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惹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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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呵呵,蓓蓓小姐如此傾城絕艷,堪稱我所見過的獨一美貌,何愁還用上班?這里良人才俊蕓蕓,哪個不比上班好,別屈就自己?!?/br> 但阮蓓仍不放棄地希冀,能夠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否則開學(xué)后她酒吧里的白天侍應(yīng)也干不成了。 三個霓國的商人站在窗臺前,用霓語問嚴(yán)怡說:“這樣好看的姑娘,嚴(yán)小姐為何現(xiàn)在才請出來,是看不上我們這些漂洋過海的珍珠商,還是怎么?” 嚴(yán)怡用委婉的霓語回道:“哪里,我一直珍視自己這個親密的姐妹,蓓蓓小姐迄今為止,甚至還沒交過男朋友呢。直到遇到了幾位先生們蒞臨,我才把她帶出來亮相。今后的活動,還請常來參加?!?/br> 說著牽過阮蓓的手,又往下一個人堆里去。 阮蓓聽不懂霓語,但她對霓國商人并無好感,心想,嚴(yán)家的生意真是什么人都有呢。 很快,嚴(yán)怡的男朋友也來了,是個穿美式青綠高級制服的偉岸軍]官。嚴(yán)怡親熱地攀住他胳膊,繾綣道:“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男朋友,姓蔡,名致鑾,他在仲局第一處核派科。今后有他在,阮蓓有什么麻煩都只管開口。對了,致鑾,你改天也給我們蓓蓓瞅一瞅,看有沒合適的人選,人家連男朋友都沒談過呢?!?/br> 阮蓓莫名地想起來楚勛。但那并未完美的第一次交互,讓她給自己打上了冷感。 她說:“不著急的,我還想先一門心思把學(xué)上完。” 逗得旁邊的秋晶都笑起來。怕只怕阮蓓清純得,連男人的手指都沒牽過來著。 蔡致鑾上下打量阮蓓,邊褪手套邊不無欣賞地說道:“既然是小怡看重的好朋友,那一定要挑個最適合的人選了?!?/br> 說著俯下肩膀,在嚴(yán)怡耳際吻了吻。他硬質(zhì)軍]裝魁梧,嚴(yán)怡一臉大方受用。阮蓓被夸得越多,她越有光彩。 嚴(yán)怡樂于把身邊的女伴介紹給商人或政]客結(jié)為朋友,比如秋晶的男朋友也是她介紹的,一個皮鞋商的兒子。倒是也想給云菲菲介紹,可云菲菲戀慕的是她哥呀。 二樓的旋轉(zhuǎn)樓梯上,嚴(yán)行長引著一個中年男子信步走下來。 男人大概四十多歲年紀(jì),中等個子,但背挺脊直,比例良好。穿深褐條紋西裝,拄紫檀木拐杖,八字胡須,冷面的五官。 嚴(yán)行長邊弓著腰邊奉承道:“這個項目徐老板再考慮下,我這邊等您回復(fù)。我們翔發(fā)銀行想跟您合作的心,是多年如一日,從不曾變化的!” “嚴(yán)行長有心,我會再想想?!毙炀襞d點頭,眼睛朝廳中隨意一瞟。卻頓地看到那閃爍的燈光下,似一朵燦爛金蘭的女子。阮蓓側(cè)著身對他,盈盈婀娜的單薄曲線,朦朧的眼睫毛似霧似云,是誰能把清澈和嫵媚如此美妙地融匯為一體。 他的步子就跟被電到了似的,頓了一頓,晃步。 問:“今天這是在做什么,這么熱鬧?” 眼睛卻盯住阮蓓不放,仿佛落在不定的時光里,被深深地吸住了。 