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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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析完又冷笑一聲。 “容淮安倒是個癡情的性子,為了謝明蘊寧肯拋下整個容家不管不顧?!币惨杌实鄣臇|風(fēng)讓他定罪侯夫人,背負上想殺害公主的毒辣罪名。 “那咱們……” “我是要謝明蘊死,但容家這個蠢貨還配不上跟我合作,她這趟渾水都夠渾了,本殿下沒興趣淌。 謝明蘊,也只能死在我手上。” 他把信放在燭臺上燃盡,下人不甘心地道。 “可如今總之容夫人要死了,咱們何不借她的手殺了人,再干干凈凈……” “蠢貨,你當(dāng)父皇是死人?” 謝明哲踹過去一腳。 “何況她可是東明人,本殿下再恨謝明則,也是北謝的皇子,至于把東明的隱患放虎歸山讓她如愿嗎?” * 侯夫人在府中焦急地等了一天,沒聽到信被攔下的消息,才松了口氣。 嗓子干澀的厲害,她抓著桌上的茶盞咕咚咕咚地灌水,喝完了又坐在椅子上安慰自己。 “只要傳出去就好了,只要傳出去,爹爹一定會想辦法的?!?/br> 就算謝明哲最后不幫她一起殺了謝明蘊,她只要出去就好了,留得青山在。 怪就怪她太大意,沒想到容淮安這么狠,以至于把自己困在如今這個地方,連聯(lián)系爹爹都做不到。 她眼中閃過幾分恨意,剛要抓著手邊的東西砸下去,又發(fā)現(xiàn)周圍已經(jīng)沒東西可以砸了,只剩這個喝水的茶盞。 她恨恨地踹了一腳凳子,結(jié)果因為連日的虛弱讓她腳一軟差點摔在地上。 “賤人。” “大晚上的,夫人怨氣這么重做什么?” 一道清麗的聲音在門外冷不丁響起,把侯夫人嚇了一跳。 等回過神,門被打開,她瞧見了站在門外的人。 謝明蘊? 她下意識地往她身后看,沒看見容淮安,頓時眼中一喜,就要奪門而出。 步子剛邁出去,寒光一閃,紫衣手中的劍已經(jīng)橫在了她脖子上。 “我勸夫人安靜點。” 她臉色一白,下意識后退了兩步。 繼而謝明蘊走進屋子里,門被關(guān)上。 “你倒是敢來,容淮安呢?” 侯夫人恨恨地看著她。 “夫人欠我的債還沒還完,我為什么不敢來?” 謝明蘊目光落在她身上,眼中閃過幾分厭惡。 “你倒是命硬?!?/br> “你還沒死呢,我當(dāng)然得命硬,總不能如了夫人的愿?!?/br> 謝明蘊瞧了一眼滿地的瓷器和她此時狼狽的樣子。 “當(dāng)時派去殺我和盈兒的時候,你想過這一天嗎?” 侯夫人頓時心中又是一梗。 “誰知道你這么好命,轉(zhuǎn)頭竟成了皇室的公主?!?/br> 她恨恨地看著謝明蘊。 “是啊,所以我來找夫人報仇了?!?/br> 謝明蘊說著,從身后紫衣手中接過來一根鞭子。 “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侯夫人頓時瞳孔一縮后退了幾步,想在手邊找個趁手的東西去擋,然而紫衣的劍橫在她脖子上,她一動,頓時就劃出來血痕。 謝明蘊捏著鞭子甩了甩,眼神冷了下來,一步步逼近。 “自然是來討,當(dāng)時落在我身上的鞭痕?!?/br> 話說完,侯夫人甚至躲都躲不及,那鞭子狠狠地甩了過來,啪的一聲,在她手臂上甩出一道血痕,和幾日前容淮安的刀傷碰在一起,頓時沒好完的傷口撕裂開,皮開rou綻,血沾染在鞭子上。 “啊——你大膽?!?