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衣服里。

    往褲子里面找。

    宋予潮今天穿了條哈倫褲，褲子寬松，別人要是在這個天兒肯定里面再穿條秋褲，但宋予潮沒有，一件長袖加風衣，再套一條哈倫褲就出門了。

    哈倫褲不算厚，唐執(zhí)伸進他的褲兜里，隔著布料，摸到了結實的肌理。

    剛觸碰上時，那片肌rou下意識收緊。

    唐執(zhí)心里好笑，笑他又菜又愛玩，把車鑰匙拿出來，按了開鎖：“看來小宋同學被凍僵了，車還是我來開吧?！?/br>
    “噢，學長今天想開車，可以。”

    兩人回到港海明珠，把小家裝點了遍。

    吃過飯、又貼完新對聯(lián)后，宋予潮拉著人回了房間，抱著人坐在床頭邊：“今天讓學長當駕駛員?！?/br>
    唐執(zhí)蠢蠢欲動：“真的？我喊停就停的那種？”

    “當然！”某人一口應下。

    但事實證明，男人在床上說的話大多都不可信，唐執(zhí)坐著自己爽了一把后，累了，不想動了，正要起來，腰上卻多了一條精壯的手臂。

    “學長你這自己爽完就不管別人的壞習慣得改?！彼斡璩比χ瞬环?。

    唐執(zhí)錯愕：“你不是說......”

    后面的話被吞進嘴里，宋予潮抱著人一個翻身，把位置換過來，再讓對方的長腿搭在自己肩上。

    聽不懂學長的抗議，嗯，那就是沒抗議了。

    夜還很漫長。

    宋予潮一直在港海城待到除夕，除夕那邊才飛回江京城，回宋家。

    除夕夜，唐執(zhí)和奶奶一起坐在電視機前看春晚。

    老人家一頭銀絲被木簪挽起，歲月在她眼角留下了痕跡，卻讓氣質越發(fā)溫和：“去年執(zhí)執(zhí)上春晚，那天晚上你陳奶奶、高奶奶，還有蔣奶奶都過來了，咱們一起在電視前看你跳舞，大家都說執(zhí)執(zhí)跳得真好?！?/br>
    春晚對老一輩總有不同的意義，節(jié)目聲和賀歲聲帶來的不僅僅是喜氣和歡樂，還有他們記憶里的溫馨，和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找不到的年味。

    唐執(zhí)登上了春晚的舞臺，唐奶奶自豪了很久。

    越是臨近過年，這件舊事就越被反復提起，頻繁的程度讓唐執(zhí)有點懷疑比起他在家里陪奶奶跨年，奶奶更想在電視里看到他。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晚上唐執(zhí)的手機一直處在通話中，他戴著藍牙耳機，電話那頭是身在江京城的宋予潮。

    有時候倆人都沒說話，但聽著對方那邊好像近在咫尺的動靜，似也覺得人在身旁。

    進入零點倒計時，在外面的爆竹聲中，幾位主持人一起倒計時。

    ”3、2、1，過年好！”

    “學長，新年快樂！”

    幾乎是同一時間，唐執(zhí)聽到耳機里熟悉的聲音傳來。

    “學弟，新年快樂?！碧茍?zhí)笑著回應。

    老人家熬不了夜，跨完年后，把一封厚實的壓歲錢遞給唐執(zhí)：“祝愿我家執(zhí)執(zhí)在新的一年里順順利利，事業(yè)也紅紅火火?！?/br>
    頓了頓，唐奶奶笑道：“和小宋幸福美滿?！?/br>
    唐執(zhí)紅了臉。

    “學長，我聽到了，奶奶在祝福我們！”某人很興奮：“真想現(xiàn)在就到學長身邊去。”

    和奶奶說了幾句吉利話，將人送去睡覺后，唐執(zhí)對遠在江京城的宋予潮說：“學弟你走完親戚后，可以過來找我玩兒?！?/br>
    去年宋予潮是初四這天從江京城飛港海的，接了人后又回江京城，把唐執(zhí)正式介紹給自己家里人認識。

    時間再往前推一年，也就是前年過年，那時候他和學弟還沒交往，過年是在各自家里過的。

    又聊了半個小時，唐執(zhí)掛電話去睡覺了。

    大年初一，唐執(zhí)眺望窗外。

    今年下小雪了，地上鋪了一層薄薄的銀霜，銀裝素裹，遠處建筑美輪美奐。

    和去年一樣，唐執(zhí)手機里全是各方的拜年信息，今年收到的短信比去年還多。有的只在工作上和他短暫接觸，加了聯(lián)系方式的人，也特地給他寫了拜年短信。

    唐執(zhí)抱著被子在床上逐一回復。

    信息大多都是微信里的，也有些直接用手機短信發(fā)。

    這次在郵箱里，唐執(zhí)沒有看到一條無聯(lián)系人備注的陌生賬號拜年短信。

    唐執(zhí)退出郵箱，覺得那人失憶了也挺好。往后是新的開始，不必再困在讓他耿耿于懷的過去。

    江京城，宋家。

    大年初一都是自家非常親近的親戚在一起，大夥兒都來倆老那棟別墅了。

    “趙伯，今天中午什麼時候開飯？”宋予潮找到管家。

    “還有一個小時開飯?！壁w伯驚訝：“小潮少爺餓了？這里有些點心，要不吃點點心墊墊肚子?！?/br>
    宋予潮拒絕了。

    他哪里是餓，明明是有些等不及。

    一個小時后，宋家一大家子開飯了。

    倆老坐在主座上，和以往一樣說了兩句吉利話，然后開飯。這頓開年飯吃了一個小時，等午飯結束，宋老太太發(fā)現(xiàn)往常一下桌就沒影的愛孫，這會兒一臉乖巧的看著她。

    “潮兒，你有事要和奶奶說？”宋老太問。

    宋予潮繞到后面給奶奶捏肩膀：“我親愛的、慈祥又善解人意的奶奶，我有一件小小的事情想征得您的同意?！?/br>
    宋老太挑眉。

    晚上，飯點時間到了，大夥兒再次回到飯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