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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太子在年代文吃瓜看戲 第44節(jié)

    蘇穎先把水瓢送了過去:“喝吧,你倒是知道好賴?!?/br>
    劉大栓的騾子跟哪兒“噸噸噸”,蘇穎就趁機(jī)摸了騾子身上兩把。

    這劉大栓喂騾子確實(shí)精細(xì),騾子身上的毛兒老滑手的,不是那種粗糙的手感,一瞅平常就是老給加餐喂豆餅一類的。

    騾子“噸噸噸”完了,蘇穎又先給它吃了那一小把雜豆子。

    蘇穎說:“你吃吧,我家窮,就只能給你這一小把了,要再想吃,回家管劉大栓要去啊?!?/br>
    騾子也不知道是聽沒聽懂,反正拿舌頭舔完了蘇穎手心兒里的豆子,還知道用頭蹭一蹭蘇穎的臉。

    蘇穎用力給騾子懟開:“起開吧你,一嘴的豆渣子。”

    她又把剛才拿過來的豬草給放到騾子身前:“先湊合著吃點(diǎn)兒豬食吧,也沒別的,墊吧墊吧,晚上要餓了還找劉大栓要,行了我走了嗷?!?/br>
    輕輕拍了拍騾子的后背,蘇穎這才回了家。

    劉蘭香那頭兒呢,跟蘇二伯說完今天的一大堆事兒之后,蘇二伯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沒想到哇沒想到,這他他活了這么大的歲數(shù)兒了,還能聽見這種新鮮事兒。

    蘇二伯想了想,跟劉蘭香說:“行,你先領(lǐng)著倆孩子家去吧,我去一趟大隊部?!?/br>
    劉蘭香帶著老二蘇茂和老三蘇誠往回走了,蘇二伯又回身兒喊大兒子:“老大,老大,你出來一下兒的。”

    蘇謀這會兒都脫了衣裳上炕了,愣是讓他老爹給嚎起來了。

    但蘇謀不敢鬧意見,蘇謀小跑兒的顛顛兒的:“嘿嘿,干啥爹?”

    蘇二伯沒工夫跟他廢話:“嘿個屁,你上胡老六跟民兵隊長家跑一趟,我去通知村支書和婦聯(lián)主任,今天白天縣醫(yī)院巴拉巴拉…”

    蘇謀從“哦哦”,到“啊???”,再到“我滴個親娘唉”,反正是給這幾個反應(yīng)挨著個兒的輪了一遍。

    完后父子倆就一塊兒都從家里出發(fā)了,開始分頭兒行動。

    沒多久,大隊的幾個干部就都到齊了大隊部,蘇二伯給陳大剛跟胡老五兩家的這個事兒一說,幾個干部都是滿臉的愕然。

    哦,只有從炕上被薅起來的養(yǎng)騾子的胡老六要崩潰了。

    又是他又是他怎么又是他??!

    幾個大隊的干部到底是還能輪著班兒的去縣醫(yī)院受刑的。

    但是只有他只有他!

    這沒有替換的人啊嗚嗚嗚…

    爹啊爹,您說您為啥要會養(yǎng)騾子呢?

    您會養(yǎng)騾子才教給了他會養(yǎng)騾子…

    您要是會養(yǎng)羊養(yǎng)豬養(yǎng)雞養(yǎng)鴨子那該多好哇嗚嗚嗚…

    大隊部里,大隊支書、民兵隊長、婦女主任朱嫂子、大隊會計蘇二伯四個人齊聚一堂。

    但這個事兒吧,它其實(shí)也沒有太大的懸念。

    大隊支書是部隊里退下來的軍人,年紀(jì)已經(jīng)不小了,所以大半夜的折騰一趟縣里也不值當(dāng)?shù)模抑皇潜镜厝?,在村里的威望還沒有大隊長王大力大呢,所以就可以往后的輪班兒,但今晚不會是他。

