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場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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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辟R斂直到徐青野徹底消失在他的視野中后,才收回了視線。 -- 徐青野把車開回家里的地下車庫已經(jīng)是中午了,她早上沒什么胃口吃東西,等上樓的時候,饑餓感愈發(fā)明顯。 翻了翻壁櫥,里面只剩幾包方便面,還有一根過期的火腿腸。 距離下午的講座還有兩個小時,但她還需要提前去一個小時調(diào)試設(shè)備。 她想了想,最后扯開了一包泡面是掰下一塊干嚼了幾口,然后徑直走去書房拷貝資料。 下午一點整,京大法學(xué)院的特邀講座在7號教學(xué)樓正式開始。 這次講座邀請的都是刑法屆比較有名氣的大佬,全場基本上座無虛席,除了有徐青野這種法學(xué)本專業(yè)的學(xué)生,還有一些外院的學(xué)生也慕名而來。 徐青野算是半個工作人員,是最先到的,最后卻也只能坐在階梯教室的某個臺階上。 不過這并不妨礙她的專注。 她把帶來的筆記架在腿上,一邊聽講座一邊記錄,只有中場休息的時候才稍微直直身子。 一場講座進(jìn)行了三個小時,徐青野就這么坐了三個小時。 因為這場講座的負(fù)責(zé)人是帶她的老師,她需要做最后的收尾的工作,所以等人散了她也沒走,而是找了個最前排的空位從頭整理筆記。 “叩叩叩?!?/br> 徐青野茫然地看向?qū)γ娴暮诎?,就見一個容貌端莊秀麗的女人正倚在講臺上看著她,如果不是看到她眼角象征著歲月的細(xì)紋,乍一看只有30出頭的樣子。 徐青野合上筆記起身:“周老師?你那邊也結(jié)束了嗎?” 周徽言聳了聳肩,像是在說早就結(jié)束了。 “今天講座很順利,走吧我的小徒弟,老師請你吃晚飯?!?/br> 徐青野這次抽空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確實已經(jīng)不早了,距離講座結(jié)束甚至已經(jīng)過了一個小時,她一整天都沒怎么吃東西,開始還能感覺到饑餓感,現(xiàn)在甚至有些餓過勁了。 徐青野和周徽言都住在京大附近的家屬樓。 兩個人每次吃飯也不遠(yuǎn)走。 這邊有家比較特色的自貢菜,她們兩個都愛吃辣,所以嘗來這家。 徐青野在走進(jìn)這家菜館的時候,還以為今天吃飯的只有周老師和自己。 直到老板把她們兩個帶去了包間。 “周老師,今天不是我們兩個人吃飯嗎?” 周徽言把菜譜遞給了徐青野:“我外甥要來給我送東西,不過他不吃辣,估計來坐會就走,你點你的,把他當(dāng)透明人就行?!?/br> 徐青野雖然沒有見過周老師的外甥,倒也聽她提起過幾次。 既然他不喜歡吃辣,徐青野還是盡可能地在菜單上找出兩道不那么辣的菜,趁周老師去洗手間的時候又特意去前臺說了聲。 “今天的爆炒腰花和蔥蔥鯽魚少放辣椒,最好不要放?!?/br> 餐館的老板有些為難,他們可是正宗自貢菜:“要不還是少放點,不然沒啥子味道的?!?/br> 徐青野還想再堅持一下,只聽門口響起了一聲帶著機(jī)械音的‘歡迎光臨’,走進(jìn)來的男人報上了包廂號。 徐青野出來的時候沒有留意包廂號,所以也沒偏過頭去看。 面前的老板倒是記得清楚,直接朝著門口招手:“先生,您和這位小姐是一起的吧?” 徐青野順著老板招手的方向看過去,這么一看不要緊,她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餐館的門廊處亮著燈,四周墻體映的泛白,男人穿著一件純黑色的長風(fēng)衣,就隨意站在那里,他襯衫領(lǐng)口敞開著,卻因為板正的身形將其勾勒出一個好看的輪廓,讓周圍一切的人和事物都黯然失色。 他正平靜地看著她,眸子中并不帶有什么特別的情緒傳遞,卻只需那一眼就能擾亂她的思緒。 大堂坐了不少人,四周聲音嘈雜,徐青野卻可以清楚地聽見自己胸腔振動的心跳聲。 “你們兩個干什么呢,快進(jìn)來吃飯了?!贝蟾攀且詾閬砣艘呀?jīng)自報家門了,周徽言也沒有急著給兩個人互相介紹,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包廂。 徐青野站在原地躊躇,一時間不知道要先和賀斂打招呼,還是先帶他進(jìn)包廂。 他們之前剛剛見過,現(xiàn)在總該是認(rèn)識的。 比起她的不知所措,賀斂倒是更自然些:“進(jìn)去說?” “哦,好?!?/br> 這家餐館的出餐速度很多,徐青野回到包廂的時候,已經(jīng)上了兩道菜,桌面上的白瓷碗里飄著紅彤彤的辣椒,離著老遠(yuǎn)就能嗅到有些嗆人的辣味。 