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門庶女的生存指南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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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只有她... “爺呢?” 林業(yè)綏側頭,眉頭終是慢慢攏起,他們才成親第四日。 “幼福,你那兒受不住?!?/br> 作者有話說: 收藏破百啦!我一直以為沒人喜歡這篇文,真的很感謝大家給了我信心~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收藏留評的都發(fā)紅包哦~希望大家不要為了紅包而收藏,然后拿到紅包就取消,因為真的沒有必要,紅包就兩毛錢?。ㄐ蓿?/br> 再次感謝大家?。w吻) 我白天不怎么有時間,所以一般都是晚上回復的啦!有些評論不回復也是那天太累了,或是不知道怎么回復~(飛吻) - 【來個極短的小劇場】 林業(yè)綏:終于見到老婆了!但是老婆怎么怪怪的! 謝寶因:爺怎么也怪怪的,給我吃藥又不干那事? -- *官署上班時間那段是來自《唐會典》:“凡尚書省官, 每日一人宿直, 都司執(zhí)直簿一轉以為次。凡諸司長官應通判者及上 佐、 縣令皆不直也。凡內外百僚日出而視事, 既午而退, 有事則直官省之;其務繁, 不在此例。” 第18章 月余過去,天氣愈發(fā)冷了起來,每下雨水必是刺骨的寒,再加之建鄴城位處疆土北方,冷寒不僅來得早,便連風雨的厲害程度也更甚,而寶因再也沒喝過林業(yè)綏給自己抓來的藥,起初只是奇怪,后來也漸漸忘記這事了,府內事務她也只是做些決策,其余細枝末節(jié)的全都交由李秀去辦。 今日,李秀例行來微明院說府內的事情,在跨進門檻后,先是站在原地精明的轉了轉眼珠子,才繼續(xù)往里屋走,朗聲笑道:“一大早就被府里的其他事情給耽擱了,現(xiàn)在才過來,大奶奶可千萬別怪罪?!?/br> 玉藻拿鐵鉗扒弄著燃不起來的炭火,聽見外面婦人的聲音,鼻間止不住的冷哼一聲,什么府里事,這話說的倒像真把林府當成是她自己的了。 哼的這聲有些大了。 剛來林府那日,倒是白覺得她穩(wěn)重不毛躁了。 寶因立即冷下來,睨了旁邊的人一眼,開口打發(fā)她出去,聲音卻是溫和的:“外面的事可做完了?” 相處十三年,娘子的一瞥一笑,便是一聲咳嗽,她都能知道是什么意思,玉藻福身放下鐵鉗,不情不愿的出去了。 這么多天下來,李秀自然也能感覺到綏大奶奶身邊這個侍女對自己有所不滿,看著這副情景笑著不說話。 仆人與仆人終究還是不同的。 “有什么可怪罪的,李嫂子是在為我和林府cao勞,我要是怪罪,豈不是白眼狼了?”寶因邊使眼色讓已經進屋的李秀坐下,邊笑著說了幾句客套話,“快坐下烤烤火,今日可比昨日又冷了。” 李秀先將手里拿的東西交給女子,隨之退后兩步坐下,把雙手放在炭火上搓了搓:“大奶奶,寶華寺那尊如來像的金身已經重塑好了,這是此次所造的賬本。” 她原以為這大奶奶是個心思深沉的,可這些日子下來,自己說什么便是什么,不見她有半點主見,或是對哪件事有些疑問,但只要恭維嘴甜的隨便說些話也就搪塞了過去,倒是整天與那些奴婢婆子交好。 寶因接過后,并沒有著急看,只是順手將這冊帳本放在案幾上,問了些冬炭與月銀發(fā)放的事。 等人走了,玉藻才端著繡籃進屋,但也只在外間坐著,里屋是主子的地方,除了服侍是不能輕易進去的,她朝里看了幾眼:“我昨兒又瞧見她拿了東西回去。” 李秀時常要貪些府里的東西拿回自己家,品次稍差的明珠或是主子剩下的飯菜,諸如此類,這事玉藻無意間碰見過好幾回,為此還不少發(fā)牢sao,寶因卻只是笑笑,并沒說什么,她敢拿還不怕別人瞧見,自然是得過誰允許的。 玉藻嘆了口氣,又接著道:“她倒是什么都要上趕著管,聽說又去太太那兒為自己男人討了份新的差事,大奶奶干嘛要任由她作威作福,現(xiàn)在府里管家的是您,卻去向太太討?!?/br> 說罷,又誠心諫言:“大奶奶再不管管,只怕日后也難以聚起威望了?!?