嚴(yán)行長掃一眼,收在眼底:“哦,嚴(yán)睿和嚴(yán)怡辦了個交誼舞會,請來不少客人。徐老板若是不急著回去,不如留下來一塊熱鬧熱鬧?!?/br> 徐爵興含蓄地說:“年輕人的舞會,我參加什么。我這個瘸子,連跳舞都不雅觀。那位姑娘就是令小姐嚴(yán)怡么?我怎覺得不像?!?/br> 他都特意指出來了,嚴(yán)行長豈能看不明白。心里暗嘆閨女有眼力,總能請到不一樣的伙伴。 他配合順勢望去,搖頭笑說:“應(yīng)該是她的同學(xué),一直念叨要請來個不平凡的同學(xué),說是學(xué)過廣東的粵戲,出身戲曲世家。既是生面孔,那應(yīng)該就是了,來這兒的人多,過段時間不曉得會不會被誰結(jié)交去。徐老板賞臉打個招呼?” 徐爵興聽如此一說,便沒反對,腳步已經(jīng)轉(zhuǎn)向:“喲,唱戲的女孩是很有味道。” 兩人信步過去,嚴(yán)怡已經(jīng)看到徐爵興了。連忙迎上前來,親昵地招呼道:“徐叔叔來了,越來越精神呢。我爸爸時??洫勀f您最精于自律,還讓我們多向你學(xué)習(xí)?!?/br> 徐爵興一貫樂聽如此奉承。聽說他對養(yǎng)生極為苛刻,干兒子為了孝敬,給買來兩只駱駝,每天早晚一杯奶。深諳茶道,喜好調(diào)養(yǎng)處]女等等。 打量了眼四周:“同學(xué)朋友不少啊,也不介紹介紹?!?/br> 目光似掃過阮蓓,但只在她頸心的珠寶上一過,就淡漠錯開。 嚴(yán)怡眼神微閃,自是殷勤起來:“這是云菲菲,秋晶,您都見過的。這位呢是蓓蓓,我同學(xué)。阮蓓,這位是徐叔叔,申城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娘L(fēng)云人物,還是個慈善家,上過報紙和廣播,我可崇拜了!” 阮蓓禮貌含笑,一晚上聽嚴(yán)怡誰都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娘L(fēng)云人物”,她也沒多想。見眼前是個儒雅溫和的中年男人,便恭敬稱呼:“徐先生幸會?!?/br> 她是覺得嚴(yán)怡關(guān)系密切,才叫得上叔叔。自己是陌生人,初次稱呼,應(yīng)該禮貌生疏點。 少女聲音輕柔悅耳,聽得徐爵興心緒翻涌。而且竟未稱叔叔,讓他覺得很有緣分。 他饒有興致道:“蓓蓓小姐初來申城?聽說家里是粵戲世家,說起粵戲,我還知道廣東有個慶余班,有個唱老武生的阮班主,也和你同姓。” 阮蓓略不習(xí)慣被稱呼蓓蓓小姐,但也許這是社交客套。聽到這位赫赫大名人,竟然知道自己小戲班子的姥爺,不由驚訝道:“那正是我姥爺,姥爺過世好多年了,沒想到徐先生竟有聽說,真是榮幸!” 哦,慶余班的小小姐嗎? 徐爵興想到梁笙,眼神中頓多了些思量,沉吟稍瞬,展眉道:“那還的確有緣。以后蓓蓓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沖我開口,在這申城只要喊我名字,就沒有辦不到的事?!庇洲D(zhuǎn)向嚴(yán)怡,溫和道:“對了,詠樂門新開的女子美容熏蒸會所,既可以做頭發(fā),也能蒸桑拿,你們結(jié)伴去,報我的名字隨便玩?!?/br> “徐叔叔果然大方,那恭敬不如從命了!”嚴(yán)怡高興起來,連聲道謝。 徐爵興也沒多看阮蓓,這就拄著拐杖走了。身材是修于精煉的,走步卻左腳有瘸,年輕時為了出路,應(yīng)該也是有過跌宕起伏。 