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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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段羨禎給她的那封和離書。她現(xiàn)在都不明白,段羨禎為什么要迫不及待地將那封和離書給她。 剛剛段羨禎對她說,有些事情不是她想得那樣。什么叫做不是她想得那樣?上輩子段羨禎故意對她隱瞞宋家人的情況,也是真心想和她和離,他將和離書給她時,也沒有想過他們多年的夫妻感情…… 宋商晚的身后響起腳步聲,是宋回軒午睡醒了。 宋回軒走到宋商晚的身邊,關(guān)心道:“阿姐,發(fā)生了何事,阿姐為什么看起來又心情不佳?” 宋商晚抬手揉了揉宋回軒的腦袋,道:“你今日陪了我這么久,我怎么可能還會心情不佳?” 宋回軒撇了撇嘴,道:“我剛剛聽見姓段的壞人的聲音了,阿姐莫安慰我,是不是姓段的壞人又讓阿姐不高興了?” 宋商晚:“……” 宋商晚:“你剛剛既然醒了,還故意偷聽我們的對話?” 宋商晚不確定宋回軒是否聽到了她和段羨禎的全部對話。 宋回軒搖頭,道:“我沒有故意偷聽。我聽見姓段的壞人說什么愿意等你的話,便想著出來維護(hù)阿姐,誰料他卻離開了?!?/br> 宋商晚見宋回軒應(yīng)該只聽到了段羨禎剛剛的最后一句話,她的心放下來。 宋商晚:“有祖父,兄長在,誰敢欺負(fù)我。放心,沒有人敢欺負(fù)我,我也不需要你維護(hù)我?!?/br> 這話聽在宋回軒的耳朵里,就是宋商晚認(rèn)為他太弱了,還無法保護(hù)她。 宋回軒垂著腦袋,有些不高興,他也想保護(hù)宋商晚。 宋回軒:“既然阿姐現(xiàn)在也不喜歡那個姓段的壞人,我們讓祖父和兄長將他趕出去,別讓他繼續(xù)留在這兒,好不好?” 宋回軒不想段羨禎總是來讓宋商晚煩心。 宋回軒在想什么,宋商晚自然不知道。不過宋回軒的話提醒她了,她明明是要和段羨禎說和離的事情,以及之前他為什么撒謊騙她的事情。 段羨禎是否有前世的記憶,他是否是重生之人,都不是她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事情。 因?yàn)閯倓偠瘟w禎的話,她卻滿腦子去想著前世的事情,以及段羨禎為什么會知道前世的事情。 她的注意力被段羨禎帶偏了。 段羨禎剛剛故意的? 宋商晚反應(yīng)過來,她看向宋回軒,道:“你小小年紀(jì),關(guān)心的事情還不少。我知道怎么處理,你今日陪了我很長時間了,我讓人送你回你的院子。你再不回去,母親該批評我們兩個人了。” 聽見宋商晚提到鎮(zhèn)國公夫人,宋回軒連忙不敢再說什么,便要回自己的院子。 宋商晚親自將宋回軒送到院門口,讓白芍將宋回軒送回去。 宋商晚站在院門口時,剛好看見全辛的手里拿著一個食盒,應(yīng)該是段羨禎的午膳。 宋商晚看向全辛,道:“你們主子還沒有吃午膳?” 全辛聽見宋商晚的話,連忙道:“是,這是公子的膳食。” 先前宋商晚說要等她用完午膳,才愿意聽段羨禎的話。段羨禎便一直站在宋商晚的院子外面,自然沒有時間用膳。 宋商晚:“等會兒讓你們主子來見我?!?/br> 剛剛段羨禎話說得好聽,說什么‘等她愿意和他繼續(xù)交談了,他一定配合她’,但是主要的事情,他們明明都沒有商討好。 說完,宋商晚也不再看全辛,轉(zhuǎn)身進(jìn)了她自己的院子。 聽見宋商晚的話,全辛面露喜色,連忙應(yīng)了一聲。 …… 白芍倒是訝異地看了宋商晚好幾眼,之前宋商晚明明對段羨禎很生氣,都不愿意見他,如今怎么還主動讓段羨禎來見她。莫非宋商晚對段羨禎心軟了? 宋商晚自然不是對段羨禎心軟了,只是事情沒有解決,她若是不和段羨禎將事情說清楚,不是給了段羨禎繼續(xù)拖延和離的時間? 半個時辰后,段羨禎便過來了。 段羨禎來得如此快,看來段羨禎也想快些將事情解決。 想著,宋商晚冷靜地看向段羨禎,道:“你剛剛說的事情,我都聽見了。只是我覺得有些話,我們沒有說完,便讓你又來了一趟。” 段羨禎在宋商晚的對面坐下,道:“你說?!?