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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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淮安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拿過經(jīng)書。 “既然宮中有吩咐,公主就先抄吧,教東西不急在一時?!?/br> 謝明蘊跟著他去了書房,自有下人把宣紙鋪好。 她看著這本經(jīng)書頓時苦著臉。 她從小到大就不喜歡寫東西,好不容易如今容淮安不折騰她了,怎么又有了勞什子經(jīng)書。 “寫吧。” 容淮安好笑地看了她一聲,如何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這東西也不能找下人代勞,謝明蘊認(rèn)命地拿起筆。 “云姑姑,進(jìn)來研墨……” 她話說了一半,卻見容淮安走到桌案一側(cè),寬大的云袖一攏,那白皙的手指伸出,便伸手研起墨來。 謝明蘊沒想到這人會紆尊降貴給她研墨,頓時一驚。 “還不快寫?!?/br> 容淮安不輕不重地喊她。 這人研墨動作行云流水,高大的身形站在她身側(cè),眉眼如畫,身上帶著清香,一舉一動都極清雅,便是瞧著也賞心悅目的。 謝明蘊的心情剛好了一點,低下頭瞧見這一本地藏經(jīng),頓時又萎靡起來。 她捏著筆開始落字,衣袖滑開一點,手上的凍瘡落在眼底,容淮安輕輕皺眉,但也沒說話。 屋內(nèi)一時靜謐,謝明蘊低著頭寫了一個多時辰,容淮安研墨完就落座在一旁陪她,時間快轉(zhuǎn)到午時,屋內(nèi)沙沙落筆的聲音不知何時停了,容淮安奇怪地看過去一眼,就瞧見這人又睡了過去。 一只手還捏著筆,腦袋卻歪在胳膊上,睡得香甜。 可是她不是巳時才起嗎? 竟然這會還困? 要是睡下去這經(jīng)書自然是抄不完了,容淮安剛要喊醒她,目光落在她眼底的烏青上,頓時又想起這人是有失眠癥的,動作停頓住,他站在謝明蘊身邊,又看到手上的凍瘡。 半晌,終是沒再開口。 但這樣睡著他總怕謝明蘊著涼,容淮安微微彎下身子,將她攔腰抱起放到了一旁的軟榻上。 許是因為動作有些重,她在睡夢里輕輕皺眉,又被容淮安溫聲拍了拍。 “沒事了,睡吧?!?/br> 他拉過一旁的薄被蓋在她身上,不經(jīng)意碰到她的手,看著上面的凍瘡,神色又動了動,沒忍住稍稍剝開了衣袖,又去看上面的鞭痕。 伸手一寸寸撫過,動作極緩,又愛惜。 睡夢中的人自然不知道這些,他靜靜地看了一會,將衣袖拉好,走到桌案前,看她寫了一小半的經(jīng)書,落座拎起筆。 仿著她的筆跡,一字一句地順著抄寫。 作者有話說: ps:來了,這一章是周五的,下面一章零點的是周六的~ 第27章 ◎朕心中屬意的駙馬人選◎ 到了午膳的時候, 云姑姑從門外進(jìn)來,剛要出聲,容淮安已經(jīng)看了她一眼, 示意她小聲點。 云姑姑頓時壓低了聲音道。 “已到午時, 大人可要傳膳?” 容淮安搖搖頭。 謝明蘊巳時才用過早膳, 這會必然是不餓的,不如讓她繼續(xù)睡。 云姑姑便行禮下去,此后一個時辰,再無人來打擾。 午時二刻,謝明蘊睜開惺忪的眸子,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容淮安那張清逸絕倫的面容。 他今日穿了一身藍(lán)色的錦袍, 脊背挺的很直, 端坐在那里, 一手執(zhí)著筆正寫著什么, 眸光清潤,如芝蘭玉樹,光風(fēng)霽月,端是看著就如一張水墨畫一樣賞心悅目。 謝明蘊眨了眨眼, 想著天下如這般氣質(zhì)樣貌的人全北謝只怕也獨一份,當(dāng)時她在江南怎么會以為這人就只是一個窮書生呢。 目光錯開,她又落在容淮安的手上。 