學,所以,這份義教的活,只許我們簽訂兩年,兩年后,若我們沒有懈怠之感,或者還在北境的話,就繼續(xù)簽訂?!卑仔g肅然說著。 蔡英長嘆一聲,“大義啊?!彼?,英雄碑是小公子的主意,也曾經聽聞過小公子名下幾個專做善事的堂會,除了公益堂,還有這個忠義會,但卻未曾知道的如此詳細。 “兩位大人,英雄碑和忠義會,如此忠義之事,你們覺得是何人所為?”白術低聲問道,目光灼灼的盯著蔡英和盧懷德。 蔡英和盧懷德對視了一眼,沉默了下來。 越策皺起眉頭,看向身側的白術,帶有幾分警告,“白兄,這個問題,你當初問過殿下了。” 而殿下的答復是——不得探問! “我并非自負,也非狂妄,這個人,他在殿下身邊,他仁善大義,又極為聰慧,我敬重于他,想親自拜謝他。”白術一句一頓,極為誠摯,極為認真。 拜謝?為何?越策有些怔然,而蔡英和盧懷德卻是似乎有些明了。 盧懷德放下小報,看著白術,慢慢的說著,“白將軍,來日方長,不可急切?!睕]有說出的話語是,正是此人極為重要,所以才更加要小心翼翼。 “白將軍已經呈遞了登星賦,那就且再等等幾日吧?!辈逃睾驼f著。沒有進入摘星閣,誰都不能也沒有辦法見到小公子。 白術慢慢點頭,隨后,主動轉開話題,“如今殿下已經過繼到睿親王名下,而北境的兵權也已經上交到朝廷,我今日參加副帝所辦的馬會,見副帝春光滿面,可是這北境兵權到了副帝手上?” “那似乎也有可能,畢竟,皇后可是盧氏嫡系嫡長女,素來就有多智之稱,陛下偏寵貴妃多年,但皇后依然穩(wěn)坐長坤宮?!北R懷德慢慢的說著,帶著幾分隱約的嘲諷,他雖然姓盧,也是盧家嫡系,但和皇后卻并非一房,他是嫡系二房?!罢\王善武,而聽聞嫻妃之子信王,最近多得稱贊?!?/br> 蔡英聽著,卻是搖頭,“誠王暴戾,李原大人一事,朝堂之下仍多憤懣,信王薄信寡義,聽聞其偏寵側妃,不重嫡妻。” “誠王也好,副帝也罷,眼下,北境兵權的爭奪倒是讓這上京熱鬧了許多。不過,也不是眼下的重點?!卑仔g說著,眼底閃過一抹光芒,“北境兵權哪怕是到了誰的手上,若無殿下的點頭,誰都無法統(tǒng)領北境的五十萬黑甲軍!” 一旁的越策微微一笑,不只是黑甲軍,神策軍也是如此! “那是自然?!辈逃⒌f著,北境的有點分量的統(tǒng)帥將領,除了殿下外,其余幾人,白術,越策,英國公宋榮,這三人都是聽命于殿下,崇敬信服于殿下,而殿下果然是殿下,將蠻族徹底的連根拔起!此后至少五十年,蠻族再不成北境大患了,而中宮與朝堂卻對此渾然不知。即便誠王與副帝爭權奪勢,如火如荼,那又如何! “如今北境已解了災患,卻不知接下來,殿下要做何事?兩位大人可否透露一些?”白術轉個彎,帶著幾分訕笑。 盧懷德盯著白術,這白術……是想打探打探?之前扯什么北境兵權,扯小公子的事情,是想對殿下有個判斷?有個了解? “白將軍,請恕蔡某無禮,白將軍乃白家后人,是殿下的母家,卻為何對殿下多有猜忌?”蔡英皺眉,直接問道,“白將軍已經有了寫登星賦的資格,將來入閣,自然會知道殿下的謀算,卻為何要在此時多多猜忌發(fā)問呢?” 第22章 一條魚的進化史10 白術看著蔡英,嘆息一聲,“兩位,也不怕被你們知道,我雖然是白家后人,是殿下的母家,但殿下從不將我當做親信之人,殿下都是直接吩咐我去做,卻從不告知我他的謀算用意,而我……說實話,看著殿下行事,我卻是非常高興,又擔心?!闭f到此處,白術看著若有所思的盧懷德和深深擰眉的蔡英,壓低聲音說道,“兩位……殿下并非迂腐之人,殿下……是能夠摘星,甚至能夠摘月之人!我,雖然非殿下的親信,可,我從未懷疑過這點!”說到此處,白術的眼睛發(fā)亮了,甚至有些熾熱。 ——原來如此嗎?越策有些恍然的看著身側的神色難掩激動的白術。 盧懷德目光直視著白術,“即便殿下真有摘月之能,那么,白將軍,你希望殿下做什么?” 