    而婦女主任朱嫂子呢,這人家是個女同志,身上還兼著廣播員的職責(zé),所以多半也是不會先讓她上的。

    大隊會計蘇二伯呢,這幾天大隊的糧食要晾曬得差不多了,大隊長又不在,他得緊著過幾天去公社交公糧的事兒,就要不是有特別緊急的事情,當(dāng)下他也不好離開村里。

    民兵隊長是個不到30的壯小伙子,呃不是…這個年代只能叫壯叔叔,今晚估計就是他去了。

    果然,沒多長時間,大隊部的幾個干部們就商量好了,今晚先讓民兵隊長上,之后一天讓大隊支書去替班,反正后一天白天就能回村兒里了,問題也不大。

    但是吧,胡老六就別回來了,一直跟縣醫(yī)院老實(shí)待著吧,反正不管是誰去,都得用他。

    很快,胡老六就愁苦著張臉拉著民兵隊長摸黑兒往縣醫(yī)院去了,村里各處的大喇叭也響起了婦女主任朱嫂子的大嗓門兒。

    大喇叭里叭叭叭的:“那個…各家各戶的都聽一下啊,各家各戶都聽一下的啊,咱們村兒,今天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咱們村兒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前幾天去縣醫(yī)院的陳大剛和胡老五又干架了,而且還導(dǎo)致了陳大剛不幸墜樓的嚴(yán)重后果!這個事情啊,它是非常嚴(yán)肅的!是非常影響咱們青山大隊的名聲和形象的!大家要引以為戒啊,這有啥事兒它不能好好說的呢,為啥非得要干架呢?這現(xiàn)在弄的咱們青山大隊是在縣里都出了名兒了的,咋滴咱村兒的人以后都不婚嫁了是吧?大姑娘小伙子的都不愁找對象了是吧…巴拉巴拉…”

    朱嫂子雖然說的話是糙了點(diǎn)兒,但是基本給大隊長王大力想要傳達(dá)的思想全都傳達(dá)到位了。

    其實(shí)劉蘭香是個不會學(xué)舌的,要不也不能給縣供銷社的售貨員和顧客們講那么老長的時間,弄得蘇穎小動作早都搞完,都喝上水跟售貨員小王哥哥聊閑天兒了。

    但朱嫂子當(dāng)婦女主任多年,這解決村兒里各種的打架斗毆扯頭花事件都有經(jīng)驗(yàn)啊,蘇二伯稍微的那么一給轉(zhuǎn)述,朱嫂子就領(lǐng)會到大隊長王大力的意思了。

    不過這會兒,村兒里的各家各戶基本上都已經(jīng)歇了,都9點(diǎn)多了么,明天還得接著學(xué)大寨呢。

    但對于被朱嫂子的大嗓門兒廣播給吵醒了的這件事,大家都是不敢鬧意見的,因?yàn)槿思抑焐┳右膊皇菫榱藗€人,而是為了整個青山大隊這個集體,來通知突發(fā)的重大事件的。

    所以青山村的村民們不會怪婦女主任朱嫂子擾人清夢,但大家可以罵陳大剛和胡老五兩家人。

    就比如蘇大伯家——

    蘇大伯在外那可是裝得那叫一個知節(jié)守禮的,但他此刻正在炕上對著蘇大媽高談闊論:“個王八羔子癟犢子,我瞅陳大剛跟胡老五小時候兒就不是什么好東西,討厭死了,你說打架就打架吧,你擱村兒里打不行嗎?非得上縣醫(yī)院打去!就顯擺他倆能的了是吧?倆混蛋玩意兒臭狗粑粑,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混蛋玩意兒…”

    蘇大媽在旁邊兒安慰老頭子:“你消消氣兒消消氣兒,咱家可跟他們那一般二般的人家不同,咱們家那可是有黃大仙兒庇佑的人家,這事兒肯定影響不了咱家大業(yè)的婚事的!”

