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炮灰知青只想當咸魚 第314節(jié)
許家人是十幾二十年前來到港城的,且他們家族發(fā)展迅猛,短短幾年的時間又再次積累了無盡的財富,一躍躋身港城富豪榜前幾名。 他們家的老宅——也就是這一次許家舉辦晚宴的地址,是許家人在剛來港城沒多久就置辦的,位于半山腰區(qū)東面,面朝大海,背靠青山,藏風聚氣,風水寶地。 許家老宅的這棟別墅總樓高四層,豪宅占地面積約500平方米,總占地面積約1500平方米,從外看去,整棟別墅雄偉壯觀,裝修奢華。 而許家的左鄰右舍,也是非富即貴! 許世杰買下的別墅位于半山腰區(qū)的山腳,谷麥芽他們一行人坐車從山腳下的別墅出發(fā),一路上遇到了很多開往許家老宅方向的豪車。 “你看看,這路上都是豪車,一看就是去許家的,你可不能在許家鬧事啊!”隨著越來越靠近許家老宅,谷麥芽的心那是七上八下。 她的腦袋湊近窗戶口,往外看去,一輛又一輛的豪車連接成一條巨大的長龍向前行駛著。 顧愛國甩了頭,雙手插進頭發(fā)里將頭發(fā)往后一撥,仰著腦袋輕哼了一聲:“你把心放到肚子上好了,我才不會在宴會上鬧事呢!” 谷麥芽的眼睛緊盯著顧愛國的臉:“我還是不放心!咱身上可是有任務的,要打入港城富商圈的啊!要不我叫司機同志停車,咱都下車問問大哥,看他放不放心?” 季學淵偷偷地瞥了一眼谷麥芽,小聲道:“表嫂,表哥他都說自己不會在宴會上鬧事的,咱要相信他!” 谷麥芽剛伸出手要抹一把自己的臉,忽然意識到自己化得甚是精致的妝容,訕訕地放下了手,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顧愛國,這小子是個能讓人放心的主嗎? 顧愛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只能無奈地解釋了:“我是真沒打算在宴會上鬧事?。∥疫€是知道輕重緩急的!不過——” 顧愛國拖長了鼻音,谷麥芽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 她就知道顧愛國不值得信任。 顧愛國的嘴角斜勾,露出一抹jian邪的笑容:“好了好了!我不在宴會上鬧事,但是呢,我怕我在宴會外會忍不住來個自衛(wèi)反擊?!?/br> 谷麥芽和季學淵兩個人一臉茫然地看著顧愛國,甚是不解,“自衛(wèi)反擊”又是怎么回事? 顧愛國坐直了身體,輕咳一聲:“我的照片都上了報紙,整個港城的人應該都看到了我的模樣了,你們說顧寶玉能看不到我來港城了嗎?” 谷麥芽一聽到報紙,整張臉一下子就扭曲了! 顧愛國沒注意到谷麥芽的表情,繼續(xù)說道:“他要是沒看到報紙上的我,那也沒有關系,我今天去宴會,顧寶玉總會注意到我吧?他看到我肯定會怕了,而且他估計也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他冒充的事了,他到時候很有可能是要把我引走!說不得還要再收拾我一頓,你們說我是不是得反擊!” 顧愛國果然是很了解顧寶玉,他在車上分析著顧寶玉遇上他后的反應時,顧寶玉已經站在門口迎接著貴客了。 他站在這里,最重要的事便是在發(fā)現(xiàn)顧愛國的第一時間,將他帶離人群。 顧寶玉知道許家人也向近段時間突然冒出來的盛世長安投資有限公司的董事長獨子發(fā)出了邀請,而那個董事長的獨子正是顧愛國! 顧寶玉在知道顧愛國轉身成為人家董事長的獨子時,背地里忍不住咒罵著! 他和顧愛國都認識二十幾年了,顧愛國怎么可能還有成為董事長獨子的一天!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要么顧愛國的親娘也給顧西山戴了綠帽子,背著顧西山和盛世長安的董事長生下了顧愛國! 但這種事顯然是不可能的!他從許家人那里聽說,盛世長安的董事長是腐國亞裔富商,幾十年前一直在腐國生活,背地里掌控著腐國、美麗國好幾十家公司。