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燕(雙重生)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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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雙腿在走,一顆心在跳,憑什么讓她以兩個人來看。 她翻個身,四肢并用地離開他,卻被他重新掐住后頸,壓向矮幾,徐燕芝不敢把香爐碰撒,若是將羊絨毯子?燙壞都是小事,若是讓馬車起火,那他們之后該如何是好。 所?以她只?能?曲著雙臂,手掌扣在矮幾邊緣,身體?幾乎半翹起來。 這樣的?姿勢也方便了崔決,將那帕子?了了在腿側(cè)拭了兩下,便扔在一旁。 陰郁的?目光順著直直的?脊骨眼神到?尾骨,一手掐著她稍一用力就可以摧折的?脖頸,一只?手輕輕點著她突出來的?骨塊。 一層白?到?發(fā)光的?皮rou包裹著骨,每敲一下,都會讓她顫動一下。 崔決欺身而上,微微一扭她的?后頸,就讓他的?唇順利貼上她的?,在她妄圖開口罵他時,便借機將舌伸了進去,青澀地復(fù)刻著之前親吻的?法子?,與她勾纏在一起。 這感覺很不一樣。 她的?意?思是說,相對于上一個吻來說,他懵懵懂懂,不得要?領(lǐng),只?想在此攻城略地。 雖然她已經(jīng)在做一個反抗的?士兵,咬了他一口,表示這里禁止入/侵。 顯然對方并沒將她放在眼里。 他們的?力氣都一樣大,她被壓住,一點也反抗不了。 簡直就是,任由他看,任由他玩。 他有樣學(xué)樣地俯下身,在她白?皙的?身子?上留下一吻,而后慢慢下滑,綿長而又擒著力氣劃過那條細(xì)縫。 “崔決,我恁娘!” 徐燕芝現(xiàn)在就是,火氣很大,想直接拿香爐砸他。 “我是不是也可以?”他的?鼻尖抵住她,沉聲?問道。 “可以你奶奶!” 他完全無視:“你先回答我。” “崔決,非逼我說實話嗎?”徐燕芝忍無可忍,伸腿向后踢她,本來恢復(fù)不多?的?體?力都用在這腳上了。 果?不其然崔決早有準(zhǔn)備,他一手圈著她的?腳腕,向往提了起來,近乎讓她以一個倒趴的?姿勢瞪著他。 “你回答我,我要?聽實話?!?/br> “因為你的?技術(shù)很差!”徐燕芝也毫不留情?地說:“我實話實說,我你們兩個都很討厭。你不知道你是怎么覺得,我就單獨討厭某一個了!” “都特別特別討厭!我恨不得上輩子?根本沒有跟你有接觸!”她咬牙切齒地晃了晃自己的?腿,示意?他松開,“夠了吧?要?自己有需求自己去玩去!” 她的?話音剛落,腳腕的?桎梏就被松開,她趕忙從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一身寢衣,套在身上,雙腳一勾布鞋,噔噔噔地下了馬車。 不出一會,又噔噔噔地跑回來,又從柜子?里翻出一件厚實的?襖子?套上,把那兩身血衣打包帶上,再次噔走。 她出去找到?崔決燒的?那一盆水,雖然外面天寒地凍,不過因為木炭殘留的?溫度,水還是溫的?。 她就著里面的?水洗了一把臉,順便將露出外面的?皮膚都過了一遍水,這才緩和了好了心情?。 徐燕芝用火折子?將血衣點燃,望著燃起來的?火焰,她默默想著。 不要?跟崔決鬧掰,現(xiàn)在還靠著崔決逃命。 思來想去,她先是深吸一口氣,望了一眼幽明的?月亮,重重吁了一口氣。 等她再次登上馬車時,崔決還是保持著剛剛的?坐姿,套著一身狐裘,從抽屜中?拿出一個瓷瓶,默默給自己涂藥。 他的?馬車再大,也就是那一方天地,她一開始進來時,只?有熏香,而后,就是令人害羞的?味道,而現(xiàn)在,藥香更重了些。 她那時中?了春意?濃,沒太留意?到?他身上的?疤痕,他胸前那一片鞭痕是新的?,應(yīng)是沒好幾天。 長袖在他的?動作下下滑,露出一片片凍傷的?痕跡。 算了,徐燕芝,你要?善良,你看他現(xiàn)在不僅腦子?有病,身上也病得不輕。 不與他再說氣話了,當(dāng)然,她那個氣話也是實話。 他確實技術(shù)很爛。 弄得她好疼。 “之后我們要?去哪里?” 崔決僵著的?臉在她的?詢問下,好似緩和了一些。 他低下眼,思索片刻后,說道:“我打算去一趟聞家?祖宅。” 崔決觀察著她的?表情?,看到?她并無異議后,悄悄在想, 如果?她一并都討厭的?話, 也好。 第60章 趕路 崔決兀自感受到一陣不屬于車內(nèi)的寒風(fēng)。 如利刃一般劃過眼皮。 他緊蹙著頭, 半睜開眼,下意識地往里側(cè)看,“表姑娘……?” 自然, 這里可沒什么表姑娘, 而是皚皚一片雪。 雪間夾雜著幾株長?青的植被, 被厚厚的積雪摧折地彎下腰。 他抬眼去看那茫茫高山,在交錯的山林中, 日頭從陡峭的山壁緩緩的爬上來, 晨曦漫布四方?,將山頭也染上了?綺麗的色彩。 有些莫名的熟悉。 他漫無?目的地走了?兩步, 卻?