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場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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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野不明所以地接過leo遞過來的文件夾,翻看著上面的內(nèi)容。 前面還好,只寫著是聘用合同,等她越往后翻越覺得不對勁。 直到看到最后一頁寫著她名字的那個位置,她有些不能相信地看著對面的leo,又確認(rèn)了一遍:“這份文件確定是給我簽的嗎?是賀斂的意思?” “沒錯,是賀總的意思,賀總二十分鐘前吩咐的,阿姨說您今天有事外出了,所以我一直在等您?!?/br> “賀斂他……不是說要出差兩周的時間?為什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距離賀斂走,明明也只過了一周的時間。 leo對工作上的事向來嘴嚴(yán):“我只負(fù)責(zé)安排賀總的行程,并不會過問原因,” 徐青野知道自己在leo那里也問不出來什么,于是拎著那個文件直接去了二樓。 有一陣子沒見,即將見到賀斂的心情確實忐忑,隨著她離書房的那道門越走越近,她心中的忐忑就變得越發(fā)明顯,等真的站在那道門前,她甚至沒有勇氣就這么走進(jìn)去了。 書房那道門是虛掩著的,走過來的時候就能看到賀斂站在落地窗邊,會議已經(jīng)結(jié)束。 她手幾次舉起落下,都沒能放在面前的門把手上。 尤其當(dāng)她想起這間書房玻璃窗前的視野,剛好可以將別墅周圍的景色一覽無遺。 徐青野最終還是沒能走進(jìn)這間書房,只是頹然垂著手下樓。 leo還沒走,他在等她簽署這個文件,文件一式兩份,每份的末尾都已經(jīng)蓋好了京鶴集團(tuán)的公章,她需要在合同期內(nèi)做賀斂的秘書,具體的工作內(nèi)容沒呈現(xiàn)在紙面上,但詳細(xì)的條款都在。 不過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她簽了字。 leo拿到文件也不準(zhǔn)備多留。 他想走,被徐青野叫住又問了句:“這合同是什么時候準(zhǔn)備的?” “您決定回到賀總身邊的第二天?!?/br> “我知道了?!?/br> -- 入夜,徐青野坐在臥室窗邊的地板上,習(xí)慣地摸著食指的戒指仰頭看向天邊。 明明白天昏昏沉沉地下了一小天的雨,晚上卻放晴了,目光所及之處鋪滿了繁星。 據(jù)說人死后都會化作那些閃閃發(fā)光的星星。 她不信。 但她人生前路的旅途中,總是不得不將這種毫無依據(jù)地想象變成自己心中唯一的寄托。 有時候騙自己騙多了,她也會想,萬一呢,萬一他們真的變成了星星,應(yīng)該可以看到她吧。 徐青野開了慕小蝶送她的那瓶酒,賀斂走進(jìn)來時她已經(jīng)飲下了大半瓶。 濃度不低的白蘭地,這么喝,是不要命的喝法。 賀斂想去攙人,徐青野意識還是清醒著,卻怎么也站不起來了,手盡可能地?fù)沃R斂的手臂,卻也只能爛泥一樣地堆在賀斂的身上。 “你忙完了?” “嗯。” “不用扶我,我坐一會兒自己就能站起來了?!?/br> 說是這么說,賀斂還沒等松手,她人就直愣愣地朝著后面栽了過去。 賀斂不由分說地打橫把人抱著放在床上,連同她手上一直都捏著的那份文件。 嘩啦啦的幾頁也沒訂在一起,這么一起一落,像是天女散花,直接在暗灰色的床上鋪開,其中有一頁直接落在了徐青野面前。 她捏起來看。 是她簽字的那頁。 她到底還是醉了,情緒來的快,撿起那頁就朝著賀斂那邊丟,說話間染著哭腔,眼尾落下一顆眼淚。 “賀斂,你這是真的想把我寸步不離地拴在身邊嗎?我和沈川瀾真的沒有什么啊,而且小雯都死了,我都不會和她見面了,連去外面工作的自由你都不給我嗎?” “我知道你那時候看到我了,我都知道的,但你不可以這么對我,我不同意你這么對我?!?/br> 大概是從沒見過徐青野這樣歇斯底里。 賀斂的心柔軟了一瞬,但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平靜,言辭卻犀利。 “那你想我怎么對你,先離開的人不應(yīng)該受到懲罰嗎?” “有什么是我賀斂不能解決的,還是說你從一開始就做好了要退場的準(zhǔn)備?” 徐青野已經(jīng)撐著身子跪坐起來了,但整個人搖搖欲墜,要賀斂扶著才能立穩(wěn),長發(fā)零落地垂在臉側(cè),黑夜中臉頰上也能看出灼熱與紅暈。 