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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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常錫在心中罵:段羨禎真是卑鄙無恥,看起來謙和溫潤的模樣,卻讓宋商晚來幫他出頭。 宋商晚搖頭,“兄長莫不是認為為難段羨禎,便是為我好,他便會對我?” “可是兄長這樣做,只是讓兩家的矛盾更大,段羨禎也只會更加厭煩我,兄長確定不是害我?皇上如今看重宋家,不是讓兄長杖著皇上的恩寵胡作非為,影響別人的仕途?!?/br> 宋常錫不知道宋商晚是從何處知道了這些事,他道:“我是想讓段羨禎吃些苦頭,但是怎么會真的影響他的仕途?最多是讓他在翰林院干些不討喜的活,今日受傷的人也是我?!?/br> 宋商晚道:“兄長真沒影響段羨禎的仕途?” 宋常錫用手指戳宋商晚的額頭,“你這丫頭真是嫁人了,胳膊肘往外拐?!?/br> 宋商晚心說她若是真向著段羨禎,如今最cao心的就不是宋家人以后的命運了。 宋商晚道:“我們宋家能有今日,是皇上看重,但是皇上也能夠收去這一切。祖父曾經說過,父親和二叔皆不是武將的料子,兄長是最有天賦的,我希望日后哪怕宋家大廈將傾,兄長也能夠不辜負祖父的厚望,真正得支撐起一切?!?/br> 宋常錫察覺不對勁,“怎么了?是不是段羨禎又對你不好,讓你傷心了?” 宋商晚故作輕松道:“和段羨禎無關,皆言他非池中之物,日后段羨禎定會前途不可限量。只是我們宋家卻不能夠一直保持現(xiàn)在的榮光,以后祖父不在,軒弟也會離我們而去……” “兄長若是太差勁,以后自然不能夠撐起宋家的門楣,所以兄長要聽我的,不可再天真和想當然,我現(xiàn)在有一件事情要交給兄長。” 宋常錫本來聽見宋商晚的前半段,還目露嚴肅,等聽見她后來的話,他意識到他上當了,卻還是道:“你想讓我?guī)湍阕鍪裁???/br> …… 宋商晚和宋常錫回去時,其他人已經入座了。齊嬋走過來,指了指段羨禎的方向,“知道晚meimei和妹夫是新婚,特意將妹夫的身邊的位置給晚meimei留著了?!?/br> 聽見齊嬋曖昧的調笑,宋商晚卻沒有像從前般臉紅,她神態(tài)自若地向齊嬋笑了笑,道:“多謝嫂嫂,今日辛苦嫂嫂了?!?/br> 說完,宋商晚朝段羨禎走去。 等宋商晚入座后,齊嬋和宋常錫也入座。 宋商晚難得回來,今日的午膳自然是豐富,剛剛大家都察覺了宋常錫和段羨禎之間的不對付,宋商晚和宋常錫談話后,宋常錫倒是對段羨禎沒再露出那么大的敵意。 宋老將軍和鎮(zhèn)國公是長輩,雖然心里想讓段羨禎待宋商晚好,卻也不好真的對段羨禎一個晚輩做什么。這一頓飯吃得也算和諧。 等用完午膳,宋商晚想到宋常錫和段羨禎之間的事情,她看向段羨禎,道:“今日兄長不該拉你去練武場,我代兄長向你道歉。兄長有時候行事是莽撞了些,卻沒有壞心,我和兄長談過了,他以后不會再這樣了?!?/br> 他們也不會再仗著宋家如今的勢,勉強他喜歡上她。 “你,也別將兄長做的事情放在心上了?!?/br> 宋商晚的這一番話雖然看似為他著想,卻是在和他劃清界限。宋常錫是她的兄長,她維護他情有可原。只是她和他既然已經成婚,他身為她的夫君,按理也是她的家人了。 段羨禎眼簾微垂,“這是我和錫兄的事情,你不必代錫兄向我道歉?!?/br> 宋商晚聽出來了,她和他之間的夫妻關系不能夠抵消宋常錫做過的事情。只是宋常錫已經答應了她,不會再故意為難段羨禎。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她也沒法更改。 她如何做,才能夠在她和他分開時也能夠做到兩不相欠? 這個念頭在宋商晚的腦海里浮現(xiàn)。不遠處忽然響起宋回軒的痛苦的聲音。 “疼,我肚子好疼……” 宋回軒忽然倒到地上,面露痛苦。 聞言,宋商晚和段羨禎連忙疾步走了過去。 宋回軒抓住宋商晚的胳膊,趁別人不注意沖宋商晚眨了眨眼,“阿姐,我是不是要死了,你今日別回段府了,不然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鎮(zhèn)國公夫人不悅道:“你這孩子,說什么傻話,不許說死字。” 因為宋回軒的變故,鎮(zhèn)國公府的人都陷入了慌亂中,宋常錫抱起宋回軒朝其院子走去,鎮(zhèn)國公和鎮(zhèn)國公夫人吩咐下人去請大夫。 宋商晚見其他人都去追宋回軒了,她看向段羨禎,道:“軒弟這樣,我暫時無法回去,夫君若是有事,不如先回段府?!?/br> 段羨禎:“無妨,我陪你在鎮(zhèn)國公府再待會兒,看大夫如何說?!?/br> 以段羨禎對她的不在意,宋商晚本來以為段羨禎會順勢先回段府。只是今日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她也不在意段羨禎今日在鎮(zhèn)國公府多待一會兒。等大夫來過后,段羨禎應該就會回段府了。 …… 很快大夫就來了,仔細地給宋回軒檢查了一遍,大夫也沒有發(fā)現(xiàn)宋回軒的身體有何問題,只好說宋回軒興許是吃壞了肚子。 聞言,鎮(zhèn)國公府的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氣。 等其他人出去后,宋回軒從床榻上爬起來,笑道:“阿姐,我剛才演得如何?你是不是不用隨姓段的壞人回段府了?” 宋商晚忍笑道:“嗯,我今日不會回段府了。只是剛剛父親他們都以為你身體不舒服,你今日都得待在屋子里,不許亂跑。” 為了避免宋回軒再有上輩子的結局,在事情解決前,宋回軒還是待在屋子里最安全。 “???那我得多悶啊。”宋回軒整個人怏怏的。 宋商晚又憐愛地摸了摸宋回軒的腦袋。 宋商晚從宋回軒的屋子出來,她一邊走,一邊回想上輩子今日會發(fā)生的事情。 鎮(zhèn)國公府名下莊子和鋪子里的下人突然來府上鬧事,宋回軒意外被鬧事的下人重傷,之后伺候的下人夜里忘記關窗,宋回軒高燒不退,最后人竟然沒了…… 宋商晚發(fā)現(xiàn)走到了她未出閣時的院子,看著守在外面的段府的小廝,問道:“你們公子在里面?” “公子說要小憩,鎮(zhèn)國公府的下人將公子帶到這兒來了?!?/br> 宋商晚點頭,沒準備進去,她不留戀地轉身,又回了宋回軒的院子。 第10章 屋內,段羨禎雙腿彎曲,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宋商晚已經出嫁,屋內卻是一塵不染,仿佛宋商晚這個主子還居住在這個院子,看得出來下人每日都有仔細打掃。屋內的桌椅皆是上好的黃梨花木制成,屋內的字畫,花瓶等擺件皆是難見的珍品,包括桌上的茶杯和茶壺也是難得的清雅…… 比起段府她和他現(xiàn)在居住的院子,她未出閣時居住的這間院子明顯要好上好幾倍。 看得出來宋家人皆很看重宋商晚,宋商晚確實如傳聞般在宋家很得寵。 段羨禎回想宋商晚在宋老將軍等宋家人面前嬌俏的模樣,以及她現(xiàn)在對他疏離的模樣,眉頭蹙起。 聽見動靜,小廝全辛走進來,恭敬道:“公子醒了?少夫人剛剛來了,得知公子在屋里休息,便離開了?!?/br> 段羨禎下了床榻,將外裳穿上。 全辛打量段羨禎臉上的神色,道:“雖然大夫說宋小公子應該是吃壞了肚子,休息一日就會沒事了。但是少夫人現(xiàn)在還陪著宋小公子,公子要不要去看看?” 全辛想著,宋回軒畢竟是段羨禎的妻弟,段羨禎理應多關心一二。 段羨禎:“少夫人現(xiàn)在還在宋小公子那兒?” “嗯?!?/br> 段羨禎看了一眼外邊的天色,朝外走去。 