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月光 第73節(jié)
金愿家在鄉(xiāng)下,父母身體康健卻裝病騙她回?來一趟,為的居然是給她那個不成?器的弟弟掏錢在城里買一套房子,語言之尖酸刻薄, 甚至連付個首付都覺得金愿摳搜, 非要?她全款買下來然后?在房產(chǎn)證上寫上她弟弟的名字。 趙明熙聽說了這事兒之后?,震驚到當(dāng)?下就想去找記者朋友去他們家做個采訪, 氣沖沖地說:“這樣的父母你還理他們做什么,總是心軟被騙,一次兩次就算了, 現(xiàn)在這么荒唐的要?求也提的出來,我看啊, 哪天就要?把你賣給姓徐的了?!?/br> 趙明熙開車去金愿家里把人接走,又不想把人送回?澳門,于是就留她在家里過年。 只沒想到正月初三的晚上家里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蘇哲堯到的時候剛好是飯點(diǎn),他黑色的轎車停在樓下時趙明熙正好在陽臺上收衣服,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滬字打頭的車牌,扭頭去問金愿:“樓下這輛是不是蘇一的車?” 金愿噌地一下從沙發(fā)上坐起來,跑到陽臺上去看,驚呼:“他怎么來了?” “你爸媽不會找到他那里去了吧?”趙明熙忍不住猜測。 金愿搖頭:“我爸媽連他這個人都沒聽過,上哪兒去找他去?” 蘇哲堯從車子里出來,手?里拎著個挺大的黑色行?李包,四處望了望核對?了一下他們這幢樓的序號,然后?才走進(jìn)電梯廳,上樓。 他能這樣精確地找到地方,看來找的人是趙明熙并不是金愿。 趙明熙她們在她這間新房子里休息,與白楓他們隔著一條短短的走廊,蘇哲堯不論敲響那一間房門,隔壁也都能聽得清晰。于是趙明熙提前一步去給他開門,被金愿搶了個先,一句“新年快樂”話?音剛落,人就撲進(jìn)蘇哲堯的懷里,撞得他手?里的包都松手?落在地上。 趙明熙搖了搖頭,裝看不見小情侶間的打鬧,問他:“飯吃過了沒有?” 金愿人都跳到他身上去,雙手?抱著他的脖子旁若無人地親了幾十秒,才松開他讓他說話?。 “怎么我來送一趟快遞,還能遇到驚喜?”蘇哲堯一只手?抱著金愿,另一只手?去撿起地上的包,走進(jìn)屋子里,帶來一陣寒氣。 趙明熙泡了茶從廚房里再出來時,這兩個人又沒完沒了抱在一起親,趙明熙無奈:“要?不我去看看我媽飯做得怎么樣了,你們兩個繼續(xù)?!?/br> 說著要?走。 蘇哲堯得了一絲喘氣的機(jī)會,說:“剛好你把這些東西拿過去,都是現(xiàn)在難買的口罩和酒精?!?/br> 趙明熙正欲出門的腳步停下來,笑?了笑?問:“他人在那么遠(yuǎn)的地方,消息居然還這么靈通?!?/br> 蘇哲堯笑?:“他哪里是消息靈通,他連你這兒每天什么天氣都一清二?楚,每天絞盡腦汁想的只怕都是怎么偷跑回?來。” 不知道如何接話?,趙明熙去查看他黑大包里裝著的東西。 蘇哲堯說他是來送快遞的,順便給白楓他們拜了個年。 老一輩的人眼尖,一眼就能看出來蘇哲堯和路易林五官上相似的地方,特地問了蘇哲堯家里都有哪些人,蘇哲堯憂心忡忡地說自己有個不成?器的弟弟,這下趙明熙可就不同意了,替路易林叫屈:“他哪里不成?器了?” 金愿瞪大了眼睛,氣勢囂張:“反正沒有我們蘇一成?器的都統(tǒng)稱為不成?