白術深吸一口氣,才沉聲開口,“既然殿下有摘月之能,又為何要拱手讓月!” 這話一出,瞬間氣氛就凝滯了,靜默了好一會兒,越策才嘆息開口,“白兄,殿下必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你,就耐心吧?!?/br> 白術卻是眼中劃過濃重恨意,一字一頓, “我白家數萬兒郎,一門九子,全都死在了中宮那人的手里!殿下有白家血脈,他若要摘月,我白術即便刀山血海,地獄十九層,我都萬死不辭!”說到此處,白術拱手看向對坐神色復雜的盧懷德和蔡英,神色肅然凝重,“那輪月,是殿下的!這便是我白某人入閣的決意!我知道兩位大人有大才有忠義,為了避免今后同閣之中出現分歧,我先行表明我白某人的入閣決意!” 回過神來的盧懷德先是長嘆一聲,隨后擺手,低聲道,“白將軍,你的決意,我們已經明白了,今后的事……到時候再說吧?!?/br> 而蔡英卻是垂首默然不語,但垂下的手卻是攥得緊緊的。 ******* 同一時間的中宮甘露殿。 太皇太后站在了殿門口,看著外頭淅淅瀝瀝的雨,一邊轉著手腕上的鐲子,一邊嘆息著開口,“神武殿那邊已經決定了,要將北境的兵權交給英國公和越策?” “是,聽聞貴妃那邊晚上又鬧了一場?!闭驹谔侍笊砗蟮膵邒咭贿吷锨敖o太皇太后披上披風,一邊輕聲說著,“我看吶,陛下還是挺喜歡貴妃的。貴妃鬧了一場后,陛下還是留宿在了貴妃那里?!?/br> 太皇太后嗤笑一聲,帶著幾分嘲諷,“一個至今堪不破后宮手段的皇帝……也難怪北境的那些人,只忠心于四郎了?!?/br> 老嬤嬤垂首不敢言語。 “英國公是個聰明的,他什么都知道,卻什么都不說,北境的情況絕非軍部奏報那么簡單,叫老崔準備一下,偷偷的去一趟北境,給我看明白了!” 老嬤嬤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太皇太后,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您之前不是已經派了二房那邊的林靜沖林將軍了嗎?” “林靜沖只拍也已經投效了四郎了……這些年來,他跟我說的北境黑甲軍就沒有一句是實話!不過,這也沒有什么不好的,四郎并不信任我,英國公又是個老狐貍,我必須知道外頭的真實情況,我可不是個木偶,由著別人扯線!”說到最后,太皇太后的語氣卻是低沉了下來,帶著幾分凝重。 ——她看了那么多年,四郎……絕非只是驚才絕艷那么簡單。這朝堂,這邊境,越來越讓人看不清了。 ******** 滴滴答答的小雨下了的三日,商靜魚是在噩夢中醒來的!猛然坐起,額頭上盡是冷汗!他的心砰砰的直跳! ——是解鎖的劇情!洪水沖毀了堤壩,哀嚎聲一片,來不及逃命的人們,被洪水卷入了洶涌的河流中……然后,然后又是瘟疫……一具一具的尸體被拋入了熊熊火焰之中……十室九空啊……諾大的彭州諾大的越州……看不到人……而上京,歌舞升平!大哥哥撐著傘……走在下雨的入夜的上京街上……滿眼的淡漠無情……而遠處……是即將沖入上京的叛軍!……腥風血雨中,陳老先生滿臉淚痕,沖天嚎叫……看著流民放火燒了彭州的書樓!那座存放著這個世界上最多書籍的地方……大哥哥淡漠的看著那火……手中的長劍滴著血……而這一切卻是大哥哥的謀算,渭河決堤是必然發(fā)生的,但劇情里大哥哥卻是漠視著,冷眼旁觀彭州越州數十萬百姓死于洪水之中!又暗中指引叛軍攻打上京,放火燒了彭州的書樓! 不,不能這樣! 絕對絕對不要看見大哥哥變成那樣的人!大哥哥,大哥哥才不是那樣的人……那么疼寵他,辛苦建立摘星閣為萬民籌謀的大哥哥……才不是那樣的人! “魚兒?” 帶著擔憂的溫潤的好聽聲音響起,緊跟著,商靜魚就被擁入了溫熱熟悉的安心的懷抱中,然后,那素來有些溫潤低沉的帶著磁性的聲音在耳畔輕柔的壓抑著憂慮的問著,“魚兒可是哪里不舒服?