看到一個單薄的身影煢煢獨行。 那是一個身形瘦削的孩子, 崔決一眼看過去, 就知道他應(yīng)是第一次來到這里。 這男孩的衣著鮮亮,布料是出自蜀州上等錦緞,而因為?他獨自來到這里已經(jīng)劃開了?不少口子。 突然, 不遠(yuǎn)處的孩子摔了?一跤, 在對滿雪的山坡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崔決本來沒有任何助人為?樂的想法,可是此刻, 在此山中,好像也只有他們二人。 他需要問問這里哪里。 于是他快步走了?過去, 等到快要走近那孩子時, 突然從另一邊伸出一只手臂攔住了?去路。 崔決不自覺地反手一蕩,做出防御的動作。 再去看阻撓他的那人, 不僅擁有跟他一模一樣的穿著, 還跟他擁有著如出一轍的臉。 “怎么是你?” 另一人眼尾一睨, 示意他再去看那男孩。 崔決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再去看那男孩, 只見男孩低著頭,抱著自己?被劃破口子的膝蓋,低聲啜泣著。 “嗚嗚……父親……” 于是,他嘆了?一口氣。 原來這是夢,不過是一個十分清醒的夢境。 夢見的不是上輩子他所經(jīng)歷的那些,而是夢見的還是他們共同?的童年。 那時他還沒見過表姑娘。 因為?私自養(yǎng)小雀被崔瞻遠(yuǎn)發(fā)現(xiàn)而被丟到山里自生自滅幾天。 崔瞻遠(yuǎn)說,他不應(yīng)該不聽話,按照崔氏的規(guī)矩,他必須要在這里待上三天,再讓他去山腳下等人來接。 若是他再不聽他的話,就再也不要回崔家了?。 他從小時起,就對崔瞻遠(yuǎn)異常恭敬,認(rèn)為?他對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因為?器重他,為?了?培養(yǎng)他罷了?。 他是為?了?他好。 如今,卻?成了?笑話。 思至此,他停了?下來,不打算再前進。 甚至心生厭惡,都不想再看曾經(jīng)小小的自己?一眼。 但?他總要等待夢境結(jié)束才能?離開,他和另一人并排站在雪地間,低垂著眼眸,落在潔白無?瑕的冬雪上,問: “當(dāng)你逼崔瞻遠(yuǎn)禪讓皇位時,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非他所出?” “得知真?相的人都死了?,我哪里能?從那狗賊嘴里撬出來我的身世?”他輕笑著,不以?為?意道:“你忘了?嗎?崔瞻遠(yuǎn)與我們說過,在他將我們剖出來的時候,我們真?正的父親和母親連腦袋都分家了??!?/br> 二人沉默了?片刻,經(jīng)驗老道的那位崔決,望著遠(yuǎn)處不知道從哪里找到了?木棍來生火的孩子許久,才幽幽說道:“更早一些,只是懷疑,魯州那次?!?/br> 魯州。 他只要一提魯州,連這一世的崔決都會感受心顫,心中的怒氣如同?浪潮一樣,反復(fù)擊打著名為?回憶的礁石。 他從接收到的記憶得知,崔決曾經(jīng)在魯州經(jīng)歷過一場畢生難忘的戰(zhàn)役。 在他被崔瞻遠(yuǎn)派去魯州時,魯州周邊的藩鎮(zhèn)勢力已經(jīng)平叛的差不多?了?,也就知道魯州城那里的藩鎮(zhèn)并未,但?已成強弩之末,再無?反抗之機,只要崔決前去游說幾日,就可以?講和,若是講不通,殺之即可。 本是一場易如反掌的游說,可崔決剛到城中那一晚,就發(fā)現(xiàn)魯州城主已經(jīng)是一個空架子,不僅如此,還將城中的庫存一并燒光,城中的百姓也因此斷糧三日了?。 不戰(zhàn)而勝,總會有詐。 在崔決準(zhǔn)備用帶來的兵糧接濟百姓時,城外傳報,說是魯州內(nèi)外藩鎮(zhèn)違背之前與崔氏一族的條約,起兵謀反,重新將魯州城圍困起來,就是為?了?誅殺崔瞻遠(yuǎn)的第三子崔決。 雖被圍困,但?崔決依舊可以?與之一戰(zhàn),他命人給父親傳出信息,需再跳動幾支兵馬來支援自己?,方?可將魯州一并拿下。 可是崔決在魯州城中與藩鎮(zhèn)勢力鏖戰(zhàn)了?半個月之久,自己?的兵糧和傷員已經(jīng)不能?在瀘州城內(nèi)繼續(xù)堅持,送去傳令的士兵都送去了?七八個,卻?一直不見支援。 若將自己?送出去,那必然再也見不到自己?想見的人,也無?法再去尋找為?何父親的兵馬遲遲不見蹤影。 若自己?不投降,死的便是被劃傷了?眼,被挑了?手筋, 再后來,外面的將領(lǐng)只說交出崔決一人便可放過全城百姓。 這樣再耗下去沒有意義,崔決自然也知道,只是那時,他還是在等待父親派人來支援他。 而最終支援他,讓他能?活著回到徐燕芝身邊的,是隴西?的一支軍隊…… 雖說后來父親給予他的解釋是因為?傳令的士兵被人截下,沒有及時收到他被圍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