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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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兩個多月前開始, 你什么時候來公主府被人攔過?” 這府邸說著是她的, 容淮安每每都猶入無人之境, 哪天公主府的下人沒見著他了估計自己都不習(xí)慣。 容淮安聽出她話外之意,輕笑了一聲,一本正經(jīng)。 “那可不行,我若是隨意進(jìn)去, 傳出去影響了公主清譽,只怕是我的罪過了?!?/br> 這會想著影響她清譽了? 謝明蘊咬牙。 “前天拐著我跟你一起睡覺的時候可沒見你想著傳出去影響我清譽?!?/br> “有嗎?” 容淮安一臉無辜。 “那時候我不是想著公主勞累,憂心公主困乏, 為你找個休息的地方么?” 休息的地方就是他的床上? 謝明蘊發(fā)覺這人越發(fā)腹黑,索性自己說不過他的無賴,便沒再理他往府里去了。 容淮安笑了一聲跟上她。 “近些天很忙嗎?” 入了府內(nèi),謝明蘊忽然想起這幾天連謝明則她都沒怎么見過了, 這一個兩個都忙得這么厲害? “不忙了。” 容淮安搖頭。 前兩天他趕著把容府的事情處理完, 今日下午才算歇了下來。 本身他是要入宮去找太子的, 沒想到在半路上碰到了謝明哲,雖然傷了他,但回程他也不放心,于是便一路送了謝明蘊回來,剛好趕在她前一步到了公主府。 “日后你出去多帶些侍衛(wèi),不是有太子送過來的侍衛(wèi)嗎,出行都帶上。” “只是從皇宮到公主府這么短的距離……” “那也不行。” 容淮安正色搖頭。 “再短的路也有一盞茶的時間,還是要多上心些?!?/br> 謝明蘊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 “是發(fā)生什么了嗎?” 容淮安搖頭。 “只是覺得一切小心為上?!?/br> 這倒是這么個理。 謝明蘊又問。 “既然不忙,為何這幾天我都沒看到太子哥哥?” “我是不忙,但太子這幾天的確忙的厲害。” 容淮安看她疑惑不解的神色笑了笑。 “你是忘了當(dāng)時南湖的和親一事了嗎?” “怎么可能忘……你是說南湖又遞了國書要聯(lián)姻?” 謝明蘊猛地反應(yīng)過來。 容淮安頷首。 她臉色刷的一白,才想起距離上次的事已經(jīng)過去好幾個月了。 南湖竟然在這個時候又遞了國書。 “父皇如何說?” 她下意識抓緊了衣袖,眼神有些不安。 容淮安緩和了語氣。 “別怕。” 他拉過謝明蘊攥在一起的手,安撫地握住她。 “皇上允準(zhǔn)了一位宗親的郡主去和親。” “不能不……” 謝明蘊勉強笑了笑。 “不能?!?/br> 容淮安搖頭,正了神色。 “阿蘊,皇上是個很清醒又理智的人?!?/br> 能用一個女子修好南湖北謝的關(guān)系,他是絕對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 不是謝明蘊,就是其他人。 這個道理謝明蘊自然明白,可南湖遠(yuǎn)在千里,有哪家的女兒愿意出嫁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 她眼中有幾分不忍,卻也深知自己沒辦法。 她改變不了皇帝的想法,唯一能做的是顧全己身。 她沉默下來,容淮安感受到她有些低落的情緒,深知她是不忍,便道。 “于你不是好事,但于她未必是禍?zhǔn)隆!?/br> 謝明蘊咬了咬唇抬頭看他。 “這位宗親郡主前兩年母親去世了,跟著繼母身邊,繼母苛待于她,每每在府中連飯都吃不飽,還曾想把她許配給自己遠(yuǎn)房已經(jīng)聾了的侄子?!?/br> 相較之下,和親已經(jīng)是她最好的出路。 “她是自己找到了太子,到殿下跟前說的。” 后面才得了皇帝傳召,這么定下了這件事。 古來今來多少女子走上這條路,有好的,有不好的,但背井離鄉(xiāng)千里迢迢,再好又能好到哪? 謝明蘊嘆了口氣。 “所以生在皇室也不一定樁樁件件都如意。” 她想起她五姐,想起容淮安的母親,想起很多她聽過的和親故事。 大多書中將這些和親的事形容的團(tuán)圓美滿,大肆歌頌公主大義,但十之八九是犧牲一人圓滿大多數(shù)人。 “但你會如意。” 容淮安低斂下眉眼,看了一眼謝明蘊。 又重復(fù)道。 “不管你想要什么,都會如意。 和親這樁事不管有沒有,誰上書力薦誰,只要我在這,謝明蘊,這個人不會是你?!?/br> 他感受到她手冰涼,便更攥緊了她,將自己手中微薄的熱意傳遞過去。 “什么時候走?” “這些還早,如今也只是傳國書問情況?!?/br> 容淮安如此說著,眼中卻閃過幾分凝重。 南湖傳國書問及和親,皇帝回信說將宗親郡主封為公主前往聯(lián)姻,回信過去后,南湖卻再無消息傳來,似乎隱約對此事有些不滿,依舊想要嫡公主。 容淮安心中想著,面上轉(zhuǎn)移了話題跟謝明蘊聊了些開心的事,才從公主府離開了。 另一邊,謝明哲伸手點了xue道止住血,把那匕首甩在地上,方才冷哼一聲回頭往自己府邸走去。 才沒走兩步,他冷不丁絆住了一塊石頭,天色太暗他一個沒防備,一頭往前面栽去,正正巧巧摔在了一旁的臭水溝了。 “啊——哪來的石頭敢絆本殿下……噦?!?/br> 謝明哲暴躁的一句話沒說完,那臭水溝里的水就嗆了他幾口,沖天的氣味讓他頓時惡心地吐了出來。 他方才特意找了個偏僻的巷子傷謝明蘊,沒想到這會反倒坑著自己了,整個巷子不見一個人影,他的傷口沾了污水更是疼的撕心裂肺,廢了好大勁才從底下爬上來,一身的污泥水味。 謝明哲狼狽地往府中跑去。 身后,一道纖細(xì)的身影走出來,將那石頭踢到臭水溝里,撲通一聲,伴隨著她輕輕的聲音落下。 “死男人,讓你欺負(fù)我jiejie?!?/br> “哎呦小姐,您可輕聲點吧?!?/br> * 入夜的乾清宮寂靜無聲,兩道身影在殿內(nèi)而立,一人躬身行禮罷,垂首等著皇帝的命令。 “邊境遞來的文書容卿看了,可有何想法?” 才剛回了太傅府沒多久的容淮安被再次召來,如玉修長的手捏著文書,又掃了一眼半刻鐘前才加急從外面送來的文書,溫聲開口。 “南湖大皇子既然已到東明,那便代表此番和親南湖已沒有誠意,臣以為再送郡主去和親也是枉然,畢竟南湖已經(jīng)做好了第二個準(zhǔn)備?!?/br> 南湖要他們北謝的嫡公主,甚至允諾了兩座城池相迎為聘禮,皇帝卻說想留公主承歡膝下幾年,送了宗親郡主去。 南湖得知消息自然心有不滿,如今不僅和親的大皇子沒有在邊境等待,甚至也收回了當(dāng)時說過兩座城池相迎的話,仿佛對這樁親事不在意了一樣。 然而背地里那大皇子卻是早就啟程往東明,私下做了第二個準(zhǔn)備,尋求東明為盟友。 他們要一個皇室的嫡公主,來讓盟友關(guān)系更牢固,這個盟友的第一選擇是北謝,但是北謝如今給的結(jié)果他們不滿意,便轉(zhuǎn)頭私下把國書遞給了東明,求娶東明嫡親公主,允諾兩座城池相迎。 一旦東明答應(yīng),兩國結(jié)盟,和北謝這事就算黃了,那下一個對付的自然也是北謝。 皇帝也皺著眉頭。 在南湖看來,要結(jié)盟自然是嫡公主更牢固,這個盟友不管是東明還是北謝,他們都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