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場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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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個劇組的小明星?她怎么好像從來都沒見過。 看樣子賀斂昨天要來的東西就是給她用的,就是不知道這兩個是什么關系了。 但總歸不是什么清清白白的關系。 她很確定! 沈周思繞過賀斂,主動同徐青野打了聲招呼:“你好,昨天給你帶的東西你還用的慣嗎?我是沈周思,不知道你認不認得?!?/br> “你好,我是徐青野;我認得你,你很有名,我看過你演得那部《日月滿秦川》,你演技很好?!?/br> 沒有人不喜歡聽別人的夸獎,沈周思自然也不例外,她始終都笑盈盈的,顯然心情不錯。 沈周思和賀斂是老相識了,從看到徐青野之后她就沒再正眼瞧過賀斂,大大方方地坐到徐青野的身邊,一邊套近乎一邊開始八卦:“你也是演員嗎?我怎么好像從來沒見過你。” “不是,我和賀斂是來這里探班的,我有個朋友在章導的劇組拍戲?!?/br> 章導在圈子中地位頗高,沈周思雖然還沒和他合作過,但也算認識。 原來不是演員啊…… 沈周思覺得有些可惜,也顧不上賀斂就在旁邊,當場就給徐青野拋橄欖枝:“你想進娛樂圈當演員嗎?我覺得你的條件挺好的,你要是想來我可以……” “她不會進娛樂圈?!辟R斂冷聲開口,態(tài)度是少有的強勢。 徐青野也是抬眸看向賀斂,對賀斂的反應有些意外。 不過意外歸意外,徐青野確實沒這個打算,笑笑便拒絕了沈周思的提議:“我現(xiàn)在還在上學,目前也還沒有進娛樂圈的打算?!?/br> 沈周思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后知后覺地想起剛才賀斂應該是在兇自己,被眾星捧月慣了,她還有些不適應,但她也只敢小聲嘟囔:“怎么這么霸道,真是和賀叔叔越來越像了?!?/br> 徐青野很少聽到別人提起賀斂的父親,她只知道京鶴的董事長是賀斂的叔叔,并不知道賀斂父親是做什么的。 聽沈周思這么說,她微微側目,賀斂父親是很強勢的性格? 許是看出了徐青野的好奇,沈周思難得多了幾句嘴:“有機會等你見了周姨和賀叔叔就知道了,真的是既般配又不般配……” “沈、周、思?!?/br>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怎么你現(xiàn)在和我媽一樣,一不開心就喜歡叫我大名,怪瘆人了,我不提了。” 不就是和賀叔叔吵架了嗎,而且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怎么到現(xiàn)在火氣還這么大。 她有時候也是真的不理解這么嚴肅緊張的親子關系。 賀斂并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再說話就像是要趕人:“不是約了下午一點,你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 “我這不是好奇,就急著過來看看?!鄙蛑芩济济嬲怪?,說起話來表情很是生動,三言兩語就幫徐青野重現(xiàn)了昨日的場景:“賀斂從來不會主動聯(lián)系我的,昨天電話連著三個電話,我當時真都以為他是出什么事了,結果他問我痛經(jīng)怎么辦,要不是我剛下夜戲,我都以為我在做夢呢。” 徐青野被沈周思的小表情逗笑了:“我之前也沒想到你們認識,不過還是有要謝謝你的東西?!?/br> “我們父母是好朋友,我們也算是半個青梅竹馬吧?!?/br> 沈周思這次說話的時候全程都在留意著賀斂的態(tài)度,果然她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帶著警告的目光,她果斷閉嘴起身:“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還不行,估計我助理已經(jīng)幫我辦好入住了,我先走了,中午見哦?!?