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和男友都是反派 第26節(jié)
他很高,小床對他來說太矮了,屈起的長腿幾乎無處安放。 阮秋往前蹭,朝他伸出手,帶著鼻音喊道:“哥哥……” 襲淵立即抱他,緊緊擁進懷里。 他掌心撫順著阮秋的脊背,說話時的吐息微燙:“最近好乖?!?/br> 以前阮秋可沒這么主動,還經(jīng)常會拒絕他的觸碰,襲淵直覺他并不是真正的討厭或抗拒,就是單純不愿意。 而現(xiàn)在卻完全不一樣,再加上生病的緣故,讓他變得更加黏人。 襲淵心癢難耐,直接將阮秋從小床上抱了起來,帶去自己那邊。 阮秋昏昏沉沉地靠在襲淵頸側(cè),突然發(fā)現(xiàn)換了個地方。 他身上沒什么力氣,任由襲淵把他塞進被窩,隨后也躺了上來。 阮秋往后縮了縮,還是被一把撈了過去。 他紅著臉小聲說:“我會傳染給你的?!?/br> “不會,”襲淵摸了摸他的臉頰,“我不會生病?!?/br> 精神力sss等級的人,體能同樣強悍,即使在雪地里凍上好幾天都不會感冒。 “好吧……”阮秋含糊道,慢慢放松下來,也伸手摟住襲淵。 其實他剛才還以為,襲淵想對他做什么。 比如……親吻之類的,他們現(xiàn)在是戀人,做這些事也是正常的。 但襲淵沒有,阮秋說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吃完藥之后睡意也漸漸沒了。 襲淵也一直沒有睡,緩慢撫摸著他的銀發(fā)。 過了一會兒,阮秋抬起頭:“哥哥,你以前……” 襲淵問:“什么?” 阮秋又把話硬生生憋了回去,覺得這種問題沒有意義。 他不是遲鈍到毫無察覺,襲淵一定是喜歡他的,他們在一起還沒多久,自己好像在擔(dān)心一些沒必要的事。 見阮秋又不說話了,襲淵安靜看了他一會兒,問道:“阮秋,你的親人呢?” 這個問題措不及防,阮秋明顯愣了一下,猶豫道:“我不知道。” “我……我之前生過一場病,很多事想不起來了,”他斟酌著措辭,編了一個理由,“我應(yīng)該沒有親人了?!?/br> 死過一次,從另一個世界穿越過來,這種事情太匪夷所思,阮秋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才好。 而且他在那間石室里待了三個月,沒有人來找過他,如果他還有親人,不應(yīng)該把他丟在荒無人煙的地方不管才對。 阮秋說完,緊緊摟著襲淵,把臉埋進他懷里:“我一個人住了好久,后來才碰到你。” 襲淵沒有出聲,依舊撫摸著阮秋柔順的發(fā)絲。 阮秋的確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不懂什么是精神力,不會開投影電視,對許多常見的東西都很好奇。 從一開始他就得知了襲淵的真名,卻也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根本不知道他是誰。 他的身體很弱,才下了幾天雪就感冒了,精神力雖然有,大概也不怎么強。 如果阮秋當(dāng)真與主星有關(guān)系,他更像是因為天賦不夠,被家族遺棄在這里的。 阮秋不知襲淵心中所想,轉(zhuǎn)移話題:“哥哥,你呢?” 襲淵答道:“我也沒有?!?/br> 他不再多問,似乎信了阮秋的話。 屋內(nèi)的火爐持續(xù)燃燒,阮秋困意上涌,慢慢睡著了。 — 內(nèi)廳依然燈火通明,司詢還未歇下。 聯(lián)盟中還有不少事需要他處理,尤其在他決定與聯(lián)盟軍一同參與星系視巡之后。 上百顆星球逐一到訪,哪怕只去一趟洛倫水星再中途返回,也會花費不少時間。 他在內(nèi)廳忙碌一晚,唐謙也在外面守了一晚上。 傭人送來早餐時,唐謙跟著進去,低聲向司詢稟報:“哈林副星的統(tǒng)領(lǐng)發(fā)來一則傳訊,請求與您通話?!?/br> 司詢慢條斯理地用完早餐,拿起毛巾擦了擦手,才說道:“接進來?!?/br> 唐謙打開桌前的通訊連接器,上方投射出一面藍色屏幕。 屏幕中的人年紀(jì)大約在五十歲上下,與司詢相仿,身穿白色的軍裝,樣式與顏色都與聯(lián)盟軍不同。 “首席,”斯夏普脫下帽子,與司詢互道早安,“聽說這次的星系視巡提前了不少,若有需要援助的地方,請隨時告訴我。” 司詢放下手中的茶杯,似笑非笑:“斯統(tǒng)領(lǐng)的消息實在靈通,不如教教我如何訓(xùn)練出合格的心腹?” 