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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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聲音響在耳邊,謝明哲有些惱。 他本來倒是有meimei,可皇帝給他關(guān)懷過meimei的機會嗎? 話到了嘴邊剛要說,到底又拉回幾分理智,他低頭請罪。 “兒臣知錯?!?/br> “坐下吧?!?/br> 皇帝訓(xùn)斥了一通,才算解氣了,剛要吩咐開宴,謝明則忽然掀起眼皮,語氣帶著幾分威壓。 “張大人,劉大人,你們可知錯?” 那兩個人頓時起身,惶恐地跪下去。 “臣不知,請?zhí)拥钕率鞠?。?/br> 皇帝也奇怪地看過去,只見謝明則滿目冰寒。 “方才張小姐和劉公子在做什么,你們不知道嗎?” 噗通兩聲,這倆人也起身跪倒,瑟瑟發(fā)抖。 是方才謝明哲嘲笑謝明蘊的時候,跟著笑出聲的倆人。 “草民知錯,臣女知錯,萬不該冒犯公主?!?/br> 謝明則并著兩根手指在桌案敲了敲,瞇著眼睛道。 “既然知道冒犯公主,便是心有挑釁天家威嚴,兩位大人將他們帶下去吧,著禁足三月,兩府罰俸一年,抄寫經(jīng)書三百遍給公主祈福?!?/br> 一句話不容置喙,帝王沒吭聲,他們臉色一白,也無人敢求情,登時殿內(nèi)鴉雀無聲。 謝明蘊抬頭對上謝明則的眼神,心下一暖。 一場鬧劇以這樣的結(jié)果收場,臺下眾人面面相覷,再無人敢嘲笑這位公主一句。 帝王叫了開宴,絲竹環(huán)繞,杯盞碰撞在一起的寒暄聲此起彼伏,謝明蘊身旁有不少想攀附的夫人小姐,她笑著跟她們說了幾句,又喝了幾杯酒,小半個時辰過去,依舊沒看見容淮安。 寒暄熱鬧的場合不是謝明蘊喜歡的,她不想困在這宴席上,便著人去給皇后傳了話,偷偷從側(cè)門出去了。 外面的空氣自然是比屋內(nèi)好,她長舒出一口氣,沒忍住伸手戳了戳有些笑僵的臉皮。 “我自己走走,你回去吧。” 在屋子里假笑端坐可把她累壞了。 她揮退了下人,自己走在宮里,又開始漫無邊際地想。 容淮安今晚真不來了么? 也不知道身上的傷好了沒有。 哎不對,她關(guān)心他做什么,他不來自己該高興才是,免得又被他算計著折騰。 亂糟糟的想法在她腦中交錯晃著,一路靜悄悄的,謝明蘊不知不覺地往后面走了。 而此時太后宮中,她聽說了事情經(jīng)過,臉陰沉地道。 “哀家就知道皇后的女兒不是個省心的,今天皇后哪是教訓(xùn)嵐兒,只怕是公然要打哀家的臉?!?/br> 謝嵐在內(nèi)殿沐浴沒聽到,太后一句話落,底下安安靜靜的沒人敢搭話。 “這死丫頭呢?” “自然是去宮宴了?!?/br> 下人回話。 太后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還是覺得難消今日被打臉的恨,她喊了身邊的嬤嬤道。 “你想辦法把那丫頭引出來……” 總要給點教訓(xùn)。 * 謝明蘊走在安靜的夜色里,不知不覺地就離紫宸殿遠了。 越往后走越清凈,離那些喧囂吵嚷遠了,謝明蘊松了口氣,卻又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冬宴一般是在過年前半個月的時候舉辦的,冬宴過去沒多久就該休沐,再之后年關(guān),是合家團聚的日子。 養(yǎng)父母過世后,她跟撿回來的meimei徐盈相依為命,徐盈性子活潑粘人,心靈手巧,什么都會做,過年的時候帶著她一起做燈籠,包餃子,又拉著鄰里一起做臘rou吃團圓飯,從來沒讓她過年感覺著孤獨過。 