/br> 沈周思來得快去得也快,只是最后的那個話題又一次提到了賀斂的父母,徐青野難免會多想些。 賀斂的態(tài)度始終都表現(xiàn)的很直白,他不愿意在徐青野的面前提及自己的父母。 徐青野的父母在幾年前的那場火災中死去,一旦涉及到家庭和親人的話題,她就極度的敏感。 她與賀斂從再遇到在一起,他們從來都沒有聊過這類的話題,就像這段感情單純只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并不需要再進一步了解彼此。 說實話,不失望是假的。 但這種不應該出現(xiàn)的小情緒被徐青野藏的極好,沈周思的那些話她也只當自己是隨便聽聽的。 沈周思讓經(jīng)紀人把酒店訂在了他們目前住的這家,她是助理在前臺登記身份信息臨時上來看看,也沒坐多久就走了。 這家酒店是這個園區(qū)少有的星級酒店,保密效果要比一般的酒店好很多,沈周思畢竟是時下人氣最旺的那批女星,所以吃飯的地方也訂在了酒店頂樓的旋轉餐廳。 下午一點,她們在這家視野頗為不錯的餐廳又坐在了一起。 這次沈周思明顯穿得要正式許多,姜黃色的牛仔扣風衣里面穿著性感的小洋裙,搭配著復古色的馬丁靴,都是精心搭配過的。 徐青野看到她甚至連帽子上的鉤花都是與衣服同色系的。 沈周思讓助理把菜單遞給了對面的徐青野,連同她給徐青野準備禮物一起:“晚上的飛機要飛云臺,之前答應粉絲的穿搭,都是精心挑過的,怎么樣?” “很好看?!?/br> “怎么還準備了禮物,我臨時來這邊,什么都沒帶來?!毙烨嘁敖舆^那個粉色的袋子,拎在手上有著一些重量,看樣子應該是什么工藝品。 “不用不用,回禮這種小事交給賀斂就行了?!鄙蛑芩夹呛堑乜粗鴮γ娴馁R斂:“我看上你從法國帶回來的那個掛畫了,我覺得那個顏色和我的新家風格特別搭?!?/br> “可以。”賀斂低頭看著菜單,答應的痛快,沈周思準備的那些說辭基本一個都沒用上,還因為賀斂答應的過于痛快有些不確定。 沈周思:“我說的可是最貴的那副哦,你確定可以給我?那等吃好飯我就讓小送和你們一起去拿,你們肯定有空的吧。” “要的這么急?”賀斂按照徐青野的口味隨意選了幾道菜,合上菜單放到了手邊。 沈周思也不想這么急,就是她看上那幅畫已經(jīng)很久了,現(xiàn)在這么好的機會她怎么會放過,沈周思深諳一個道理,只有攥在自己手中的東西才真的是自己的,其余都是浮云。 等到她從云臺回來?誰知道中間又有什么變故。 她還指著借這幅畫唬人拿角色呢,那個角色她勢在必得。 聽兩個人這么說,徐青野也開始好奇是怎么樣的一幅畫,讓沈周思這種財力不菲的女演員也會念念不忘了。 賀斂:“想看?下午先帶你去半山,到時候就能看見了?!?/br> 徐青野知道,半山是賀斂在北城的家,她一直以來也只是聽他說過,還從沒去過。 徐青野語氣中帶著一些不確定,側頭去看身邊的賀斂:“今天嗎?” “今天今天,就是今天,青野你就和他一起去吧,不然后面可就是要什么時候來我家才能看到了。” 賀斂:“嗯,拿了畫我再送你回桔園,可以嗎?” “嗯?!毙烨嘁氨M量克制自己陡然升高的心跳頻率。 畢竟她之前也是邀請他去過幾次桔園,現(xiàn)在想想,自己當時也真是鬼迷心竅,當時她和賀斂之間的關系可還沒有這么親密。 這頓午飯吃的很是豐盛,臨到結束的時候賀斂去付賬,徐青野去洗手間,餐桌上就只剩下了沈周思和自己的小助理。 “送送,你下午跟著賀斂他們?nèi)グ肷侥昧四钱嬀退腿ノ业男录野?,我蹭范哥的車去機場,到時候我們機場匯合?!?/br> “姐,這能行嗎?這要是被拍了肯定又要有緋聞報出來了?!?/br> 沈周思對‘被拍’這兩個字還是很敏感的,一聽到,她就忍不住凹了一個優(yōu)雅的姿勢。 后來想想自己也不怕被拍,人又懶散地靠在了椅子上:“只耍不和賀斂拍到一起,其他人誰都行?!?/br> “因為青野姐嗎?”送送好奇地偏過頭問沈周思:“你好像還挺喜歡青野姐的?!?/br> 沈周思喜不喜歡一個人其實很好分辨,就看她愿不愿意和這個人多說幾句,她在喜歡的人面前就會忍不住變成一個話癆,有分享不完的事,和說不完的八卦。 剛剛明顯就是這樣的。 