/br> 她眼前一黑險些暈過去,尖銳的嘶喊落在屋內(nèi),謝明蘊看準地方,又甩了一鞭子。 “我當(dāng)然得夠大膽,不然如今哪有命站在你面前。 你自以為演的很好吧,夫人。” 兩道鞭子下去,她一條手臂幾乎鮮血淋漓,臉色蒼白如紙,癱倒在地上。 “我只恨沒能在當(dāng)時殺了你和你meimei。 不過你如今你也不好過吧,我可聽說噫迷香的那一天,你從院子里跑出去,還失手傷了容淮安,謝明蘊,看著你痛苦,我就好受了,哈哈哈哈——??!” 她還沒笑完,又一鞭子落在了她手上,那常年保養(yǎng)得宜的手頓時軟綿綿地垂下去,疼痛鉆入骨髓。 “我比不上夫人痛苦,養(yǎng)的親衛(wèi)都死了,夫君不管,眾叛親離,馬上得來的好名聲也要消失殆盡,只要有命活著總是好的,可惜夫人沒這么命了。” 三道鞭子下去,謝明蘊卻沒停,又往前走了兩步到她跟前。 “公主。”紫衣?lián)牡睾啊?/br> 謝明蘊卻不擔(dān)心。 如今侯夫人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癱坐在地上只怕動一下都費勁。 那條染了血的鞭子在她面前晃了晃,繼而抬手,抽在了她另一條完好的胳膊上。 “你做什么,你手臂上可只有三道……” “我手臂上是我的,還有三道是我meimei的。” 謝明蘊聽著屋內(nèi)不斷響起她凄厲的喊聲,毫不動搖地又打了三道鞭痕,才將鞭子扔在地上。 “這鞭子不好使,改天換一條?!?/br> “你……” 侯夫人疼完了還沒喘過來氣,聽完這句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公主,這……” “請個大夫來給她弄醒,可別死了?!?/br> 謝明蘊扔下一句話走出去,站在門外緩緩呼出一口氣,才覺得悶在心里的煩悶好些了。 “你家大人呢?” “應(yīng)當(dāng)還在宮中?!?/br> 謝明蘊點點頭,從侯府離開。 容淮安忙到半夜才從宮里回來,路過公主府,他看了一眼里面還燈火通明,便抬步走了進去。 彼時謝明蘊忙完了事情,正捧著一杯茶呆呆地坐在屋子里,抬頭瞥見他進來。 “如今這公主府你倒來去自如了?!?/br> 容淮安笑了一聲,走近問她。 “怎么還不睡?” 謝明蘊搖搖頭。 “你宮中的事情忙完了嗎?” “剩下的交給太子殿下了,你知道,事情牽扯容家,皇上不愿讓我多過問?!?/br> 容淮安瞧見她眼底的情緒,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不高興?” “也沒有。” 只是從侯夫人的院子里出來的時候,總是覺得心里悶悶的。 容淮安知道她是想起了徐盈,輕輕攬著她,沒說話。 “我今晚去一回,她該坐不住了?!?/br> 侯夫人怕證據(jù)確鑿她的命先留在北謝,更怕還沒等到人救自己就先死在容府了。 所以當(dāng)然急得不行。 容淮安輕輕點頭。 算著時間,最遲明晚她該有動作了。 “你母親和她……是親姐妹?” “不是,只是關(guān)系很好。” 容淮安搖頭。 他母親是公主,侯夫人是郡主,從小關(guān)系不錯。 所以來的時候?qū)λ埠芎谩?/br> 這么一好就好了十多年,他也沒想到會有如今這幅場景。 屋內(nèi)安靜了片刻,謝明蘊抬頭想說話,容淮安看了一眼時辰,揉了揉她的腦袋。 “早點睡吧,指不定明晚便睡不成了?!?/br> 謝明蘊點點頭,被容淮安目送著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