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 第三章 始皇之母
嚴平黯然敗走后,項少龍乘機告辭。李牧欣然送他一程,著隨從讓了三匹馬出來,予滕翼等三人,項少龍被他邀到馬車上去。車隊緩緩開下郭家山莊。 李牧沉吟半晌,喟然道:“我們今次是忍無可忍,孤注一擲,借妮夫人的事與趙穆作最后的周旋?!苯又焓执钌纤募珙^,語重心長地道:“我和相國一直留心著你,少龍你是我大趙這數(shù)代人里難得的人材,而且還是這幺年輕?!痹賴@了一口氣道:“假設(shè)今次大王仍要維護趙穆,少龍立即離開趙國,到別處闖天下,不要像我們般瞎守著這完全沒有希望的國家?!?/br> 項少龍愕然道:“我們得到了秘錄,為何大將軍仍這幺悲觀,我看大趙的人丁正興旺起來,只要再多幾個年頭,便能恢復元氣!”李牧打斷他道:“少龍你對國事認識尚淺,就算沒有長平之戰(zhàn)的大傷元氣,我們亦有先天的缺陷。那就是不斷寇邊的匈奴,使我們?yōu)榱藨端麄儯瑖﹂L期損耗。所以各國中,惟我大趙人丁最是單薄,雖是名將輩出,但建國后從來只有守成的份兒,沒有擴張的能力?!?/br> 項少龍打從深心中歡喜這與廉頗齊名的蓋世名將,忍不住道:“大將軍既看清楚這點,為何亦戀棧趙境不去呢?”李牧望往車窗外,眼中射出悲天憫人的神情,輕輕吁出一口氣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長期守衛(wèi)北疆,與匈奴作戰(zhàn),與邊塞的住民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若我棄他們而去,兇殘狠毒的匈奴人還有誰能抵擋,我怎忍心讓他們?nèi)稳送缆灸?。唉!”言下既無奈,又不勝欷歔。 項少龍心中感動,斷然道:“大將軍可否把上書大王一事,推遲一兩天。”李牧兩眼精光一閃,瞪著他道:“你似乎有點把握,究竟是什幺妙著?” 項少龍對他是打心底生出欽佩之情,毫不隱瞞把趙穆可能是楚人派來顛覆的間諜一事說了出來。李牧大力抓著他肩頭,眼中閃動出希望的焰芒,道:“少龍你真行,我們便從未曾由這點入手對付趙穆,我還會在邯鄲留上幾天,讓我們緊密聯(lián)絡(luò),配合上書的時間。”兩人再商議了一會后,已抵達烏氏倮城堡,下車前,李牧拉著他道:“少龍你仍是血氣方剛,很難抵受誘惑,你記緊酒色害人,縱是鐵漢,也受不起那種日以繼夜的銷蝕,少龍定要切記?!?/br> 項少龍知道自己的風流事蹟,尤其是與雅夫人的韻事,已廣為流傳,所以李牧才有此忠告,老臉一紅,俯首受教。 剛踏入烏府,府衛(wèi)便把他和烏卓請去與烏應元見面,滕荊兩人逕自回后宅休息。烏應元由陶方陪著,在內(nèi)宅的密室接見他們,聽取了此行的報告后,稱贊了他們一番才道:“圖先剛派人和我聯(lián)絡(luò),說呂不韋的形勢相當不妙,他在秦朝的敵人正利用疏不間親之理,在莊襄王前播弄是非,要把他排斥,莊襄王為人又優(yōu)柔寡斷,說不定會被打動,所以把嬴政母子運返咸陽一事,刻不容緩,有她母子二人在莊襄王身邊,呂不韋的地位便可穩(wěn)如山岳,甚至可坐上相國之位,否則連我們的希望也破滅了?!?/br> 項少龍的血液里仍流著被李牧打動的情緒,皺眉道:“可否拖遲幾天,看看扳倒趙穆一事是否有希望?”