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太懶,但她是福星[七零] 第320節(jié)
第327章 二舅哥坑妹夫(三更) ◎你怎么一門心思要栽贓你妹夫啊◎ 屈正弘今年還不到三十, 長得高高瘦瘦,裸露在外面的皮膚黢黑一片。 小眼睛,塌鼻梁, 還有點與生俱來的唇腭裂,雖然不是很嚴(yán)重, 但他那偏向左側(cè)的唇珠, 以及唇珠旁邊的豁口, 都讓他從小到大受盡了嘲諷。 所以他為了給自己爭一口氣, 選擇了當(dāng)兵。 這樣的一個人, 現(xiàn)在要他復(fù)員, 那打擊是相當(dāng)致命的。 所以,一旦有機(jī)會保住這個身份, 他一定會牢牢抓住。 最終他不負(fù)眾望, 撬開了沙世超的嘴巴。 孫川把整理好的供詞拿過來交給師敬戎, 師敬戎看完, 并不是很意外, 沙世超果然是來給沙世強(qiáng)當(dāng)攪屎棍的, 目的還是想揭開他跟陳家的那一段, 想讓他萬劫不復(fù)。 當(dāng)然,沙世超最大的目的還是接近裴素素,這事連沙世強(qiáng)都不知道。 孫川自來熟的拿起一只茶缸, 給自己倒了杯水。 這是師敬戎給他和黎昂準(zhǔn)備的茶缸,為了方便區(qū)分, 他的茶缸上面寫著“跟黨走”,而黎昂的寫著“打勝仗”。 至于師敬戎自己的, 則比較常見, 寫的是“敢打也敢拼, 人民子弟兵”。 孫川坐下,笑嘻嘻的說道:“屈正弘動手的時候我出來了,我什么也沒看見?!?/br> “不怕沙世超舉報你護(hù)短?”師敬戎也倒了杯水,天熱,要是水喝少了,容易上火,尤其是看到這份供詞,真是氣得他不輕。 孫川笑笑:“舉報有用嗎?我不會學(xué)警察?我可以說這家務(wù)事,誰叫他們是一家人?!?/br> 他這活學(xué)活用的勁兒,把師敬戎逗樂了:“沒錯,妹夫打二舅哥,確實是家務(wù)事?!?/br> “而且,沒有人看見,沒有人作證。天知地知,他們自己知咯。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是,他跟洪金鳳有牽扯,而洪金鳳那邊牽扯到被俘虜?shù)臐O民,事情級別很高,咱們不能擅自做決定。還是上報吧,怎么處理聽宋首長的?!睂O川不擔(dān)心師敬戎失去理智,畢竟那個沙世超有賊心沒賊膽,來了這么久了,也只是每天去大學(xué)窗外看一眼。 不過說實在的,要是現(xiàn)在有個男人,大張旗鼓的跑過來跟他說喜歡他老婆,為了接近他老婆,甚至不惜跟洪金鳳這樣的人勾結(jié)在一起,他估計心里也不好受。 畢竟,誰希望自己的老婆被這種禍害喜歡呢。 更何況,這人家里是有老婆的,弄不好,會連累裴素素的名聲。 師敬戎也是擔(dān)心這一點,所以這件事,他不打算聲張。 他把供詞還給孫川,交代道:“辛苦你一趟,幫我把他押去基地那邊,回來請你吃飯。” 孫川明白,這事只能找心腹去做,而為了降低影響,在已經(jīng)知情的人里面找一個跑腿是最合適的。 他沒意見,起身的時候行了軍禮,轉(zhuǎn)身出去了。 師敬戎也回了個軍禮,目送孫川離開。 那沙世超咋咋呼呼的,看到孫川就嚷嚷屈正弘對他動用私刑。 孫川便問他:“你有證據(jù)嗎?” “我……他用繡花針扎我尿尿的地方,這算不算證據(jù)?”沙世超很絕望,這要是擱今天以前,他怎么也不會相信,他妹夫是這么一個殘忍的狠人。 可是現(xiàn)在,他怕了,連尿尿都火辣辣的。 孫川嗤笑道:“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你說他扎你我就信?就不能是你自己扎的?” “哎,你這人怎么不講道理呢?我沒事自己扎自己做什么?”沙世超氣死了,這人怎么這么不講道理。 孫川挑了挑眉,反問道:“你問我,我怎么知道。