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南巡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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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南巡路上 陽春三月,風(fēng)和日暖;阡陌之上楊柳依依,野花絢爛,萬紫千紅。 說是南巡,卻更像是微服私訪出游,除了必要的隨從,就只是他們?nèi)肆恕?/br> 馬車內(nèi),沉清歌抱著女兒,可懷里剛剛睡飽的小家伙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看她發(fā)髻上的金釵黃燦亮眼,攀著她的身子想去摸,一直不安分。 她拿女兒沒辦法,又怕釵子鋒利刺傷女兒,不打算給她玩,所幸她摸不到就放任了她的動作。 只是她低估了女兒的鬧騰,許久還未放棄,甚至叫著:“娘,娘,摸摸?!?/br> 如今簡單的話語已經(jīng)吐字清晰了。 沉清歌哪里是不明白她想要什么,只是不想給她罷了,握著她作亂的小手,安撫道:“安安現(xiàn)在還不能摸,容易受傷。” 雖然不能全部理解話里的意思,但是阻止的動作也讓她明白了,是不讓她碰的意思。 不由委屈地哇哇大哭。 沉清歌真是不知道女兒這性子該如何是好,一不如其意就哭。 可女兒哭起來可憐的模樣,圓圓的粉嫩小臉,真是令人心軟動搖,她都想立刻拔下金釵給她了。 一旁的霍旭看著對女兒的哭泣不知所措的阿清,真是有幾分可愛,至少這樣才更像是有七情六欲的人,而不是那副冰冷的神色,讓人只覺得高不可攀。 她溫柔地拍著女兒的后背,輕輕哄道:“安安不哭了啊,現(xiàn)在你還太小,很容易受傷的?!?/br> 可女兒還是在哭,響亮的哭聲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她在虐待小孩。 她不想縱容女兒的壞習(xí)慣,如果她一次答應(yīng)了,女兒會認(rèn)為只要自己哭了就能得到想要的東西。 那之后女兒可能會把哭泣當(dāng)做一種手段。 所以一開始就不要因為她的哭泣而妥協(xié),她自然會明白哭是沒有用的。 霍旭從她懷里抱過安安,學(xué)著她的動作安撫,可是還是魔音繞耳。 還抽泣道:“娘,壞!” 她聽著女兒的控訴,看來真是生氣了。 不過安安卻因為氣憤對霍旭出氣,扯著他的頭發(fā),想讓這人放開她。 不過安安還小,這點力道并不會讓他感到痛,就放任了。 沉清歌看著女兒好像找到什么好玩的事,停止了哭泣,在胡亂扯著霍旭的頭發(fā),還不時在他臉上抓著。 力氣雖小,可還是留下了幾道抓痕,微微發(fā)紅。 靠近他,制止女兒的動作,:“安安,不可以抓他人的臉,這樣是不對的?!?/br> “沒事的,阿清,安安只是想和我玩,我一點都不痛的?!?/br> 可到底安安還是沒有再抓他的臉和扯頭發(fā)了,安分了一點。 目光又被車簾上的流蘇吸引了目光,小手指著,“要那個?!?/br> 她將安安抱過,看著那白玉面容上的幾道紅痕,眼神里有幾分去歉意。 先是順了女兒的愿望,抱她到車簾旁。 女兒立刻抓住流蘇穗子,玩得很開心。 小孩子的喜怒哀樂都變化很快,也很容易因為一點小事物就哈哈大笑。 攥著流蘇,第一時間就是對她說:“娘,好看?!?/br> 沉清歌低頭看著女兒的動作,專心回應(yīng)著她。 他湊到她們身旁,挨著坐一旁,將下顎抵在她的肩上,想起剛剛看他的眼神,在她耳畔道:“阿清不必對我有歉意,我心甘情愿的?!?/br> 她未回應(yīng),可這話想是給她的心湖投入了一顆小石子,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到底是打破了平靜。 而她好像已經(jīng)默許了他的靠近。 而安安看著湊在娘親肩上的人,黑溜溜的眼睛里帶著幾分疑惑,這不是她的專屬位置嗎?怎么他占了? 松開流蘇穗子,又想去抓他的臉了。 沉清歌注意到女兒的意圖,握著作亂的小手,提前制止了:“安安,不可以再抓人的臉,這樣不對?!?/br> “他,壞!” 霍旭聽著指責(zé),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讓安安認(rèn)為他壞了? “安安,我怎么就壞了?” 被阻止的小家伙不想理這個人,轉(zhuǎn)過頭去,雙手抱著娘親的脖頸,將頭埋進(jìn)一片清香之間。 見女兒消停了,對她的童言無忌未做糾結(jié)。 小孩子到底是精力有限,不一會也就玩累了,毛茸茸的小腦袋埋在她的脖頸之間很快就入睡了。 霍旭吩咐人將安安抱離,可他卻貪戀這清香,一直未有動作。 不用顧忌熟睡的女兒,她看著帶有幾道抓痕的俊美玉面問道:“你還要靠在我肩上多久?” 他聽了這話卻得寸進(jìn)尺地雙手抱著她的腰,半點離開的意圖都沒有。 “如果能靠到永遠(yuǎn),那就再好不過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