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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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冬日暖陽直射進殿內(nèi)。 床榻上被帷帳圍得密不透光,仍是昏暗無光,沉清歌悠悠轉(zhuǎn)醒,身下清爽不黏膩卻是一陣密密麻麻的痛感。 昨夜發(fā)生的一切,不是一場噩夢,而是真真切切的事實。 素手從帳內(nèi)撩起輕紗幔帳,肌膚生得白潤細膩,玉軟花柔一般,可布滿了曖昧紅痕。 嚴實的帷慢,被她親手打開的一瞬間,暖陽悉數(shù)照入床榻,籠罩她滿身光暈。 可也讓她看清了造成她如此模樣的罪魁禍首,恐懼漫上,仰起的身子不由后退。 霍旭站在榻前直盯盯看著她。 見她細柔白凈的纖頸、細肩、鎖骨上,觸目所及處不規(guī)則布著嫣紅痕跡,不由得憐惜道:“昨夜是我孟浪了,以后會注意的。” 沉清歌一聽到以后,驚恐質(zhì)問道:“昨夜還不夠嗎?陛下還想折辱臣婦到何種地步?” “折辱,阿清就是這么看待孤的一片真心的?” 上前一步坐于榻上,攥著她的手,盯著她,想從她的清冷眸子里看出一分除了厭惡之外的其他神色。 可是昨夜后面她不是也攀上了極樂嗎?為何如此厭惡他? 沉清歌用力掙脫他的手,譏笑道:“你的真心,與我何干?” 本來她與夫君恩愛有加,有了女兒,更是幸福美滿,可美好的一切就被他可笑的真心全毀了。 霍旭聽著對方絕情的話語,渾身散發(fā)著寒意,墨眸幽深暗炙,翻滾著炙熱的波濤。 一把抱住對方,沉默了好一會兒,身上那股冷意一點一點的消退下去,喃喃道:“沒關(guān)系,阿清不在意也沒關(guān)系,只要人留在我身邊就行了?!?/br> 被桎梏在懷里的沉清歌掙脫不了束縛,可厭惡的話語把把似刀捅向?qū)Ψ降男靥?,“你別這么叫我,令我惡心?!?/br> 霍旭聽了這話,想起探子密報上的她與那人的日常,明明同樣一個稱呼,穆晏喚來是濃情蜜意,他喚就令她惡心。 不由加重幾分力道,緊緊抱著懷里的人。 “那阿清是更喜歡我喚你夫人了,我也覺得更喜歡這個稱呼?!?/br> 沉清歌被他的無恥一次一次沖擊著認知,氣憤卻又無力擺脫他,漠然不語。 臨近正午,霍旭吩咐宮人幫她梳洗,他想親自為她梳洗可是在對方的激烈抗拒之下只好作罷。 “那我在外面等阿清用膳。” 沉清歌半個眼神都不給對方,像個人偶一般任由宮人梳洗打扮,心亂如麻,不知道這個瘋子的一時興起什么時候能結(jié)束? 對于他說的真心喜歡,她是半個字都不信。 看向銅鏡中的芙蓉面,是對她見色起意的占有欲嗎? 那得到之后,總該放過她了吧? 攥緊的手指,指甲入rou,鮮血溢出都不覺痛。 宮人一看到血,戰(zhàn)戰(zhàn)兢兢,想到陛下對她的在意,立刻給她上藥,勸說道:“夫人,陛下對你的榮寵是獨一份的,陛下一定會真心待你的。” 對這話無動于衷。 沉清歌的氣憤也不會對著這些無辜的宮人發(fā)泄,她很清楚自己該恨的人是誰。 這些宮女說到底也是聽從吩咐辦事,她的痛苦與她們無關(guān),就當(dāng)未聽過這些話就好了。 真不真心,她一點都不在意,只希望他能放過她,讓她的生活重回正軌。 她想起遠在邊疆的夫君和家中的女兒,松開了緊攥的手,任由她們上藥包扎。 傷害自己是愚蠢的,只會讓自己和在意的人痛苦。 —— 今日份更新。 周日盡量日更,周末能多寫就加更。感謝追文讀者的喜歡ε?(?gt; ? lt;)?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