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guī)熥鸱€(wěn)拿反派劇本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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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謝遲和謝廉的修為都在化神期,他們想要甩開陸行淵二人,只需要往獵場深處走,修為強(qiáng)悍,擁有領(lǐng)地意識的妖獸自然就是最好的屏障。 但是他們不知道,他們所見的真實(shí)不是真實(shí),陸行淵可以輕松隱匿他和謝陵的氣息,在這獵場內(nèi)如入無人之境。 密林內(nèi),古木參天,陽光透過層層密葉落下來,只有微弱的星星斑點(diǎn)、林中的光線有些暗,不如外面那么濃烈。 沿途偶爾傳出妖獸的怒吼,似乎是在震懾附近出現(xiàn)的陌生氣息。 謝陵抖了抖耳朵,眼神掃過那些妖獸,而后看向陸行淵寬闊的后背,視線微垂,緊緊地跟在他身后,壓下心頭的躁動,沒有去理會那些聲音。 陸行淵握住他的手,用氣息包裹他。 “小遲,你聽我解釋,我也是被謝陵騙了,我不知道你……?。 ?/br> 穿過層層密林,地勢逐漸開闊。謝廉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帶著顫音。 陸行淵連忙停下腳步,抬頭掃了眼面前的地勢,把謝陵外懷里一抱,帶著他飛身躍上枝繁葉茂的古樹。他們兩個人藏在濃密的林葉間,居高臨下,能把不遠(yuǎn)處的情況盡收眼底。 謝廉有些狼狽,在這深山密林中,謝遲完全不給他面子。他被壓的雙膝跪地,剛才那一聲驚呼是被謝遲抓住頭發(fā),發(fā)冠散亂,就連衣襟也在掙扎中散開。 謝遲用扇子挑開他的衣服,道:“我現(xiàn)在很不爽,你和我提謝陵是幾個意思?我知道他最近很出風(fēng)頭,因為父皇對他重拾信心。所以你現(xiàn)在也想討好他,巴結(jié)他嗎?” 謝遲手上用力,謝廉面露痛苦之色,連連搖頭。 謝遲用扇子拍打他的臉,嗤笑道:“他小時候你那么對他,現(xiàn)在還指望他會站在你這邊?我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你那么天真?還是你打算用你這幅熟透的皮相去誘|惑他,就像讓我干|你一樣,對著他張開雙|腿,讓他高抬貴手?” 謝廉被謝遲說的無地自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此時此刻,他的尊嚴(yán)被謝遲毫不猶豫地踩在腳下,狠狠踐踏。 他和謝遲亂|倫是他沒有拒絕的余地,自甘墮|落,可是除了謝遲外,他從未利用自己的皮相做過什么。 但在謝遲的眼里,他卻和娼妓無疑。 謝廉縱然感到憤怒也不敢反抗,反而還要繼續(xù)流露出媚態(tài),討好地看著謝遲,屈膝握著他的手,道:“我從始至終只有你,謝陵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我怎么可能看的上?我只是不想看見他和謝遙站在一個陣營上,既然你不喜歡,我以后都不會再和他有接觸。” 謝廉屈膝到謝遲腳邊,他的手握住謝遲的腰帶,眼神迷離,濕潤的唇微張,流露出幾分輕佻的神色,動作也顯得孟浪。 謝遲抬腳把人踹開,冷笑道:“我今天沒心情弄你,想討好我,就自己做給我看。” 謝廉帶了薄紅的臉霎時雪白,謝遲從衣袖中甩出一樣?xùn)|西,砸在謝廉的身上,被謝廉接住。 