器。” …… 武漢封城以后?,國內(nèi)有關(guān)疫情的消息就穿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全民?恐慌,白楓留他們?nèi)齻€人在宣城多?待些時日。 原本蘇一當(dāng)?天晚上吃了飯就打算開車折返回?滬的,被金愿這么一引誘,在宣城待了兩日,兩個人宿在趙明熙的次臥里,半夜兩個人做賊一樣戴著口罩去小區(qū)門口買避孕套,寒風(fēng)吹得人腦袋疼,金愿偏要?跟著他一起。 她想起幾年前的冬天,金愿和蘇哲堯在澳門重逢,彼時她已經(jīng)?飛上枝頭變鳳凰,而他自年前那一波被暗算再無翻身之地,灰頭土臉地在澳門找她。 那時候徐岑安剛失而復(fù)得了meimei,金愿提出的每一個要?求他都滿足,于是找了借口把他騙到別墅里去,灌他喝了嗎徐岑安老婆給他秘制的好酒,兩個毫無經(jīng)?驗(yàn)的人研究了一夜才算是把事情辦成?。 金愿難以置信,一個三十歲的男人竟然會對?這種事情毫無經(jīng)?驗(yàn),明明萬事俱備蓄勢待發(fā),可偏他就是摸不清門路,兩個人在冬夜里整出了一身汗都還沒有走進(jìn)彼此。 蘇哲堯說女?人太危險,不動情的女?人要?錢,動了情的女?人既要?錢還要?地位要?命。 他不動情就覺得女?人都一副勢力德行?,沒有什么吸引力;他如果動了情,又恐懼蘇卓或者其?他想對?付他的人拿對?方做箭靶子。 無論是哪一種,女?人都是他不敢去碰的東西。 直到遇見金愿。 從他自澳門賭/場救她那天開始,一切就都亂了套了。 金愿的想法則不同,當(dāng)?時在賭/場蘇哲堯救了她的清白,那是她曾經(jīng)?引以為傲覺得最具價值的資本,在有錢眼里其?實(shí)不過一夜游戲,男人沒了占有欲連女?伴都可以拱手?相讓,何其?可笑?。 而她遇見了不知是貴人還是惡魔的徐岑安。 徐岑安的占有太強(qiáng)勢,金愿不知道哪一天他就失了心智把金愿真當(dāng)?成?景圓兒,再來一個強(qiáng)取豪奪,那可就是一群人的悲劇了。 所以金愿要?趕在這一切發(fā)生之前,把自己最寶貴的初次,給她拼了命也要?去澳門尋找的那個叫蘇一的男人。 初嘗情/事,蘇哲堯很?長?一段時間里和金愿見面時都會隨身帶一枚小小的避孕套在口袋,他們隨時可能會來興致,然后?在澳門滿大街找酒店或者找那種人跡罕至的隱蔽的老街。 蘇哲堯沒有安全感,沒有那個東西,他就會開始害怕在腦海中自動腦補(bǔ)那些拿著孩子來要?挾男人的女?人。 他不知道金愿是不是也做得出來這種事,畢竟她曾經(jīng)?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撈女?。 2020年的上半年,疫情從年初一直迅猛發(fā)展,進(jìn)出口幾乎停滯,“滿月”店里也突然變得蕭條。 武漢自1月23日封城以來,歷經(jīng)?76天,終于迎來解封。 莊裕從武漢回?來,同行?的還有消失了一整個寒假的蘇冉。 齊悅從外面進(jìn)來,去拿了門口桌子上的酒精給三個人一通狂噴,抬眼看見店里沒有一個客人,自暴自棄道:“要?不咱還是把門給關(guān)了吧,這樣半死不活地開著,每天電費(fèi)還要?浪費(fèi)不少錢?!?/br> 莊裕人雖然在武漢嚇個半死,可卻失而復(fù)得了他的冉冉,心情異常得好,人就格外大方:“疫情突然爆發(fā),實(shí)體經(jīng)?濟(jì)下滑乃是必然,你挺一段時間,大不了回?頭我?guī)湍愠鲞@些成?本。” 