/br> 眼前的段羨禎看起來鎮(zhèn)定無比,讓人猜不出他的心中所想。宋商晚更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茶壺里的茶水不太熱了,宋商晚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她道:“你是否記得你曾經(jīng)對我說的話,當(dāng)初我們約定和離的時候,你說沒有必要騙我,還說若是一年后,你沒有履行承諾,任我處置?!?/br> “這些話,你應(yīng)該還記得吧?” 宋商晚覺得段羨禎聽見自己曾經(jīng)許諾的話,應(yīng)該會無比羞愧。誰成想段羨禎聽見她的話后,他只是道:“是我愧對你,你想讓我做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br> 第38章 段羨禎的反應(yīng)太鎮(zhèn)定了, 仿佛在回答宋商晚今日的天氣怎么樣。宋商晚道:“你曾經(jīng)對我說過,你若是沒有履行承諾,你任我處置?!?/br> 宋商晚將剛剛的話重復(fù)了一遍。段羨禎現(xiàn)在反悔不想與她和離了,不就是違背了他從前對她說的話?段羨禎若是有羞恥心, 應(yīng)該感到羞愧。 段羨禎的眼睛落在宋商晚的身上, 道:“我沒有履行承諾,如今我任你處置?!?/br> 段羨禎看著宋商晚, 一副任宋商晚讓他干什么, 他都不會反對的模樣。和咄咄逼人的宋商晚相比,仿佛宋商晚才是那個不講理的人。 宋商晚俏臉清冷, 道:“若是我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以后再不許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你也會做嗎?” 段羨禎坐在宋商晚的對面, 沉默地看著宋商晚。 宋商晚將段羨禎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冷笑道:“原來段大人的話僅是說說而已。剛剛段大人說無論我說什么,你都會答應(yīng)我, 現(xiàn)在我開口了, 段大人卻不會幫我實(shí)現(xiàn)?!?/br> 段羨禎的眼睛緊盯著宋商晚, 一會兒后,他站起身,沉聲道:“如果這是你想要的, 最近我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的眼前,直到你消氣?!?/br> 說完, 段羨禎轉(zhuǎn)身, 作勢要離開。 在段羨禎即將邁過門檻時, 宋商晚開口道:“你等一下?!?/br> 段羨禎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唇角,他轉(zhuǎn)身看向宋商晚, 道:“你愿意繼續(xù)見我了?” 宋商晚坐在桌邊,微微抬了抬下巴,道:“我們的事情沒有談完,等談完了,你再從我的視線里離開?!?/br> 宋商晚沒有忘記她特意將段羨禎叫來的目的,若是就這么讓段羨禎離開了,事情不是還是沒有說清楚? 段羨禎走回桌邊,又在宋商晚的對面坐下,他道:“你還想和我說什么?” 宋商晚道:“你莫不是在裝傻?和離的事情,你莫不是想敷衍過去?” 段羨禎輕聲道:“我不會和離的?!?/br> 雖然段羨禎已經(jīng)對她表明了態(tài)度,他不會和她和離了。但是宋商晚親耳聽見段羨禎這么理直氣壯地說這句話,她的心中的怒意還是控制不住地涌出來。 宋商晚道:“然后你準(zhǔn)備怎么做?哪怕你不同意和離,我們也不可能做一對恩愛的夫妻,甚至我都不會給你好臉色?!?/br> 段羨禎的下頜線緊繃,漆黑的眼眸里仿佛在涌動著什么。他道:“水滴石穿,我相信終有一日,我能夠讓你消氣?!?/br> 聽見段羨禎的話,宋商晚譏笑出聲。說實(shí)話,這句話不像是從段羨禎的口里說出來的。哪怕此時段羨禎當(dāng)著她的面說出了這句話,她也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當(dāng)初她一心撲在段羨禎的身上時,何嘗不是想著水滴石穿,終有一日她能夠在段羨禎的心里一方天地。