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龍暴露了他的小犄角 第1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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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延己眸色微動,云淡風(fēng)輕地拉過桑覺:“那走吧,回家睡會兒醒醒酒?!?/br> 看起來有些危險的桑覺沒反抗,任由霍延己抓住手。 這話透露了兩個意思,首先他相信桑覺的話,其次桑覺剛剛也喝了不少酒,這會兒可能不太清醒,翻譯有誤差或者出現(xiàn)反常態(tài)度都是事出有因。 凌根直覺有鬼,還想攔,卻見老上將揮揮手:“回去休息吧,等這邊音頻分析出來了再通過你們?!?/br> 桑覺跨過門檻時,良好的聽力讓他聽見身后軍官壓低的聲音:“算了,研究所那邊不是說有機會調(diào)整頻率還完音頻內(nèi)容嗎?” 凌根道:“那也只是有機會,萬一不行呢?” “萬一不行,你也不是很信任他說的話啊,有什么用呢?” “我只是直覺桑覺不對勁,你是不知道一個月前,那么多人親眼看見桑覺被蟻獅拖進地底,幾天后卻離奇地出現(xiàn)在地下城,當(dāng)天城里還出現(xiàn)了一只獨身惡龍……你們就不覺得古怪?” 桑覺像個僵硬的木偶,被霍延己牽著離開。 一直回到莊園,霍延己也沒問剛剛音頻的事,而是鋪好床,摘掉桑覺的口罩道:“睡會兒。” 桑覺鉆進被窩,只露出一雙眼睛盯著霍延己:“你去哪里?” 桑覺的心思實在不難猜,霍延己淡道:“不去研究所,去看看地下城居民安置得怎么樣?!?/br> “哦?!?/br> “你也可以陪我一起去?!?/br> “我想睡覺?!鄙SX低聲補充,“一個人睡。” “好?!?/br> 霍延己換了套軍裝,離開房間前回頭看了眼,桑覺正背對著他,在被窩里蜷成一團。 他蹙了下眉,明知桑覺反應(yīng)不對勁,卻還是沒深究。也許是擁有了惡龍基因的緣故,桑覺的性子是沾了些倔強執(zhí)拗的,基本不可能撬開嘴讓他說不想說的事。 看著軟,其實比誰都硬。 聽到聲音遠去,桑覺睜著眼睛好一會兒沒動,才慢騰騰下床,赤腳走下樓梯,來到雨聲淅瀝的屋外。 土地泥濘不堪,雨水打濕了衣服,桑覺恍若不覺,直直走向遠處的墓碑,也是這座莊園里唯一的墓碑—— 安婭之墓。 上面的每個字都是桑覺親手刻的,最終栽種在了離小屋最近的地方。這樣他每天一起床,或晚上一回家,就能直接看見他的博士。 他以為,只要和人類一樣,為逝去的人立一塊碑,這樣想念的時候就有地可去了。 原來不是的,看著墓碑,想念的時候內(nèi)心只會更空蕩,更荒涼。 原來墓碑更會提醒你,想見的人已經(jīng)永遠離開,再也不會回來。 拳頭握在身側(cè),從肢體反應(yīng)來看,桑覺應(yīng)該很難受。可他沒有不懂發(fā)泄,從未學(xué)過尖叫,所有的聲音都只能抑在喉嚨里,堵得將要窒息。 雨中的單薄身影逐漸散去,化為了一只碩大的惡龍,尖銳的龍爪小小翼翼地抱住墓碑,只用厚重rou墊那一面貼著碑上安婭兩個字。 粗長尾巴將墓碑卷進懷里,看起來極其危險的惡龍在漪漣層層的湖邊蜷成一團,試圖雨中沉眠。 雨水洗刷著粗糙的龍皮,他卻不愿睜眼,執(zhí)意要進入夢里,去見想念的人。 第125章 貝拉 【007日記三十三】 【博士廣闊愛著的, 終將吞噬她私下所愛?!?/br> · “伊甸園”就建在莊園不遠處的位置。 第一批調(diào)動上來的二十萬女性并非全是普通居民,有不少都是科研相關(guān)的技術(shù)人員,一上來就能安排到對應(yīng)的工作崗位, 也適應(yīng)得最快。 而相對普通、從前一直被視為“工具”的大部分女性都有些無所適從, 不僅要面對工作上的質(zhì)疑, 還有平時路人的輕視與異樣目光。 她們的到來雖然加快了建筑進程,是一波不小的勞動力,但也并非全是正面影響。 首先, 城內(nèi)治安要比從前混亂很多。 這并不是地下城居民的錯,而是壓抑許久的雄性激素終于得到了釋放的‘機會’,從前男人們想要解決自身需求, 通常只有兩個渠道,要么去觀光區(qū)消費,要么讓自己喜歡男人。 而真正能與女性結(jié)為伴侶的案例其實很少,據(jù)調(diào)查,主城登記過的異性伴侶不足總?cè)藬?shù)的百分之十。 在亂世下,‘性’的不穩(wěn)定帶來的最直觀影響就是男性犯罪率,特別在霍延己解散監(jiān)管者組織后, 部分渣宰就開始狂歡了。 這幾天巡防營處理的強暴或強暴未遂案例就高達上百起,是相當(dāng)可怕的數(shù)字。 其次, 一小部分女性適應(yīng)了地下城的恒溫氣候,沒有暴雨, 沒有狂風(fēng), 來到地表后,近百分之十的女性都出現(xiàn)了或輕或重的身體不適。 這間接導(dǎo)致了醫(yī)療人手與資源告罄, 病房人滿為患。 