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天師穿成病美人替身后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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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白發(fā)青年慢條斯理地揉了揉指骨,余光瞟過中山裝,唇角上揚,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趣味和算計。 “當然是——請神。” “請誰?” 蘭亭撫了撫衣袖,歪頭道:“你猜?!?/br> 第73章 首發(fā)晉江文學城73 蘭亭如今的心思太重,常常話只說一半,誰也看不透他的真實想法,即使是這些由他召請而來的同伴,也都不敢說自己了解他。 他沒有明說,朱雀他們也很識相,沒有繼續(xù)追問,而是根據(jù)他的吩咐,走到重傷的幾個掌門邊上站著,充當守護神。 這可謂是真“守護神”,朱雀他們登場之后,原本茅山掌門他們還有點不確定,但此刻神明的氣息籠罩四周,這樣的感覺,他們只有曾經(jīng)在夢里接受祖師爺教誨時,才感受到過! 危月燕主煞,是實打?qū)嵉膬葱牵T接觸他的人很少,而其他三靈卻是借力的首選,他們就是認不出自己兒子,都不可能認不出四方神! “南方神……”茅山掌門在地上癱著,看見滿身烈焰紅羽的少年朝自己走過來,心中瞬間忽視對方的外貌,在心里將對方跟那個威嚴莊重的神像畫上等號,然后掙扎著想要爬起來行禮。 看出他的意圖,朱雀想要翻個白眼,但眼睛還沒開始瞪,就想起自己的身份來,最后堪堪懸崖勒馬,冷著臉擺出神明該有的架勢后,食指放在唇中央,道:“噓?!?/br> 茅山掌門只感覺到,自己身上忽然出現(xiàn)一道很舒服的力,他隨之又停止掙扎,繼續(xù)癱在地上,看少年神明背過身去,只留給他一個神圣而偉岸的背影。 可能這就是仁慈的神明吧。 直到轉(zhuǎn)身之后,朱雀才在旁人看不見的角度,將那個白眼翻出來,心道,那老道士骨頭都快散架了,還搖搖欲墜地想要行禮,他馬甲捂得好好的,可別就這么被脫掉了。 只要他不承認人,只要沒人說破,他就能繼續(xù)裝傻,神明的架子擺著太累。 等所有人都被護好,大家才勉強從請神的震撼中掙脫出來,抽空看向了站在所有人身前的青年。 大家心情都很復雜,請神向來是玄門最復雜玄奧的一門道術,如今各界通道早已關閉,歷史上最近一次請神成功,還是正一的某位老天師,一百年前請了位無常。 地府最普通的無常,百來年的道行,可沒有他們面前這幾位星宿來的震撼。 這年輕人,天賦未免太過可怕! 眾人心中思緒萬千,那邊歸鶴藏卻發(fā)現(xiàn)他師父忽然看了過來,并且還朝他露出個十分欣慰贊許的笑容,一時間滿頭霧水。 茅山掌門:得虧這小子沒聽他的,跟蘭亭斷絕往來,否則豈不是得罪神明了。 蘭亭并沒有注意他們心中的驚駭,或者說,他心中早就猜到了,但卻并不在意。 青年站在人前,薛寧光有些疑惑,咳出兩口淤血后,問:“蘭道友,你想怎么做?” 蘭亭沒有回答。 他看了一眼不動如山的青年,再看一眼站在大家身側的星宿,心中出于恭敬和敬畏,最后只敢面向不遠處,正雙手環(huán)臂的序之,問:“序先生不去幫忙嗎?” 因為說起了蘭亭,序之難得跟旁人說起話,道:“不去?!?/br> 薛寧光有些疑惑:“這陣法兇險異常,諸位……諸位既然在場,與其浪費時間保護我們,不如先阻止陣法?!?/br> “我們雖然現(xiàn)在幫不上什么忙……咳咳……但自保還是能做到的。” “與你無關。”