說不定你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也說不定你是為了栽贓小屈連長,好給自己爭取時間,找小鬼子救你呢?沙世超,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想冤枉自己妹夫,也不怕你妹子找你算賬?!?/br> 沙世超絕望了,他發(fā)現(xiàn)他說不過這個孫川,只得咋呼道:“行,你就包庇吧!” “哎,你這人不講道理了,你怎么一門心思要栽贓你妹夫?。颗?,我知道了,你想把你妹夫也發(fā)展成敵對勢力,結(jié)果你妹夫不上當(dāng),所以你就潑他臟水對不對?我可警告你,屈正弘同志是貧下中農(nóng)出身,老子娘還幫八路送過雞毛信,都是對黨忠心耿耿的老百姓。你想拉人家下水是不道德的,更何況,人家還是你妹夫,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要多為你外甥女著想啊?!睂O川這張嘴,真是能說會道。 把沙世超給氣得自閉了。 到了路上,他才想起來兒子還沒著落呢,又開始胡攪蠻纏,要找兒子。 正好常衛(wèi)華午休結(jié)束往部隊來了,便攔著孫川問了問。 孫川不確定這事能不能讓常衛(wèi)華知道,惜字如金。 常衛(wèi)華看得出來孫川的謹(jǐn)慎,便叮囑了押送的士兵一聲,隨后拉著他去旁邊,提了一嘴沙豪的事。 孫川恍然:“原來他兒子在你那里啊,你快去找一下咱團(tuán)長,他要是愿意讓你知道,你就不用再來問我了,到時候孩子要不要送過來讓我一起帶走,你們決定就是,我在哨崗這里等你一會兒?!?/br> 常衛(wèi)華趕緊進(jìn)去了。 很快領(lǐng)著一個孩子出來。 “帶走吧,這個小孩性格頑劣,留在島上只怕會禍害其他的孩子,再說,他也不該在咱們島上?!背Pl(wèi)華已經(jīng)從師敬戎那邊知道了一切。 對于孫川的謹(jǐn)慎,他還是認(rèn)可的,畢竟是為了維護(hù)裴素素的清譽(yù)。 這世道就是這樣的,哪怕一個女人再怎么潔身自好,只要有那登徒子纏上她,別人都會說她不檢點,說她狐媚子,勾引男人。 所以,這事一定要快刀斬亂麻的解決掉。 孫川行了個軍禮,接過沙豪,往基地去了。 船上那沙世超跟沙豪眉來眼去的,父子倆準(zhǔn)備找個機(jī)會跳船溜走。 于是沙世超嚷嚷著要噓噓,可他手被捆著,沒辦法解褲子,只能孫川代勞。 結(jié)果沙豪這小子使壞,趁著他老子噓噓的時候,一貓腰撞了上去。 滋了孫川一身不說,還趁亂拉著他老子跳船。 得虧孫川眼疾手快,扯住沙世超的褲腰帶,一起掉了下去。 同行的士兵嚇?biāo)懒?,趕緊讓船停下救人。 最終孫川和沙世超都被救了上來,沙豪則成了沙包,躺那兒一動不動的,沒氣兒了。 孫川抹了把臉上的水,不禁有些慶幸,得虧來的是他,但凡換個身手差點的,就被這對父子坑死了。 他看了眼溺亡的沙豪,猶豫了一下。 天熱,直接把尸體帶去基地的話,路上得臭了。 不如就地下葬。 好在船只已經(jīng)靠近對面的大市了,這片水域歸大市管轄,便找了個最近的海警辦事處報了警,把尸體交給了海警。 沙世超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兒子死了,立馬大呼小叫說是孫川把孩子勒死的。 警察只得留下了孫川,要進(jìn)一步調(diào)查一下。 * 裴素素晚上回來,師敬戎跟她說了說那張供詞的內(nèi)容。 裴素素很是意外,她不理解:“我跟這個沙世超應(yīng)該沒說過幾句話,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會不會只是一個幌子?” “不像,大學(xué)那邊的門衛(wèi)也證實了他天天去外面轉(zhuǎn)悠,每次都會到你們中醫(yī)班的窗外站一會兒。