誰能夠想到段羨禎此時竟然會對她說這個話。 宋商晚打擊段羨禎的自信心,她道:“你應(yīng)該要失望了。” 段羨禎道:“你若是就這樣否定了我的全部,又怎么知道未來我們不可能做一對恩愛夫妻?” 見宋商晚的眉眼越來越冷,段羨禎繼續(xù)道:“我曾經(jīng)問過你,你是不是因?yàn)槲覜]有做過的事情,便想著全部否定我?你想和我和離,是不是因?yàn)榱硗庖粋€我,或者說是因?yàn)榱硗庖粋€我做了令你不高興的事情?” “你沒有回答我,但是我們都知道答案。我希望你能夠放下過去的一切,認(rèn)真地考慮我?!?/br> 說話時,段羨禎抬手握住宋商晚放在桌面上的手。 宋商晚生氣道:“你松開我?!?/br> 聞言,段羨禎緩緩松開宋商晚的手。 段羨禎:“你能否不將我當(dāng)成你記憶里那個不好的人,公平公正地對待我?” 不將眼前的段羨禎當(dāng)成上輩子的段羨禎?宋商晚抿唇,上輩子的許多事情,眼前的段羨禎確實(shí)還沒來得及做。這輩子的段羨禎除了待她冷淡,確實(shí)也沒有做什么其它令她厭惡的事情。甚至,甚至若不是她有了另一世的記憶,她還會想著如何獲得他的心,不會想著要和他和離。 段羨禎沒有放過宋商晚臉上任何一個細(xì)微的表情,他又道:“我不同意和離,我們的夫妻關(guān)系便不會解除。我可以答應(yīng)你,你不愿意見我,我不會主動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包括夫妻間的事情,我皆也不會強(qiáng)迫你。你若是喜歡和岳母他們待在一起,你可以像現(xiàn)在這樣,想和他們待多久,就待多久,我不會以你夫君的名義命令你什么。你以后的生活,和你未出閣時不會有什么兩樣。” 宋商晚道:“我不將你當(dāng)夫君,以后還是和母親他們居住在一起,你也不反對?” 段羨禎道:“我說了不會干涉你,便不會反悔。” 想到他沒有履行承諾與她和離的事情,段羨禎頓了頓,又加了一句,認(rèn)真道:“這些是我的真心話?!?/br> 話罷,段羨禎站起身,道:“你不想看見我,我會立刻從這兒搬出去?!?/br> 段羨禎不舍地看了宋商晚一眼,抬腳走了出去。 …… 宋商晚坐在桌邊,看著打開又被關(guān)上的屋門,她的唇瓣抿得緊緊的。 雖然段羨禎答應(yīng)她,他以后不會主動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但是段羨禎還是沒能夠和她和離,宋商晚的心中對這場談話有些不滿意。 “小姐,您和段大人談完了?”見段羨禎出去了,白芍走了進(jìn)來。 最近宋商晚一直想盡快和段羨禎和離,白芍大概能夠猜到剛剛宋商晚和段羨禎在商談什么。 白芍恭敬道:“剛剛奴婢聽見段大人在吩咐下人收拾東西,貌似要從這座宅子搬出去。段大人答應(yīng)小姐和離了?” 宋商晚搖頭道:“沒有?!?/br> 從這座宅子搬出去這件事情,段羨禎總算是沒有對她撒謊。段羨禎若是這次真的像他說得那樣,不干涉她的事情。貌似她和他是否和離,也沒有什么區(qū)別了。 宋商晚心里也不相信若是她一直僅僅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她完全不將他當(dāng)作她的夫君看待,段羨禎仍然會堅(jiān)持不與她和離。 她若是一直待他冷漠,段羨禎答應(yīng)與她和離僅是時間的問題。 想清楚后,宋商晚倒是不怎么執(zhí)著和離的事情了。 宋商晚微微蹙眉,忽然想到剛剛她沒有詢問段羨禎都夢見了哪些場景,他是不是知道了她輩子是怎么死的? 段羨禎之前還對她撒謊,她開口詢問,段羨禎也不一定會如實(shí)告訴她。她還是不要指望段羨禎了。 白芍微微瞪大了雙眼。段羨禎沒有答應(yīng)和離,為什么要從這座宅子里搬出去?瞧宋商晚的樣子,宋商晚沒有準(zhǔn)備和段羨禎一起搬離。 …… 段羨禎要搬出去的事情,最終還是驚動了鎮(zhèn)國公夫人。 鎮(zhèn)國公夫人先去見了段羨禎,見段羨禎堅(jiān)持要搬走,她又來了宋商晚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