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心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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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四周長廊上的油畫真跡,頭頂不規(guī)則的吸頂燈折射下的暖黃燈光。 讓他看上去有種身處老舊照片里的醇厚質(zhì)感。 coco還不在狀態(tài),問他怎么了。 許裕寒自個都覺得頭疼:“你當著人家的面說人家老婆主動給對方喂球,還把對方撩的不要不要的,你這明擺著就是在制造夫妻矛盾?!?/br> coco表情無辜:“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夫妻呀。他們那個相處模式,我還以為和我們的關系一樣?!?/br> 秦晝推開門進去時,周凜月正用巧克擦拭著臺球桿。 她身上有種乖順氣質(zhì),在人多的時候更加明顯。話少而生澀,面對旁人不經(jīng)意的贊美也會輕易紅了臉。 高揚再一次滑桿,他懊惱的皺了下眉:“還是不行。” 這一場下來,他不知道都滑桿多少回了。 周凜月將自己手里那根擦過巧克的球桿遞給他:“用我這根試試。” 她說話的聲音很好聽,輕柔舒緩,還帶幾分渾然天成的軟糯。 高揚一和她對視臉就紅:“可是......這是你的球桿,我用會不會不太好?” “沒事的。”周凜月將球桿遞到他手中。 高揚的臉更紅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瘋狂和她道謝。 他這種客氣與熱情過了頭的態(tài)度反而讓周凜月也有了幾分不好意思。 “不用客氣的。” 高揚不好意思繼續(xù)看她了,可眼神又控制不住,仿佛定格在了她那張只因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的樣貌上。 “你打......斯諾克也好厲害,我還以為......以為你只有跳舞厲害。” 那種面對外人的夸贊讓她有些局促:“我不算厲害的,就是偶爾會和朋友一起......一起打發(fā)下時間?!?/br> 許裕寒才剛進來,聽完了他們有來有回的對話后,好奇去問旁邊的服務員:“這是出了什么新玩法嗎,打臺球必須講話結(jié)巴?” 服務員也撓了撓頭,說他不清楚。 許裕寒又去看身旁的秦晝。 后者臉色諱莫如深,但算不上十分好看,那雙黑眸無聲看著面前這一幕。 coco下巴一抬:“我就說吧,這兩關系可好著呢?!?/br> 許裕寒沖她使了個眼色,這混血串兒就是看不懂臉色,這都什么狀況了,還火上澆油呢。 周凜月在一旁提醒高揚,他之所以滑桿是因為姿勢不太對,所以架不穩(wěn)球桿。 高揚拿著球桿虛心求學,聽的很認真。 秦晝很快就斂了情緒,再次回到對一切都漠然的神情。 他閑庭信步的過去,從容不迫的輕聲詢問:“介意加我一個嗎?” 許裕寒在一旁聽見了,摸了摸下巴,咂摸他這句話的意思。 這哪是在詢問啊,分明是在通知。 秦晝身上有種很獨特的氣場,大約和他家里的紅色背景有關。 他自小就被家里人往這條路上培養(yǎng)。 不同于其他同輩們的嬌生慣養(yǎng),秦晝連胎教都比別人要緊湊,更別提到了入學的年紀,他幾乎沒有休假的時候,一周七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的時間幾乎都被各種課程給占滿了。 他爺爺教他厚德載物,他父親耳提面命每日提醒,切莫沽名釣譽、恃才傲物,首先要清白自身,懷瑾握瑜。 所以秦晝對誰都是一視同仁的公平,這種公平也就意味著,沒有人在他這兒是獨特的,他也不可能擁有對誰的偏愛。 雖然看著不大好接近,卻不至于到讓人懼怕的程度。 無非是邊界感更加分明一些。那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多少也有一部分遺傳的因素。 所以哪怕是簡單到?jīng)]有任何語氣附屬的話,那種渾然天成的氣場還是讓人下意識的想要去服從。 高揚立馬遞出球桿,并識趣的退到一步,手心濡出一層的冷汗來。 許裕寒在旁邊搭著他的肩,小聲調(diào)侃道:“有膽量啊,連秦晝的老婆都敢惦記?!?/br> 高揚急著否認:“我沒有,我......我只是不太會打斯諾克,剛好......剛好她會,就......” 