饒是徐青野這種嗜辣如命的人,也覺得喉嚨有些癢,反觀坐在對面的賀斂,他好像沒事人一樣,正慢條斯理地清洗著餐具。 周徽言看見他的動作忍不住白了一眼:“毛病?!?/br> 但是吐槽歸吐槽,周徽言還是給徐青野介紹了一下賀斂。 “這位是我外甥賀斂,之前有幾年去國外了,你應(yīng)該沒見過,最近剛回國的……” “見過?!?/br> 賀斂的聲音打斷了周徽言的話。 “?。俊?/br> 她顯然沒聽懂賀斂在說什么:“見過什么?你們見過?” 這問題明明是在問賀斂,賀斂卻朝她這邊看過來。 是讓她自己解釋嗎? 徐青野從她的眼中讀到了這個意思。 徐青野頓了頓,在心里組織了一番措辭后說:“賀先生上周參加過槐江福利院的慈善活動,我們那個時候見過?!?/br> “福利院的贊助公司是京鶴集團(tuán)嗎?那還真是巧了?!?/br> “嗯,是很巧。” 周徽言又隨意和賀斂聊了幾句,他全程基本問什么說什么,也沒有什么多余的話。 周徽言也不是頭一天知道自己這個外甥的‘無趣’,實在是懶得和他找話題,所以吃飯的后半段就當(dāng)他不存在,自顧自地和徐青野聊起她們剛剛結(jié)束的那個課題。 談及學(xué)術(shù)問題,徐青野的注意力就變得集中了很多,整個人的氣場也都變得游刃有余起來,與賀斂這幾面印象中的她都不大一樣。 “……像是恒問集團(tuán)這種家族企業(yè)內(nèi)部的腐敗犯罪,原因涉及面很廣,不能單一地依靠刑事治理,還有剖析其中盤根錯節(jié)的宗族關(guān)系……”【1】 賀斂挑揀著碗里的辣椒,時不時地也會抬頭看她,眸光中帶著審視和打量。 一旁認(rèn)真聽著徐青野講話的周徽言則是一臉贊賞,臨到最后還有些得意地偏頭問了賀斂一句。 “怎么樣,這可是我的得意門生?!?/br> “很好,不過現(xiàn)在國內(nèi)本科生就分配導(dǎo)師了嗎?” 周徽言沒想到賀斂對這種事情感興趣,只是說她和徐青野是因為一些巧合認(rèn)識的,具體是什么巧合卻沒說。 一頓飯很快吃到了尾聲。 周徽言這才想起來這次和賀斂見面的目的:“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 “嗯,在車上,我媽還讓我?guī)讖堁莩鲩T票給您,讓您有空可以過去看。” 那幾張門票賀斂在進(jìn)來的時候就一直捏在手上,后面又被反扣在桌子上,徐青野坐的位置離賀斂并不遠(yuǎn),所以他一拿起來,她就發(fā)現(xiàn)了門票上的圖案。 是芭蕾舞演出。 周徽言看了眼這次門票的位置還不錯,抽出兩張連號的位置遞給徐青野:“青野給你兩張,你有空可以帶朋友過去看看,這次據(jù)說是國際巡回演出,應(yīng)該還可以,是不是這次演出韓棠也回來?” 后面那句話是同賀斂說的。 賀斂淡淡地‘嗯’了一聲,而后看向一旁眼中變得黯淡無光的徐青野。 她手上還拿著那兩張門票,沉默了很久,才終于說了句:“如果有時間我?guī)遗笥讶タ??!?/br> 賀斂送周老師回住處,徐青野順路,回去的一路上周徽言第一次和徐青野提起自己跳芭蕾的jiejie,也就是賀斂的mama。 徐青野一路上多數(shù)時間都微笑著回應(yīng),只有在分別的時候才道了聲再見。 她確實從來沒想到過,當(dāng)初的周老師和現(xiàn)在的周老師是親姐妹。 命運還真的會同她開玩笑。 那兩張芭蕾舞演出的門票就像是抽了她的魂,她失魂落魄地爬著老式的樓梯走到了三樓。 明明已經(jīng)到家門口了,她卻連從口袋里翻找鑰匙的力氣都沒有,有些無力地坐在了一邊的臺階上,只是怔怔地看著手上的那兩張票。 她也不記得自己到底坐了多久,就是到后面腿有些沒知覺了才想去起身。 只是還沒等她起身,她就聽見有人在說話。 “這是準(zhǔn)備在這里坐到天亮?”徐青野猛地抬頭,賀斂就站在臺階下,仰頭望著她。 徐青野想站起來,只是坐的久了腿部的血液循環(huán)不暢,只能維持著那個姿勢驚訝賀斂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賀斂把手指上套著的鑰匙圈丟了過去:“給你送鑰匙,你u盤落周老師那里了?!?/br> 徐青野接過他拋來的東西,有些磕巴:“這樣啊……那,麻煩你跑一趟,謝謝?!?/br> 她家里鑰匙和u盤掛在一起,周老師估計是怕她進(jìn)不來屋才讓賀斂來送的。 可事實是,她在門前坐了半天還沒來得及發(fā)現(xiàn)這件事。 徐青野的道謝并沒有得到回應(yīng)。 男人半晌沒在說話,家屬樓的老式聲控?zé)粢哺鴾缌恕?/br> 兩個人之間隔著不遠(yuǎn)的距離,在黑暗中卻只看得到彼此的輪廓。 她以為他會這樣就走開,卻意外地聽他問:“怎么不跳舞了?” 作者有話說: 【1】引用于《法學(xué)》2021年第5期。 第4章 通話 冷冷的水打在臉上,徐青野抬頭看向鏡子中的自己,覺得剛才的一切如同虛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