    蘇大業(yè)是蘇大伯的長子,今年19歲,現(xiàn)在正在跟鄰村的大姑娘相看。

    不過雖說蘇大業(yè)是蘇大伯的長子吧,但卻不是老蘇家的長孫,蘇老爺子的長孫是蘇二伯家的蘇謀,所以按照家庭排位,蘇穎蘇茂他們幾個,都管蘇謀叫大堂哥,蘇大業(yè)反而成了二堂哥。

    當(dāng)初是蘇大媽先進(jìn)了老蘇家的門兒,但頭胎生的是女娃,也就是蘇大伯的長女蘇大蘭。而后腳兒進(jìn)門兒的蘇二大媽頭胎生了男娃,也就是蘇二伯的長子蘇謀。

    但就為了這,蘇大媽可是記恨了蘇二大媽大半輩子呢,覺得蘇二大媽不會做人,搶了自己這個大嫂子的風(fēng)頭,就為啥不能等她生了蘇家的長孫再生男娃呢,真是討人厭,害得她前兩年在公婆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不過吧,這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蘇二伯的長子蘇謀去年就娶了媳婦兒了,現(xiàn)在人媳婦兒的肚子里都已經(jīng)懷了娃了。而蘇大伯的長子蘇大業(yè),就還沒來得及結(jié)婚呢,這不趕緊的今年秋收結(jié)束了之后,蘇大媽就急吼吼的給蘇大業(yè)相看姑娘呢么。

    現(xiàn)在蘇大伯兩口子生氣罵人,就是因?yàn)檫@個原因,陳大剛跟胡老五兩家子打架吧就也無所謂,但是影響了青山大隊的名聲就不行了,它耽誤蘇大業(yè)相看姑娘了呀,萬一人家一聽是青山村的人家,不樂意了咋辦?

    蘇大伯一骨碌就從炕上坐起來了。

    蘇大伯說:“不行,我還得上院子里頭拜拜黃大仙兒去,這絕對不能讓陳大剛跟胡老五給咱兒子的婚事攪和黃湯兒了的!”

    現(xiàn)在雖說是破了四舊,但蘇大伯多鬼道啊,他早就偷摸兒的換了一塊兒蘇老爺子留下來的金子花上了,要不他們家能過得好呢,完后前一陣兒他家出了黃大仙兒降臨的事兒來,蘇大伯又找能人算了算,還搞了點(diǎn)兒香回來拜祭黃大仙兒使呢。

    好家伙的,就蘇老爺子都沒有這個待遇,蘇老爺子在地底下還得跟黃鼠狼精搶香火玩兒:一個說,這是我兒子燒的香,你滾你個畜生;一個說,這是你兒子給我燒得香,你滾你個連畜生都不如的玩意兒。

    就你說說,這生這么個完蛋兒子他有啥用,還不如下輩子投胎成放屁特臭的黃鼠狼呢。

    蘇大伯下炕穿鞋,蘇大媽想了想說:“行,那你多穿上點(diǎn)兒的啊?!?/br>
    蘇大伯老講究了,還重男輕女呢,像是給老爹上墳啦,給黃大仙兒上香啦,就雖然都是偷摸兒著干得吧,但蘇大伯是不許家里的女人出現(xiàn)在儀式的現(xiàn)場的,必須得是他們這一房的男人,才有資格參與這種封建迷信的事兒。

    在這大冷的夜晚,蘇大伯給棉襖囫圇著披到了肩膀兒上,來到了院子里,手上點(diǎn)燃了三根兒發(fā)潮的香,朝著某個未知的方向就開始叨叨叨叨。

    當(dāng)然了,這個未知的方向可能它每回都還不一樣,反正蘇大伯要有事兒求黃大仙兒的時候,就沖著墻角兒的雞圈閉上眼轉(zhuǎn)悠三圈兒,完后停到哪個方向就算是哪個方向,這是蘇大伯花了大價錢,請某個村兒里避世的神婆兒給算出來的。