不遠(yuǎn)處的樹上,聽見二人驚駭世俗的對話,謝陵不禁往陸行淵的懷里縮,他搓了搓手臂,被惡心的不輕。他們這群人再怎么同父異母,也是親兄弟,他萬萬沒想到,謝遲的手會伸向自己的兄弟。 謝陵一面唾棄,一面又忍不住看向謝遲扔出去的東西,可惜他還沒完全看清楚,陸行淵就抬手捂住他的眼睛。 帶著熱度的手把他的思緒拉回來,他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被陸行淵護(hù)著離開了。 陸行淵飛了好一會兒,謝陵才感覺到結(jié)實(shí)的地面,擋在眼前的手拿開,入目是陸行淵略帶凝重的神色。 謝遲的肆無忌憚讓陸行淵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這讓他對之后的場面沒有絲毫的興趣,甚至有些反胃。 謝陵注意到陸行淵的反常,以為是陸行淵見不得這種齷齪事,開始后悔提議去看熱鬧。 陸行淵揉了揉眉心,劍眉微蹙,突然道:“皇子中和謝遲有染的人有多少?” “嗯?”謝陵愣了一下,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和謝遲有染的人不止謝廉一個嗎?那可都是他的兄弟啊! “謝遲深受謝道義的寵愛,他出生后的兩百余年,謝道義對其他人多有冷落。他們想要權(quán)勢利益,和謝遲打好關(guān)系是最簡單的方法?!?/br> 陸行淵回憶過去聽見的關(guān)于謝遲的傳聞,解釋道:“謝遲性情乖張,他允許謝廉用這樣的方法換取利益,同樣不會拒絕其他人用同樣的方法,甚至他會主動出擊。在他心里,只有他娘的孩子才配稱為他的兄弟?!?/br> 謝遲不重色也不縱欲,但他喜歡那種背德的新鮮感,看著那些年長的兄弟,一個個匍匐在他腳邊,他就感到非常滿足。 他不喜歡這些人,在他眼里,這些人只是一樣趁手的玩具,一個聽話的寵物。 他為了滿足內(nèi)心的變|態(tài)欲,必然會威逼利誘他看上的每一個人。 謝廉絕對不是唯一。 謝陵出生晚,和眾人有著極大的年齡差,在他之前的事,他說不上來。但在之后他似乎遇見過這樣的情況。不是撞見,而是謝遲和那些人之間微妙的氛圍。 “師尊,你說謝道義知道謝遲做的這些事嗎?”謝陵背后一陣惡寒,他實(shí)在難以想象那樣的場面。 陸行淵面色難看了一瞬,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劃過一抹冷笑,道:“恐怕不止知道,還推波助瀾?!?/br> 謝道義的視線遍布皇宮,謝遲又不會對自己的行為有所掩飾,除非謝道義聾了瞎了,他才會聽不見看不見。 他一直睜只眼閉只眼,假裝毫不知情。 謝陵被惡心壞了,一時無言。他沉默片刻,見陸行淵的臉色依舊難看,腦子里的思緒忽然轉(zhuǎn)了個彎。 陸行淵的身份在天衍宗一直是個秘密,像謝遲那么沉不住氣的人,云棠或者陸行淵肯定不會主動和他提起。 但那日戒律臺事變,謝遲對陸行淵的身份一點(diǎn)都不意外,可見他早已知情。 謝陵心里一空,斟酌道:“師尊,謝遲一直都知道你是他兄長嗎?” 謝遲禍害頭上的那些兄長毫不手軟,論長相,論氣質(zhì),論修為和魅力,陸行淵不比那些人差,謝遲真的就沒有動心過? 謝陵想到上輩子謝遲對他的恨意,有很大一部分就來自于陸行淵,以至于他有一段時間堅定地以為謝遲和陸行淵彼此相愛,他是那個棒打鴛鴦的惡人。 陸行淵聽出謝陵的言外之意,他露出厭惡的神情,薄唇抿成一條線,神色緊繃。謝遲的那雙手同樣伸到他的面前,他把人當(dāng)兄弟,對方卻拿他當(dāng)玩物。 “他知道我的身份是我到皇宮照顧你以后的事,在這之前,他只知道我和云棠夫人關(guān)系好,愿意幫她做一些危險的事?!?/br> 陸行淵帶著謝陵換了個方向走,遠(yuǎn)離謝遲和謝廉所在的區(qū)域。路上他沒有回避謝陵的問題,把那段讓他憤怒的回憶娓娓道來。 聽到是在宮里長住以后的事,謝陵有些驚訝。 陸行淵繼續(xù)道:“因為劍尊這個身份,就算不知道我是他兄長,他也喜歡圍在我身邊。他選了個謝道義不在的時間給我下藥,被我識破后,我把他交給了云棠夫人。” 許是陸行淵的性格太冷,謝遲知道表白不會有結(jié)果,直接用了下三濫的手段。云棠一向?qū)櫵?,也知道他和其他皇子之間的貓膩,所以他覺得把人換成劍尊,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劍尊是自己的親哥哥。云棠夫人動了怒,他被打的躺在床上起不來,而這一躺就是一個多月。 云棠不管他對其他人如何荒唐,膽敢再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用在陸行淵的身上,染指陸行淵,就不再是挨打那么簡單的事。 在真相和云棠怒火的沖擊下,謝遲內(nèi)心的那點(diǎn)惡趣味演變成了更加隱秘的情感。自那之后,他對陸行淵就多出一股占有欲。 得不到的永遠(yuǎn)是最好的。 陸行淵也隱約察覺到異樣,漸漸地疏遠(yuǎn)了謝遲。他過去還能看在血親的份上勻他兩分感情,現(xiàn)在只是陌路。 他們有同一個娘親又如何?道不同不相為謀。 謝陵默默地聽著這些過往,難怪陸行淵臉色一直不好。他看到如今的謝遲和謝廉,多多少少想到謝遲不斷加劇的荒唐。 謝遲仗著寵愛無法無天,把道德倫理拋之腦后。在他的眼里,天上的星星,水里的月亮,只要他伸手,就必須得到。 謝陵眸光微暗,舔了舔犬牙,不動聲色地在心里給謝遲記了一筆。 陸行淵和謝陵到了外圍,密林中的聲響早就聽不見了。外面地勢開闊,光線明亮,陸行淵散出神識,確定附近的情況。 謝陵靠過來,忽然問道:“和謝遲有染的那些人里面,謝遙也算嗎?” 謝遲選人,除了滿足自身的惡趣味以外,還有利益的交換。倘若謝遙也卷入其中,這樣的籌碼一旦被使用,隨之而來的就是無法洗白的丑聞。 看在盟友的份上,謝陵并不希望他卷入其中。 第九十九章 陸行淵和謝陵到獵場的真正目的并不是為了抓妖獸,而是探查衛(wèi)家暗中培養(yǎng)的勢力。 謝遲和謝廉在林子里廝混的那段時間,陸行淵留下疾風(fēng)照顧謝陵,自己拿著謝陵讓妖族準(zhǔn)備的地圖和名單去核查。 衛(wèi)家在培養(yǎng)勢力這方面舍得下血本,又有獵場這樣一個天然的修煉場所,他們把大部分杰出的年輕一輩安排在此,功法丹藥一應(yīng)俱全。 陸行淵的神識掃過,神不知鬼不覺地在每一個地方做了標(biāo)記。想要覆滅一個勢力,就要從根本上打擊他,讓他沒有后續(xù)的力量。 謝廉大婚之日,這些人頭就是禮物。 陸行淵做完這些,沿途抓了一只和他此刻的修為相匹配的妖獸,文鳥。這種鳥不擅戰(zhàn)斗,體態(tài)優(yōu)美,要說有什么特別的優(yōu)點(diǎn),就是顏色五彩斑斕,十分好看。而且性情溫順,速度極快。 陸行淵把它送給了謝陵,正好能讓它在皇宮里陪謝陵解解悶。疾風(fēng)見了它,兩眼放光,撲騰著翅膀飛過來。秀美的文鳥被嚇了一跳,縮在謝陵的懷里。 陸行淵抓住疾風(fēng),把它丟進(jìn)雷池。沒有了外在的威脅,文鳥才慢慢安靜下來。它瞅了瞅陌生的謝陵,在他身上踩了踩,竟然沒有排斥,乖巧地蹲在他的肩上。 “它好像很喜歡你?!