其實她很喜歡容淮安的手, 之前在一起的時候,她睡覺不喜歡窩在軟榻上,總是纏著他窩在他懷里,這人夏日如一塊涼玉一般, 抱著舒舒服服的, 連冰塊都省了。 每每這時候她就喜歡去抓著他的手把玩, 他正襟危坐在那里看書,她沒個正形地躺在他懷里,掰著他的手,一點點把玩。 溫涼的觸感讓她沒忍住順著手指往上,偷偷鉆進(jìn)他的衣袖里,去摸手下那一寸寸讓人愛不釋手的肌膚,只是每次還沒摸幾下,便被這人拽著拉出來。 她不聽,再去摸,反復(fù)三次,就會被忍無可忍的這人摁著吻過來。 他身上總有一股清雅的氣息,吻過來時那清香撲了滿身,似乎要把她整個人包裹住,沉溺在這片情天幻海里,她被吻的氣喘吁吁,便伸手去推他,只每次都沒什么力氣,又被他抓著手腕摁在懷里,手順著她腰身撫過,帶起一陣如觸電般酥麻的快/感,他耐心地把唇齒間的氣息都掠奪走,才在最后于她脖頸處輕輕廝磨著。 “別總胡鬧,阿蘊?!?/br> 這威脅不了她,她睜著一雙水潤漂亮的眸子,輕輕喘息。 “就鬧你?!?/br> 每每這時他眸色就更沉,摁著她的手腕似乎用了極大的力氣,眼尾都泛出幾分紅意。 他說。 “阿蘊,總有我忍不住的時候?!?/br> 一句話落,她便感覺到了身下的變化。 思緒回收,她臉上如染了紅霞一般,小臉guntang又熏紅,輕輕咬唇剛要收回視線,卻發(fā)現(xiàn)這人手下抄的東西怎這么熟悉? “地藏經(jīng)?” 剛睡醒的聲音還帶著幾分啞,容淮安抬頭看過去,待看到她小臉上的熏紅時頓時怔愣。 為什么她睡了一覺臉就能紅成這樣? 謝明蘊起身湊過去。 “你在替我抄?” “閑來無事,抄抄靜心,何況先帝之前對容家也很好?!?/br> 容淮安清了清嗓子。 “可咱倆字跡又不一樣。” 她嘟囔了一句,湊上前一看,卻愣住了。 這字跡…… “你仿我的字跡寫的?” “不然?” 容淮安揚眉。 他的字跡皇帝一眼就認(rèn)得出。 “也難為小容大人了?!?/br> 謝明蘊也見過他的字,行云流水極好看,能把寫字那么好的人迫到不得已仿寫她那歪歪扭扭的字跡,也真是難為人。 “你知道就好?!?/br> 容淮安瞥過去一眼。 替她抄東西速度比自己寫要慢上近一倍。 “公主這字實在該好好練練?!?/br> 這話容淮安說過無數(shù)次,謝明蘊早就免疫了。 “這不是還有太傅幫我的嘛?!?/br> “臣是負(fù)責(zé)教公主的,不是替公主抄經(jīng)書的?!?/br> “抄都抄了,一個時辰和一天又有什么區(qū)別?!?/br> 謝明蘊眨眨眼。 “今兒個天冷,一早上凍瘡就開始發(fā)作,手實在不舒服,太傅寫都寫了,就好人做到底吧。” 她笑瞇瞇地說完,在容淮安把手中筆遞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眼疾手快地后退了幾步,又窩回了軟榻上。 容淮安看著她狡黠的笑,終于明白了她方才為何無緣無故說到那句“不是還有太傅幫我的嘛?!?/br> 原來是早就想好了要讓他替她抄完。 容淮安揚眉,嘴角幾不可見地勾起個弧度,又很快散開。 他本身也沒打算讓她繼續(xù)寫。 謝明蘊只以為自己的計謀得逞,窩在軟榻里甚是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剛要繼續(xù)睡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問他。 “昨天的酸杏你哪來的?” 她記得這個味道,一定是之前在江南的時候他時常給她買的那一家的。 后來容淮安離開,她又因為一些事九死一生三個月,三個月后再回到江南小院,那條街上已經(jīng)不見那個賣酸杏的老板了。 再沒過多久她又被晏顧找到來了上京,本以為這輩子都吃不到那一家的酸杏了。 容淮安不語。 “該不會是你把那老板帶走了吧?” 謝明蘊越猜越覺得可能,畢竟這人身份高貴,帶個人回上京沒什么辦不到的。 容淮安依舊沒說話。 謝明蘊頓時急了,往下兩步噔噔地跑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