序之神色淡淡,道:“主人自有打算?!?/br> 主人…… 從沒聽序之這么叫過的幾位掌門,聽到這個稱呼之后簡直震碎三觀,一時間竟然沒有注意到青年已經(jīng)有了動作。 這次請神和以往都不一樣,沒有復雜的口訣,青年只是伸手掐了個訣,因為是背對著眾人,所有人都看不清那個訣長什么樣子。 只是平地忽然起了風,整個天地間忽然黑云壓頂,緊接著風起云涌,風聲自青年周身呼嘯盤旋,吹起他滿頭的白發(fā)和衣角。 邪陣的金光生生被壓下三分,而暗處的道韻聲越來越凄厲,越來越詭異急切。 蘭亭身處其間不動如山,垂眼間天地都消失在眼前,只有指尖靈光變幻莫測,金色像是霧一般從四周急速匯集而來,幾乎都要將他圍成了一個繭。 “這是……請神?”茅山掌門遠遠看著,語氣十分不確定。 “那是什么?”武當掌門忽然抬頭看著天,見到空中一盞星辰在不斷閃爍。 現(xiàn)在天色雖然昏暗,但卻還沒有入夜,所有星辰都藏在九天之上,唯有那一顆越來越亮,越來越亮! 大家順著武當掌門的視線看過去,疑惑:“那個方位從未出現(xiàn)過星辰……”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而此時,在金光匯聚到一個極點后,天地寂靜,金色的繭竟然慢慢消失了! “沒有消失!”所有人只有歸鶴藏離他最近,他艱難繞了一圈,恰好身處蘭亭正面,隨即他驚詫道:“那些金光——都鉆進蘭先生的身體了!” 這一刻,白發(fā)青年結印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緊閉的雙眼驀然睜開,歸鶴藏忍不住臥槽了一聲。 蘭亭的眼睛竟然變成了金色! 整個眼眶都是金色,彌漫的金霧從中逸散出來,這一秒,歸鶴藏覺得,他仿佛看到了一位——端坐九天之上的神明。 隨后蘭亭雙手合十,完成了結印的最后一步,天邊星辰閃爍,仿佛又洪鐘自遙遠的天際敲響,但鐘聲卻在眾人耳邊炸開! “嗡——!” 巨大的金色虛影驟然出現(xiàn),立在青年的上空,遮天蔽日! 于此同時,邪陣不知為何猛然一頓,緊接著無數(shù)金光從中爆發(fā)而出,竟然直接朝蘭亭而去! 青年只輕飄飄揮了揮手,那金光便直接潰散,消失在了眼前。 “什么請神——”茅山掌門這時瞪大眼睛,覺得自己心臟幾近爆炸,出聲的時候嗓子都快喊破了,道:“這是神降,是神降!” 神降,請神明上身,相當于本體降臨,是一門如今已經(jīng)失傳的秘術。 此法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獲得神明之力,或者換一種說法,無論你請的是哪一位神明,只要對方回應了召請,那么此刻,你就是神明本身! “神降?!”所有人心中都掀起了驚濤駭浪! “現(xiàn)在怎么還有神明會回應召請?!”歲凇年這時候也無法冷靜了。 與其說這門術法已經(jīng)失傳,不如說是名存實亡,因為玄門已經(jīng)太久太久,沒有收到過神明的回應了,自三界通道關閉后,神明就已經(jīng)只存在于傳說中。 所有使用過神降的人,都沒有成功過,所以現(xiàn)在大家才會如此震驚! 幾位掌門現(xiàn)在恨不得爬起來給蘭亭磕一個,但神明的威亞毫不掩飾地展露出來,自那金色的巨大法相中,壓制得他們無法動彈。 楊清源竟然是在場除了星宿之外,唯一能直視神明法相的人,他深吸一口氣,只覺得那法相的背影,給他一種熟悉感,但卻又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這是哪位神明?”有人忍不住問。 神明的特征幾乎全部都記載在玄門的手冊上,但幾位掌門自詡知識淵博,卻沒有一人認出蘭亭請的是誰。 