烏應元凝神瞧著他道:“我知少龍恨不得把趙穆碎尸萬段,但這始終是私人恩怨,少龍應以大局為重,現(xiàn)在烏家的命運已落在你肩頭上,一個不好,便是堡破人亡之局?!?/br> 項少龍沉吟道:“若扳倒了趙穆,大趙或仍有可為?”烏應元不耐煩地打斷他道:“這只是妄想,就算殺了趙穆,在孝成王這種昏君手上,趙家仍注定是亡國之奴,趙太子亦非好材料。烏家唯一出路,就是依附大秦,才有希望。” 項少龍垂頭無語,亦知道自己因與李牧一席話后,被對方忘我的偉大精神打動了。還是烏應元這個不折不扣的生意人厲害,不論感情,只講實際收益來得高瞻遠矚,因為歷史早證明了他的說法正確無誤。烏應元心中極疼愛這女婿,亦知自己語氣重了,聲音轉(zhuǎn)向溫和地道:“我知少龍智計過人,不知對送回嬴政母子的事,有什幺頭緒呢?”項少龍振起精神道:“現(xiàn)在時間尚早,待我休息一會,便去找朱姬,只要能說服她,事情才有可能成功。” 烏應元等三人同時愕然?,F(xiàn)在已是戌時了,還說時間尚早?難道他要半夜三更,摸入朱姬的香閨嗎? 項少龍浸在浴池里,心情矛盾之極。他是個極重感情的人,坐時空機來到的第一個地方就是趙國,與趙人相處了這段時日,赴魏時又與趙軍相依為命,已建立了緊密的感情,下意識地把趙國視為自己的國家,希望能為她盡一點力。但他又知道即管干掉趙穆,趙國仍不會好得到那里去,這種兩頭不著岸的心情,自是使他愁思難禁。 身旁的趙妮柔聲道:“少龍在想什幺呢?”另一邊的烏廷芳帶點醋意地道:“當然是想著雅姊和倩公主哪!” 項少龍摟著兩個粉嫩膩滑的玉人兒,想起李牧勸他不要縱情酒色的告戒,苦笑道:“和你們這幾個美人在一起,怎還會想起其他女人。我只是因今晚有要事去辦,不能陪你們,所以才心中苦惱?!睘跬⒎颊徑獾氐溃骸疤展珓偼ㄖ宋覀儯椑煞判娜グ?,我們幾人會乖乖的等你回來,最近妮姊每晚都和芳兒同床共寢,說親密話兒,今晚我們姊妹就在榻上等你回來。” 項少龍心叫天啊,現(xiàn)在府里已有趙妮、烏廷芳、婷芳氏、素女、舒兒、美蠶娘六個妻妾,若每次她們都要雨露均沾,想不酒色 傷身都怕難矣,何況還有春盈等四個俏婢巴巴等著自己。烏廷芳又興奮地道:“想不到嚴平都不是你對手,真希望你也能挫挫那趙霸的威風。”項少龍想起趙致,忍不住出言相詢。烏廷芳有點尷尬地垂頭道:“聽說她是連晉那壞蛋的情人之一,你殺了連晉,她自然恨你入骨了?!?/br> 項少龍心中恍然。趙霸對自己充滿敵意,亦可能是與此有關(guān),而非和趙穆有任何勾結(jié),但當然也有可能是另有原因。在這時代,又或在二十一世紀,誰有權(quán)勢,便自有依附之人,此乃千古不移的至理。項少龍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向正為浴池添加熱水的春盈道:“給我找滕翼和荊俊兩位大爺來?!?/br> 紛紛雨雪,仍漫漫不休地灑往古城邯鄲。項少龍和滕翼兩人隱身暗處,注視著仍隱有燈火透出的大宅。項少龍在滕翼耳旁笑道:“荊俊這小子定是心中暗恨,因為我把他從有女人的溫暖被窩中抓了出來。”滕翼冷哼道:“他敢?我警戒了他,若太荒唐的話,就把他趕回家去?!?/br> 項少龍暗忖,有滕翼管著荊俊,這小子想放恣亦不易。風聲響起,身手比常人敏捷靈巧十倍的荊俊由墻上翻了下來,迅即來到兩人隱身處,低聲道:“想不到里面這幺大!我已找到朱姬的住處?!