斯夏普面不改色:“首席過譽了,我族里的幾個后生都還未曾畢業(yè),您是知道的,哪有什么心腹可用?!?/br> 司詢臉上的笑意消失,冷眼看著通訊屏幕:“那斯統(tǒng)領(lǐng)可一定要保護好他們才是?!?/br> 聯(lián)盟首席位高權(quán)重,家族中卻人丁凋零,這事不是什么秘密,斯夏普故意戳中司詢的痛處,兩人一上來就火藥味十足。 “說到這個,”斯夏普提起另一件事,“哈林星的軍事學(xué)院正在準(zhǔn)備新招,首席若有推薦的好苗子,我會讓他們留好學(xué)號?!?/br> 哈林星主修軍事,那里的軍事學(xué)院的確是全星系最好的。 司詢沒什么興致:“再說吧?!?/br> “這一次的視巡,您會跟隨聯(lián)盟軍一起參加嗎?” “會,”司詢沒有隱瞞,“今年恰巧得了空,不如親自走一趟?!?/br> 斯夏普狀似不贊同:“您日理萬機,何必參與這種小事?!?/br> 司詢聽出他話里還有別的意思,輕笑一聲:“既然是小事,是否更應(yīng)該交由斯統(tǒng)領(lǐng)的駐扎軍來負責(zé)?” 繞了一大圈,終于說到關(guān)鍵之處。 斯夏普也收斂了神色,直言道:“聯(lián)盟軍沒有存在的必要,您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 現(xiàn)在的聯(lián)盟軍,只為司詢所用,幾乎成了他一個人的軍隊,而非聯(lián)盟。 他不是戰(zhàn)士,當(dāng)不了主將,不適合管理軍隊。 “這些話,”司詢放下?lián)沃~角的右手,從椅子上直起腰:“您留著視巡完成之后再說吧。” 說罷他不等斯夏普回應(yīng),關(guān)掉了通訊器。 唐謙及時續(xù)上熱茶,司詢端起茶杯,一邊問道:“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先生放心,已經(jīng)辦妥了,”唐謙回答,“截止今早收到二十三則傳訊,都想購買關(guān)于襲淵的確切消息?!?/br> 司詢冷哼道:“好,暫時不急?!?/br> — 襲淵昨晚給的藥很有效,阮秋早上起來時,感覺自己基本好全了。 他起床洗漱,發(fā)現(xiàn)院子的頂棚重新裝上了一半,只留下另一半能飄雪進來。 頂棚下掛著燈,石桌和石凳重新打掃出來,而他前幾天堆好的小雪人,擺在走廊下化了一點點,更加看不出形狀。 阮秋蹲在走廊前,想把雪人再捏一捏,襲淵就站在他身后:“阮秋?!?/br> 他趕緊站起來,把手背在身后。 “說了不許再玩雪,”襲淵走近,輕輕捏著阮秋的臉頰,“病才好,又忘了?” “可是它們都變樣了,”阮秋抱住他的手臂,祈求一般:“那你幫我重新捏一下好不好?” 襲淵眉頭皺起一點輕微的痕跡:“怎么捏?” 阮秋用木盆從院外裝了新的雪,把襲淵也拉到走廊的雪人前。 “這個是鴨子,”阮秋指著一個雪團,“它的嘴巴都沒了。” 襲淵按照他所說的,依次給每個雪人重新塑形。 他一開始動作緩慢,也顯得有些笨拙,到最后竟然越捏越好,比阮秋之前捏的雪人還要生動。 直到所有雪人都重新恢復(fù),甚至更加好看,阮秋開心道:“謝謝哥哥!” 襲淵擦掉手上的雪,伸手想抱他。 阮秋主動靠近,仰頭在他側(cè)臉下方的位置親了一下。 齊禮從飯廳出來喊過兩次了,阮秋親完就要走,準(zhǔn)備去吃飯。 他剛轉(zhuǎn)過身,手腕被抓住,一股極大的力道將他拽了回去。 阮秋撞進襲淵懷里,后腰被緊緊扣住。 襲淵禁錮著阮秋不讓他動,捏住他的下巴尖抬起頭,喉結(jié)上下滑動:“你在做什么?” 他眼底的情緒莫名,神色似有緊繃,盯著阮秋淡色的唇,忍不住用指腹輕輕摩擦。 阮秋偏頭躲了一下,又被他捏著臉正回來。 襲淵躬著腰湊近,沙啞的聲音低沉:“再做一次。” 阮秋也很緊張,這算是他的初吻,雖然親的只是臉。 襲淵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讓他有些不知所措,隨后他發(fā)現(xiàn),襲淵一側(cè)的耳根有些泛紅。 阮秋的臉也紅了,隱約意識到什么,一雙淺瞳望著襲淵。 他羞澀地鼓起勇氣:“你……也可以親我?!?/br> 第15章 原來阮秋剛才的舉動,是親吻。 襲淵并非什么都不懂,但他從來沒有留意過這些事情,也不會去想怎么做,為什么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