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妃升職手冊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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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陳妃娘娘的性?子,未必會輕易信任主子,更何況還是一個如此重要的把柄。 “既是娘娘吩咐,我自?然無論如何也要辦好。”她?眼簾微垂。 人要過來是她?的事,但陳妃給了什么人,就?與她?沒有關(guān)系了。 聽竹點點頭,“奴婢待會就?去?送花茶?!?/br> 隨著屋里只剩下一人,沈榆望向?窗外那烏云密布的天空,一手撐著下頜,靜靜的感受這場暴風(fēng)雨的洗刷。 緒昭容病重,皇后時常會去?看看,自?此也免了各宮的請安,誰也不?知道緒昭容能不?能撐到封妃的那一日。 聽竹的確從陳妃那得來了一個位置,沈榆當(dāng)然告知了德妃,怎么做那是對方的事,至于?結(jié)果,其實已經(jīng)出來了。 因?為緒昭容的病情,皇后提議早日回宮,畢竟京中有整個太醫(yī)院,如果能拖延一些時日自?然還是拖延一下好。 沈榆不?知道霍荀怎么想,大概朝中政務(wù)繁忙,聽聞自?從那日之?后,就?未再去?過樺楓軒,當(dāng)然也沒有去?其他人那。 回宮的前一日,寂靜的夜色下忽然響起?久違的通報聲?,“皇上駕到!” 屋里屋外瞬間跪滿一地宮人,沈榆正在看書,這些時日給太后推拿的進(jìn)展不?大,太后太過老練,她?也不?敢cao之?過急,平時也只是說一些討巧的話,但是時間長了,等她?已經(jīng)成了太后必不?可少?的習(xí)慣,很多事情自?然也就?體現(xiàn)了。 “嬪妾叩見皇上。”她?立馬放下書,屈身行禮。 男人已經(jīng)邁進(jìn)屋里,這回沒有親自?扶她?,只是“嗯”了一聲?就?坐在對面。 燭火搖曳生姿,男人那張線條分明的輪廓看不?清喜怒,好像只是閑暇之?時過來坐坐。 沈榆瞥了聽竹一眼,示意不?用上茶,繼而自?己拿出茶葉,親自?沖洗茶具沖泡。 屋內(nèi)瞬間縈繞一縷玫瑰的清香,夾雜著屋外蟲鳴啼叫,霍荀靠坐在那靜靜的望著女子行云流水的動作,她?真?的很懂的察言觀色,永遠(yuǎn)知道什么時候做什么事,這一點就?連賢妃也無法比較。 緩緩將一盞茶遞過去?,沈榆輕聲?道:“行宮的玫瑰品相不?如宮里,皇上且將就?將就??!?/br> 茶湯隨之?漸漸變色,水中依稀可見一角嫣紅含苞待放。 “品相與口感并無關(guān)聯(lián)。”他語氣平靜。 沈榆微微抬眼,“在御膳房縱然糕點味道極佳,可若是品相潦草,這盤糕點也是上不?了桌的?!?/br> 視線逐漸交匯,男人嘴角帶著幾?分幾?不?可見的弧度,“聽母后說你心靈手巧,朕倒還未試過?!?/br> 女子低頭淺笑,起?身來到男人身后,五指輕輕覆在他肩頸處,拇指在風(fēng)池xue順時針按揉,過了片刻,又繼而按揉天柱xue。 屋里寂靜無聲?,霍荀微垂著眼簾,感受著那柔嫩的指尖輕揉按壓,那股酸脹感逐漸消散。 沈榆察覺到對方的緊繃,但只是一瞬間,對方還是選擇相信自?己,說明這么多天的濃情蜜意還是有進(jìn)展的。 平時里霍荀肯定從不?讓人近身,更別提靠近這些敏感部位,一個不?好那都是會要人命的。 “若早知道,朕應(yīng)該日日過來?!蹦腥寺?音低沉。 沈榆輕聲?道:“這是太醫(yī)的活,嬪妾只有一雙手,如何能伺候完太后娘娘又來伺候皇上?” 話音剛落,她?忽然被人攬入懷中,驟然對上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那只大手也緊扣著她?腰間,一點一點用力?。 “現(xiàn)在連伺候朕都沒有時間了?”他黑眸暗沉。 女子眼神閃爍不?定,兩頰漸漸泛上赧紅,低著頭聲?音輕細(xì),“皇上總喜歡歪曲人意?!?