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歐洲篇-思慮 nvrens hu.c om
“她總不可能憑空從這里消失?!?/br> “酒店往前是槍戰(zhàn)開始的地方,連城只會帶著她往后躲。所以不存在這里是他們離開的起點,對么?” 周賀一時沉默了,倒不是因為搜查隊向他傳遞過來的信息——他早在剛剛已經(jīng)快速地掃了一遍,他們總裁剛剛說的話,確實在專家的推測之列。 只是……如果并非如此呢。總裁雖然還能緩慢冷靜地和他講話,但是他那陰沉沉,讓人無法猜透的表情,已經(jīng)出賣了他。 ……看著這樣的鐘源,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還不等他說什么,鐘源已經(jīng)不耐煩地直起身子靠在椅子后背上,冷酷地下了自己的論斷,“有人帶走了她,現(xiàn)場可能查出直升飛機的痕跡?我要知道那輛飛機的型號,包括它的所屬人?!?/br> “.…” “我,我去和大家開會說一下?!敝苜R難得緊張地打了個磕絆,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個休息室。 救命,島上亂七八糟的,怎么查總裁那直升機的蛛絲馬跡啊,靠穿越時間么…… 鐘源陷入獨處的沉默中,他知道底下人都以為他瘋了,但是他卻覺得,自己的腦子再也沒有比現(xiàn)在這般清楚。 他回憶起了更多的事。那天,他匆匆接到一個越洋電話,讓他去瑞士認(rèn)領(lǐng)連城的身體……他會議開到一半便上了飛機,腦子里一陣陣的充血,等到了醫(yī)院之后,才知道連城肺部中槍,已經(jīng)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送他來瑞士的,正是利昂.柯里克的手下。 之后為了幫連城辦理住院,簽證,著實花了不少時間,甚至還在當(dāng)?shù)刂苯淤I了一套房產(chǎn)。后來一邊幫連城聯(lián)系各種醫(yī)生和專家,一邊焦急地尋找白絨,卻被通知國際警察已經(jīng)封鎖了杜賓斯度假島,島上的員工全被轉(zhuǎn)移到了周邊的國家,他一個個地方翻過來,很是花費了一段時間。 所以才沒發(fā)現(xiàn),原來他漏掉了這么重要的信息:柯里克家族的內(nèi)斗驚動了警察,他們?nèi)羰浅酥鄙龣C離開了現(xiàn)場的話,很有可能帶上絨絨一起。 但歐洲這么大,如果利昂不肯放人,他又該去哪里找呢。 想到此,他略感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接著掏出手機,熟練地撥通了一串電話。 “查一下柯里克家所有房產(chǎn),地皮,等各種資料。我要他家的全部信息?!毕肟锤嗪脮偷剑簊anye shuwu.vi p “.…總裁,查黑手黨,你是嫌咱們的命不夠長么?!睂γ?zhèn)鱽韨€快要吐血的聲音,喋喋不休地抱怨,“再說了,你不是和他家的當(dāng)家少爺?shù)年P(guān)系挺好的么,怎么突然想要查他?!?/br> “不想查還廢什么話,不是嫌自己的命不夠長嗎?” “……總裁,不是不能查,是真的查不到啊?!睂γ嫒藷o奈地嘆息, “以柯里克家族的實力,如果真的有心藏一個人,還怕你能找到嗎?” “總裁,你有沒有想過,即使我們查到了,他總能再將人轉(zhuǎn)移到別的地方,除非我們真刀真槍地跟他們斗一場,否則,我們永遠都是被動的局面。 ” “再說總裁,你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有好好休息過了。老實說,如果人真的在利昂柯里克那里,我反倒不擔(dān)心她的安全?!?/br> “我們這里還有比女人更重要的事,現(xiàn)在連總還昏迷著,你更要保重身體才對?!?/br> 鐘源沉默了很久。 “沒有人比絨絨更重要?!彼喍痰鼗貜?fù)。 “……你就不是來講道理的,我不跟你講了?!?/br> “那就不要講,我本就不是道理?!辩娫从行┡馍闲念^,連語氣都重了許多,“找到絨絨,否則我不會停止。 ” “好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人我會去找,你注意休息,行嗎?” 鐘源抿了抿唇,一言不發(fā)地掐斷了電話。 周圍又陷入一種難得的寂靜,他感到陣陣?yán)Ь?,不知道是不是時差惹得麻煩。 這幾個月,他都無法真正的靜下心來,一閉上眼,總能想象著白絨可能會有的各種遭遇,聽說利昂這次并未做到斬草除根,柯里克家的內(nèi)賊還有一部分潛伏在暗處,他真的害怕白絨再被卷入這些繁雜的事情中。 這樣沉默地思索著,身后的門又吱呀一聲被打開了,他沉默地轉(zhuǎn)過頭,闊別兩年未曾見面的利昂.柯里克,終于被手下簇擁著,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鐘源,好久不見?!眮砣松泶┚碌募兪止ず谏餮b,戴著黑手套,握著柯里克家族的黑色權(quán)杖朝他走來,直至在他對面的沙發(fā)坐下,又有一個沉默地老傭人走進來,給兩人換了新的紅茶。 利昂揮了揮手,讓跟隨他進來的手下出去候著。 鐘源面不改色地沖他笑了笑,微微頷首,“利昂,時隔兩年,沒想到現(xiàn)在想見你一面,竟會這么不容易?!?/br> 利昂也沖他笑了笑,“非常時期,很是抱歉。 ” 雖然話是這么說著,但他的臉上卻看不出什么歉意。 “找我什么事,竟讓你愿意在黑手黨的地盤枯坐一個下午?” 鐘源靠在沙發(fā)背上看著他,話在嘴邊轉(zhuǎn)了兩轉(zhuǎn)。 “絨絨在什么地方?” 他還是直接問出了口。 利昂挑挑眉,雙手抱胸,亦靠在沙發(fā)靠背上。 “手下們來匯報說,你是想和我商量度假島重建的工程?!?/br> 鐘源冷笑了一聲,“我撥二十個設(shè)計師給你,那破島,你想在上面造巴塞羅那大教堂都可以?!?/br> “那求之不得,謝謝?!?/br> “現(xiàn)在呢,告訴我絨絨在哪,為什么要把她藏起來?” 利昂.柯里克臉上原本吊兒郎當(dāng)?shù)纳裆?,一點一點沉了下來。 “鐘源,她好歹名義上還是我們家族的員工,按道理來說,我應(yīng)該比你更關(guān)心她才對?!?/br> “你確定?” “我確定?!?/br> “哪怕明知道,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利昂.柯里克沉浸如水的面容上,出現(xiàn)一絲罕見的破裂。 鐘源頓了頓,開出了他認(rèn)為利昂根本不會拒絕的條件,“將絨絨完好無損地還給我,度假島上的一切事,我替你擺平。” 對面的人平靜地看著他,沉默了一陣。 “鐘源,你該好好休息一下了?!?/br> 他用手里的權(quán)杖敲了敲地板,召來外面等候的手下。 “好好招待我們的客人,務(wù)必讓他們在這里得到賓至如歸的休閑時光?!彼靡獯罄Z,簡短地交待,然后便要起身向外走。 鐘源略感詫異,跟著他一起起身,果不其然,被他的手下們攔住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利昂,利昂,利昂柯里克!” 他被一群西裝壯漢攔住不讓動身,氣急吼了兩嗓子,突然感到脖頸一陣刺痛,立刻陷入了昏迷—— 利昂:說啊,繼續(xù)說啊,我給你來個同款套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