嚴(yán)行長伸手送行。 嚴(yán)怡牽過阮蓓的手,由衷道:“阮蓓你看看,你都不曉得你多有魅力,一來就這樣受歡迎!這位徐先生,他可是個有能力又強(qiáng)干的名人,還從沒對陌生的誰這么主動多話過呢!你一來就遇上了,真是招貴人的福氣?!?/br> 剛才徐爵興表現(xiàn)得正人君子,還是慈善家,阮蓓蠻有敬意。 很快音樂聲響起,人們在第一輪相互搭訕后,開始有人逐漸步入舞池。 阮蓓飲了口橙汁,正與秋晶她們說著話,看到嚴(yán)睿快步迎出門去。 只見臺階走上來一道清雋身影。楚勛穿英式駁領(lǐng)西裝,深色領(lǐng)帶冷郁,后面跟著個助理小伙。 嚴(yán)睿驚喜道:“楚二爺,楚勛來了。聽說大夫人近日抱恙,楚二爺都在劉宅照顧,發(fā)了請?zhí)o你,以為來不了,真是蓬蓽生輝?。 ?/br> 楚勛勾唇笑笑:“睿公子客氣,你的請?zhí)疫€能不來?” 熟悉的低磁嗓音,越過婉轉(zhuǎn)的音樂。前天晚上的旖旎近在咫尺,忽然又撞見了。阮蓓怎知他能來這,不免慌亂起來,連忙硬著頭皮背過身去,裝沒看見。 第14章 共入舞池 楚勛走進(jìn)宴客廳,隨意瞥了一圈。只見嚴(yán)怡的兩個女朋友云菲菲、秋晶,正與賓客在說笑,不見阮蓓,便垂斂視線。 嚴(yán)怡拉著男朋友蔡致鑾過來招呼,老遠(yuǎn)就親昵道:“楚勛哥來了,有日子不見,真讓人喜出望外?!?/br> 嚴(yán)怡這次卻沒叫上阮蓓,畢竟都知道,楚二爺不近女色,頂著一副誰見了都動春心的顏貌,偏卻手段狠厲。聽說過有女人想撩撥,他能面無表情隨意表演,直把對方窘得自己穿回衣物。 而那些試圖撩撥他的人,背后總要吃點兒虧。至于吃虧的來源,人們不好瞎猜,也或者瞎猜是施老爺子那頭,總之不敢妄議。 這是申城最碰不得的男人。 嚴(yán)怡也不敢輕易試探。 有人說楚勛或者天性冷絕,更有人說他不擇手段,為了重利連自己都狠得起來! 畢竟楓幫老爺子雖未點名二女婿,可他卻是經(jīng)常去孝敬的。 再譬如楓幫大姑爺,身邊連一個二十五歲以下的女傭人都沒有。大小姐的管事是個三十多歲還沒結(jié)婚的女人,大姑爺平時見了眼皮都不抬。 楚二爺若守不住這底線,他又怎能憑幾間賭坊和娛樂場子,就在租界肆意任行? 嚴(yán)怡說完,親昵地挽了挽蔡致鑾的手臂。 嚴(yán)家兄妹最是擅長籠絡(luò)社交,這些話楚勛聽得見怪不怪。 楚勛笑笑,說:“讓怡小姐惦記了?!?/br> 兩個男人站在一塊,身高相差無幾,蔡致鑾一身美式制服,可站在楚勛跟前,楚勛的雋挺卻顯然把他碾壓過去。 蔡致鑾皮笑rou不笑道:“楚二公子這次和委局,真是周旋不少啊?!?/br> 楚勛被華督查署拘去后,仲局和委局都是第一時間趕來要人,卻被委局搶先了一步。這放出來的背后所打點的錢,搜查出的油水,都叫委局撈去了。蔡致鑾是仲局第一處核派科的,語氣自然顯得酸溜溜。 楚勛碰碰他手臂:“蔡副科這話說的,誰還愿意周旋了難道?再說仲局抓了梁笙,恐怕也沒少需要‘周旋’的,此消彼長都不吃虧?!?/br> 說起這個蔡致鑾就無語。 梁笙私下跟江西那邊倒騰買賣,仲局已經(jīng)暗中派人在放長線釣魚,結(jié)果這當(dāng)口,收到不知道誰遞來的兩張發(fā)]票,第三處得知消息迅速就把梁笙抓了。線索自此一下切斷,關(guān)鍵人全退了。而這梁笙,也就是個見錢眼開的主,為了錢什么都不顧及,抓來沒多大審問價值,頂多罰款。蔡致鑾好好打算的一盤棋就這么落空,更別說是立功。 