齊悅輕哼一聲:“你好好活著我和姨媽就謝天謝地了,以后?再不和蘇冉好好的敢去外面沾花惹草,我絕對?幫理不幫親了?!?/br> 趙明熙剛拿了超聲波清洗機(jī)在給店里的首飾做保養(yǎng),見齊悅接到了人,心里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再去看蘇冉,比上一回?見時也是大變了樣子。 趙明熙故意裝沒聽說,問莊裕:“你好好的在武漢封城,怎么要?把人家蘇冉給折騰過去呢,多?危險吶。” 蘇冉搓了搓手?,去脫外面的那件大衣外套,回?答之快聽上去不像是說的假話?,可任誰聽都不會信,她說:“只是湊巧學(xué)校組織去武大做學(xué)術(shù)交流,我也沒想到會被滯留在那兒?!?/br> 要?不是早就聽齊悅說了蘇冉這一趟坎坷的去武漢的經(jīng)?歷,趙明熙就信了,畢竟在此之前哪怕兩個人已經(jīng)?好得就差捅破那一層窗戶紙了,可蘇冉還是萬事都拿一句“我現(xiàn)在年紀(jì)還小,訂婚尚且不急”給他們搪塞過去。 不過大家也都長?了眼睛,都清楚他們兩個冰釋前嫌只是時間問題。 都說患難見真情,莊裕這心驚膽戰(zhàn)的一趟武漢之行?,到頭來倒是因?禍得福。 年前和傅寧遠(yuǎn)見了那一面之后?,趙明熙和齊悅她們在店里聊起武漢疑似爆發(fā)不明肺炎傳染病,大家還都沒有把這當(dāng)?一回?事兒,只覺得如今科技發(fā)達(dá),當(dāng)?年的非典悲劇不可能再重演。 滬城一直風(fēng)平浪靜,直到年前武漢突然封城,齊悅當(dāng)?下就慌了,因?為好巧不巧莊裕那時就在武漢,而且還不是為了什么公事,而是為了幫齊悅?cè)チ囊粋€時尚品牌的聯(lián)名合作。 俗話?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可齊悅、趙明熙和載穆嬈這三個臭皮匠加在一起也只能勉強(qiáng)應(yīng)付店里這些事兒,要?想做大做強(qiáng),還是需要?有宏觀的思想的生意人,譬如莊?;蛘呗芬琢?。 路易林現(xiàn)在自然是不能再依賴,齊悅只好求了莊裕去幫她這個忙。 結(jié)果就連累莊裕在武漢待了兩個多?月,好在這兩個多?月他都沒有閑著,倒還真是從那個時尚品牌的主理人口中得知了許多?同行?間的消息,比如——tiffany從去年年底就與法國奢侈品巨頭lvmh集團(tuán)達(dá)成?收購意向,有望在今年上半年推進(jìn)并對?外宣布。 莊裕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親自去一趟美國特拉華州,趕在米已成?粥之前截胡這樁收購案。 第82章 世界在后 莊裕在去?往美國之前, 還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那是4月末的時候,離路易林的生日還有半周,蘇冉窩在家里為第二次考研做準(zhǔn)備, 大四學(xué)校里原本就沒課了, 也不用像學(xué)弟學(xué)妹們一樣被網(wǎng)課所困擾,得了空就去?莊裕的公?司里和他面對面在一張桌子上學(xué)習(xí)。 莊裕伏在電腦桌上忙工作,蘇冉就拿著考題在他對面寫寫畫畫。 蘇哲堯最近注冊了一家新公司,改去?拓展線上娛樂領(lǐng)域,開始投資電視劇項(xiàng)目,疫情期間?