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她呢
好不容易打發(fā)了祈越,連城也沒有心思再去忙碌別的工作,只壓著百葉窗時不時觀察黑手黨目前的布防,在心里推敲著種種帶白絨離開這座度假島的方法。 白絨心里惦記著連城還鎖在她的小屋里,無人照顧,一上午都工作得心不在焉的。她想回去,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和少爺說這件事,說謊又一定會被少爺看出來。思前想后,她終于抓到了少爺離開書房的空隙,嗖地一下,趕緊溜出了別墅的大門。 幸好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別墅里的熟面孔了,每天進(jìn)進(jìn)出出的,路過的黑西裝大叔們都拿她當(dāng)空氣,從來不阻攔她。 她得趕緊回去后廚,拿一些食物和連城一起吃,不然他該被餓到了。 十分鐘后 利昂.柯里克抱胸站在書房門口,看著里面空蕩蕩的房間,情不自禁地壓緊了一雙眼皮,連帶著冷峻的薄唇也緊抿著。 他又站了半分鐘,緩緩活動了下脖子,掏出上衣口袋中的手機(jī),一臉冷酷地單手撥通一個號碼。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白襯衫和腋下槍帶的外國大叔打開門,有些猝不及防地發(fā)現(xiàn)他們少爺正堵在門口當(dāng)門神,卻迅速調(diào)整表情用意大利語恭敬地問候,“少爺,有什么事?” 利昂.柯里克用眼神和下巴指了指空曠的屋內(nèi),“她呢?” 外國大叔不著痕跡地停滯了兩秒,緊接著回答,“回酒店去了。唔,最近后廚確實(shí)很忙碌?!?/br> 如果白絨在的話,就會認(rèn)出來,這個外國大叔正是最近都會跟她微笑著打招呼的人,名字叫加托.斯圖爾特,她經(jīng)常能在來回別墅的路上碰見他,有時他和叁兩個其他黑西裝大叔走在一起,互相商量著什么事情,有時他也會獨(dú)行,不過因?yàn)樗难劬κ潜趟{(lán)色的,笑起來很迷人,所以她從不曾害怕這位大叔。 同樣的事放在加托這一面可就不這么想了,托他們少爺?shù)母?,他既要不著痕跡地監(jiān)視著一位手無寸鐵的少女,還不能嚇到她,又要隨時和少爺匯報情況,以至于現(xiàn)在他連杜賓斯酒店后廚的每日排班表都了如指掌,說不定等過幾年退休后,還能接替喬森納的活計。 利昂.柯里克“嘖”了一聲,不滿地蹙起雙眉,還想對身旁的加托說點(diǎn)什么,欲言又止地在原地站了半天,一臉別扭地走回書房去了。 加托看著“砰”地一聲,毫不留情在他面前合上的黑胡桃木門,一臉不樂意地撇了撇嘴,又對著空氣聳肩。想要叫人家小姑娘回來就直說啊,還別扭什么,少爺這不會泡妞的樣子真是丟意大利男人的臉。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另一邊的連城接受著白絨殷勤地投喂,又被她拉著聽她扯那棟別墅里的無聊破事,心里真是快活又煎熬。 他發(fā)誓,幾天之后,這個叫利昂柯里克的男人,別想再碰他的小寶貝一面。 而日子亂七八糟地過著,還未等連城那里找來方法,便到了柯里克家族的決戰(zhàn)時刻。 老實(shí)說,這日子離利昂挑定的日子也還早了幾天,也不知道遠(yuǎn)在歐洲的那些人是不是嗅到了什么風(fēng)吹草動,竟然未等知會,就開著十幾架直升飛機(jī),大喇喇地降落在了度假島。 利昂帶著人急匆匆地聞訊而來時,甚至還未穿戴好左手上的皮質(zhì)手套。 為首的是他那血緣稀薄的,從來不曾將他放在眼里的一眾堂叔們。老實(shí)講,他們站在一起,雖然都得意地別著柯里克家族的紋章,但是利昂竟也無法一一對應(yīng)上他們的名字。 “喲利昂,幾年不見,你竟也長得這么大了啊?” 其中有個長著一臉絡(luò)腮胡子的人摘下臉上的墨鏡笑嘻嘻地走近和他套近乎,他的臉上有道疤,也不知是哪個女人留下的抓痕。 利昂.柯里克冷冷地頷首,同時不著痕跡地按動了手杖上面的信號發(fā)射器。 從直升機(jī)上下來的跟班們步伐沉重,看著就是有備而來,利昂突然也膩味了和他們虛與委蛇。 “你小子,藏了這么好的度假島,竟然也不通知叔叔們,反而縱容一些外人來這里享樂?!庇钟袀€人理直氣壯地上前來,兩個人一左一右地呈夾擊之勢,接著他又不滿地嚷嚷,“女人們呢?可是被你藏起來了?” 利昂冷笑了一聲,也沒理會他的話,只是掃過面前的直升機(jī),歪了歪頭,“從哪里弄來的這么多直升機(jī)?” “哈哈哈?!蹦莻€絡(luò)腮胡子仰天哈哈大笑了幾聲,“利昂年紀(jì)輕輕便掌管了家業(yè),叔叔們也跟著沾光,這不,在外頭認(rèn)識了個朋友,這些直升機(jī),全是那位朋友贊助的。” 贊助?這詞用得倒是巧妙。 利昂勾唇,蠢貨不論在什么時候也是蠢貨。 “叔叔們想要女人?”他一一掃過眼前的包圍圈,緩緩問。 “少爺,還是讓我來服務(wù)諸位尊貴的客人吧?!痹捯粢怀觯?柯里克快要將強(qiáng)行擠進(jìn)他身旁的喬森納用犀利的眼神捅個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