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龍暴露了他的小犄角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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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留了下來。 地下城只能容納三千萬人,而如今全球人口還有十幾億。大多數(shù)人都會被拋棄,真正的末世要來了,容不下沒有用的人。 把我的位置留給其他人吧,女人,孩子,或者辛苦建造了地下城的工人…… 好吧,其實是總部發(fā)現(xiàn)盧斯博士和他的團隊回不來以后,就放棄了來接我,我的價值還不值得他們大費周章。我很恐懼,我還不想死,還想cao一次杰尼的屁股,像兩個q彈水潤的蜜桃,很誘惑。 但就算進了地下城,我們的文明又真的能延續(xù)下去嗎? 人類太脆弱了,卓越的科技讓我們驕傲自滿,裂縫的污染也沒能讓我們學(xué)會謙卑,甚至蔑視著這場災(zāi)難,認為我們有資格直面污染本源,解決本源。 蔑視……蔑視!我明白了,盧斯博士是說‘裂縫’蔑視我們,不不,是地底的本源在蔑視我們。 祂是什么? 是不能理解的能量場,還是遠古病毒?直到這一刻,我才承認自己匱乏的想象力。 但也可能什么都沒有,只是盧斯博士瘋了?!?/br> …… “基地的糧食很多,只要隕石不砸進來,夠我活幾百輩子。 從來不見天日的兩千米地底,在隕石群沖破大氣層的那一刻,竟然透進來了一縷紅光——你也許會覺得它象征希望,但其實是代表毀滅的絕望。 我滿懷恐懼,對死亡的恐懼,對人類未來的恐懼…… 我要在死前最后懷念一次我的杰尼,我親吻了他照片……上的屁股。 損失撞擊地面的那一刻,我坐在基地門口,盡情地lu著我的老二。 但他們回來了。 他們陸陸續(xù)續(xù)地從巖洞里走出去,圍觀著呆滯的我。他們從地底八千米的位置走了上來……我不敢相信,我褲子都忘了拎,數(shù)了又數(shù),26個……剛好26個。 原來……原來‘永生’是這個意思。 我將伴隨著極致的荒謬死去,永遠無法得知真相?!?/br> …… 桑覺每個字單獨拎出來都認識,連起來沒一句懂的。 他不是很明白:“地下到底有什么?” 霍延己淡道:“其實盧斯博士死前也給總部發(fā)了一段音頻?!?/br> 桑覺一問:“說了什么?” “他說,下面什么都沒有,人類務(wù)必遠離地底,接受新世界,別再探究所謂的本源和真相?!?/br> 既然下面什么都沒有,為什么務(wù)必遠離? 這段說辭就很矛盾。 當時沒人有精力理解他話中的含義,因為地表就要毀與隕石季了,他們忙著整理資料,撤進地下城,當時所有科學(xué)家得出了一致的結(jié)論,至少要一百年后,隕石季帶來的地表輻射才能減退到人類能適應(yīng)的范圍。 霍延己眸色晦暗不明:“但隕石季結(jié)束后不到二十年,地下城的先輩們就回到了地表,地上的輻射比較之前確實有所增強,但并不致命?!?/br> 桑覺不明白:“為什么?” “那時候有人翻出了當年盧斯博士傳回的音頻,最受支持的論點是裂縫下面真的有什么,吸收了地表99.9%以上的輻射。” 這個推論是有根據(jù)的—— 人類在地下城避難的那些年,地表幸留的某個探測儀拍到了9號裂縫的異象,裂縫出現(xiàn)了極光一樣的彩色風(fēng)暴,就好像饑渴的裂縫正在吞噬能量。 而異象消失的那一年,地表的輻射程度竟然奇跡般地回到了安全數(shù)值。 第37章 它們 霍延己無意隱瞞, 語氣淡淡地說起當年的隱秘。 “所以,當年先輩們回到地表,第一件事就是再下一趟二號裂縫, 想知道地底到底有什么——當時帶隊的人就是霍楓?!?/br> “一百三十八人的隊伍, 最終只回來了霍楓一人, 并且成為了史上第一位畸變者?!?/br> 桑覺一呆:“他和科林一樣,是意外感染?” 霍延己冷淡的眉眼間染上了一絲嘲弄:“總不能是地表深處住著一名研究員,幫助他完成了進化?!?/br> 不僅如此, 作為唯一的幸存者,霍楓對地底的一切遭遇閉口不提。 他看見了什么,聽見了什么, 另外一百三十七個人去了哪里,他一個人都不肯吐露,只說出了和當年盧斯錄音一樣的話—— “不是所有真相,都該追究。” 后來霍楓的異常與閉口不言被診斷為‘幸存者綜合癥’,當然,這只是高層為他、也為其余人安心,隨意安置的一個借口。 大家都明白下面真的有什么, 是人類不該知道、不該探究的存在。 當時最高議庭正處于一個尷尬的境地,雖然研究出了污染基因融合的辦法, 但推行得并不順利。 人類自有傲骨,不愿附庸怪物。 而意外感染的霍楓是個契機, 他強大理智, 依舊擁有著人類的俊美外表,只有在戰(zhàn)斗時才會露出可怖震撼的一面, 他隨手一抬,他的觸手就能鉆出百米之外的地面, 殺死任意想殺的人或怪物,據(jù)說他能分化出的觸手多到可以輕易掀毀一座城。 