表椛冽堻c頭道:“我們?nèi)グ?!?/br> 三人從暗處閃出,來到高墻下。項少龍望往雨雪紛飛的夜空,暗忖這樣月黑風高,更適合干夜行勾當,誰會在這種嚴寒天氣下不躲在被窩里,連守衛(wèi)也要避進燃著火坑的室內(nèi)去呢。在這萬籟俱寂的夜深時分,他們便像置身在與眾不同的另一世界里。尤其項少龍想起即可見到把中國第一個皇帝生出來的美女,心頭既興奮又刺激。 項少龍仔細體味著這奇異的情緒,隨著荊俊迅速攀過高墻,來到了莊院之內(nèi)。里面房舍連綿,教人難以一目了然,亦使人想不到以嬴政的質(zhì)子身份,為何竟占用了這幺大的地方。他們落腳處是個長方形的露天院子,對著高墻是一列房舍,看來是傭仆居住的地方。荊俊展開身法,熟門熟路的在前引路,一口氣越過數(shù)重屋宇,到了一個園林之內(nèi),花木池沼,假山亭榭,相當不俗。 荊俊指著園林另一邊一座透出燈光的兩層樓房道:“我剛才偷聽侍女說話,朱姬應是住在那里,卻不知是那個房間?”滕翼細察環(huán)境道:“我們就在這里為你接應把風,若見形勢不對,荊俊會扮鳥叫通知你?!?/br> 項少龍點頭答應,往樓房潛去,揀了個沒有燈光透出的窗戶,看過沒有問題后,閃了入去。這是個小廳堂模樣的地方。躡足到了往外去的木門,貼上耳朵,聽得外面無人時,推門而出。外面是一條走廊,一端通往外廳,另一端是通往樓上的梯階。屋內(nèi)靜悄無聲,看來婢仆們早進了夢鄉(xiāng)。這個想法還未完,梯頂處足音響起。項少龍忙躲回門內(nèi),奇怪為何這幺晚仍有人未睡覺。 足音來到門前停下。項少龍大叫不妙,這時來不及由窗門離去,匆忙下避到一角,蹲在一個小柜之后,雖不是隱藏的好地方,總好過與來人臉臉相對。果然有人推門而入,接著是杯盤碰撞的聲音。項少龍知道對方不曉得有人藏在一角,放膽探頭一看,原來是兩個俏丫環(huán)。其中一婢打了個呵欠道:“最怕就是他了,每次來了夫人都不用睡覺,累得我們要在旁侍候。”另一婢道:“夫人平時話也不多半句,但見到他卻像有說不完的話?!?/br> 先說話的婢女笑道:“總好過服侍那個色鬼,身體都不行了,還要靠討厭的玩意發(fā)泄,香姐便給他一連三晚弄得只剩下半條人命。唉!”項少龍心中一沉,這色鬼不用說就是嬴政,現(xiàn)在由婢女口中說出來,看來雅夫人說的一字不假。這究竟是什幺一回事?雄材大略的秦始皇怎會是如此一個人,將來他憑什幺誅除呂不韋,又統(tǒng)一六國,確立中國龐大的基礎(chǔ)規(guī)模。 嘮嘮叨叨下,兩婢捧著弄好的香茗去了。項少龍知道有人未睡,不敢由樓梯上去,由窗戶離開,覷準二樓一間燈火烏暗的窗戶,攀了上去,才到一半,一隊巡衛(wèi)由花園的小路提燈而至。項少龍大吃一驚,因為這若是朱姬宿處,巡衛(wèi)自然特別留心,絕不會錯過他這吊在半空的人。猛一咬牙,加速往上升去,倏忽間已穿窗進入屋內(nèi)。 那是女性住的大閨房,地上滿鋪厚軟的地蓆,秀榻內(nèi)空空如也,除了幾椅梳粧鏡外,墻上還掛滿壁畫,美輪美奐,項少龍正懷疑這是朱姬的寢室時,兩婢熟悉的腳步又在門外響起。項少龍心中叫苦。這叫前面有狼,下面有虎,幸好房中一角放了個大柜,無可選擇下,撲了過去,拉開一看,內(nèi)里共分兩格,最下一格雖堆有衣物,仍可勉強擠進去,那敢遲疑,忙縮了進去,剛關(guān)上柜門時,兩婢推門入來。接著是整理被褥的聲音。 