那時候日子不好過,但是徐盈總安慰她會有賺錢的門路,也會有好日子過。 如今她倒是有好日子過了,卻把唯一的meimei弄丟了。 眼眶一熱,謝明蘊狼狽地擦了擦眼淚。 但不管怎么樣,她都不會放棄找meimei。 半空中不知何時飄起了雪,寒風(fēng)肆虐,謝明蘊覺得該回去了,便轉(zhuǎn)頭往回走。 走了沒兩步,有個小宮女步履匆匆地過來。 “公主,皇后娘娘有命,說姜家老夫人想見您一面,讓奴婢帶您過去呢?!?/br> 外祖母? 謝明蘊沒多想,點頭。 “帶路吧。” 剛好她也想外祖母了。 宮女一路引著她往前,謝明蘊發(fā)覺不是回去的路,有些疑惑。 “老夫人從紫宸殿出來了,在旁邊的殿內(nèi)休息呢?!?/br> 謝明蘊本身只進宮過沒幾次,對宮里也不怎么熟悉,聽了這話便沒再起疑。 兩人一路往前走,又走了一炷香時間,宮女忽然回頭道。 “地下滑,公主小心腳下呢?!?/br> 謝明蘊剛要點頭,忽然腳下一滑,她重心不穩(wěn)地往后倒去,剛要抓住一旁的樹枝,她腳踝處傳來一陣刺痛,還沒回過神,人已經(jīng)狠狠地順著臺階摔了下去。 “啊——” 她的聲音被掩蓋在風(fēng)雪里,順著臺階摔下去,頭險些撞到一旁的石頭上,她眼疾手快地用胳膊擋了一下,倒抽一口冷氣。 抬頭一看,那臺階上的宮女早不見了身影。 腳踝上的疼痛提醒著她這件事的不對勁,她記得這宮女回頭的時候,似乎趁著她滑那一腳的功夫蹲下身拿著什么東西狠狠戳進了她腳踝處,她站不穩(wěn)才從臺階上摔下來。 有人害她? 冰涼的雪落在身上,謝明蘊驚醒,覺得當務(wù)之急還是先站起來。 她扶著石頭剛動了一下,腳踝就疼的驚出一身冷汗,壓根站不起來。 謝明蘊疼的臉色一白,撩了衣擺一看,一根細細的銀針戳在腳踝里,她咬住牙將銀針扒出來,險些疼的暈厥過去,謝明蘊擦了擦冷汗,再次試圖站起來。 還是不行。 非但不行,她更覺得這一會的功夫半條腿都麻了,難道是這根銀針的古怪? 站不起來,謝明蘊只能扯著嗓子喊道。 “有人嗎?” 四下無聲,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這宮女帶著,不知道何時來到了個從來沒見過的地方。 一片荒涼,只前面有一片樹,樹后隱隱約約傳來幾聲猛獸的吼叫聲。 以及,越來越近的腳步。 她忽然嚇得臉色慘白,似乎知道了這是什么地。 * “還沒找到嗎?” “多派點人去?!?/br> 容淮安剛踏進宮里,就聽見帝后焦急的聲音,他不動聲色地皺眉,看向一旁面色陰沉的太子。 “怎么了,殿下?” 謝明則陰沉的臉色在看到容淮安后緩和了些,但仍語氣焦急地道。 “蘊兒不見了?!?/br> “什么?” 容淮安驟然抬起頭,語氣冷下來。 “她說要自己出去走走,沒下人跟著,有半個時辰?jīng)]回來,孤和母后都已經(jīng)派了許多人去找了,整個皇宮都快翻遍了,如今雪又大了……” 何況她剛才還在殿內(nèi)得罪了謝明哲。 “她胡鬧,殿下就由著她來?” 容淮安的聲音沉下來,他鮮有這么冷聲說話的時候,別說下人,謝明則也驚了一下。 他回頭便瞧見容淮安滿目冰寒,更夾雜了幾分擔憂。 “闔宮都找了嗎?” 容淮安抿唇壓下方才的失態(tài),清聲問道。 “全都找了?!?/br> 容淮安心下一沉,看向殿外。 風(fēng)雪愈大,夜色沉沉的,不遠處還夾雜著幾道驚雷聲。 他怔怔地看了片刻,忽然明白自己的焦灼是為何。 謝明蘊一向怕雷。 刷地一聲,容淮安接過下人手中的傘,帶了披風(fēng)疾步往外走去。 “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