沈周思心中想起了某個人,心思略微沉吟了下:“我是挺喜歡青野的,但我主要還是怕麻煩,要是被韓棠那個瘋女人知道我和賀斂傳緋聞,她肯定立刻回國來我這里找茬?!?/br> 不過一想到賀斂坦蕩地談了個女朋友,她心里就暗爽。 韓棠真情實感地防了自己這么多年,結果被其他人截胡了,她開始有些期待韓棠年后回國巡演了,也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鬧翻天。 畢竟韓棠這人只是裝的優(yōu)雅,骨子里就是一個得不到就不擇手段也要得到的女人。 第18章 畫作 北城的冬季晝短夜長, 徐青野吃過中飯回酒店簡單地收拾過,等開車回半山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有些暗下來了。 半山在北城的建安區(qū), 這邊算是北城的老城區(qū), 建筑也都比較有年代感,有許多名人的故居都是在這附近, 徐青野他們一路開過去的時候, 經(jīng)過了許多當?shù)乇容^有名的景點。 而半山別墅區(qū)隱于這片景區(qū)的深處。 沈周思的助理小送也算是賀斂的員工,本著在老板面前縮小存在感的想法, 她在路上基本不是低頭玩手機, 就是低頭看沈周思接下來的行程單。 等他們進來半山這片區(qū)域,小送終于忍不住抬頭朝外面四處打量。 徐青野的視線在穿過眼前層層疊疊掛著彩燈的枯樹枝頭后,最終看到了賀斂的家。 與徐青野想象的不同,在他們一路上路過的別墅群中, 這間顯然沒什么人氣,地面鋪滿了堆積已久的純白色,上面一個腳印都沒有,窗子內(nèi)也都遮著簾子, 如果只是從外面看,完全想不到里面會什么樣。 “到了?!辟R斂說。 司機直接將車開進了院子, 隔著車窗外面一直都在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就像是哪里結伴而來的小松鼠正磕著撿來的板栗。 徐青野探著頭看向外面, 經(jīng)過之處都留下深深的車轍, 并不僅僅只是昨晚下的那場雪堆積而成。 徐青野好奇地問:“你很久都沒回過這邊了嗎?這些雪看起來也有一段時間沒清掃過了?!?/br> “嗯, 我不?;剡@里住?!?/br> “下來吧?!辟R斂已經(jīng)幫徐青野打開了車門。 徐青野由他牽著走了進去。 進去后, 賀斂抬手開燈, 這間從外面看著有些古樸的建筑, 內(nèi)里的裝修風格倒是比較現(xiàn)代,而且看得出里面多數(shù)的東西都是智能的,只需要輕輕地按一下開關,屋子里的窗簾就都展開,落地窗外的景色盡收眼底。 徐青野跟著賀斂去了二樓的書房,那間書房比她在學校經(jīng)常去的那間自習室還要大一些,幾乎占據(jù)了二樓一半的位置,另外一半則是一間鎖著的房間。 一路走過來,回廊的墻壁上都掛著各式各樣的畫作,看得出賀斂私下應該比較喜歡收藏這些。 這也就讓徐青野更好奇是什么樣的畫,讓沈周思心心念念這么久了。 賀斂徑直走到書房最里面的位置。 那里掛著一副油畫,油畫上畫著的是點著足尖翩然起舞、卻破衣襤褸的少女,背景像中世紀的城堡,而環(huán)繞著少女的則是一群拿著尖刀的士兵,刀尖帶著黑紅色的血跡,而少女則是遍地骸骨中唯一的幸存者。 無需懂鑒賞,這樣一副色彩鮮明的畫,只是隨意掛在那里就足夠吸引人的注意。 “《刀尖舞者》?這是真品嗎?”徐青野有些驚訝會在這里看到這幅畫。 “是真品,你知道?”這幅畫的作者并不被大眾熟知,賀斂確實沒想到徐青野認識這幅畫,還能這么精準地說出這幅畫作的名字。 徐青野:“之前有聽說過,前一陣我也看過相關新聞的報道?!?/br> 她對這些畫作藝術并沒有什么研究,唯獨對這幅畫印象深刻,這是奧地利畫家安格林圖的著名畫作,因為畫作展現(xiàn)的歷史與一臺著名的芭蕾舞劇有關,所以學過芭蕾舞的基本都知道這幅畫。 這幅畫的創(chuàng)作時間久遠,價值連城,真品據(jù)說一直被國外一個著名的投資人收藏著,她們以前的教室走廊里會掛著等比例縮小的海報。 她去年在網(wǎng)上看到,說這幅畫作被一個神秘人以幾千萬的天價拍了下來,只是那人具體是誰,大家眾說紛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