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改拿普信人設(shè)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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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你有沒有手帕借我擦一擦啊?”宋葭葭帶著鼻音,淚眼模糊地問道。 連霽搖了搖頭,隨即撕下?自己的半截衣袖遞過去:“昨夜你也給我撕了你的衣袖?!?/br> 然而連霽卻不慎用力過猛,直接將豁口撕扯過度,露出了腰間瑩徹無瑕的肌膚。 就?連位置也和昨晚的宋葭葭一模一樣。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葭葭哭著哭著又笑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甚至還?不小心冒了個鼻涕泡,很丑。 可她噙著淚光的眼睛很亮很亮,亮得仿佛能灼燒人?心,把名為心臟的那個地方弄得酥酥麻麻的,仿佛拱了只活生生的小鹿在里面活蹦亂撞。 連霽不解地捂著自己的胸腔,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 宋葭葭是被一陣大力搖晃醒的,面前是小桃被放大的臉龐。 “小桃,怎么了?”宋葭葭睡眼惺忪地問道。 “小姐,你再不起床就?要誤了時辰了,今日可是百年大選的開幕慶典,正道大大小小的百個門派的掌門都會來訪,就?連天?衍宗只要沒閉死關(guān),哪怕不問世事?的太上長老們也會出關(guān)。還?有還?有,天?衍宗所有的世家子弟都會出席,據(jù)說有可能成為您未婚夫的封華洲也會來呢?!?/br> “哦,未婚夫?!彼屋巛缭野芍欤瑧袘械亻]上眼睛。 下?一瞬,宋葭葭驟然坐起來,猛掐枕頭旁的正處于熟睡之中的雪貂的脖子,直接鎖喉。 [這是從哪里蹦出來的未婚夫啊?!你怎么從沒有告訴我!] 第26章 [vip] 雪貂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 思索了一會。 [未婚夫?噢,說的封華洲啊。] 雪貂一骨碌地爬起來,一邊忙著舔自?己的毛, 一邊敷衍地解釋。 [這個封華洲就是封華硯的親哥哥, 但和男主封華硯的待遇不同, 他和你這個惡毒女配一樣是個炮灰。封華洲雖然是封家?單靈根的天才,但很快就會在一場秘境的試煉之中?,被封華硯殺死并?奪走靈根。] 宋葭葭不解:[可原主不是暗戀師尊云聽白已?久,為?什么會同意未婚夫這種事?情?] 雪貂停下舔毛。 [之前的劇情是有這么一段, 因為?原主和封華洲的家?世相當, 兩族便起了聯(lián)姻的心思,現(xiàn)在還?只是處于商議的階段。但后來因為?原主心儀云聽白,一哭二鬧三上吊地不肯聯(lián)姻。而?封華洲也嫌棄原主的天賦不好, 聯(lián)姻這件事?最終不了了之。] 原來是這樣, 宋葭葭了然地點頭。 [那今日的筵席有無什么重要的劇情節(jié)點,需要我怎么發(fā)揮?] 雪貂回憶了一番劇情。 [今天好像沒什么特別重要的劇情,就是兩族商議了一下你和封華洲的婚事?,然后封華硯在宴會上被封華洲狠狠地羞辱了一番。] 系統(tǒng)和昨日那副急切的模樣變得天差地別,態(tài)度散漫地說。 [你隨便發(fā)揮吧, 反正現(xiàn)在好多劇情都和原劇情有了很大的出入。你只需要保證最重要的劇情不要偏離,然后管竭盡全力地讓三位男主討厭你, 在大結(jié)局之前被三位男主聯(lián)手殺死就over了。] 