他這一次在港城建立盛世長安投資有限公司則是為了鍛煉獨子的經商能力! 那顧愛國能成為這個腐國亞裔富商的獨子只有第二種可能——那就是這小子也是同他一樣,也是冒名頂替的! 顧寶玉要做的便是在許家人和顧愛國都不知道彼此的情況下,將顧愛國帶走! 顧愛國是不想走也得走了!他手中可是有這小子冒充富商之子的把柄的! 至于顧寶玉為何會沒有懷疑過顧愛國作為國內司令的外甥竟會去假扮富商之子的事,那是因為他認為國內司令外甥的生活怎么可能和富商之子的生活相比! 一個是一個月只能吃上幾頓rou,一個是連馬桶都是黃金的,傻子都會選擇當富商之子! 顧寶玉伸長了脖子一直院門口盯著,看著一輛又一輛的豪車開進來,他盯得眼睛都快流出淚來了。 站在顧寶玉身旁的許家最小的孫子許嘉讓注意到顧寶玉的動作,偷偷翻了個白眼,極小聲地嘀咕了一聲:“哧——裝得跟什么似的,就知道在長輩面前賣乖!以為進了許家,其他人會高看你一眼??!” 顧寶玉沒有聽到許嘉讓的聲音,他的注意力都被剛從豪車上下來的顧愛國吸引了! 顧愛國這個狗東西終究還是來了!草!等他今天把顧愛國趕走后,他再過幾天就花錢去請黑幫直接崩了顧愛國的狗頭! 顧寶玉連忙向顧愛國的方向走去,臉上擠出了一抹假笑,他都把谷麥芽、顧愛軍等人都給忽略了個遍:“李承業(yè),好久不見?。 ?/br> 他在“李承業(yè)”這三個字上加重了聲音。 沒錯,顧愛國現(xiàn)在的名字就是“李承業(yè)”! 顧愛國挑了挑眉:“喲!這不是顧……” 他話還沒說完,顧寶玉就將話給截了過來:“顧愛國!我叫顧愛國!” 谷麥芽等人的臉皮不斷地抽搐著,假愛國遇上了真愛國,真愛國成為了假承業(yè),怎一個亂字了得。 “李承業(yè),我正好有重要的事要找你,我們去外面聊一會兒吧?”顧寶玉定定地看著顧愛國,雙手緊握著,十分緊張,就怕顧愛國會拒絕。 顧愛國摸了摸下巴,輕笑了一聲,顧寶玉這個龜孫子還真是急不可耐地想要挨揍??! 他微微側頭看向了身旁的谷麥芽,聳了聳肩,看吧,被他踩中了吧! 谷麥芽也是驚訝于顧愛國的判斷,她忍不住看向了顧寶玉。 顧寶玉也在這時注意到了谷麥芽,他十分驚訝,顧愛國這個狗東西都跑來港城行騙了,居然還帶著媳婦!什么樣的媳婦沒有??! 只是他才偷偷感慨著,顧愛國就轉身要走了,顧寶玉也顧不得其他,引著顧愛國走出了院門。 谷麥芽、顧愛軍等人見狀,偷偷地跟上了。 站在大廳門口迎接嘉賓的許嘉讓看到了顧寶玉居然帶著顧愛國從院門離開了,他心里一個咯噔! 這兩天他們家的氛圍極其緊張壓抑,他們小輩都不敢喘氣,許嘉讓還是仗著自己是他爸唯一的兒子份上,從他爸那里得知了他爺爺有了個年紀和他差不多大的私生子。 那個私生子還是最近一段時間非常引人注目的盛世長安投資有限公司的董事長獨子。 哦,他爸還說了,那個董事長很有可能就是他爺爺! 許嘉讓看著顧寶玉和顧愛國兩人走到一起的身影拳頭硬了。 老爺子的外孫和老爺子的私生子居然湊到了一起,這是兩人要聯(lián)合起來謀奪許家財產嗎? 第575章 相認 顧寶玉帶著顧寶玉走出了許家的范圍,揮開了想要跟上前的許家保安,一路沿著道路往下走,一直走了十幾二十分鐘,才拐進了道路旁的小山坡里。 小山坡里綠樹成蔭,即使是在正月,也郁郁蔥蔥。 顧寶玉一路將顧愛國引到了小山坡的小樹林的邊緣。 他的視線往四周環(huán)視了一圈,心里思索著要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小樹林里將顧愛國給“咔嚓”掉了,這樣世界上真正的顧愛國死了,也就沒人來揭穿他的身份了。 這一想法如春天的野草,迅速地在他心里生根發(fā)芽! 他的目光不自覺地往腳邊投去,想找塊尖銳的石頭,趁顧愛國不注意的時候,給這狗東西來個致命一擊。 只是他忽想到他帶顧愛國出來的時候,周圍有不少人看到的,顧愛國要是死了,那首先懷疑的就是他了! 顧寶玉忍了忍,深呼了一口氣,把殺死顧愛國的想法暫時壓下了。 他抬起頭剛要以顧愛國假冒李承業(yè)之事威脅顧愛國,眼前就隆重下一片漆黑。 “草你娘的顧寶玉!老子早想打你了!你太娘的賤不賤?。〉