她頭腦中卻異常的清醒,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猶豫著:“你知道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你看了我放在保險柜里的文件是不是?” 那文件的第一頁就是她最近的住院單據(jù),他一定是知道了。 他擦過她眼尾的眼淚,將人撈起來塞進(jìn)了被子里,而后將那些散落的a4紙一張張撿起來放在了床邊。 “好了,別哭了,都過去了?!?/br> 賀斂收起了酒瓶,沒再走過來,而是和她保持著一個不算近的距離。 徐青野固執(zhí)地看向他在的方向,心中愈發(fā)委屈,眼淚半點都沒有要收住的樣子,這一整日的壓抑和無力似乎在此刻全數(shù)都爆發(fā)出來了。 賀斂又走近了些,遞了兩張紙過去:“為什么不想來做我的秘書,如果不想也可以,找個理由說服我,如果我覺得滿意,我可以考慮撕毀這個合同?!?/br> 他點了點那摞已經(jīng)疊放整齊的文件。 徐青野吸鼻子,不懂他們兩個人怎么就變成如今的這種關(guān)系了。 但她知道,她之前放棄了他,現(xiàn)在就要妥協(xié)去彌補(bǔ),她應(yīng)該這么做。 徐青野的語氣柔軟了許多:“一定要去京鶴做你的秘書嗎?可律所那邊怎么辦,我手上跟進(jìn)的案子還沒處理完?!?/br> 賀斂:“鳴澤縣的□□案?犯罪嫌疑人揚(yáng)言出獄后要燒毀律所的那個案子?” 徐青野不再作聲。 他知道。 他如果想知道,什么都可以知道。 徐青野逐漸復(fù)雜的神情,盡數(shù)被賀斂收入眼底。 比起之前的不解和憤怒,他此刻掩藏在眼底的洪流中寫滿了心疼。 良久的沉默中。 賀斂到底還是做出了退步:“來不來做我的秘書你自己選擇,如果你很喜歡你現(xiàn)在這份工作,我可以不強(qiáng)迫你,但不能出現(xiàn)我找你很久都找不到的情況。” 他下午給她打了六通電話,她都沒接聽。 “下午嗎?我去參加葬禮把手機(jī)靜音了?!?/br> “我……”徐青野理虧,目光停滯在賀斂平靜的面孔上,想說些什么,想了好一會,喉嚨里才滾出了幾個字:“對不起。” 漫漫長夜,兩個人又是小別勝新婚,徐青野這樣的道歉賀斂顯然并不滿意。 后來道歉慢慢演變成求饒,往日空曠的臥室里連空氣都染上了緋紅色。 賀斂帶著一半愛意一半懲罰,折騰到最后她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什么女朋友和情人的戲碼,她也都不管不顧,她只想洗個澡一覺睡到大天亮。 她腿軟的厲害。 支使著賀斂抱著她去洗,她身體依然敏感,尤其對著賀斂,但她實在太困了,索性浮在水里閉上眼,只當(dāng)賀斂是在做‘善后工作’。 這樣睡睡醒醒,重新躺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三點了。 外面的天蒙蒙亮,窗外高聳的樹丫一顫一顫地,落在上面的鳥時不時的就要落上一兩只。 徐青野背對著賀斂,她不怎么困了,也知道他還沒睡。 徐青野身子不自覺地往身后的溫暖源靠了靠:“賀斂?!?/br> “嗯?!?/br>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什么?!?/br> “沈川瀾?!?/br> “是最近嗎?沈家的事是不是鬧得大家都知道了?” 賀斂把人往自己懷里拉了拉:“不是,是那次離開仰山之后?!?/br> 他心情不好去跳傘,帶著樓醒一起,樓醒以為他想不開,也顧不上他明令禁止不許查徐青野,把徐青野這幾年來感情上的那些事查了個底朝天。 徐青野困意又上了頭,最后殘存的意識讓她最后小聲嘟囔了一句:“你那么早就知道,怎么后來還那么對我,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她開始平穩(wěn)的呼吸,而身后的男人卻毫無困意,只是低低地說了句。 “可能那才是別人眼中的我,而我只在你面前是正常的。” 第56章 主動 一夜好眠。 徐青野慢吞吞地從床邊坐起來, 眼睛上像是蒙了一層霧,也沒看清現(xiàn)在到底幾點了,看周圍的光線, 只知道應(yīng)該不晚了。 “昨晚最后的時候你是不是說什么了?我困得不行了, 沒太聽清?!?/br> 她將醒未醒的時候,就覺得昨晚自己好像錯過了什么重要的話。 醒了見賀斂坐在臥室的沙發(fā)上看文件, 她側(cè)過身光腳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問他。 賀斂走過來, 屈膝幫她拿鞋子:“沒說什么,要起來了嗎?昨晚喝了那么多, 頭疼不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