只有歸鶴藏,因為恰好隔著陣中心,站在蘭亭前方,看清了他整個法相的模樣。 金色光霧中,那巨大的法相長發(fā)長袍,手中持劍,雙目流轉(zhuǎn)的不是冰冷淡漠的神性,而是人性。 而神明的法相,跟當中站立的白發(fā)青年,長相足足有六分相似! 歸鶴藏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但卻也震驚到直接失了聲! 神降的宿體,在神明上身的那一刻,本該是已經(jīng)失去自我意識的,但蘭亭卻在這時候眨了眨眼睛,他笑起來的時候,金色的法相同樣唇角上揚,豎起一根手指,對著歸鶴藏道:“——噓?!?/br> 這畫面沖擊力太強,歸鶴藏雙眼一閉,直接昏了過去。 身后的人看不清蘭亭的表情,但卻看得到他抬起手,隨后輕輕做了個拔劍的動作。 序之腰間的分-身瞬間飛出,落在青年掌心,法相莊嚴地提劍,視線落在那小小的陣法上。 看到這一幕,薛寧光忽然想起了前不久蘭亭說的話——一力降十會。 于此同時,法相提劍刺下,金光瞬間洞穿陣法,神明的力量在沒入的那一刻,沿著陣法紋路急速蔓延,一寸寸將陣紋碾成了飛灰! 那個棘手到所有人都解決不了的陣法,就這么被毀了,以一種最簡單粗暴的方式。 暗處的道韻戛然而止,楊清源立刻反應過來,背后之人此刻肯定遭受重創(chuàng),要乘勝追擊,于是當即追了過去。 陣法解決,巨大的法相在瞬間散去,白發(fā)青年雙眼一閉,口中嘔出一大股鮮血,隨后雙眼一閉,就此倒入一個堅硬冰涼的懷抱中。 閉眼之前,蘭亭聽到對方叫他:“——主人?!?/br> “蘭亭!” 這邊剛才鬧出的動靜太大,事情剛結束,外邊就有放心不下的警察進來查看情況,首當其沖的竟然是穆椿。 這家伙看到蘭亭倒下去,差點沒擔心死,情緒全寫在了臉上,沖過來的時候沒站穩(wěn),還差點撞上序之,好在序之行動敏捷,即使躲了開來。 “蘭亭怎么了?”穆椿哭喪著個臉,問序之。 序之淡淡撇了他一眼,視線落在蘭亭身上就不動了,誰也不搭理,最后是清醒過來后,從地上艱難爬起的歸鶴藏走過來,才跟他說上話。 “應該是身體承受不住神明的力量沖擊,暫時性昏了過去,先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吧。”歸鶴藏看著緊閉雙眼,神色仍舊淡漠的蘭亭,眼神十分復雜。 他想要說什么,但每次開口之前,都會不由自主想起,那巨大的法相與青年同步,讓他噤聲的一幕,于是話未出口,就又被他咽了下去。 警察們這時候已經(jīng)趕了過來,早已等待在外邊的救護車上,有醫(yī)生護士抬著擔架走近,檢查了各位的傷勢之后,把所有人都帶回了醫(yī)院。 序之守在蘭亭身側,不讓除了醫(yī)生之外的任何人接近,面無表情地呆在原地,就跟一尊煞神似的。 歸鶴藏躺著還算清醒,見穆椿實在擔心,但又畏懼序之,就出聲招呼他:“……你也別在人跟前杵著,過來坐著歇會兒?!?/br> 有了臺階,穆椿自然跟著就下去了,點點頭走過去,聽歸鶴藏問:“那幾個小孩兒都安排好了?” “嗯?!蹦麓坏溃骸澳切『豪p了我一會兒就松了手,但我趕過來之后,那些警察封鎖了入口,不讓我進去?!?/br> “直到里邊發(fā)出巨響,我察覺到一股很危險的氣息,之后風平浪靜后,才找到能證明身份的信息,跟著警察一起進了學校?!?/br> 穆椿神色很擔憂:“蘭亭情況怎么樣?” 歸鶴藏:“應該沒有大問題,就是虧損得厲害?!?/br> 神明直接降臨凡軀,對軀殼的要求極高,稍不注意承載的宿體就會因為承受不住,爆體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