還是做噩夢了?” 商靜魚慢慢的回過神來,仰起頭,才發(fā)現,在大哥哥漆黑深邃的眼里,他商靜魚的臉上都是淚……而大哥哥眼眸里滿是疼惜和怒意。 “大哥哥……”商靜魚呆呆的望著他大哥哥俊美的沒有任何瑕疵的臉,那臉上的溫柔疼惜,和劇情里的淡漠冰冷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魚兒……”林靜深不由得擁緊了商靜魚,魚兒臉上的這種悲傷到無聲落淚是怎么回事!“告訴大哥哥,是不是做了夢?”林靜深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拂去商靜魚臉上的淚,一邊輕聲的小心翼翼的問著。 “……我做了個夢……”商靜魚低聲說著,在林靜深擁緊他的時候,忍不住也抬手回抱住,他絕對絕對不會讓大哥哥變出劇情里的那樣的人。 劇情里的大哥哥,即便謀算成功,一切盡在掌握中,炙手可熱的權勢,大哥哥一步一步得到了,可大哥哥卻還是——活得了無生趣。那種淡漠,那種仿若沒有了意趣的冰冷無波的眼神…… ——他心疼極了! “大哥哥……我找不到你了……在夢里……”商靜魚的聲音顫抖著帶著點哽咽。 林靜深一愣,夢里找不到他了?隨即低頭,凝視著懷里緊緊回抱著他的卻任選的不肯抬頭,只埋頭于他的肩膀里的商靜魚,不由有些無奈,有些心疼,又有些說不出的愉悅滿足,——因為夢境里找不到他了,所以就難過成這樣了? 還是個長不大的呀。 “大哥哥在這里呢?!绷朱o深輕聲安撫著,慢慢的一下一下的熟練的撫拍著商靜魚,懷里的這個人還在哭,還在顫抖,讓他的心一下一下的揪著,心疼極了,只能一邊嘆息一邊柔聲的喃喃哄著,“不哭了不哭了……” 可哄了半晌,懷里的人還是抖著,又似乎怕丟臉,任性的將頭埋在他的肩膀,不肯抬頭。 林靜深無奈,強勢的抬起商靜魚的下巴,見他素來寵著的疼惜著的人居然因為一個找不到他的夢境,哭的雙眼通紅,而那雙圓潤黑色的靈活頑皮的眼眸還水蒙蒙的,忍不住俯首,輕輕的吻著這雙讓他心疼極了,又愛極了的眼眸。 “你呀……”伴隨著疼惜的親吻眼眸的是無奈的溫柔的嘆息,“再哭……大哥哥明兒個就不帶你出門了……” 商靜魚抽了抽鼻子,慢慢的止住了眼淚,眨了眨眼,潛意識中覺得第一次被大哥哥親了眼睛,有些怪怪的,可大哥哥一直以來都會親親他的額頭,親親他的臉……好像也沒啥,而最主要的是,他終于被轉移了注意力,明天,出門? 林靜深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過那終于不再盈滿淚水的眼眸,他想,他這輩子是寧可傷了自己,也不愿再看見魚兒哭成這樣了…… ——他向來以為夢境之事,素來都是無稽之談,魚兒會因為夢里找不到他而哭,定然是持續(xù)半年的北境的戰(zhàn)事,讓魚兒擔憂了半年,以至于憂慮在心,才會在他回來后做夢,仔細回想一下,這幾個晚上,魚兒睡得也并不安穩(wěn),而今晚他要處理幾件事,便在魚兒睡沉后起來去了書房,而魚兒應是感受不到他的氣息,便驚懼做夢了。 林靜深想,還是把沈大夫的師傅,百草門門主找來比較好。這憂慮過重可不是好事。 林靜深示意廂房外的壽一壽二端著熱水進來伺候,一邊轉開話題,低聲說著,“明日上午,陪哥哥去山莊見幾個人。下午,你再去見顧老太太。想來,她應該是為了她孫女的婚事而來的?!?/br> “哦……”被大哥哥用熱乎乎的手帕擦了擦臉,商靜魚舒服多了,又被喂下了一碗苦苦的藥,商靜魚嫌棄的皺起眉頭,“不是藥膳?”平日里喝的藥沒那么苦! “是沈大夫傳信來換的藥方?!绷朱o深輕描淡寫的說著,將藥碗遞給壽一并淡淡囑咐道,“讓福大發(fā)摘星令。明日山莊一聚?!?/br> 商靜魚眼睛瞬間發(fā)亮了,“大哥哥,你要議事啦?”那是不是可以好好說說渭河的事?而且下雨了呀,昨兒個彭州的奏報,渭河的雨可兇了。 