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意杜蘇拉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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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拉點了點頭,放下咖啡,抬眸看向林渡: “林先生,我挺忙的?!?/br> 林渡猜測她真正想說的是:有屁快放,沒事快滾。他干笑了一聲,站起身來: “那你忙,我先走了。” 辦公桌上有她的名片,他不著痕跡地摸了一張?,F(xiàn)在有她的名字和聯(lián)系方式了,攻守之勢異也,可緩緩圖之。 林渡走到門口,停住了腳步。 ——不知為什么,明知該緩緩圖之,他就是有點著急。 他轉過身來,鼓起勇氣: “蘇拉,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 “……” 室內一時陷入尷尬的沉默。 寧夏站在門口,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為精彩。 “……蘇拉姐,要不,我先過去陪一下當事人?”她這樣說,腳下卻半分都沒挪窩。 良久,蘇拉淺淺咳了一聲: “林先生,你可能對自己的魅力有什么誤解。” 林渡笑了笑,對她的嘲諷并不意外。 “如果是我誤解了,那我很抱歉。不過……” 他停頓了一下: “……我是真的有點喜歡你。” 寧夏瞳孔地震,險些絕倒。 饒是蘇拉定力過人,也呆愣了一會兒。 然后,她說: “你知道我比你大三歲嗎?” “本來不知道,現(xiàn)在知道啦。不過沒關系——” 林渡厚顏無恥地說:“女大三,抱金磚嘛。” “……我不喜歡你。”冷語如劍,朝他的情絲無情斬下。 林渡顱內腦補了一個漂亮的抽身閃過: “蘇律師,我覺得吧,你不是不喜歡我,只是不了解我?!?/br> “……” “……我建議,咱們晚上一起吃個飯,增進一下對彼此的了解?!?/br> 蘇拉不可思議地瞪著他: “林先生,我真的挺忙的?!?/br> 林渡指指地上的高跟鞋:“你的鞋壞了,腳踝也有點腫,上班一定很不方便,晚上也沒法開車。我去隔壁商場給你買雙鞋,一會兒就送來,晚上我來接你下班。你想吃中餐、西餐還是日料?” “……” 蘇拉木著臉: “寧夏,送林先生出去。” 天影所的前臺側面,一整面墻都印著合伙人和主任律師的大頭照,林渡毫不費力地在第一排找到了蘇拉,牛逼哄哄的學歷和項目經(jīng)歷配上嚴肅的職業(yè)寫真,顯得凜然不可侵犯。 “原來她本科和碩士都是海市大學啊。嘖嘖,一定從小到大都是學霸吧。” “……去年才調來鶴市???肯定還有很多好玩的地方?jīng)]去過。我可以給她當導游。” 寧夏以瞻仰革命烈士眼神矚目他: “林作家,你真要去買鞋?” 林渡點頭,忽然一拍腦袋: “忘了問她,穿多大碼?!?/br> 正要往回走,寧夏一把拉住他: “她穿37?!?/br> 她壓低聲音: “我們今晚不加班,估計她六點下班,你最好五點半過來等?!瓌e說是我說的。” 林渡恨不得給她磕個響頭: “寧律師,大恩必有后報?!?/br> 寧夏輕咳了一下,回復了職業(yè)特有的嚴謹和優(yōu)雅。 “林作家,祝你好運?!?/br> 林渡唇角抑制不住地往上彎,心里想: 白恒這個人說話雖然討嫌,卻還挺吉利的。 職場失意,但情場得意,也不錯嘛。 作者有話說: 寫這章的時候,《最高人民法院關于辦理人身安全保護令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規(guī)定》這個新的司法解釋還未出臺,但是人身安全保護令在家暴案件中的應用已經(jīng)比較普遍了,尤其是在一線城市。 