于是高層把他塑造成了一個光明偉岸的形象,賦予他英雄的稱號,他們cao控著幸存者的思想,讓他們甘愿走向不歸之路,成為熱血沸騰的兵器。 他們?yōu)榇速x予了一個好聽的說辭——‘進化’。 雖然也有人覺得,從地底八千米爬出來的究竟是霍楓,還是一個善于偽裝、將所有人玩弄于鼓掌的怪物? 怪物只是扒下了霍楓的人皮,混在人類之中,玩起了一場游戲。 但這些異聲到底還是被生存心切的高層壓了下來,當時的主流把霍楓捧成了神明一般的存在,是帶領(lǐng)人類走向黎明的唯一希望。 桑覺有點迷糊了:“可是普通人確實很難對付怪物,那‘進化’確實是好事呀,這樣人類才有希望,為什么說是不歸之路?” 霍延己看向桑覺代表畸變特征的尾巴,黑色的鱗片細密精致,因為疑惑,尾巴自然而然倒勾成了問號。 可愛,卻也可悲。 所有人都是被cao控思想、牽著鼻子走的木偶。 “桑覺?!被粞蛹貉鄣追v著桑覺看不懂的黑色海浪,啞聲道,“我不能說?!?/br> 霍延己說的已經(jīng)太多了。 不過既然發(fā)現(xiàn)了這本筆記,有些事遲早會被揭露。 桑覺表示理解,把之前霍延己說的那通話重復(fù)了一遍:“我明白的,每個人都有秘密,哪怕是朋友也不會完全坦誠相待?!?/br> 他捧著筆記,繼續(xù)讀伊凡的筆記:“它們回來了,卻也沒回來。無論我問什么,他們都不回答我,沒有表情,不說話,活像被魔鬼附體的怪物。 地上多了一攤液體,我有點分不清是嚇尿還是嚇she了?!?/br> “……”霍延己捏了下眉心,“別讀了,我自己看。” 桑覺說:“可是我也要看的?!?/br> 霍延己說:“可以一起看。” 桑覺問:“讀出來更有感覺——我讀得不好嗎?” “……好?!?/br> 桑覺問:“那我能繼續(xù)了嗎?” “……可以?!被粞蛹嚎戳丝磿r間,“他們回來后就結(jié)束?!?/br> 守在幾米之外的士兵早被霍延己調(diào)到門口去了,桑覺表情純?nèi)?,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用平靜純真的語調(diào)讀這些帶著色氣的句子,會讓別人、特別是男人起什么心思。 雖然即便桑覺什么都不做,也能輕易地勾起別人的心思。 他的臉蛋并不稚氣,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淺笑的時候眼睛會彎成月牙,細密的睫毛是天然的眼線,唇色緋然,很有色澤。 男人的劣根性而已。 都喜歡如白紙一樣的純潔食物,可以輕易掌控在手里,任意蹂躪,再在弄臟后棄之如敝履。 桑覺不知道霍延己為什么這么說:“為什么呢?不能讓他們知道筆記的內(nèi)容嗎?” “不?!被粞蛹旱?,“這會讓別人想欺負你?!?/br> 桑覺發(fā)現(xiàn)了盲點:“你也想欺負我嗎?” 霍延己提醒道:“還讀嗎?” “讀……” 桑覺繼續(xù)翻開下一頁,繼續(xù)道:“說是怪物也不盡然,他們只是失去了‘人性’,失去了欲望。 和地表的那些怪物不同,他們似乎對生物沒有污染欲,他們無視了我,像原來一樣坐在各自的辦公位上。 我狀起膽子弄來一些老鼠,送到他們面前,他們還是無動于衷,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只是看著我……看著我。 我徹夜未眠,聽著地表傳進裂縫的轟隆巨響——末世徹底來了。 也許下一刻就會有隕石砸進裂縫,而我會死在一片火光中,只要一秒,沒有痛苦,沒有煎熬。 但即便沒有隕石砸進下來,我也很快會因為輻射死去,畢竟基地就在裂縫的邊緣。 我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會兒,再醒來回歸的‘同事們’都不見了,地上散落著他們的衣服,像是突然被風(fēng)化了一般。 我找遍基地的角落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都去哪了?怎么會憑空消失?” …… “他們又回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不,是它們回來了……還帶回來了更多的人,永生,果然是永生!不死不滅的‘rou體’,不敗不棄的‘靈魂’! 哈哈哈哈哈哈……也許,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jié)局,如果人類注定滅亡,這才是最好的延續(xù)方式! 可為什么,為什么你們不要我呢? 為什么要我獨自清醒獨自瘋魔?該死的盧斯,變成怪物都不愿意帶我進入你的團隊? 雖然變成了一個模樣,但我還是能認出它們分別代表我的哪位同事,從身高,從形態(tài)。 盧斯,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