    哦,那一把破香也是跟同一個神婆兒那兒買回來的,就都受了潮的,不知道因?yàn)槠扑呐f給滯銷了多久了的破爛香,就讓蘇大伯給求回來,當(dāng)寶貝似的那么使了。

    此時,蘇大伯正閉著眼站在了院子里,因?yàn)榕锣従勇犚姡灾荒茏炖镱^小聲兒的叨叨叨:“大仙兒啊大仙兒,求您再光臨我家一次吧,這回的兩只大屁股老母雞,咱都給您養(yǎng)好了的,那見天兒的喂糧食吃呢!您也不用非得等到每個月底的才來一回,您早點(diǎn)兒的來,早點(diǎn)兒的幫著我家解決了問題,不也就能早點(diǎn)兒的享用到老母雞嘛!但是的啊,您要是吃了我家的老母雞,那可就得幫著我家干事兒了啊,得整死陳大剛跟胡老五這倆狗娘養(yǎng)的,啥樣式兒的狠,那您就往啥樣式兒的弄啊,要不這老母雞以后可就沒有了啊,巴拉巴拉…”

    你瞅瞅你瞅瞅,就這多大膽兒呢,連黃大仙兒都敢給安排上了。

    所以說啊,就當(dāng)壞人哪兒那么容易呢,得有那個腦子能想出來賊心,還得有那個膽子把這賊心給實(shí)現(xiàn)了。

    這膽子小的人他不一定是好人,但多半不是壞人,因?yàn)閼Z,不然他有那個賊心沒那個賊膽兒的,這壞事兒都還沒干呢,自己擱腦瓜子里頭先想了一圈兒的就給嚇尿了,那不能成的,當(dāng)不了壞人。

    不過就兔子急了它還咬人呢,凡事兒也不能說那么絕對,但那就又是另外的一回事兒了。

    于此同時呢,馬嬸子也在家罵人呢——

    馬嬸子生了五個娃,三男兩女,男娃里頭有兩個都成家了,就只剩下一個馬三寶還跟兩口子一塊兒睡呢。

    馬嬸子罵得唾沫橫飛的:“你說說這陳婆子這個沒用哦,就都在醫(yī)院那兒看著呢,都還能讓胡老五給陳大剛懟樓下去了,可真是個廢物蛋子,這家里頭要她有什么用,凈給爺們兒丟人,活著就光是給家里頭浪費(fèi)糧食的。那胡婆子也是個傻的,家里頭那么多兒子呢,一塊兒的上啊,多大點(diǎn)兒事兒啊,這都多少天了的,都還沒干過一家子的絕戶頭呢,沒用死了,白生那么老多的兒子,那腦瓜子都讓門給掩了,巴拉巴拉…”

    完后馬嬸子給兩家人挨個兒的數(shù)落一通之后,還不過癮,因?yàn)闆]有捧哏的。

    馬嬸子就捅咕睡在自己身邊兒上的老頭子:“老馬,老馬你說是不是的,你就說它是不是這么回事兒吧,老馬?”

    老馬同志早都睡迷糊了,愣是讓馬嬸子給捅咕醒了,不過他也習(xí)慣了,嘴里頭隨便兒的應(yīng)付了兩句“嗯嗯嗯”,就又歪著頭兒睡著了。

    馬嬸子還沒得到認(rèn)可呢,但她可不會扭著自家老頭子的。

    馬嬸子又給另外一邊兒睡著的馬三寶捅咕醒了:“三寶,你說,你說媽說得對不對吧,這兩頭兒的都是廢物點(diǎn)心,半點(diǎn)兒比不上你老娘我,這要是讓你媽我上,保準(zhǔn)早就給另一邊兒干趴下了,你說是不是這么回事兒的吧?”