不一會兩婢走了出去,卻沒有把門掩上。項少龍心中叫苦,看情況朱姬和那情夫隨時會進來,自己豈非要屈在這里聽朱姬的叫床聲。今晚看來很難接觸到朱姬,若在有趙妮和烏廷芳兩人在的被窩中渡夜,自然比蜷曲在這里強勝百倍。而且滕荊兩人久候他不出,可能會弄出事來。 苦惱間,一重一輕兩種足音由遠而近,接著是關(guān)門聲。項少龍心叫天??!閉上眼睛,聽天由命。外面?zhèn)鱽硪律栏O窣的摩擦聲,和男女親熱的呻吟聲。項少龍閑著無事,不由猜起朱姬這情夫的身份。照理絕不會是趙穆,明知明天軍方將領(lǐng)會向孝成王翻他的賬,目下好應去向趙王獻媚下藥,蠱惑君心。因為說到底,趙王對趙妮有著一定的 感情,若真的知道下手害她的人是趙穆,說不定會不顧“夫妻”恩情,把趙穆處死,趙穆怎可大意疏忽。 可是朱姬母子一直被置在趙穆的監(jiān)視下,其他人想接近亦須趙穆首肯才成。那這人會是誰呢?一把柔情似水的聲音在柜外的房內(nèi)響起道:“人家托你的事,辦得怎樣了?”項少龍心中叫絕,只聽聲音,便知這女人很懂利用天賦本錢,迷惑男人,難怪剛登皇位的莊襄王對她如此念念不忘了。呂不韋既挑中她媚惑莊襄王,她自非泛泛之輩。 那情夫道:“現(xiàn)在局勢不明,仍未是回秦的時刻?!表椛冽垏樍艘惶?,立時認出這是大夫郭開那娘娘腔。想不到原來竟是他,難怪能與朱姬搭上,只不知趙穆是否知道此事。朱姬嗔道:“有什幺不明朗的,現(xiàn)在異人已登上王位,只要我們母子能回咸陽,政兒就是繼承王位的儲君,還有什幺好顧忌的!” 親吻的聲音再次傳來,朱姬嬌吟的聲音比前加劇,顯是郭開正施展調(diào)情手段,安撫朱姬。只聽得朱姬嬌呼道:“不要!”郭開道:“春宵一刻值千金,難得有這機會,來!到帳內(nèi)再說吧!” 朱姬微怒道:“你只是對人家身體有興趣,一點都不關(guān)心妾身的心事。你說吧!為何答應了人家的事卻不做?!惫_急道:“你不知我已做了很多工夫嗎?只是現(xiàn)在莊襄王剛登位,各方面都看得你們很緊,兼且呂不韋現(xiàn)在地位不穩(wěn),隨時有坍臺的危險,無論怎樣計算,你也不應該于這時偷回咸陽去?!?/br> 項少龍逐漸明白過來,朱姬以美色誘惑了趙穆黨內(nèi)郭開這重要人物,想借助他的力量,逃離邯鄲。只不知郭開是否真想背叛趙穆,還只是存心騙色,看來還是后者居多。只要想想郭開正得勢當權(quán),在趙國內(nèi)又有龐大親族,無論他是多幺自私的人,一旦面對生與死的選擇,怎能不為父母兄弟妻子兒女著想。最尷尬的更是若郭開到秦國去,肯定要失去朱姬和性命,因為朱姬另外兩個男人,無論呂不韋或莊襄王,都會因嫉忌把他郭開殺死。 以郭開那幺精明的人,怎會不考慮到這些切身的問題?朱姬亦當明白這道理,只是心切歸秦當王后,什幺都顧不得了。朱姬果然默不作聲。郭開柔聲道:“來吧!天氣這幺冷!有什幺地方比被窩更舒服呢?”接著是寬衣的聲音。朱姬的聲音道:“你先到帳內(nèi)去,我落了粧便來陪你?!?/br> 郭開顯然非常疲乏,打了個呵欠,上榻去了。外面?zhèn)鱽碇旒撘碌穆曇艉徒庀骂^飾的微響。奇異的聲音響起,原來是郭開的鼻鼾聲。項少龍受到感染,眼皮也沉重起來,快要睡著時,足音迫近。他立時睡意全消,暗忖不是這幺巧吧,朱姬竟要來打開柜門取她的性感睡袍? 想猶未已,柜門被拉了開來。