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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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倆的談話到此結(jié)束,謝明則回了東宮,皇后進(jìn)了內(nèi)殿,守在謝明蘊的床榻邊。 而此時容淮安回到容府,遠(yuǎn)遠(yuǎn)便見到站在廊下的侯夫人。 “楚姨,怎么不進(jìn)去?” 外面天寒地凍,容淮安皺了皺眉,目光掃向一旁的下人。 “剛才在屋子里的,等你等得久了,擔(dān)心你還沒回來就出來看看,莫怪他們。” 侯夫人溫和地笑了笑,問。 “宮中的事處理好了?” 容淮安輕輕頷首。 “這么晚了楚姨過來有事?” “沒什么大事,就是季家那邊,你父親……” 話沒說完容淮安臉色已經(jīng)冷了些。 侯夫人嘆了口氣。 “這親事前些天季家才拿出來說,也打了咱們一個措手不及,你怎么選擇做決定都好,總要見人家一面說清楚。” 容季兩家可是世代交好,這樣不聲不響地耗著可不行。 容淮安輕輕點頭。 “我送楚姨回去。” “門外有馬車,你早點歇著吧。” 侯夫人前腳離開,太傅府后腳就又跑進(jìn)來一個人。 白瑯一路拎著酒壇子晃悠悠地進(jìn)來,一見容淮安回來頓時樂了。 “呦,大忙人回來了?!?/br> 容淮安沒理會他的調(diào)侃,慢悠悠地往后退開兩步,拂了拂衣袖。 “再喝就帶著酒壇子滾出去?!?/br> “嘖?!?/br> 白瑯無趣地一撇嘴將酒壇子丟了出去。 “之前你可是比哥幾個都能喝酒的,去了江南半年那美人不僅把你心偷了也把你酒戒了?” 容淮安不語。 “但如今都回來了,美人也不要你了,還戒酒干什么,喝!” 白瑯晃悠悠地又去拿酒壇子。 容淮安一動衣袖,不見有什么動作,一道寒光卷著勁風(fēng)掃過去。 白瑯險險避開,剛要惱,忽然聽見容淮安負(fù)手站在廊下問他。 “白瑯,若你面前有道坎,你之前跌倒過一次,如今再走這條路,會跌第二次么?” 這什么意思? 白瑯喝的醉醺醺的也懶得深究,嗤笑一聲。 “我又不傻。” 誰在一個地方摔兩次? 容淮安牽動嘴角,似輕笑了一聲。 “是啊,你又不傻?!?/br> 白瑯不傻,謝明蘊不傻,似乎所有的人都不傻,而他枉為科舉狀元,聰慧無雙,得帝王親自欽定入翰林院名滿天下,卻似乎要在一個地方,摔兩次了。 容淮安闔上眼不再言語。 * 皇后擔(dān)心著她,謝明蘊便一直在皇宮住了幾天,太子還著太醫(yī)院開了好幾貼養(yǎng)身子的藥每天看著她喝下去,每日喝完謝明蘊就苦著臉眉頭皺在一起,可想而知對這苦藥汁子沒什么好感。 總算熬到了最后一天,謝明蘊喝完最后一碗湯藥,就馬不停蹄地從皇宮跑回了公主府。 她有四五天沒回來,整天窩在鳳儀宮里總覺得無趣,如今出來了倒是長舒了一口氣。 “皇宮委實悶了些?!?/br> 她郁悶的話落在云姑姑耳邊,云姑姑頓時抿唇笑。 “旁人都盼著皇宮還進(jìn)不去呢,公主倒好,總覺得悶?!?/br> “好的地不一定是想去的,外頭比皇宮自由,也不一定比皇宮差?!?/br> 謝明蘊溫聲笑了下,落座在椅子上。 “您不知道,前些天那事可把奴婢們嚇了一跳,還好您最后沒事?!?/br> 在公主府伺候的下人都覺得這位主子脾氣好,聽說她差點出事也擔(dān)心的不行。 謝明蘊心里一暖。 “好歹在父皇的皇宮,輕易能出什么事?!?/br> 除了她那個皇祖母也沒人為難她。 謝明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云姑姑說著話,一邊覺得少了些什么似的,下意識往書房的方向看過去。 她這在皇宮待了幾天,離上次那晚和容淮安去慈寧宮,已經(jīng)有五日了。 說起來還沒好好謝過他呢。 “您找誰呢,公主?” 云姑姑說了一半發(fā)現(xiàn)她在神游天際,跟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頓時了然。 “您找太傅?” “誰找他。” 謝明蘊下意識反駁,耳側(cè)微微一紅。 云姑姑道。 “您這幾天病著,皇上特意免了太傅來公主府?!?/br> “可說免到什么時候?” “我只是為了感謝太傅那晚相救?!?/br> 話說完,謝明蘊又“做賊心虛”地解釋了一句。 云姑姑道。 “不知道呢……” “公主,太傅到了。” 兩人的聲音撞在一處,謝明蘊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道聲音就順著游廊傳過來。 “倒不知道這五天沒見,原來公主如此想念我?!?/br> 作者有話說: ps:v后如無意外日更,保底三千起~感謝各位寶寶的支持~親親 第24章 ◎吃醋:晏顧這么好?◎ “誰想你了, 只是覺得上次相救之情總要答謝而已?!?/br> 謝明蘊臉色一紅剛要惱,目光落在一旁的下人們身上,又把話咽了回去。 容淮安目光帶笑地走過來, 看了一眼她紅潤的臉色, 心中的擔(dān)憂才落定。 下人們頓時紛紛行禮, 容淮安擺手落座在一旁的椅子上。 “養(yǎng)病這些天,公主可算清閑了?!?/br> 清閑么? 謝明蘊想清閑是真的,無趣也是真的。 這些天太后病著,謝嵐出宮,皇后和太子整天盯著她喝那些苦汁子, 每天待在那皇宮里睜眼閉眼都是無數(shù)的宮人跟在后頭喊公主, 屬實枯燥乏味了些。 真正回想起來, 似乎這些天僅有的樂趣, 還是那晚上容淮安帶她去慈寧宮作弄太后。 想到這, 謝明蘊沒忍住勾了勾唇,心中泛起幾分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輕松。 “既然如今好了,是不是該繼續(xù)學(xué)東西了?” 她正神游天際地想著,冷不丁聽見容淮安的聲音緩緩響起。 謝明蘊嘴角的笑頓時僵住。 果然, 她就不該期待容淮安來能有什么好事。 學(xué)是不可能學(xué)的,她困在皇宮里都悶壞了,如今出來了只想著能有什么有趣的地方去玩一玩。 可是跟容淮安硬著拒絕自然也不會有好結(jié)果, 這幾次她作弄容淮安最后又被反作弄的事早就讓她長了記性了。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謝明蘊眼珠一轉(zhuǎn),想著那天晚上容淮安本是不同意她去慈寧宮的,后來她怎么做的來著? “哎呀, 頭好疼呀?!?/br> 謝明蘊小臉一皺, 把嘴里最后一顆葡萄咽下去, 頓時手一撐腦袋,往后歪在軟榻上開始喊道。 云姑姑嚇了一跳,緊張地上前關(guān)心。 “公主怎么了?可是哪不舒服?奴婢這就去叫太醫(yī)?!?/br> “沒事,不用叫太醫(yī),本宮就是不知怎的,一聽太傅此文為白日夢獨家文,看文來裙死耳耳貳無久儀死妻說要學(xué)東西就覺得腦袋疼,想必是前些天凍著了,太醫(yī)是不是昨天還囑咐本宮這幾日不宜太辛勞,不宜多動腦子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