标懶袦Y想著文鳥不需要馴養(yǎng),能省不少麻煩,但也沒料到能夠如此順利。 謝陵撫摸著文鳥的腦袋,道:“可能因為我有妖族的血統(tǒng)。” 謝陵這話不算準(zhǔn)確,真正的原因是他身上有古妖的血。他對這些尋常的妖獸妖族,有著天然的壓制,也會在無形間讓它們信賴依靠。 陸行淵該辦的事已經(jīng)辦好了,獵場還不見謝遲和謝廉的身影。他們二人又等了一會兒,見還是沒有人出來,陸行淵道:“我看他們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了,我們先回去?!?/br> 謝陵點(diǎn)頭,對于上頭的這些兄弟和謝遲有染這件事,他心里始終是覺得膈應(yīng)。當(dāng)然,更讓他覺得惡心的是謝道義明明知道,卻不管不顧,他對謝遲的寵愛,完全已經(jīng)到了不分是非的地步。 他痛恨這一切,如果不是陸行淵,他不敢想象自己會如何死在這骯臟的漩渦中。他是不幸的,也是幸運(yùn)的,因為兩輩子都有一個人全心全意地愛著他。 陸行淵他們來時坐的謝遲的馬車,現(xiàn)在謝遲不在,文鳥化身巨鳥,載著他們離開。謝陵讓文鳥放慢了速度,他和陸行淵在云層之上,在星云之下。 謝陵靠著陸行淵的肩,浩瀚星空如海,他們相互依偎,在月色下,宛如一對璧人。 這一日謝陵沒有回皇宮,他把陸行淵送回謝遙府邸,也在謝遙府上住下。文鳥收起翅膀,落在謝陵的身上。 王府的人看見陸行淵回來了,連忙去通知謝遙。不多時,謝遙就匆匆而來,抓著陸行淵的肩把人好好地檢查了一遍,確定他安然無恙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道:“回來了就好。” 陸行淵見狀,一時反應(yīng)不及,不解道:“出什么事了?” “我聽說你被謝遲帶走了,這不是擔(dān)心他對你不利嗎?” 謝遲在街上鬧出來的動靜挺大,謝遙聽到消息就派人去打探,知道被謝陵截胡他才放松些,這會兒見到人,心里的巨石更是徹底落下。 謝遙安撫了陸行淵,看向他身側(cè)的謝陵,也把人仔細(xì)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后,一手拽著一個拖進(jìn)屋。 “謝遲和謝廉可不是一個重量級的對手,我尚且不能和他抗衡,你們兩個人遇見事也別和他硬碰硬。”謝遙對今日之事心有余悸,他知道謝遲的可怕,不放心地叮囑道:“特別是十七弟,你和他同在皇宮,更要小心些?!?/br> 謝遙的關(guān)切讓人頗有好感,謝陵逗弄著手上的文鳥,笑道:“七哥擔(dān)心我一個人不能抗衡,不如我把接出來長住,這樣我就可以離謝遲遠(yuǎn)遠(yuǎn)的?!?/br> “胡鬧!”謝遙否定了謝陵的提議。他留謝陵一時是兄親弟恭,但一直留著他,就是和謝道義過不去了。畢竟謝道義還沒死,謝陵的生活自有他管束。 “我一個人在宮里悶得慌,現(xiàn)在還有個謝遲添堵,心里就更不痛快了。七哥,你這院子那么大,還怕缺我一間房?”謝陵神色認(rèn)真,道:“實(shí)在是沒床,我和白師兄睡一張床也可以,想來白師兄不會拒絕我?!?/br> 謝陵說著就看向陸行淵,眼里帶著笑意,頗有幾分婉轉(zhuǎn)的纏綿之意。 陸行淵不自在地扶了扶臉上的面具,干咳兩聲,道:“七殿下有所不知,今日謝遲對我出手,是因為謝廉的緣故。許是這二人關(guān)系親厚,方才聯(lián)手。十七殿下此前因為我,和謝廉也有諸多不快,謝遲會對付我,多半也會對付十七殿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