/br> “新婦管家,神仙也成沼中人。”寶因端起茶盞,把剩下的茶水倒在炭火上,眸中映出火被水澆滅而升起的煙霧,“我那時剛進府不久,府中人事一概不知,如何接手,獎賞懲戒如何界定,得罪了誰,惹誰不高興了,日后我又往何處安身?” 李秀既愿意做,自己又何必要去搶。 說破天去,她才是林府的綏大奶奶。 玉藻聽到這話,便知道娘子心中有所打算了,心里這才痛快。 - 到了巳時,童官從光德坊的京兆府官署一路沿著丈寬的大街跑回了永樂坊的林府,從旁門進去后,直奔微明院,跑到正屋門外氣喘吁吁好一會兒,咽下口水潤了潤干到快冒火的嗓子,開口道:“大奶奶?!?/br> 誰知道應他的卻是端著碗茶出來的玉藻:“大奶奶讓你喝口茶再說話?!?/br> 童官雙手捧過,昂起腦袋,直接往嘴里灌,不敢讓自己的嘴唇接觸到茶碗,生怕臟了這碗,他是外宅小廝,能進這內院全因自己是大爺?shù)馁N身小廝,怎么還敢亂用這些器具。 “大奶奶,大爺今日要宿直?!彼乱唤匦渥樱亮瞬磷爝吿手牟杷?,這茶還是溫的,“晚上不回來吃了,要與裴司法理清三年以上都還未結的案宗?!?/br> 最后一句話,還是綏大爺特意囑咐他要說的。 自從成親以來,綏大爺每日上值都要跟大奶奶說一聲,要得到大奶奶的點頭回應才會出門去上值,每日下值回與不回,何時回,也會提前差使他跑回來說一聲,連因什么事而不能回來也要一清二楚的告知。 究其緣故,還是因為有回綏大爺因公務纏身,趕在戌時關坊門前才從官署回來,卻發(fā)現(xiàn)大奶奶還未眠,一直在等著。 “今兒天冷,仔細照顧你家大爺。”屋內的女子這才開口應聲,“要是爺病了,我可只管找你問罰。” 童官嬉笑著欸了聲才離開,只覺得大爺大奶奶雖是代嫁才結成的姻親,但待彼此都用了真心。 寶因翻著李秀交上來的賬本,心思卻飛去了別處,林業(yè)綏上任第一天就將司法參事裴爽打到昏迷的事情傳遍朝堂,還是謝賢親自參奏的,只是于理于法都毫無差錯,更是司法參事自己所判,其余參事皆為人證,皇帝不好追究,反還露出一副十分失望的表情,說了謝賢幾句不懂理法的話。 許多人都看不明白這出,鄭彧下朝后就說了句“狗咬狗,做戲給主人看”。 這句話迅速傳開,于是大家好似終于反應過來,原來謝賢是和自己女婿林業(yè)綏在唱黑白臉,范氏那時候還派人來給自己下了貼子。 聽說那裴爽的雙腳至今還未好全,骨頭雖長起來了,但走路還是有些跛腳。 - 傍晚時分,春昔院的周mama忽然求來了微明院,說是三娘林妙意從昨晚起身子就一直發(fā)冷,怎么都不能捂熱,那時寶因去了福梅院侍奉郗氏,玉藻聽了,不解道:“娘子病了,應當吩咐人去請女醫(yī)才是,怎么倒求到大奶奶這來了?” 寶因回來便瞧見這副情景,玉藻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周mama眉毛眼睛和嘴巴都擠成了一團,著急的團團轉,只差跺腳:“我們也是沒法子了,這才冒昧來求大奶奶的,求玉藻姑娘進去跟大奶奶通報一聲吧?!?/br> “周mama,不是我不通報,是大奶奶去太太那里了?!庇裨逡舶l(fā)覺了事情的嚴重,著急的站起來,突然眼睛瞟向院門,“大奶奶!” 寶因緩步走進院里,周mama像是看到了大眾神仙,只差跪下來,這時她也顧不上什么尊卑,直接伸手上去抓女子的手腕,哽咽道:“大奶奶,求您去救救三娘!” 寶因本想隨便打發(fā)人去請個女醫(yī),可想了想,還是決定隨周mama去一趟春昔院,又讓玉藻親自去坊間請醫(yī)。 - 剛走進林妙意的屋里,便是一股熱浪撲來,寶因未進里間,先在四處瞧了瞧,發(fā)現(xiàn)燃著好幾盆炭火,可門窗卻是緊閉著的,待久了就能聞見異味,壓抑的心口極不舒服,窒息間只想作嘔。 走進里屋,炭火更甚,幾乎沒了落腳的地,臥床上的女子被好幾層衾被所壓著,連個人形都瞧不見。 寶因皺眉推開就近的窗子,吩咐屋里的兩個侍女和周mama將所有窗子支起來,又讓人撤掉多余的炭火,里外只留一盆,衾被也只留一床。 待吩咐的所有事情都辦完后,她快步走至躺臥的女子身邊,侍女也十分有眼力的先搬了張繡墩擺在榻柩邊,將放下的那層薄紗幔打起,林妙意已是面黃肌瘦。 寶因把她那只露在外頭的手掖進衾被里,剛觸及,心頭就驚跳了下,冬日里的水也不過如此。 