他總不能是去看那些學(xué)生的吧?你們班上也沒什么大美女?!睅熅慈终f的倒是實話。 中醫(yī)班的學(xué)生他都認(rèn)識,平平無奇的居多。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沙世超的所作所為,確實像是一個癡漢。 裴素素嘆了口氣:“真是見鬼了,我本本分分做人,怎么會被這種登徒子盯上,真惡心。閃閃,你去跟一下孫川,最好別出事,萬一沙世超在外面還有接應(yīng)的就不好了?!?/br> 金閃閃領(lǐng)命,趕緊漂洋過海,去找孫川。 很快發(fā)來消息:“宿主,沙豪死了?!?/br> ?裴素素有點意外,問了問怎么回事。 師敬戎聽不到她和金閃閃的精神交流,只能先出去給孩子洗澡。 很快他抱著卓彧上來,至于卓彥,小妮子已經(jīng)能自己洗澡了,根本不用大人照看。 見到哥哥上來,她便爬到床邊,一把抱住了哥哥的腳丫子,嚷道:“哥哥跟我玩貓貓?!?/br> 她把一只毛線鉤的小貓貓塞到了卓彧懷里,卓彧搖了搖頭:“不,我要寫字了,這是小孩子玩的。” “可是我們都是小孩子啊。”卓彥歪著腦袋,不理解哥哥這是怎么了。 卓彧嘆了口氣,小臉蛋兒苦哈哈的,他摸了摸meimei的小丸子頭,解釋道:“爺爺給我留了作業(yè),要我把一到十都寫一百遍呢,我是大哥哥,沒辦法呀彥彥?!?/br> 卓彥失望的啊了一聲,小嘴一撅,哭了。 卓彧趕緊爬過來抱著她哄:“好好好,不寫了不寫了,先陪彥彥玩貓貓。” 師敬戎哭笑不得的搖搖頭,看了眼卓彧的練字本,驚訝的發(fā)現(xiàn)上面的字已經(jīng)寫完了。 他拿著作業(yè)本,挑眉看向裴素素,希望當(dāng)媽的給他一個解釋。 裴素素卻把作業(yè)本拿過來倒扣在桌子上,隨后拉著師敬戎,去外面說話。 “什么?沙豪死了?還想栽贓孫川?警察那邊怎么說?”師敬戎很意外,沒想到這都能出事。 裴素素嘆了口氣:“雖然船上的人都愿意給孫川作證,但是沙世超一直在鬧,說沙豪會水,要不然不可能跳海。他還說沙豪是被孫川在水里勒死的。咱得趕緊找個懂驗尸的人過去,要不然孫川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br> 第328章 見大佬(一更) ◎你要去問問嗎?這個人性格比較古怪,不跟人說話◎ 要幫孫川, 肯定不能讓張楠去,雖然張楠也自學(xué)了一些驗尸的知識,但那畢竟只是紙上談兵。 而且張楠只是個獄警, 身份不對,就算說點什么有用的, 對面大市的警察也未必會采用。 于是裴素素找楚奇幫忙打聽了一下, 看看本省有沒有什么著名的驗尸專家。 楚奇翻了翻桌子上的一本通訊地址錄, 確實找到了一個, 他把地址抄給了裴素素, 安慰道:“別著急, 那邊畢竟是省城,就算你不去找, 警察那邊也會請專業(yè)的幫忙的?!?/br> “我這不是怕請來的人有問題嗎, 誰知道洪金鳳他們在外面還有多少同伙?!迸崴厮貒@了口氣。 楚奇想想也對, 便重新拿起一本花名冊翻了翻, 片刻后抬頭問道:“咱們島上有一個, 前年過來下放的, 目前在養(yǎng)鴨場那邊, 你要去問問嗎?這個人性格比較古怪,不跟人說話,來了兩年了我都沒見過她幾次, 給這是她的資料。” 裴素素接過來一看,有些驚訝, 居然是個留過學(xué)的女教授。 今年五十八歲,叫易行舟, 未婚未育, 是個一心追求學(xué)術(shù)的事業(yè)型人士。 之所以被下放, 是因為她哥發(fā)表了不當(dāng)言論,而她當(dāng)時在編纂一套圖書,兩耳不聞窗外事,壓根不知道她哥出事了,最后就這么一頭霧水的被一起下放了。 她哥去了西南山區(qū),她來了海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