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龍暴露了他的小犄角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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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楓葉圖案方向繼續(xù)前進。” “是!” 隨著一點點深入,在最前方探路的水鳴突然停下:“好像有什么聲音?!?/br> 霍延己停下,聆聽片刻:“……是d型聲波求救信號?!?/br> 水鳴一怔:“d型?” 主城及其它安全區(qū)的聲波驅(qū)散裝置都是c型,而d型通常是地下基地使用的求救信號,能很好地穿透石壁、墻體。 裂縫地下兩千米的位置,竟然有人類基地??? 霍延己沉聲道:“全速前進!” 也許在基地的人是想召集幸存者集合,也許是遇到了危險,他們必須盡快抵達。 大家已經(jīng)開始胸悶頭暈了,目前只有三個濃縮氧氣瓶,正在輪流使用,但很快就會耗空,而基地是他們目前唯一能找到大量補給的希望。 水鳴顧不上不驚動周圍休眠的觸手,順著求救聲波的方向快步跑著,遠(yuǎn)遠(yuǎn)就見幾十米遠(yuǎn)外有半截人影立在地上,嚇了一大跳。 “長、長官……好像是桑覺。” 水鳴都不敢去看霍延己的臉色,親眼看到心上人因車禍斷成兩截的尸體…… “蠢貨?!被粞蛹豪渎暤?,“是流土?!?/br> 被罵了,水鳴反而長舒一口氣。 霍延己朝身后眾人做了個停止前進的手勢,等待水鳴探清流土的范圍。 水鳴順利來到桑覺兩米外,回首道:“長官!桑覺好像暈厥了?!?/br> 霍延己早已發(fā)現(xiàn),他將安全繩綁在自己的腰上,就要踏入流土范圍,水鳴不顧冒犯連忙攔?。骸安豢梢?,您的腿傷不能受到拉扯!” 染真上前道:“長官,讓我來吧!我力氣很大,體重相對比較輕。” …… 迷迷糊糊的桑覺只覺得好像有誰在拉扯自己,大概過了五分鐘,本被牢牢束縛的大半截身體陡然一松,隨后就落入了一個溫?zé)岬膽驯?,鼻尖還有熟悉的香香氣息。 有什么東西罩在了他的臉上,耳邊有道沉穩(wěn)的聲音在叫他的名字。 “桑覺,吸氣!” 像隔著一層霧,嗡嗡的,桑覺不太能理解,但還是就著生命體的吸氧本能開始吸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猛喘了一聲,倏地坐起,臉頰卻撞進了溫?zé)岬牟鳖i。 托著他的人頓了頓,拍拍他的背:“哪里難受?” 小惡龍的尾巴先主人一步,認(rèn)出了身邊的人。 尾巴尖卷起霍延己的手腕,親昵地蹭了蹭。 桑覺就像做了一個被封在混凝土里的噩夢,渾身冷汗。 愣了好一會兒才迷糊道:“沒有哪里難受。” 雖然他這么說了,但霍延己還是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 并依次按壓他五臟六腑的位置:“這里疼嗎?” 桑覺搖頭,臉不知道是不是悶紅得,小聲道:“你不要按了,不疼?!?/br> “……” 水鳴神色復(fù)雜地看了良久,雖然驚愕已經(jīng)褪去,卻仍在強行克制把‘危險’帶離長官身邊的沖動。 桑覺竟然是個畸變者。 看長官的態(tài)度,顯然早就知道了。 水鳴曾以為,這世上不會再有比中將更守規(guī)則的人。 可似乎并非如此。 桑覺眨了下眼,悶悶道:“你不要懷疑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我沒有受傷?!?/br> 霍延己嗯了聲:“也許你比較幸運?!?/br> 桑覺抿了下唇,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尾巴還卷在霍延己的手腕上,導(dǎo)致兩人都無法起身,姿勢十分曖昧。 周圍十來個人都自覺地避開視線,不敢窺探霍延己的隱私。 “我本來想用尖尖的東西給制造點傷口,這樣你就不會懷疑我了?!?/br> “我的信任很重要?” 桑覺不假思索地嗯了聲。 霍延己一頓:“那又為什么改變主意了?” 桑覺眨巴了下眼睛:“因為感覺很疼,而且受傷的話 ,會耽誤救你…找你的速度。” 他有些懊惱,本該惡龍救王子的,卻不小心踩進了流土。 