教幟俺湮业纳矸?!老子以為你之前用我的身份認我舅舅當爹的事已經得了教訓了!沒想到你轉頭賣起了屁股進了港城還冒充老子的身份!老子的名聲都被你毀了!”顧愛國剛一站定,都沒給顧寶玉反應的機會,率先撲向了顧寶玉。 他先是連甩了顧寶玉兩個巴掌,又是連踹了顧寶玉兩腳,把顧寶玉踹倒在地上。 顧寶玉的屁股重重地砸到了地面上,他屁股都快摔成了八瓣了,身上被顧愛國連打帶踹的微視位置也疼得他不斷地抽著冷氣。 不過他也顧不得疼,此刻的他心里醞釀著滔天怒意,滿腦子都是顧愛國說的那幾個字——“賣屁股”! 這三個字猶如魔音一般,在顧寶玉的腦海中無限循環(huán)播放著。 “顧愛國我要殺了你!”顧寶玉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他緊握著這塊石頭,惡狠狠地就要朝著顧愛國的腦袋上砸去! 說時遲那時快,躲在暗處的顧愛軍像一只飛奔的獵豹一般沖了出去,一腳就將顧寶玉給踹飛了。 顧寶玉往回飛去兩三米砸到樹干上,又從樹干上掉下來,砸到了地面上,他只覺得心口劇痛,下一瞬,他便忍不住“哇”地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 谷麥芽也連忙從一棵樹干后跑了出來,跑到了顧寶玉的身邊,用穿著高跟鞋的腳狠狠地踹著顧寶玉。 “啊啊啊啊啊——” 顧寶玉的慘叫聲極其凄厲,聽得眾人瘆得慌。 季學淵和張慶春走到谷麥芽身邊,小聲地勸著她別再踹了,要不把人引過來就麻煩了。 谷麥芽冷哼了一聲,收起了踹在顧寶玉身上的腳,拍了拍手,冷哼了一聲:“愛國哪里說錯了!你竟然還想著殺了他!呸!你這個缺德的玩意兒!” 偷偷跟過來的許嘉讓離他們有一段距離,但小樹林的夜晚十分寂靜,顧愛國他們說話的聲音又不小,那些話一字不落地全部鉆進了他的耳朵里。 許嘉讓震驚不已,他原以為自己跟上來會聽到老爺子的聲音外孫和私生子會如何聯(lián)合在一起謀奪許家的財產,哪知道事情的走向完全和他想的不一樣??! 現(xiàn)在的外孫不是真外孫,私生子也不是私生子,還極有可能是真外孫? 許嘉讓的腦子亂糟糟的,他緩了好一會兒才收拾好心情,急忙跑回家去找他爺爺了! 當谷麥芽他們一行人再次出現(xiàn)在許家時,他們是被許嘉讓帶著帶著一隊保安請進去的。 這一次,他們是從后門走進許家,避著參加宴會的人群直接進入許家老爺子的書房里。 宴會大廳里燈火輝煌,熱鬧非凡。眾人觥籌交錯,歡聚一堂。濃郁的酒香從碰撞的玻璃酒杯中緩緩溢出,彌漫在相互交談的人群中。 而此刻許老爺子的書房里卻靜得連針掉落在地的聲音都能聽到。 許厚載坐在書桌后,微微掀起下垂的眼皮,眸底閃過一抹精光。 他視線掃過縮成一只紅燒蝦的顧寶玉,又將視線往谷麥芽他們幾人的身上掃過。 他的視線在經過顧愛國的臉一頓,又默默地將視線轉移到了顧愛國的身后,定格在了顧愛軍的臉上。 許厚載看清顧愛軍的臉時,猛地站了起來,下意識地喊道:“愛軍?” 顧愛軍越過顧愛國往前走去,停在了書桌前,抿著嘴笑道:“外公!” “真是愛軍啊!咱們得有十幾年沒見了!那時你才十幾二十歲,剛參軍沒幾年,又瘦又黑,現(xiàn)在你變得魁梧了很多,不過還是那么黑!”許厚載激動地伸出顫抖的手,眼里閃著淚光,“沒想到老頭子我還能在有生之年見到你!” “外公,你也才六七十歲而已,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顧愛軍安慰了兩句。 站在一旁的許嘉讓瞪大了眼睛,他們家怎么又來了一個老爺子的外孫! 作為老爺子的另一個外孫也不甘寂寞,急切地出聲:“外公,我是顧愛國啊!” 許厚載聞言循聲望去,目光定格在了顧愛國的臉上:“愛國?那你怎么就成了馬克?李的獨子?” “哦!我爹地他是我遠房表叔,早幾十年出國了,他年輕時吃過苦沒有孩子,就把我過繼過去了!”顧愛國張口就胡說! 就連馬克?李都是假的! 顧寶玉聽后猛地抬起了頭:“遠房表叔?顧家的遠房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