/br> 隨著下頜被人抬起?,唇角忽然多了抹溫?zé)岬挠|感,繼而便是鋪天蓋地的掠奪,炙熱的氣息逐漸將她?包圍。 沈榆輕輕揪著男人衣袖,順從迎合,隨著四周場景變化,她?忽然被抱至床榻上,肩頭也猛地一涼。 就?在這時,外頭突然響起?不?合時宜的聲?音,“啟稟皇上!緒昭容想求見皇上一面!” 李長祿的聲?音帶著十分的為難,可望著緒昭容宮女那焦急的模樣,又無法狠下心把人拒走,自?從那日之?后,皇上便再也沒有去?過樺楓軒,緒昭容也沒有再派人求見過,眼下緒昭容愿意低頭求和自?然是好事,可為何偏偏總挑在這個時候。 燭火晃動,映出兩道斜影,屋里也陷入詭異的寧靜。 沈榆整理了下衣服,神色認(rèn)真?的望著男人,“皇上去?吧,嬪妾不?會多心的?!?/br> 四目相對,霍荀眉間微蹙,“你覺得朕該去??” 沈榆忽然低下了頭,嘴角帶著幾?分苦笑,“換作以往,嬪妾自?然是一百個不?愿,但是昭容娘娘如今病危,必定想要皇上陪在身側(cè),倘若臣妾有一日也是如此,必定想要見皇上最后一面。” 其實去?不?去?,最終都是一個結(jié)果,比起?絕望,遺憾反而還能留有幾?分美好。 床帷下昏暗,女子一縷發(fā)絲垂落在耳側(cè),目光沉靜寧和,一只手還輕輕拉著他衣袖。 “你與她?不?同,自?然不?會這般?!被糗髅?腦袋。 沈榆沒有說話,只是眼睜睜看著男人的身影一步步消失在視線中。 這個不?同有兩個含義,一個是真?的不?同,一個是性?格不?同,所以她?不?會和緒昭容一樣折磨自?己導(dǎo)致郁郁而終,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個不?同。 “這緒昭容每一回都是如此,總是與您過不?去??!甭犞褡吡诉M(jìn)來,但似乎也無法去?抱怨一個將死之?人。 沈榆來到窗口處,望著夜色下那輪下弦月,周邊的黑云仿佛隨時會將其遮蓋。 “她?不?是與我過不?去?,她?是與自?己過不?去?。” 她?無奈的輕嘆一聲?,“早些歇息吧,明日還得啟程回宮。” 帶不?走的終究得留下。 和一個男人賭狠心,從一開?始緒昭容的結(jié)局就?已經(jīng)注定了。 今晚月色稀薄,靜月苑離樺楓軒有一段距離,李長祿提著燈籠走在前頭,此時此刻也摸不?準(zhǔn)皇上的心思。 眼看著地方到了,樺楓軒燈火通明,外頭還有幾?個太醫(yī)在竊竊私語,直到看見來人,連忙跪倒在地,“微臣叩見皇上!” 略過眾人,霍荀徑直邁入里屋,一股藥味撲面而來,里頭并無人伺候,只有女子衣著單薄的靠坐在床榻上,手中還拿著一根纏絲翠玉銀簪,細(xì)細(xì)的摩挲著,往日那張清麗的面容此刻毫無血色,眉眼間充斥著憂愁。 看見來人,她?也未下去?行禮,只是雙目含淚癡癡的望著男人,“皇上說臣妾戴這個好看,可是臣妾如今這個樣子,無論戴什么怕也是丑極了?!?/br> 霍荀眉心輕擰,“無論何時,你也比旁人貌美?!?/br> 聞言,女子眼角滑落一顆豆大的淚珠,蒼白的面上露出幾?分執(zhí)著,“那蘭貴人呢?在皇上心里,臣妾與她?究竟誰更貌美?” 女子單薄的身影瘦弱了不?少?,霍荀邁步上前,握住那只細(xì)弱的小手,“人各有心,心各有見?!?/br> “那在皇上心里,臣妾究竟算什么?” 緒昭容嬌眉緊蹙,聲?音哽咽,“為何那日是她?而不?是我!” 聽到此事,霍荀似乎也在忍耐,但語氣依舊平靜,“此事朕已經(jīng)說過許多遍,你身子不?適,不?宜出宮?!?/br> 從來不?會有人在他面前揪著一件事不?放,他也無須向?任何人解釋。 “所以在皇上心里,臣妾只是一個可以隨時被替代的物件?”女子淚如雨下,連著呼吸也在顫抖。 上回不?是自?己,也可以是旁人,原來她?與旁人沒什么不?同。 突然松開?了她?手,霍荀眼簾微垂,“朕會為你尋遍名醫(yī),你會好起?來的?!?/br> 女子想抓住他的袖擺,急切間驟然跌落在地,面無血色的小臉上布滿淚痕,雙目已經(jīng)哭的紅腫模糊,卻還是緊緊望著眼前的人。 “臣妾只是想知道…在皇上的心里,可曾有絲毫片刻的愛過臣妾?”她?