林靜深無奈,拍了拍商靜魚的頭,“放心,渭河一事,盧大人盯著呢。” 商靜魚彎了彎眉眼。 “讓你參加議事,你又不愿……”林靜深嘆了口氣,又忍不住輕輕的捏了捏商靜魚的臉頰,“你就是來氣我的?!薄~兒只肯做行商之事,九門也是只幫著他做整理的事情,若非這半年來北境戰(zhàn)事,魚兒只怕都不會理會九門和禁地的那些事。 ——更別說摘星閣了,魚兒如此處事,總會讓他有種魚兒似乎離他遠遠的感覺。 商靜魚故作吃疼的齜牙咧嘴,“疼疼疼……” 林靜深明知這人是為了讓他心疼,故意喊疼,還是忍不住難掩心疼的無奈的松開手,擁著人躺下,皺眉說道,“好好睡覺了?!?/br> “嗯。”商靜魚彎彎眉眼,但又有些害怕又做解鎖劇情的夢,不由往林靜深懷里蹭了蹭。 林靜深輕輕的拍了拍商靜魚的背脊,壓低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這次魚兒即便做夢也不會找不到大哥哥的。魚兒在哪,大哥哥便在哪?!?/br> 商靜魚微微松了口氣,慢慢的閉上眼睛,他想,有大哥哥陪著他,不怕了。 林靜深閉眼感受著懷里的這人慢慢的舒展僵硬的身軀,慢慢的打起了熟悉的呼嚕,他才緩緩睜開眼,漆黑深邃的眼眸深深的柔和的凝視著懷里的這人。 ——可是,他不會也不可能讓魚兒離他遠遠的。 ——魚兒只能在他身側,他隨時隨地都能看到,都能觸摸到的地方。 第23章 一條魚的進化史11 商月娘站在前堂和后院的連接處的回廊亭中,看著綿綿不斷的雨,不由有些憂慮,之前小魚和她jiejie提過的,要準備在彭州和越州建立公益堂,就是怕今年會于是大水,而渭河那邊…… 然后……今天,小魚還陪著殿下嗎?雖然之前幾天都有天天過來請安,說話,但卻沒法待太久,總是匆匆來匆匆走。 雖然知道殿下來了,小魚一定會很忙。 “娘親!”商靜魚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歡快。 商月娘忙轉身看去,不由牽起溫柔淺淡的笑,“小魚……”,待商靜魚走過來了,便忙著拉了過來,摸摸商靜魚的手,又拉了拉商靜魚的披風,還好,小魚的手是暖和的,只是,這臉色不是很好……便嗔怪心疼的問著,“可是昨晚沒睡好?怎么臉色這么不好?用過藥膳了嗎?” “用了用了……大哥哥盯著呢?!鄙天o魚苦著臉,沈大夫這次改的藥方好苦啊。 商月娘有些心疼,摸了摸商靜魚的臉,“你呀,有殿下盯著你,娘也放心一些,這幾日下雨了,天氣冷,你要是忙的話,叫壽一他們來給我回個話就好?!?/br> “娘親,我沒事。就是來跟娘親說一聲,只怕接下來幾天要忙著彭州越州那邊的事了,沒法按時過來,娘親別擔心,我會好好用膳,好好用藥的。”商靜魚輕聲說著,帶著幾分歉意的看著商月娘,他知道,娘親雖然這幾年堅強了一點,可其實還是很膽小很柔弱的娘親。所以,他才要陪著娘親,不肯離開農莊,他知道,娘親自從三年前被王府發(fā)賣后,就對外頭的世界存著膽怯,在娘親沒有克服對外頭的害怕膽怯前,他是不會離開這里的。 商月娘一聽,忙柔聲道,“嗯嗯,你忙就別過來請安了,對了,如果是要幫人的話娘親這里也有些錢……” 商靜魚搖頭,咧嘴一笑,帶著幾分頑皮,“娘親你忘記啦,你有一個祥記布鋪呢,當初說好的,拿收益的三分之一投入公益堂呢。這筆錢就足夠啦。不夠的話,小魚會跟娘親拿的?!?/br> 商月娘聽著,才恍然想起,哦,對呀,三年前殿下把買賣的契書當著她和小魚的面燒掉后,又將她記入了良籍了,小魚和童童都記在她戶籍里,那之后,小魚說了,祥記布鋪以后就記在她的名字下呢。 “那好……娘親也不用花那么多錢,你需要的話記得跟娘親說哦。”商月娘靦腆一笑,還是不放心的叮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