要說這送信的,猜都知道是楚勛安排。楚二爺睚眥必報,最近外面都傳說,楚勛和梁笙互相斗利,狠起來專門把人往局子里送,當(dāng)成新聞笑談來議論。 蔡致鑾是內(nèi)雙眼,特地審視了楚勛。楚勛倜儻冷鷙,世家清貴出身的傲慢讓他不適。但委局去查過,確實干凈得沒話說,也就沒什么好褒貶。 好好的酒會,被這兩個人搞得刀光劍影似的。 嚴(yán)怡在旁邊撒嬌道:“好了好了,楚勛哥和梁大少,你們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都便宜他們這局那局了。今天來就是參加酒會,快別談這些有的沒的!” 話畢就把人往里面領(lǐng)。 楚勛沒叫他們作陪,自己去找地方坐,這是他的習(xí)慣。 附近的小桌和沙發(fā)上,不少人舉著酒杯殷勤招呼道:“楚爺來了。”“楚二爺好氣色。” “勛哥好久不見!” 阮蓓隔著墻柱,聽見那聲聲奉承,今晚來的皆為“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娘L(fēng)云人物”,而這些身家斐然的人物卻都得對他諂媚阿諛。想起江灘糖炒栗子店外面,楓幫幫頭對楚勛的卑躬屈膝,心道這男人果然來頭不小。 有些時候,不同軌跡的交集,倘若沖破陣線之后就岔不開了。 她得理一理麻亂的心緒。 楚勛知道阮蓓今天來了,視線往人群中一掃,這便看到了避在云菲菲背后的,“若無其事”的女人。 她穿著白金玉蘭色的褶皺禮裙,緊身收腰款式,燙了波浪卷的長發(fā),竟還露一塊嫩白的背!那臀被包得如似一顆緊俏的蜜桃,沿著小腿蜿蜒美人魚般的下擺,沒想到清純之外,還有這樣的艷麗旖旎。 楚勛現(xiàn)已了然她是嚴(yán)怡的同學(xué),讓小董去查嚴(yán)睿,小董遞來邀請?zhí)?,另外附一句:梁笙那meimei和嚴(yán)家小姐是同班。 呵。小子越來越懂圓滑。 他知她故意在避自己,滿客廳都在恭維“楚二爺”,不信她這般敏銳又警惕的女人沒注意,忍不住揶揄好笑。 阮蓓是纖薄溫婉的,但如今楚勛已把她能看的全都撫過,曉得所有豐腴之處皆嫵媚。想起她后堆至腰的裙子,和那腰渦下的雪]嫩]軟糯,楚勛只覺某種原始又沖動。 他對她真是自控失效。 清早回去時,又清醒地想,幸好把持得住,未與她真如何。楚勛很清楚他有自己的利害謀算。 然而到深夜,卻頓然無可比擬地想。想擁她在懷里的恬蜜。是,從最起初開始,每一觸及她便是熾燜與幽香索繞。直到他埋進(jìn)她頸下的那叢牡丹,他才真正感受到了那軟膩的出處。 再配上冷澈無波的眼眸,簡直沉迷了,他覺得他可愿罔顧其他! 剩下的夜便又是漫長空泛的煎熬。他從來都睡不好。 今天劉氏集團(tuán)會議一結(jié)束,楚勛就過來了。倒要看看她怎么躲避他,分外有趣。 男人取過旁邊一杯白蘭地,抿了一口。 彈開香煙盒,悠然吁出淺淡薄煙,看向阮蓓的背影。 阮蓓本來是在避著楚勛,不自覺望那邊的進(jìn)門處,他不在。正稍微松口氣,視線收回來,卻發(fā)現(xiàn)他就坐在自己正對面的沙發(fā)。 兩人目光膠著,楚勛卻如忘卻之前交纏。他生就一雙鳳眼,鼻梁高挺,眉宇濃凜,看似心無顧忌。就像彼此并無那些肢體上的攀纏,從他天不亮離開后,一切就沒發(fā)生過。 好嘛,那的確是一段略為尷尬的記憶。阮蓓想到自己的冷感,頓地也豁達(dá),她便若無其事地看向他,而后自然錯開。 怎么好巧不巧就坐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