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哪兒……”四周一片昏暗，柳綃試著搖搖頭，待察覺到自己在一個暖和的懷抱里，她愣了下，啟齒罵了句，“你是什么人，放開我……”

    只是聲音綿軟，實在沒什么威懾力。

    柳綃掙扎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虛弱，那種發(fā)自體內(nèi)，透骨而出的炙熱，讓她想起那次春祭，自己被暗算……

    “你這卑鄙小人，竟然使這下叁濫的手段！”柳綃斥罵。

    “柳綃，不是我?！焙螏r依然把她緊緊箍在懷里，平靜地說了句。

    然而回應(yīng)他的是柳綃的沉默，她不掙扎了，他能感覺到，她像是認命一樣，卸了所有的力氣。

    果然還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么，柳綃滿眼含淚。

    何巖蹭了蹭她的鬢發(fā)，又道：“是柳至圖收買馮嬤嬤，給你下的藥。”

    “如果早知道是你來救我，我寧愿在那偏僻的宅子里繼續(xù)呆下去，哪怕是，”柳綃咬牙切齒地說，“當(dāng)繼王的女人……”

    何巖猛地吻住她的嘴，含著她的舌尖，吮得她舌根發(fā)酸時，才松開，抵著她鼻翼，說道：“可惜，讓你失望了。”

    “你看看，他們?yōu)榱税涯闼徒o繼王，衣服都沒給你穿幾件，”何巖撥開披在她身上的外衣，手沿著柔順的絲綢，從她的后頸，慢慢滑到腰際，“沒想到你還挺樂意當(dāng)禮物?！?/br>
    柳綃壓住體內(nèi)的情潮，深呼了口氣，笑道：“總比在你這種覬覦兄嫂，罔顧人倫的人身邊，好得多?！?/br>
    何巖沒答話，抱著她近乎赤裸的身體，緊貼在胸前，許久，才嘆了聲，“我放不下你，柳綃，在祥城那段日子，我?guī)缀鯖]睡個安穩(wěn)覺，沒日沒夜地想你……“

    “想我？“柳綃笑著，眼淚落在他肩頭，”你只是對我這副身子食髓知味，放不下吧。“

    柳綃抬頭，盯著他漆黑的眼瞳，“何巖，你不是大夫么，我現(xiàn)在被下了藥，你不是該幫我解毒么，既然你愛我不釋手，怎么不幫我？“

    “從今以后，我任你予取予求，絕無怨言，你可滿意了。“柳綃邊說邊笑，眼淚像是山間溪泉，潺潺而下，何巖心頭鈍痛得厲害，卻還是扯出一絲慣常的微笑，”難道你是想讓車夫聽了你的浪叫去？

    柳綃靜靜地看他一眼，低下頭，一口咬在他鎖骨上，死不松口。

    何巖悶哼一聲，忍著皮rou被牙齒碾磨撕咬的疼痛，笑道：“這樣有生氣的嫂嫂，可真讓人心折?！?/br>
    柳綃似是毫無反應(yīng)，但何巖明顯察覺到，頸下一片濕漉漉，都是她的眼淚。

    萬蟻蝕心的痛和癢，激得柳綃出了一身的汗，nongnong的血腥味在她口腔中散開，柳綃閉著眼，早就回不去了，她認命還不行么。

    何巖的手從她腰間松開，徑直覆到陰戶上，低頭沉聲在她耳側(cè)說道：“嫂嫂可要咬嚴實了，別讓人聽出端倪來?！?/br>
    話音剛落，他便把手指按在花珠上，隔著幾層輕紗，柳綃腿間早已一片濕黏，他只是輕輕揉著，就察覺到她開始發(fā)抖，而yin水淅瀝不止，很快就沾濕了他的手心。

    何巖垂下眼，看著在他懷里抖個不停的人，脆弱得像是一樽薄胎白瓷人偶，一觸即碎，卻又讓人想試一下，是不是真的一碰就破了。

    他向來是個有仇必報的人，柳綃是他的，傷害她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他手下加重幾分力氣，捻著那軟軟的花珠，似要按進她身體里去。柳綃飽受欲潮沖刷的敏感身體，哪受得了這個，整個人癱軟下來，從花xue中噴涌而出的水，濺了他一手。