項少龍人急智生,撲了出去,摟著她倒在席上,一手捂著她的小嘴,把她豐滿而只穿著單衣的動人rou體壓在身下,同時湊到她耳旁低喝道:“我是項少龍,奉呂不韋之命來找你!”重覆了三次后,朱姬停止了掙扎,嬌軀放軟。榻上傳來郭開有節(jié)奏的打鼾聲。 項少龍叫了聲謝天謝地,仰起了少許,登時和朱姬臉臉相對。他不由心兒急跳。只見身下女子,生得妖媚之極,充滿成熟女性的風情,一對會說話的眼睛,亦在閃閃生輝的打量著項少龍。項少龍登時全面感受到她豐滿迷人的rou體,一陣心旌搖蕩,熱血騰涌。嚇得忙壓下yuhuo,以免對方察覺。 緩緩挪開捂著她濕軟小嘴的大手,朱姬的花容月貌,立時呈現(xiàn)眼下。她絕不是烏廷芳、雅夫人又或紀嫣然那種完美精致的美麗,臉龐稍嫌長了一點,鼻梁微曲,朱唇亦豐厚了些,可是配起她秀媚的俏目,卻形成一種蕩人心魄的野性和誘惑力,尤其極具性格的檀口,唇角微往上彎,使男人感到要馴服她絕非易事。我的天??!這就是秦始皇的生母!他一直在尋找秦始皇,卻從沒夢想過可這樣占他母親的便宜。 如蘭的體香發(fā)香,沖鼻而入。朱姬一瞬不瞬她瞧著他輕輕道:“我知你是誰,因為趙穆現(xiàn)在最想除去的人就是你?!表椛冽埵掌鹨怦R心猿,湊下去在她耳旁道:“希望你也知烏家和呂先生的關(guān)系,他派了圖先來和我們接觸,要盡快把你們母子弄回咸陽去?!?/br> 朱姬側(cè)過俏臉,先向他耳朵吹了一口氣,耳語道:“有圖先來我就放心了,你們有什幺計劃?”項少龍苦忍著耳腔內(nèi)的痕癢,強制著侵犯她的沖動,卻捺不住輕嚙了她圓潤的耳朵,道:“首先要和你取得聯(lián)絡(luò),了解情況,才能定下逃亡的細節(jié)|最|新|網(wǎng)|址|找|回|---W&039;W&039;W丶2∪2∪2∪丶℃○㎡,我─” 榻上傳來翻身的聲音。兩人大吃一驚。朱姬急道:“明晚再來!我等你。”項少龍忙滾往一側(cè)。朱姬敏捷地站了起來,這時榻帳內(nèi)傳出郭開的召喚。 朱姬俏臉微紅,俯下俏臉橫了項少龍一眼。項少龍忍不住色心大動,伸手握著她的小腿,緊捏一下,才放開來。那種銷魂的感覺,比之真正歡好,更要感人。朱姬又白了他一眼,才往臥榻走去。當她弄熄燈火,鉆入帳幔里時,項少龍才清醒過來。不由暗叫這婦人好厲害,匆匆離去。這時就算他弄出聲響,郭開也不會知道了。 項少龍忍著被朱姬挑起的yuhuo,回到府邸后進到房內(nèi)換裝休息。卻見趙妮正撐著眼皮等他回來,不禁心頭涌上一股歉疚。自己雖是去質(zhì)子府涉險,卻對朱姬色心大起,真是對不起嬌妻們。趙妮見到他回來,連忙起身幫他脫去衣衫,侍候他梳 洗,項少龍憐惜地摟緊了她,柔聲道:“妮兒,真是苦了你。還好我沒有失去你,否則我真不知該怎幺活下去?”趙妮依偎在他胸前,低聲道:“妮兒現(xiàn)在才覺得真正的活著,只要在項郎身邊,什幺日子都好過?!?/br> 趙妮說完后,仰起螓首主動獻吻,抱著項少龍的嬌軀也漸火熱。項少龍強捺住的yuhuo終于壓抑不住,抱起趙妮纖細的身軀坐在桌上,兩手忙著脫去趙妮的衣裙,不一會兒,趙妮就像只小綿羊般地被蜷曲在桌上,光滑細致的白皙皮膚,有如瓷娃娃般地誘人。項少龍迫不及待地脫下衣衫,雄偉的龍莖已傲然挺立在趙妮眼前。 趙妮瞥見昂首怒漲的龍頭,兩頰羞紅如火,遮著臉蛋不敢直視。項少龍見她這般模樣,心中ㄧ甜,忍不住蹲下身去,分開趙妮一雙粉腿,含住她玲瓏剔透的小蜜xue,舌尖在yinchun上下舔舐不已。 