雪貂頓了頓,又著重提醒道:[這是最最最重要的主線劇情。] 宋葭葭嚴肅點頭:[收到?。] *—————————————— 百年大選的開幕慶典,正道大大小?小?上百個掌門都會來訪天衍宗,聽起來很隆重和熱鬧。 所有的掌門們會一同商議百年大選的初選、復(fù)賽、終試的具體流程和規(guī)章, 共議三天。 聽起來是非常宏偉的場景。 但真實的情況是,所有掌門們待在主峰的正殿里, 嘰嘰咕咕地吵鬧著說個不停。正殿的大門緊閉,侍衛(wèi)們守在門口,根本不讓閑雜人?等靠近。 “小?姐,我先去幫你挑揀出席晚宴的服飾吧?!毙?桃正要離開,眼看?宋葭葭一副十分?無聊的模樣,安慰道:“等到?晚上的晚宴開始,就會開始熱鬧了,而?且會有很多很多好吃的呢?!?/br> 小?桃剛走,宋葭葭嘴角的弧度還?沒扯開,當看?見一個人?影遙遙而?來之時,宋葭葭的笑容消失了。 男人?身著一襲白衣緩緩而?來,素服黑發(fā),極端的簡凈,就如同出塵的謫仙,清冷矜貴。 正是宋葭葭名義上的師尊,不明不白突然就消失多日的云聽白。 不過云聽白貴為?仙尊,盡管他行蹤不定,也沒人?敢置喙或是議論。 別說突然幾日的消失不見,就算幾百年不見了,眾人?也只以為?他有所頓悟或是機緣,找地方閉關(guān)去了。 反而?宋葭葭還?巴不得云聽白這尊煞神別出現(xiàn)。 云聽白只要出現(xiàn),不是逼著她修行就是逼著她看?書?,一旦沒有達到?他的要求,就是各種處罰。 云聽白冷眼看?著宋葭葭,他的眼神冷漠淡然,慢慢地打量著宋葭葭,像是頭一次認識她那般。 宋葭葭身軀一僵,一股無法?言說的寒意,滲透和遍襲全身。 那一瞬她只覺得自?己像是被困于深流之中?的溺水者,無窮無盡的冰冷河水從五官倒灌而?進?,脖頸仿佛被死死地掐住,甚至無法?呼吸。 云聽白打量她的眼神像是一條滑膩的毒蛇將自?己死死地纏繞著,正吐著蛇信,陰毒地盯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給自?己致命一口。 “師妹?!?/br> 一個淡淡的聲音,打斷了宋葭葭生死攸關(guān)的時刻。 連霽走過來擋在了宋葭葭的身前。 連霽竟然毫無尊敬云聽白這個師尊的念頭,不僅沒有行禮,甚至直接把云聽白當成了空氣,連眼神也沒多給云聽白一個:“小?桃說衣服挑選好了?!?/br> 宋葭葭是祂目前唯一能接觸真相線索的對象,連霽不會讓云聽白殺掉她。 連霽不懂云聽白為?何會對宋葭葭生出殺意,但哪怕為?此顯露真身,與云聽白激戰(zhàn)一番,祂也會保下宋葭葭。 “噢噢,那師尊,我先去試衣服了?!彼屋巛缰挥X渾身發(fā)軟,恨不得轉(zhuǎn)身就跑,但只能顧著云聽白師尊的面子,不得不請示道。 云聽白乍聞一聲“師尊”卻仿佛如遭雷擊,明明宋葭葭之前已?經(jīng)叫了許多次,他卻愣了許久,久到?宋葭葭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她忍不住露出疑惑的表情,他才輕輕地嗯了一聲。 而?云聽白渾身的殺意猶如被斷堤泄洪一般,霎時消失不見。 他的指尖微顫,眼睜睜地看?著宋葭葭的身影逐漸消失,喃喃自?語道:“殺了你,我就可以出去了……” 明明這么多天他一遍遍地告訴自?己絕不能手軟,只要殺了宋葭葭,自?己便可以非常輕松地出去。 可她只是輕輕喚一句師尊,他看?似銅墻鐵壁,薄情寡義的防線便全面崩塌。 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 月色橫空,花陰滿庭。 確實如小?