    柳綃依舊咬著他的皮rou，但鼻息微急，顯然是有些承受不住。她知道這是開始的戲耍，卻沒想到，體內(nèi)情潮更加洶涌，在四肢百骸里翻滾著，叫囂著，想尋個出口。

    她覺得越來越熱，就像烈日當(dāng)頭，酷曬之下的她，只想找一點清涼的水源解渴，可惜抬頭四望，除了干枯龜裂的土地，空無一物。

    她開始神志不清，看了看眼前凸起的喉結(jié)，無力地閉上眼。

    “柳綃……”何巖頓覺頸下疼痛減輕幾分，低頭見她秀目緊閉，抬手在她額上試了試溫度，當(dāng)即從袖里拿出藥丸，喂她吃了一顆。

    他分開她雙腿，環(huán)在自己腰上，撇開礙事的綢紗，解下腰帶，扶著她細瘦的腰身，輕車熟路地沖了進去，一撞到底。

    而他懷里的柳綃，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安靜地伏在他懷里，與他緊緊貼合，像是兩人嵌為一體。

    藥物只能幫她適當(dāng)解熱，無法根治，她說的沒錯，眼下只有他能幫她。他是她的解藥，而她呢。

    沒了她，他會是什么樣子。

    何巖腦海中一片空白，全部力道都匯聚在下身，在他日思夜想的花xue里橫沖直撞，進進出出。

    他喜愛她的身體，她帶給他多少銷魂蝕骨的快樂和解脫，他更喜愛她這個人，早在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他的心就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屈服了。

    可惜，她對他無意。她與大哥相處的那些日子里，溫柔體貼，濃情蜜意，為何就不能分給他點呢。

    如果說以前有大哥在，她有顧慮，可大哥去世，她孤身一人，接受他就那么難嗎。

    何巖腰身聳動，片刻不歇，恨不得把柳綃揉進自己體內(nèi)，車里除了下身相撞的啪啪聲，一片安靜。

    直到他懷里響起低低的喘息。

    “柳綃，柳綃……”何巖死死地抱著她，下巴擱在她頸窩，貼著她的臉頰，一遍一遍喊著她的名字。

    車聲轔轔，微有顛簸，蓋過了車上的一切動靜。

    柳綃渾身癱軟，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幾乎只剩下了呼吸的力氣，快意如同年節(jié)時放的鞭炮，一個連一個，匯成一串，在她體內(nèi)爆響，連帶著她也被炸成碎片。如果不是借著何巖手臂的力道，她怕是早就癱倒了。

    交合之處，汁水泛濫成災(zāi)，早已分不清誰是誰的。濁液貼附在兩人腿間，把他們牢牢粘在一起，好像兩人生來就是這般難分難舍，完全沒有一點不倫的關(guān)系。

    rou柱破開層層xuerou，抽動不止，偶有車輪碾過石塊，順勢刺到花xue里不知什么地方，柳綃便會低吟一聲。甬道中熱度節(jié)節(jié)攀升，反復(fù)滌蕩著她體內(nèi)熱切而無休止的渴望，直到欲望的怪獸徹底饜足，被yuhuo煎熬折磨的柳綃終于解脫，在何巖懷里睡了過去。

    東邊天際微白，夜幕漸漸掀開，何巖抱著柳綃，嘴角噙著一絲淡笑，無論如何，柳綃總是他的。

    “公子，前面就是明州地界了?！避嚪虻穆曇魝鱽?。

    “離最近的市鎮(zhèn)還有多遠？”

    “最近的就是岳風(fēng)鎮(zhèn)，還有大約一個時辰的路程，公子可是要下車逛逛？”

    “不了，到了之后，你去買些上好的飯食送來，我們稍作歇息，再接著趕路?！焙螏r語調(diào)平穩(wěn)，不疾不徐地吩咐道。

    明州首府梧城有仁益堂的分號，他早就讓那邊的人安排妥當(dāng)，為防途中出現(xiàn)變數(shù)，并沒停留的打算。

    他要和柳綃做堂堂正正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