幸好這都是已經(jīng)預(yù)想到的結(jié)果,也很快做出了相應(yīng)的措施, 與后續(xù)的優(yōu)勢相比,前期的部分拮據(jù)與混亂都可以接受。 “砰——”得一聲。 與尋常的槍響不同,這道槍聲要更沉悶,射出去的也并非子彈,而是一劑細長的針管。 被擊中的是名畸變者,正在街頭欺男霸女,獸化的手臂已經(jīng)在墻面落下一個巨大的裂坑,被揍的男人神色慌張地閃開:“你瘋了!城內(nèi)不允許畸化你不知道???” 旁邊一名神色慌張的女人倒在地上,衣衫不整地往后退。 “監(jiān)管者都他媽沒了,你們還要做小羊羔呢?”這名畸變者獰笑了聲,就在拳頭即將砸中路人的時候,被遠處飛射來的針劑射進了后頸。 畸變者專用抑制藥劑順著皮下血管涌向全身,畸變者身體一晃,獸化的手臂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龜裂回縮,變成正常摸樣。 他捂住后頸回頭,看清霍延己臉的一瞬間,臟話頓時卡在了嗓子眼。 主城絕大部分不安分人士都認識霍延己這張臉,監(jiān)管者最高執(zhí)行官就是他們曾經(jīng)最大的敵人,霍延己的強硬與鐵血手腕無人不恨。 特別是之前,霍延己每周都會抽一天親自巡城,落在他手里的犯罪分子都會施以最高制度的懲罰。 霍延己聲音冰涼:“帶走拘留,分至b類罪犯,三日后一并宣判。” “是!” 本來監(jiān)管者組織解散,城內(nèi)治安已經(jīng)不再需要霍延己的管理,新秩序部門也陸陸續(xù)續(xù)有新的管理者上任。 但看這幾日的情形,想徹底放手根本不實際。 想要穩(wěn)定,就必須要有一個強硬心狠的管理者,約束下屬統(tǒng)領(lǐng)秩序。 這幾日的犯罪記錄太多,懲罰的輕重也不合適,霍延己用半天時間梳理了一遍,將所有案例分為了四個等級,abcd,然后一次性公開宣判,作為威懾。 不嚴(yán)懲,治安只會越來越亂。 “沒事吧?” 因想要幫忙差點被揍的路人也是畸變者,他心有余悸地爬起來,下意識要脫外套給險些被欺負的女人蓋上,但立刻反應(yīng)過來,猶豫地看了眼霍延己,欲言又止。 按照《畸變者守則》,畸變者應(yīng)與普通人保持距離,給人蓋外套這種事,多少有點敏感了。 哪怕?lián)碛谐撈胀ㄈ说牧α?,大多?shù)畸變者對霍延己依舊有種天然的下位者對上位者的敬畏。 霍延己脫下外套,遞給這個男人。 男人一愣,有些錯愕,他立刻將外套給摔倒的女人披上:“謝謝長官!” 霍延己腳尖一轉(zhuǎn),就要離開:“用完送去維序部門——不確定是否受傷的情況下,畸變者與普通人還是不要有過密接觸,對你們都好?!?/br> “啊,是!”男人受寵若驚地望著霍延己離開的背影,“也沒傳聞里那么恐怖嘛……” 霍延己只帶隊巡邏了兩個小時,短暫地進行了威懾,還有很多別的事要處理。 新秩序管理部門暫時命名為維序部,最近還在進行員工考察與訓(xùn)練,普通人與畸變者都有。 訓(xùn)練場的畸變者與外面的部分犯罪分子又是兩個極端,哪怕他們已經(jīng)命不久矣,卻還是在宣誓時熱情高漲,萬分激昂。 這是畸變者第一次進入除軍人以外的官方部門工作,很多畸變者心里的芥蒂因此消失,第一次有了被平等對待的感覺。 正在訓(xùn)練場的廖特看到霍延己到來,立刻迎上來,頷首道:“中將?!?/br> “進展怎么樣?” “預(yù)計明天全面展開工作?!?/br> 霍延己嗯了聲:“剛開始幾天尤為重要,一定要給新部門樹立好威信,不能懈怠?!?/br> “是?!绷翁仡D了頓,似乎有話要說。 “我明白你不想過多出現(xiàn)在人前,但最近……” 廖特搖頭:“長官,有人想見您?!?/br> 霍延己一頓:“誰?” 身后傳來一陣淺淡的腳步聲,霍延己回首,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斗篷、全身毛發(fā)都是銀色的少女。 她步伐很慢,皮膚比桑覺還要白,脆弱得近乎透明,給人一種莫名的悲涼感。 仔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她的眼神沒有聚焦,虛虛地落在空中。 這是個盲人。 霍延己眸色一動:“莉莉安?” 莉莉安語速很慢:“您知道我?” 旁邊的廖特神情緊張了一瞬。 霍延己道:“我清楚身邊每一個人的底細?!?/br> 廖特可怖的面容擰了一瞬,但很快放松下來,沉默地站在一邊,專注地看著莉莉安。 “想對我說什么?” 莉莉安道:“您或許知道我與廖特巡哨官的關(guān)系,但您應(yīng)該不知道我的來歷?!?/br> 雖然是個盲人,銀發(fā)銀眉的莉莉安卻仿佛能感知到身邊的一切障礙物,對未知的周圍沒有任何慌亂。 她沒什么表情,眼角微垂,嘴角有一個自然揚起的弧度,染著說不清的悲傷。 “你在七號裂縫附近平原救了廖特,他帶來你進入安全區(qū),并給你安排了身份,你的情況特殊,怕你被人注意帶走,他將你送去了相對較為平和的七區(qū)生活,隨后你進入七區(qū)城南的禱告院,成為了一名禱告師?!?/br> “……您知道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