    馬三寶麻溜兒的,態(tài)度老誠懇了:“嗯嗯,對,媽你說的對,就是這么個意思?!?/br>
    反正不管他老娘問啥,他老娘都最對就完了。

    馬三寶是不知道她老娘是不是像她說得那樣兒的,能干得過好些人,但她老娘干他一個那是絕對的輕輕松的,所以馬三寶認(rèn)慫得老習(xí)慣了,他這個娃吧最是識時務(wù)的了,要是干得過他就干,要是實(shí)在干不過的,那比起來挨一頓打,嘴上服個軟又算啥呢,就比如上回跟蘇穎打架吧,那馬三寶不就是服輸?shù)闷ㄆǖ穆?,就這就都是生活的智慧。

    馬嬸子得到了小兒子的認(rèn)可,那心里是老得意了,終于舍得讓小兒子睡個踏實(shí)覺了。

    但對于蘇穎家隔壁的孫大媽來說呢,她家就不是在罵人了——

    孫大媽呢,可是早就得著信兒了,這村兒里頭今天是發(fā)生了大事兒了!她一早就擱炕上等著呢,那大眼珠子跟黑夜里頭瞪得圓溜溜的。

    當(dāng)村兒里的大喇叭響起來的時候,孫大媽一拍身邊兒老孫頭兒的腦袋,這叫一個興奮吶!

    孫大媽嗷嗷兒的叫喚:“老孫,老孫!怎么著,我就說要有大事兒吧,哎呀你瞅瞅,這蘇老三家的大丫頭消息可真是靈通嘿!唉不對,她家今天一天都沒人兒,你說她家干啥去了呢?劉蘭香今天白天也沒去學(xué)大寨的啊,她家不會上縣里去了吧?要不她家的大丫頭咋知道的這么詳細(xì)的呢,這會不會就是去的縣醫(yī)院啊,可要是沒大事兒的她家往縣醫(yī)院跑個啥哇?那個地兒它看一回病死老貴的,老孫你說這是為啥啊?”

    孫大媽慣是個熱愛瞎打聽和傳閑話兒的,那村里的大嬸子嘛,沒事兒干可不就是吹牛皮聊閑天兒的嘛,這個時代它也沒有別的娛樂活動啊。

    但此時,孫老頭兒回答孫大媽的是:“呼嚕嚕~呼~嚕?!魢!珖!?/br>
    就反正是個什么意思嗯,你自己猜,你猜他是睡著了還是睡著了還是睡著了的呢?

    孫大媽:“…”

    個臭老頭子,哼,從來都不知道跟她說到一塊兒去的!

    至于蘇穎家的另外一個鄰居,也就是老鰥夫伍大叔家——

    這會兒的伍大叔正好剛剛換完了不怕臟的衣裳,又拿破布條兒給兩邊兒小腿和手腕子上都綁緊了的,完后他又下了地窖,從地窖里的一大堆蘿卜和大白菜底下,翻出來一副自制的弓箭。

    沒錯,老伍同志這是正準(zhǔn)備要偷摸兒上山打獵去呢!

    老伍同志今年也不過才三十好幾,家里原先是獵戶,但爹娘早就沒了,娶了回媳婦兒結(jié)果難產(chǎn)時候連帶著娃一塊兒堆兒的都走了,這說著話的也都過去十來年了,他還有一個jiejie在更早之前就嫁到外地去了。

    所以老伍同志雖說也是本地戶兒,可跟外地來的也沒啥大區(qū)別,不但沒啥親戚朋友在,還落下了一個克妻克子克父克母的名聲,沒說他克姐,那是大家都不知道他姐還活著不。

    唉,在這種情況下,老伍同志要想吃飽穿暖,那就只有靠自己了。

    所以雖說這山是集體的,是不允許私人打獵的,但老伍同志還是時不常的偷摸兒上山去。

    反正這只要是沒人抓住沒人知道的,那就是沒事兒!

    至于什么陳大剛什么胡老五,那關(guān)他屁事兒!老伍同志是不管的,反正誰也甭耽誤他上山找飯轍去。

    但這會兒呢,除了各家村民們都在或是熱烈或是獨(dú)角戲的討論以及漠視之外,知青們住著的幾個房子里也是不消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