電影市場慘淡,但電視劇網(wǎng)劇市場蓬勃發(fā)展,蘇哲堯覺得是個投資的好時機(jī),資金上倒是真的動了路易林的那筆巨額存款,給他分了與自己相當(dāng)?shù)墓蓹?quán)份額。 路易林在電話那邊擺爛:“反正你做大了我才有機(jī)會回國,我命都握在你手?里,錢還不是由你隨便處置么?” 然后失落地又追問他:“滬城疫情怎么樣?她還好嗎?齊悅最近都沒有給我發(fā)她的照片,也不知道她們小區(qū)隔離要隔到什么時候?!?/br> 蘇哲堯?qū)嵲拰?shí)說:“她好不好我還真不太清楚,早知如此你當(dāng)?時就該在家里安裝一個?攝像頭?,你每天也別吃喝拉撒了, 就盯著看她每天都在干嘛, 我看你也就這點(diǎn)出息?!?/br> 路易林反而是真的覺得蘇哲堯的這個?主意?不錯,念叨著:“下回我讓齊悅?cè)?家里幫我藏兩個?攝像頭?, 確實(shí)這東西比照片好使,她萬一在家發(fā)熱不舒服我第一時間?就能知道?!?/br> 蘇哲堯拿他沒有辦法,差一點(diǎn)就要忘記了正事, 他這回打過去?這個?電話,其實(shí)要說的是莊裕和蘇冉的事兒。 “莊裕今天和冉冉求婚了, 搞得挺聲勢浩大的,在東方明珠下的游艇上,都被游街的路人拍成視頻上傳到媒體平臺上去?了,我一會兒給你轉(zhuǎn)發(fā)一個?鏈接,你看看。” 路易林那邊傳來“啪嗒”一聲,像是碎了只?杯子,蘇哲堯以?為他是震驚于蘇冉還能原諒他這個?混賬,只?沒想到他腦回路和一般人都不一樣,脫口而出的卻是:“不是,莊裕他有毛病吧,他他媽用的是我的求婚創(chuàng)意?!我從前說過我以?后打算要用來求婚的創(chuàng)意?!氣死老子了!” 莊裕的這場求婚,其實(shí)并不算什么秘密,他事先?有問過蘇哲堯和路琪飛的意?見,大家都覺得想法不錯,于是他才去?籌備,在出發(fā)去?美國之前把?這事兒先?辦了。 蘇冉六月本科畢業(yè),她打算再考一年的港大研究生,這期間?可能就是學(xué)習(xí)戀愛兩不誤,在滬城日日和莊裕黏在一起。經(jīng)歷了年初武漢的那場驚心動魄,蘇冉終于沒有辦法再欺騙自?己?,她對莊裕的感情從來沒有變過,只?每每想起來當(dāng)?年在美國見到的情形就心里膈應(yīng),但這幾年莊裕的改變大家都有目共睹,疫情期間?最能考驗(yàn)真心,這回蘇冉終于信了他的真心。 蘇冉生日也臨近,屆時年滿二十二周歲,就到了我國法定的結(jié)婚年齡,蘇卓這兩年在蘇氏稱霸的局面不受蘇哲堯絲毫的撼動,蘇冉又拿了爺爺在英國的一套莊園,簽下協(xié)議主動放棄繼承權(quán)以?后也不參與蘇氏的爭斗,蘇卓也樂得把?這個?meimei趁早嫁出去?。 所以?求婚雖然倉促,但重要的是蘇冉點(diǎn)了頭?。 重要的是她愿意?嫁給莊裕。 莊家于是當(dāng)?天連夜就開始算日子開始做規(guī)劃,又恐疫情當(dāng)?前不宜聚集,考慮先?擇良日定親、領(lǐng)證,等待疫情結(jié)束補(bǔ)辦婚禮。 蘇哲堯說:“當(dāng)?日莊裕獻(xiàn)寶一樣和我們說誰先?成婚就送那么貴的寶貝,如今倒好,他比我們兩個?結(jié)的還早?!?/br> 路易林這才想起那塊還是原石的玉,反正終究是送到趙明熙手?里了,這輩子,她是肯定賴不掉。 用一塊玉換一個?求婚策劃,想想也實(shí)在劃算,路易林于是停下來腦海中對莊裕的謾罵。 只?是如此一來,他得想個?新的求婚點(diǎn)子了。 只?是相比較而言怎么求婚,路易林更抓耳撓腮的是他要怎么回國。 “莊裕結(jié)婚不擺酒席?我真的有必要回去?一下做這個?伴郎,都說結(jié)婚的時候如果最好的朋友不在身邊,會很遺憾,他這一輩子估計也就只?結(jié)這么一次婚,所以?我得回去?。” 蘇哲堯當(dāng)?然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沉聲道:“現(xiàn)在各個?國家都疫情高發(fā),你自?己?在那邊不多加注意?,還總想著往回跑,你知道現(xiàn)在國內(nèi)有多危險嗎?” 路易林見這個?方法行不通,立馬換了思路,嘆氣說:“你是做投資的應(yīng)該最清楚,中國和澳洲的關(guān)系一向?緊張,從一八年開始尤其顯著,現(xiàn)在加上疫情爆發(fā),澳洲因?yàn)樵诮?jīng)濟(jì)上過于依賴中國而引起的焦慮越發(fā)嚴(yán)重,甚至許多政客開始宣揚(yáng)經(jīng)濟(jì)多元化、甚至‘與中國脫鉤’,這樣的局勢下,我在墨爾本待著能安全嗎?” 蘇哲堯不研究外交,手?里的業(yè)務(wù)也并不接觸進(jìn)出口,對路易林這一句話完全沒有用心去?聽,反駁他:“又不是讓你在墨爾本當(dāng)?外交官,危險還能落得到你頭?上來?” 路易林撇撇嘴,心想:那你可就等著看吧,我要開始作了。 消息是一周后傳到蘇哲堯的耳朵里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蘇哲堯不用猜就知道路易林這回打的是什么主意?,可他防不勝防的時,路易林在墨爾本住的這套房子所屬的社?區(qū)工作人員和路東文關(guān)系很好,提前打過了招呼怕路易林偷逃,所以?一有風(fēng)吹草動就立刻來了消息。 那天蘇哲堯回來得早,和路東文坐在客廳里看疫情最新消息的新聞報導(dǎo),蘇穎樺看不了這種煽情的東西,一聽見哪個?醫(yī)生怎么怎么無私奉獻(xiàn)眼淚就剎不住車,自?己?躲去?了書?房繡一副很大的十字繡。 她說:“等將來蘇一你結(jié)婚的時候,我們也不去?攀比別的大戶人家,就給你像普通小康家庭的孩子一樣,該給彩禮給彩禮,我做了這么多年甩手?母親,老了老了也想做一回討喜的婆婆。” 路東文這才第一次意?識到這個?嚴(yán)重的問題——蘇哲堯今年已經(jīng)年滿三?十四歲,至今還沒有婚配,從前只?覺得他一門心思全撲在事業(yè)上無暇顧及,可如今再不考慮的話,指望路易林,他怕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當(dāng)?上爺爺。 早先?聽聞小輩里面?zhèn)鬟^莊家那個?外甥女心悅蘇一,從小就對他青眼有加,如今好像也沒有婚配,等將來莊裕和蘇冉婚禮一成,兩家結(jié)了親,想必到時候去?提一提蘇一和齊悅的事情,大家也都樂得親上加親。 只?摸不清蘇哲堯到底是什么心思,會不會不情愿,都未可知。 如此一想,又覺得路琪飛才是那個?最聰明又孝順的孩子,時常帶著瑛瑛來看他們,給家里帶來許多歡聲笑語。 正看著新聞呢,路東文接到一通國際電話,蹙著眉頭?聽完一席話,氣得他茶杯重重地嗑在桌子上,連帶看蘇哲堯的眼神?也帶著審視,他問他:“你弟弟這回闖的禍,不是你給他出的主意?吧?” 蘇哲堯一臉懵:“他在墨爾本還能闖什么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