趙妮被項少龍分開大腿時,原本閉眼等待著龍莖進入,卻覺蜜xue一陣暖濕,xue口如有一只滑溜的小鱔魚上下穿竄,快感不斷涌上。訝異之下睜開雙眼,見到項少龍正埋首在自己胯間,彷佛品嘗美食般的吸吮舔舐,當下羞得連忙兩手推上項少龍肩頭,顫聲道:“項郎……不……不可以……妮兒……那里……不行……”但哪里推得動分毫。 項少龍沒空理會趙妮的推拒,只顧著享受美人如玉荷包般的蜜xue。趙妮陰毛疏細有致,蜜xue緊窄,兩片柔嫩yinchun透著粉紅,微微滲出晶瑩愛液,飄散淡淡yin靡腥香,讓人感覺無比愛憐卻又性感誘人。 趙妮此時已被項少龍逗引得心神俱醉,胯間快感不斷襲來,渾身酥軟無比,只能緊閉雙眼,喘息不止。不多時,趙妮一陣急促呻吟,高潮來臨,陣陣yin水溢出,全部涌入項少龍口中,被他貪婪地吞咽而下,猶如飲了瓊漿玉液一般,令趙妮大羞卻又感動,不知如何開口。 項少龍站起身來,像小孩般舔了舔嘴唇,逗得趙妮一對粉拳捶著他胸膛,嬌嗔道:“你這人呢!男人哪有這樣子?人家那里……”。趙妮羞不敢再說,項少龍已把她一把摟進懷里,在耳邊低語道:“妮兒是我最寶貝的美人兒,全身上下我都愛的要死,尤其是那里,是最香的地方了?!?/br> 趙妮大窘,正欲開口,已被項少龍大嘴封住深吻,香舌更是纏卷不停,一時又陷入迷醉之中。項少龍趁此時機,龍莖頂上趙妮滑潤的蜜xue口,微一用力就長驅(qū)直入,整根陷入桃源境地。趙妮兩腿被項少龍分開著,這一下猛烈插入,只覺小腹一陣痛楚,兩腿不禁收縮靠在項少龍臂膀,同時嗚咽一聲,兩手緊抱住項少龍的頸項。 項少龍發(fā)覺趙妮有些吃痛,心下不忍,但yuhuo難禁,微一思忖后,將趙妮一雙粉妝玉琢的小腿順勢放在肩頭,讓她躺平在桌上,兩手捧住玉臀撐在桌面,免得趙妮嬌嫩的肌膚被磨痛,龍莖同時急抽緩送,讓趙妮舒爽得不禁輕喘淺吟,腰肢也隨之搖曳款擺。 項少龍心神全部貫注于趙妮身上,感受著她全身各處的反應及心情變化,龍莖隨之轉(zhuǎn)換不同節(jié)奏與輕重。趙妮感覺自己被項少龍無邊無盡的愛意包圍著,體內(nèi)更是充盈著他強壯的龍莖,不斷地刺激膣道內(nèi)所有敏感的部位,沖激出一陣一陣的高潮,趙妮終于忍不住地輕聲浪叫:“啊……項……郎……妮兒……好……高興……啊……啊……以前……都……白……白活了……啊……啊……” 項少龍將趙妮抱起深吻,倆人上身緊密的貼合著,趙妮的雙腿緊緊纏繞著他。項少龍此時由全神貫注到放開心神,與趙妮心神深切地結(jié)合,兩人身體完全依循著最自然的節(jié)奏抽送迎合,只有陣陣yin液噴濺的浪聲在房內(nèi)回蕩。 趙妮在項少龍懷中扭纏不已,體內(nèi)漸漸凝聚一陣陣最高潮將至前的酥麻,而項少龍丹田內(nèi)電流也漸匯結(jié)成團,兩人心意相通,rou體相連,龍莖不住加速抽送,蜜xue緊縮吸吮,終于同時攀登至最強烈的高峰頂點,jingye與陰精在趙妮的zigong內(nèi)交錯噴濺,電流圍繞著龍莖與zigong壁,更直抵兩人脊椎末端中樞,爆發(fā)出數(shù)倍于以往的高潮快感。倆人因心靈交融,更同時感受到對方的激潮,那種超越極限的性愛高潮,如同天空一對沖天火花,交纏著直迫云霄之外,最后在無盡的宇宙互撞爆裂,再散落成點點流星滑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