第9章 都只是續(xù)篇(4) 星期五晚上六點,蘇拉坐在鄭永明辦公室里,聽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律所未來的發(fā)展戰(zhàn)略。他早已實現(xiàn)財務自由,偶爾來一趟律所,主要的工作就是給手下幾員大將挨個畫餅。 “……家族辦公室……信托……高凈值客戶……海外……國內……” 鄭永明拿起厚如石塊的保溫杯,喝了口水,權作中場休息。 “蘇拉,你喜歡這個花瓶?” 蘇拉愣了愣,這才醒悟,自己已經(jīng)盯著墻角那個青瓷描金龍紋大瓶看了很久了。 “是挺好看的,師兄有眼光?!彼鬼蛄丝诓?。 鄭永明:“我有什么眼光,都是外包給藝術品公司租的。你要是喜歡,我讓他們拿去你辦公室放著?!?/br> 蘇拉連忙擺手: “別別,這么氣派,師兄您自己留著吧?!?/br> 鄭永明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蘇拉,作為老板,有的事我不該問。但作為師兄,還是多嘴問一句——” “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蘇拉險些一口水噴出來。 “您聽誰說的?” 不應該啊,寧夏向來口風很緊。 “前臺小黃看見有個帥哥接你下班。……該不會就是上次那個作家吧?叫什么鴕鳥還是火烈鳥的……” ……她師兄鄭永明,一個耳目眾多的八卦老男人。 蘇拉僵著臉糾正他: “渡渡鳥?!?/br> 鄭永明響亮地大笑: “我就知道你有貓膩,大半夜把我薅起來,找瑞熙的吳總查監(jiān)控,還要員工挨個自查,他們保衛(wèi)部部長都快被逼瘋了?!煺f說,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 蘇拉不知從何解釋起,只好說: “我們沒談戀愛,就吃了頓飯?!?/br> 鄭永明一臉我是過來人你別騙我的神情: “你有顧慮也正常,現(xiàn)在的男人表里不一的太多了。要不,師兄幫你查查他,家里父母干什么的,幾套房,幾畝地,談過幾個女朋友,有沒有病……” 蘇拉連連擺手: “師兄我謝謝您了?!?/br> 冷酷的小師妹難得露出窘態(tài),八卦老男人嘲笑了她半天,才收起戲謔: “鶴市的精英女性流行晚婚,但要真碰上了合適的,也別瞻前顧后。錢掙得再多,真正影響你生活品質的,還是家庭關系。師兄年輕的時候也愛玩,說句不好聽的,逢場作戲的事也有過,可是前幾年住院做手術,還不是你嫂子跑前跑后?師兄是過來人,多勸你幾句……” 蘇拉聽出來,這不是幾句能解決的事,干笑兩聲: “師兄,我有個案子明天開庭……” 鄭永明醒悟過來: “哦,那你趕快去忙吧。明天晚上甜水基金七周年慈善晚宴,你別忘了跟我去,好好打扮打扮?!?/br> 甜水基金的老板遲晟是身家過十億的行業(yè)大拿,保薦人出身,在公募的時候主持過好幾只金牌基金。鄭永明和他也有些合作關系,但律所的業(yè)務和他其他的版塊分得很開,資源交叉不多,所以蘇拉還沒見過遲晟。 介紹遲晟給她認識,是鄭永明對她的額外關照。蘇拉感激地點點頭。 臨出門的時候,鄭永明又叫住她: “蘇拉,這個龍紋花瓶,你真不要?” 蘇拉怔了怔,然后微笑: “謝謝師兄。好東西還是放遠一點比較好。否則,我恐怕會抑制不住……打碎它的沖動。” 周六的這一場晚宴,是圈內盛事,鶴市有名有姓的業(yè)界精英到了三分之一。企業(yè)家們飲酒過度的紅臉混雜著曬黑,銀行高管不是禿頭就是戴著方框眼鏡,又或者兩者皆備;律師們面色蒼白,但喋喋不休;基金經(jīng)理們則身材緊實,精力旺盛,貨幣基金經(jīng)理除外,他們是老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