宛若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死死拉著那抹袍角,被淚水模糊的雙眼里全是希冀。 男人腳步一頓,須臾,徑直離開?了內(nèi)屋。 “照看好緒昭容。” 外頭傳來一道叮囑,以及太醫(yī)們的顫聲?應(yīng)答。 宮女進(jìn)來時只看到自?家主子跌落在地,脆弱的一碰即碎。 “主子!”她?連忙上去?想將人扶起?來。 “為什么……”緒昭容無力?的倒在她?身上,漸漸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為什么皇上連一句敷衍之?話也不?愿意說了……” “皇上肯定是在乎您的,不?然也不?會破例給您封妃,您不?要多想了?!睂m女急的雙目泛紅。 女子呆呆的望著男人離開?的方向?,一行清淚滑落至下頜處,她?蒼白的唇瓣微微蠕動,幾?不?可聞,“是嗎?” 她?也以為自?己是不?同的,可是漸漸的宮里的女人越來越多,她?也不?再是那個例外,直到如今,她?還是不?愿意相信,這一切都是假的。 察覺到她?有些不?對勁,宮女連忙往外喊道:“太醫(yī)!快來人!” 那顆清淚隨著手臂垂落在地,外頭的太醫(yī)也紛紛闖入,只余一室慌張嘈雜。 今夜的行宮注定有人徹夜難眠,也有人就?此長眠。 第46章 升位 動靜是半夜起的, 預(yù)料之中的事并無意外,沈榆還是起身去走個過場。 行宮四處火光通明,宮人們都神?色匆匆, 待她抵達(dá)樺楓軒時, 皇后等?人已經(jīng)到了?,一群太?醫(yī)跪在那?稟報著情況, 宮人們則啜泣不止。 “這眼看著就要回宮封妃了?, 怎么就這么沒了??!比兼ヅ放駠@了?一句。 為了?面子功夫, 旁人多?少?也都紅了?眼眶, 滿眼都是哀嘆惋惜。 只有文昭華抽泣了?兩聲,轉(zhuǎn)而看向皇后,“皇上那?邊可知道?” 話雖脫口, 可已經(jīng)有了?答案, 發(fā)生這么大?的事肯定第一時間通知了?皇上, 但是皇上如今還未出現(xiàn),也不知是何緣由。 “聽聞皇上便是從這走的,之后人就突然沒了??!比兼ト滩蛔≌f了?句。 皇后睨了?她眼,面露不悅, “是非紛擾皆從口出,今后再讓本宮聽見任何流言, 定嚴(yán)懲不貸!” 眾人都低下頭, “臣妾謹(jǐn)遵娘娘教誨?!?/br> 沈榆和陳妃視線交匯,彼此面露哀戚未曾多?言。 緒昭容的宮女守在門口,幾乎泣不成聲, 皇后問幾句, 才斷斷續(xù)續(xù)答幾個字,縱然悲傷, 可腦子還在,言語間只是提及緒昭容自己心?疾突發(fā)而亡,并未再提及其他人其他事。 事情已經(jīng)明了?,緒昭容是自己突發(fā)心?疾而亡,皇后只說會與皇上商議如何運(yùn)送棺槨一事,讓其他人都回去歇著,明日啟程回宮。 折騰了?大?半宿,哪有人真的睡得著,緒昭容死了?,今后就無人再霸占著皇上,這機(jī)會可不就來?了?,她們等?這一日已經(jīng)許久。 沈榆睡的還算安穩(wěn),并未有太?多?波動,與其感?慨她人命運(yùn),不如花點時間警醒自己,這個世間只有自己靠得住,其他一切都是虛的。 回宮的途中十分安靜,也無人中暑,或者鬧著路途顛簸不適,此時的京城已然褪去那?份燥熱,空氣中夾雜著絲絲涼意,畢竟也快到秋分之時。 回到長青閣,吳婕妤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顯然也得到了?緒昭容歿了?的消息。 “這之前還好好的,終日喊著咳血,也不見有什么事,怎么突然就歿了??”吳婕妤滿臉訝異。 屋里只有兩人,沈榆坐在那?給她倒杯茶,怎么聽不出她的言外之意,無疑就是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陰謀,畢竟緒昭容得罪的人可不在少?數(shù)。 “世事無常,這生死一事誰又能?說得準(zhǔn)?”她輕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