桃所說,晚宴比起白天歡鬧熱烈了許多,主峰的大殿里燈火通明,絲竹管弦不絕于耳,處處擠滿了天衍宗的高層和各門派掌門及其近身隨從,人?人?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一派鬧熱氣象。 小?桃笑著說:“百年大選的開幕慶典只有掌門來訪,等到?了真正的百年大選,那時候還?要更熱鬧呢,每個門派的高層、精英弟子、新生代弟子都會參與。到?了那時候,天衍宗這個地界就不夠容納那么多人?了,會開啟專門為?此準備的秘境?!?/br> 宋葭葭卻沒心思管那些人?的應(yīng)酬。 此時此刻,她滿臉嚴肅地握著手里啃了一口的醬肘子,仿佛她不是用膳,而?是正在參加白天的高峰會議。 小?桃奇道:“小?姐,你已?經(jīng)專注地看?了這只醬肘子看?了許久,到?底是何緣故?” 旁側(cè)的連霽也投來奇怪的眼神。 宋葭葭皺著眉頭,另一只手狠狠地拍著桌子,冷聲吩咐道:“小?桃,一炷香之內(nèi),你馬上去查清制作這只醬肘子的肆廚到?底是誰!” “不,建議給我嚴查這廚子的祖上三代。” 宋葭葭又咬了一口醬肘子,表情既是悲痛又憤恨:“這么大的事?,我竟然才知道?!?/br> 小?桃面色一變,擔憂地急聲問道:“小?姐,到?底怎么了?是這只醬肘子實在太過難吃,還?是說被下毒了?” 宋葭葭十分?莊重肅穆地搖了搖頭:“都不是,相反這醬肘子是我從未吃過的美味。” 來到?異世的第一天,宋葭葭第一次吃到?自?家?廚子的飯菜之時,她被驚艷得吃了三人?份例。 而?現(xiàn)下她頭次嘗到?這只醬肘子,宋葭葭才恍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人?生前幾十年吃的那根本不叫享用食物?,只是充饑而?已?。 如此的珍饈美饌,如果以后她再也不能吃到?,那么她今后所有的美好品德,甚至靈魂都會被毀掉。 小?桃愣了愣,露出一個憨憨的笑容:“小?姐你早說呀,嚇我一跳,我現(xiàn)在就去后廚幫你打探一番?!?/br> 連霽:“…………我不吃。” 果不其然,幾乎是祂開口的瞬間,宋葭葭就捏著肘子轉(zhuǎn)過頭來,欣喜若狂地安利道:“師姐,嘗一口?!?/br> 面對連霽冷漠的拒絕,宋葭葭很是痛心地搖了搖頭:“師姐,你以為?我讓你嘗的僅僅只是一口肘子嗎?不,這是你人?生的幸福!” 宋葭葭扶了扶并?不存在眼鏡,捏著并?不存在的話筒,模仿著成功學大師的語氣,慷慨激昂地教育道。 “師姐,只有當你吃了這口肘子,你才知道真正的美味是什么,你才會明白你今后道侶的標準?!?/br> “那么眼前這位的連小?姐一定想問宋老師,標準是什么?拜托,連小?姐你這么完美,一定要找個配得上你的男人?。但男人?若是沒有男德,而?男德若是不談做飯,一切都是虛無縹緲的泡沫!” “聽懂掌聲!” 宋葭葭不等冷場,便自?顧自?地給自?己使勁鼓掌。 連霽:“…………” 連霽緘默了一會,不輕不重地淡淡問道:“會做飯就是男德?” “那當然,”宋葭葭毫不遲疑地給連霽洗腦道:“一個擁有男德的男人?,連為?自?己心愛的人?洗衣做飯都不肯,還?算什么男人??” 宋葭葭滔滔不絕地說。 “不會做飯的男人?,以后他會是誰的丈夫,誰的兒子,誰的父親?” 宋葭葭咽下最后一口醬肘子,含糊不清地說道。 “這樣的男人?誰愛要誰要,反正我不要。” 連霽:“…………” 就在宋葭葭繼續(xù)向連霽熱情安利醬肘子的美味之時,打探消息的小?桃回來了。 她的臉色很古怪,透露著些許不安,吶吶道:“小?姐,你肯定想不到?,這廚子你認識?!?/br> 小?桃身后的男人?低垂著頭顱,像是想要把自?己藏進?塵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