段羨禎走出院子,看見鎮(zhèn)國公府的幾個下人在嘀嘀咕咕地說著什么。 “天哪,竟然有人來鎮(zhèn)國公府鬧事,幸好世子早有動作,將那些人都給抓住了?!?/br> “我聽說未卜先知的人是大小姐,大小姐發(fā)現(xiàn)了端倪,告訴了世子,世子才能夠早有準備。” “大小姐好厲害,好聰明?!?/br> 這幾個下人沒有放低聲音,說的話皆傳進了段羨禎和全辛的耳朵。 全辛看著那幾個下人的方向,忍不住目露詫異,道:“以宋老將軍的威名,怎么會有人來府上鬧事?” 他低聲道:“原來少夫人如此聰慧,這次竟然是少夫人幫了宋世子。” 話出口,全辛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妥,懊惱地看向段羨禎的方向。 段羨禎朝那幾個下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眸光也有些許訝異。在他的印象里,宋商晚雖然受宋家人寵愛,卻也有些不諳世事。 宋老將軍的歲淵堂 宋二老爺站在宋老將軍的面前,認錯道:“父親,此事是我的錯,是我教兒無方,差點兒釀成大禍?!?/br> 宋老將軍罵道:“你身體不好,爵位又讓你大哥繼承了,未免覺得我偏心,我才將宋家的許多產業(yè)交給你,你竟然苛刻底下的人,讓他們今日都鬧上門來了。” “若不是常錫,今日后果不敢設想。” 宋家名下莊子和鋪子里干活的人,雖然有些是簽了賣身契的,但是有些卻是雇傭來的。即使是簽了賣身契的下人,也不可克扣他們的月錢。 宋商晚的堂兄站在宋二老爺的身邊,臉色煞白。 宋懷栗顫聲道:“祖,祖父,我沒想拿那些錢,我只是短暫地借。等我以后有了錢,再將他們應得的給他們,誰成想他們膽子這么大,今日竟然上門來鬧,還想傷人,祖父不可放過他們……” 宋老將軍的手拍在桌面上,發(fā)出巨大的一聲響動,“借?你要那么多錢,想要干什么?” 對于宋懷栗這個孫子,宋老將軍雖然沒有像對待宋商晚般,幾乎是予取予求,但是他從來沒有短過他的銀錢。 宋二老爺和宋二夫人對宋懷栗這個兒子平時也比較縱容。 宋常錫將一張單子放在宋老將軍的面前,道:“祖父,這是堂弟最近到當鋪典當的東西。” 宋二老爺湊上前,去看宋常錫手里的單子,瞪大了雙眼,“這不是……” 單子上的物件赫然是二房里的東西,以及宋二夫人的嫁妝。 宋二老爺看向宋懷栗,不可置信道:“你怎么將你娘的陪嫁都給賣了?” 宋懷栗比宋常錫小幾歲,雖然定下了親事,卻還沒有成婚。 宋二老爺本來以為宋懷栗只是偷拿了要發(fā)給莊子和鋪子里干活的人的月錢,誰成想他如此混賬。 宋常錫對此現(xiàn)象不意外。宋懷栗既然缺錢,不可能只會偷拿底下的人的月錢,只是宋懷栗變賣了二房里這么多的東西,宋二老爺和宋二夫人居然沒有察覺,未免也太心大。 不過宋二老爺和宋二夫人若不是心大,也不會讓宋懷栗將要放給底下的人的月錢都給拿去了。 事已至此,宋懷栗跪在地上,哭求道:“祖父,父親,我也不想的,我若是不將錢給他們,他們會要我的性命的……” 宋常錫:“誰會要你的性命?” 宋懷栗目露憤怒,“是關胡新那小子害我,他說他在賭坊贏了好多錢,想幫我也贏一些,可是我輸了好多錢,若是還不上,賭坊的人便要來找祖父和父親,還說要跺我的手,我沒了法子……” 在場的宋家人雖然沒有去過賭坊,卻也聽說過賭坊的人為了讓人還錢,會干出多么喪盡天良的事情。 宋二老爺看著宋懷栗,道:“平日里我們對你的教導,你都忘記了?你怎么能夠去賭錢?” 宋懷栗身子瑟縮,不敢說話。 事已至此,此時再罵宋懷栗也沒有用。宋常錫看向宋老將軍,“祖父,今日鬧事的那些人,如何處理?” 宋老將軍看著宋二老爺和宋懷栗,道:“此事畢竟是我們宋家苛刻了底下的人在先,你們去向他們道歉,該給他們的銀錢,馬上給他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