耳邊是霍延己微涼的聲音:“以后不要有這種想法。” 桑覺: “嗯?” 霍延己沉聲道:“永遠(yuǎn)不要為取信他人傷害自己?!?/br> 桑覺噢了聲,陷落的下半身十分僵冷,沒太多知覺,他忍不住貼近了點,有點不想起來了。 水鳴站在一邊,越聽越糾結(jié)。普通人和畸變者在一起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中將應(yīng)該最明白不過,為什么還…… 特別是今天提到了當(dāng)年的全民審判,讓他再次回想起充滿憤怒與瘋狂的那一年…… 心里頓時盛起了滿滿擔(dān)憂,只希望中將不要重蹈覆轍。 霍延己問: “這里有感覺嗎?” 過了兩秒,桑覺才感覺到霍延己握住的是他的腳踝。 “有一點——” 霍延己蹙了下眉,剛要把桑覺抱起來,就瞥見基地方向的昏暗處,似乎有什么在動。 水鳴繞過流土走近查看,瞬間被不遠(yuǎn)處的場面震驚。 他深吸一口氣,神色凝重:“長官,基地恐怕不好進?!?/br> 百米外,數(shù)不清的流動物質(zhì)匯聚在一起,這邊冒一個腦袋,那邊突然伸出兩條腿,慢慢的,脫離了集體的人形污染物朝他們走來。 一只,兩只,三只…… 它們只有形態(tài),沒有五官,沒有膚色,沒有頭發(fā),甚至都不是固體。 詭異又怪誕。 第34章 無辜 在場這些人中存活的多是畸變者士兵, 以及少數(shù)社區(qū)居民,他們車上人多,因此滑進裂縫從車廂墜落時多有人墊背, 傷亡都不是很重。 至于駕駛員是一個沒活, 監(jiān)管者也只有染真和霍延己幸存, 卻消耗了目前找到的唯二紅花蛇液。 士兵們朝前一步,示意居民撤退,看到警戒手勢的一瞬間, 齊齊摸向腰間的長匕首,蓄勢待發(fā)。 對付類人生物,子彈毫無作用。它們沒有致命部位, 甚至不會死,只有被扯得七零八落,才會受傷似的化成一癱液體,在地上慢慢蠕動,等待彼此匯聚。 霍延己撐了下地,單手抱住單薄的桑覺,緩緩起身。 染真看向霍延己的腿傷, 外部防水防污染的繃帶都有些滲紅了。他遲疑道:“長官,我可以背——” “不用。”霍延己始終平穩(wěn), 把桑覺放到旁邊的巖石背后,冷聲道, “染真, 自發(fā)熱背心?!?/br> 染真立刻從背包里翻出來:“這里!” “自己裹住小腿,它會很快發(fā)熱?!被粞蛹旱难凵窨偸呛芷届o, 讓人安心,“等會兒就能動了?!?/br> “好?!?/br> 霍延己邊拉開沖鋒衣的拉鏈邊問:“餓嗎?” 桑覺點點頭, 又搖搖頭。 他動了動鼻子,嗅著霍延己身上濃重的血腥味,抬手扯了下衣角:“你不要去?!?/br> 霍延己垂眸看他:“我必須去。” “你可以不用去,等我三分鐘,等我站起來了就把它們都解決掉——”桑覺想了想,“也許兩分鐘就可以?!?/br> 霍延己眸色微動,想起初見那天,主城門口,暴雨之下,桑覺在發(fā)燒且沒有畸變化的狀態(tài)下,輕而易舉撕碎了一只已經(jīng)展開污染化的類人生物。 水鳴也能這樣輕松,前提是身體保持畸變力量化,且類人生物還沒開始發(fā)起污染性攻擊。 桑覺認(rèn)真道:“我很厲害的,你不相信我嗎?” “信?!被粞蛹哼€是抽出了衣角,隱晦地勾了下唇,“我先去撐兩分鐘,等你好了就來救我。” “好!”桑覺乖乖點頭。 一邊觀測類人生物動態(tài),一邊耳朵不閑的水鳴只想說“草”。他終于明白之前科林為什么一臉憂心又一臉牙疼的表情了。 平日那樣冷淡冰冷的一個人,突然對某個人破例,甚至開始隱晦地哄人,哪怕他們沒有任何親密行為,也會讓人覺得……牙疼,齁疼。 霍延己冷聲道:“染真疏散居民,其他人分散戒備!” 全然一副哄完“孩子”就變臉的態(tài)度。 水鳴低聲道:“它們好像還沒有決定要不要攻擊我們?!?/br> 通常來說,如果在野外獨自遇到?jīng)]有變?nèi)说念惾宋廴疚铮遣粫刑笪kU的,尸體對它們的吸引力遠(yuǎn)比活人大。 只有變成人類后,它們才會出現(xiàn)明顯的攻擊意圖——理論上是這樣。 可當(dāng)下對類人污染物的研究還是太少,不清楚它們具體的行為邏輯。 士兵們也是頭一回遇見這么多只污染物,看著這么類人又不是人的怪物站在不遠(yuǎn)處,有種難以名狀的心慌與恐懼。 幾個社區(qū)居民驚恐捂嘴,不住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