女醫(yī)來檢查過后,說是受風寒所致,只要喝幾天藥就能好全,走時還盡心的告誡主家,病體本就孕育濁氣,更需注意氣的流暢,使?jié)釟饬髯摺?/br> 寶因嗓子眼里的那顆心這才落回到原處,又坐著陪了會兒才起身要回微明院去,可才走了幾步,便頓住不再動,垂眸仔細打量著銅盆里的炭火,一絲白煙從中升起。 府里各院哥姐兒所撥的皆是上好核桃炭,久燃不熄且無煙,她明明記得這是前不久自己剛讓侍女新添進去的炭,心里一旦起疑竇,便難消,帷幔只要留神看也是老舊的,再仔細打量一番后,發(fā)現(xiàn)屋里所擺的案幾及椅,大約都是十幾年前的樣式,因極不舒適,只是曇花一現(xiàn),當年買入這些案幾的府宅幾乎全都拿去扔了或賞賜給仆人。 于是,這些樣式也就成了奴仆的標志。 “春昔院今年領的炭木明細在哪兒?” 寶因走到外面,才剛開口,侍女婆子便已全部都跪下,不敢喘氣說話。 周mama也顧及到林妙意的多愁心思,閉口不言。 除卻府里的賬本,各院也會造冊記錄支出明細,防的是將來出現(xiàn)偏頗,好拿來對賬,遠的她已無從去查,再者那時是郗氏管家,她去查又算怎么回事。 久無人應,寶因冷聲道:“看來我今日免不得要為三meimei清理門戶了?!?/br> 第19章 李秀得知昨日那位綏大奶奶去了春昔院,還在院里斥責了一眾侍女婆子后,今晨丑時醒了,便再也不能入睡了,翻來覆去的唉聲嘆氣,跟她睡一處的姑氏吳陪房聽見了,怒罵道:“瞧你這出息,她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府里不還有太太在嗎?” “姑氏是不曉得那位綏大奶奶?!崩钚愕?,“她在謝府也是庶女,只怕會為了那三娘撐腰。” 她這位姑氏自從前幾年生了場大病,只能常常臥床,郗氏心疼她,便不要她再到自己眼前伺候,只讓她在家好好養(yǎng)病,因而府里許多事都不怎么清楚。 “你照樣去微明院?!眳桥惴侩m不喜歡這個兒媳,可好歹她也如今是代替自個在林府做事,兒子又不在跟前,現(xiàn)今有什么事還得仰仗她,“我今兒也該去向太太請安侍奉了。” 李秀聽到太太二字,心里的石頭也就放下了。 吳陪房又問:“興哥兒什么時候回來?” 三年前她那應當千刀萬剮的對頭可總算是死了,身為兒子的胡興回去奔喪守孝。 “半月前寫信說要走水路來?!本耸霞亦l(xiāng)是在海南郡,距此甚遠,交通亦不便利,水路要快些,但銀兩也要貴上許多,想到那信上說為早日見到她,花錢又算什么,李秀起皺紋的眼角笑了笑,“大概明日就能到了。” “倒也是算快的,興哥兒的差事可討好了?” “姑氏放心,早就討好了,太太讓他回來去做守門的小廝?!?/br> - 卯時天才微亮,婆媳兩人就從邊門進了林府,隨后各自進了垂花門,往福梅院和微明院去。 郗氏每日晨起都要念佛,但又不敢徹底廢了祖宗禮制,故按照參佛的時間,只讓寶因每月逢五來給自己問安,聽見外頭說話聲還好一陣疑惑,正皺眉要怪人誤了自己念佛的時辰。 “太太?!?/br> 聽到這聲喊,郗氏笑起來,讓侍女扶自己起來,迎去廳堂:“你怎么來了?” 吳陪房還是記著先給郗氏行了個叩頭大禮,侍奉人這么多年,甜言蜜語是信手拈來:“我和太太一同待了三十幾年,要是隔段日子不來瞧瞧太太,渾身就難受?!?/br> 這話讓郗氏心里聽得高興,她年輕時喪母,難交到金蘭,便連誰家娶婦都不要喪母的,嫁與不嫌棄自己的林勉后,又因念佛而融不進貴婦中,身旁就只有這個陪房能說說話,開解自己。 坐下后,吳陪房又開始一番說道:“綏大爺娶妻那日,我也不得前來服侍,只能囑咐秀娘盡心盡力,還望太太可千萬別怪罪?!?/br> 郗氏倒不覺得有什么,嗔笑一聲:“你說這話倒是想讓我罰你了,他們是小輩,哪里用你去服侍?待會兒我命人去將她叫來,讓你也見見綏哥兒媳婦?!?/br> “誒喲那哪敢!綏大奶奶進府快兩月了,我都還沒去請過安?!眳桥惴恐钡纳焓执蛄俗约阂话驼?,“不過聽說大奶奶也是位菩薩心腸,昨兒三娘病了,還親自去瞧,好一番責怪呢。” 郗氏喝了口茶,未言語。 吳陪房一眼就能瞧出她心里積攢著不滿,又往上添了一把火:“秀娘也是,竟侍奉的如此不盡心,害得三娘生病,今日去大奶奶那兒,也是活該要挨罵受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