許裕寒揚眉朝一旁抬了抬下巴:“我這兒光是教練就有七八個,各個都拿過世錦賽冠軍,你就非得惦記別人老婆?小小年紀當什么不好當曹賊?!?/br> 高揚被他一番話說的臉紅如泣血,但又心虛到實在找不出話來反駁,只能難堪的低下頭去。 秦晝身子靠著球桌,看上去有幾分慵懶散漫的勁兒。 “剛才教別人不還挺熱心腸嗎,怎么倒我這兒就一言不發(fā)了?” 周凜月抿了抿唇:“我教不好?!?/br> 他微微抬眸,那不輕不重的單音節(jié)發(fā)音,如同一塊石頭砸在她胸口,砸的她有些心虛。 “哦?” 周凜月下意識的握緊了手里的球桿,他分明就是故意的,自己打斯諾克還是當年他教的。 這會反而在她面前裝出一副什么也不懂的小白了。 秦周輕聲笑笑,面對她的沉默主動道歉:“我好像提了一個讓你為難的請求,你不必介懷,是我冒昧了?!?/br> 周凜月呼吸屏了屏,她終究是玩不過他的。 他這招以退為進就足以讓她心生內(nèi)疚了。 過了好一會,她才妥協(xié)般的塌下肩膀:“你先......擺好姿勢?!?/br> 他生了一張看起來就心機深重的臉,這讓他無論演技再好也裝不出半點懵懂無知來。 大約是明白這點,所以他也懶得繼續(xù)裝,平鋪直敘的問出一句:“什么姿勢?” 周凜月被他直白的無恥給弄得沉默幾秒,但還是非常認真的給他仔細講解了一遍:“先握桿,然后擺手架,站姿也很重要?!?/br> 這些都是很多年前秦晝教她的,現(xiàn)在反而被她現(xiàn)學現(xiàn)賣拿去教秦晝。 那種毫無底氣的心虛讓她聲音也逐漸變得微弱。 那個時候他們才剛在一起沒多久。 每周一次的約會在周凜月看來和放假了也要去上的課外補習班沒區(qū)別。 他手把手教她如何握桿、擺手架,還有站姿是怎樣的。 她握著球桿,他從身后去握她的手,這樣的姿勢讓她整個人都被抱在他懷里。 “后手要放松一些?!?/br> 貼著耳鬢傳來的輕語,與透過學校音響的聲音不大一樣。 沒了那點漠然的疏離,更多幾分平靜的溫柔。 她下意識握得更緊,局促與緊張使她慌亂,耳朵也開始發(fā)燙。 他壓低到幾乎只剩氣音,在她耳邊輕慢吐納:“怎么更緊了?!?/br> 周凜月想要躲避這個讓她慌亂的擁抱,可他輕輕嘆氣,似對她的不聽話感到無奈。但還是有耐心的手把手幫她調(diào)整。 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從球桿上剝離,然后輕輕握住,掌心貼著手背的姿勢,帶著她重新抓握上去。 “這個力道,記住了嗎?” 像是為了讓她加深記憶,他松開她的手,然后輕輕握緊,不知是不是周凜月的錯覺,他握緊的同時,指腹抵著她的虎口處溫柔撫摸, 如此反復了好幾次。 少年的手大而寬,將她的完全包裹?。骸拔盏锰o,會抽不出來?!?/br> 她一愣:“什……什么?” 他溫聲:“你握得這么緊,待會怎么運桿?!?/br> 意識到是自己想歪了,周凜月低下頭來,局促的應了應。 很古怪的搭配,哪怕是溫柔,都顯得比別人更加冷靜。 那是周凜月第一次談戀愛,和一個可以說是完全陌生的人。 他們距離最近的一次,還是在學校光榮榜上,分別以高二第一和高三第一,照片并排貼在一起。 當時不知道是哪個同學帶的頭,拍下了光榮榜上挨在一起的紅底證件照。 同樣的校服,一人眼神淡漠,一人眼神柔和,仿佛凝視著同一個鏡頭。 都是學校最為矚目的存在,如神話一般。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兩人的反差,清冷疏離與溫婉內(nèi)向。 有一陣學校盛行兩人的cp。 同學還戲稱他們?yōu)榘讜兝锏脑铝痢?/br> 可是大白天又怎么會有月亮呢。 “腰再塌下去一點?!?/br> 少年的體溫微微灼熱,周凜月的手腕被他握著,慢慢調(diào)整力道。 她臉色微紅,按照他的話將腰往下塌了塌。 腰塌下去的同時,臀部微微上翹,如同一條蜿蜒誘惑的曲線。 他輕聲嘆息:“塌太狠了。” 周凜月除了練舞就是學習,從未接觸過斯諾克,看來果然還是不太適合她。 她迫切的想要從秦晝的懷里離開,正要開口。 少年的手臂從她腹部前方伸過,圈住她的腰,不知是她的腰細還是他的手太大,或者二者都有。 他一只手,便將她的細腰給完整覆住。正好是夏天,她穿的少,一件雪紡上衣,少年掌心的溫度源源不斷傳來,帶著幾分涼意,卻將她全身燙的灼熱。 手掌微微往后發(fā)力,她的后背便承了這股力,嚴絲合縫貼在他的懷里。 “這個姿勢和距離,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