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太懶,但她是福星[七零] 第317節(jié)
山塘市。 冷嬌妮出來后,馬小東找了過來,讓她幫幫忙,把洪金凰也撈出來。 冷嬌妮知道這個洪金凰不是什么好鳥,不過,這樣的人留著以后也許能幫大忙。 她不介意賣洪金凰一個人情,便托了她老子的關系,把洪金凰撈出來了。 本來嘛,只要楚杰的老子娘抱走大壯的事情不算偷小孩,洪金凰就可以出來了,只不過,她不是當?shù)厝?,又沒有介紹信,不明不白的出現(xiàn)在山塘市,怪可疑的。 便被留在了拘留所,想等查清楚她的來歷再說。 這年頭戶籍信息是沒辦法互通的,尤其是這種跨省的,找都沒處找,除非洪金凰自己開口。 可這個洪金凰怪得很,愣是油鹽不進。 這時冷嬌妮找了過來,給出的說辭是,這個女人是她新任小姑父的前小姨子。 這七繞八拐的關系,還真把小警察繞暈了,不過沒關系,既然是冷家撈人,放就是了。 洪金凰終于恢復了自由。 出來后她打量著冷嬌妮,嫌棄道:“你也真是夠蠢的,到現(xiàn)在才來保我。” “我是私生女啊,我怎么知道你是我小姑新任丈夫的前任小姨子,你也沒跟我說。再說了,我連我小姑都沒見過,上哪知道你的來歷?!崩鋴赡菀彩菬o奈,她只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信息渠道終究是比不過人家原配的孩子的。 洪金凰嫌棄的翻了個白眼:“蠢還不承認,我要是沒點來歷,可以隨便出入山塘?介紹信我也是有的,只是不想連累人家而已。好了,趕緊給我安排住處,真是受不了,洗個澡都一堆人搶水龍頭,這日子沒法過了?!?/br> 洪金凰很挑剔,冷嬌妮很意外。 這個老女人還不好伺候。 算了,先哄著點吧,留著以后當黑手套。 很快,洪金凰吃飽喝足,洗澡換衣,重新活過來了。 收拾完,她便回了趟之前的小鄉(xiāng)村,找到門口的收信箱,打開里面的信件和電報。 用的都是摩斯電碼,一般人根本看不懂。 再說農(nóng)村人文化有限,就算是漢字也未必認得,所以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壓根沒人來動這里的信箱。 她簡單的整理了一下信息,不禁大驚失色。 jiejie被抓了! 海島布的眼線也被搗毀得差不多了,就只剩沙世超和沒有露臉的苗女了。 這下糟了,難道要靠她自己來把這事進行下去嗎? 算了算了,還是先避避風頭,隱藏鋒芒,等她打聽清楚她jiejie那邊怎么回事再說。 于是當天夜里,洪金凰找到一個接頭人,拿了點路費,踏上了南下的火車。 她制造了一個假身份,從現(xiàn)在開始,她不能再叫洪金凰了。 叫什么呢? 嗯,就叫冷嬌妮吧,冷家自帶靠山,有這個身份做掩護,她也許可以找機會跟jiejie見上一面。 她不知道的是,洪金鳳是宋首長親自審的。 目前羈押在基地的牢房里面,她根本進不去,即便是冷嬌妮這種身份,也是上不得臺面的腌臜玩意兒,想見洪金鳳,那就等于自投羅網(wǎng)。 而宋首長早已把偵查連的其余人手布置在了基地附近,隨時準備收網(wǎng)。 * 昶陽城,小洋房。 張煦出院了,張燕怕郭晴一個人路上照顧不過來,幫著一起把張煦送了回來。 張燕長得很清秀,雖然算不上多么明艷照人,但她是那種讓人很舒服的鄰家小妹的長相。 師霖見了,不免動了說媒的心思。 他有個戰(zhàn)友,正好有個兒子。 不過他剛開口,張燕就婉拒了,她客氣的說道:“我現(xiàn)在還不想結(jié)婚,我倒是聽我哥說,你有個侄媳婦,很了不起。老首長要是愿意的話,幫我找人開個介紹信吧,我想去海島看看。” “好說,好說?!睅熈乜蜌獾恼泻魪堁嘧?。 女婿的meimei,那就是他閨女的小姑子,四舍五入,也等于他的半個女兒,是要給幾分體面的。 于是第二天師霖便張羅去了。 張燕留在小洋房這里,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 她是當?shù)赜忻睦C娘,早就可以自食其力了。 所以這次出來,她用的都是自己的錢。 她爸媽是不太情愿的,還好她哥哥出事,給了她名正言順離開的借口。 她想看看外面的天,看看外面的地。 看看那個傳說中憑著一己之力很快把致遠找回來的裴素素。 畢竟,師家的人沒有搶占她的功勞,親戚朋友都知道張致遠被賣去山區(qū)的線索是裴素素提供的。 不過,張燕現(xiàn)在比較擔心致遠的政審問題。 于是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去了趟供銷社。 郭晴正在上班,見她過來,趕緊客氣的找個凳子讓她坐下。 張燕開門見山,直接批評了郭晴一頓:“你跟你那個后媽斗法,我不怪你,換了是我的話,我也會恨她??墒巧?,你要為致遠和寧靜的未來考慮。你那個后媽雖然離婚了,可她依舊是孩子名義上的姥姥,除非你不認你那個弟弟。只要她還是孩子名義上的姥姥,將來孩子要是想?yún)④?,想吃公家的飯,政審這塊是過不去的?!?/br> “這不可能,孩子的姥姥永遠是我親媽,我永遠不會在孩子的檔案里寫姓劉的女人?!惫缭缇涂紤]過這個問題,劉巾幗坐牢,應該只會影響師翊和他的孩子,影響不到師霖原配的孩子的。 除非組織不講道理。 可是張燕看得比她透徹,張燕反問道:“那我問你,你有沒有認回師家?” “認了?!惫珲久迹蟾胖缽堁嘁f什么了,她直接反駁道,“可是那又怎么樣,我一天也沒叫過她mama?!?/br> “別人可不管,到時候不管什么崗位,都會有競爭對手,只要競爭對手挖出劉巾幗坐牢的事,就可以往孩子身上潑臟水。嫂,你冷靜一點,你是成年人,不是三歲小孩。報仇歸報仇,可你不能牽連孩子啊。我要是你,我會大事化小,只要讓劉巾幗寫一封保證書握在我手里牽制她就好了。這樣既保證了兩個孩子永遠不會被劉巾幗的問題卡政審,你那個弟弟還會感激你,幫他的孩子保住了政審的問題。師霖叔叔也會感激你,既有效的克制住了劉巾幗繼續(xù)作惡的念頭,又保住了全家的聲譽?!睆堁嗾f得頭頭是道。 郭晴沉默了。 張燕趁熱打鐵,勸道:“嫂,你記好了,仇是要報的,但不能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來報!” 張燕說罷,便起身了:“我去幫你打聽一下能不能在劉巾幗的事情上做文章,只要能做,咱就想辦法把她撈出來。名正言順的撈出來。嫂,你信我,我不會害你的。” 張燕走后,郭晴踉蹌著跌坐在椅子上。 真的嗎?僅僅因為她認回師家的時候,劉巾幗還是師霖的配偶,她的孩子就會受影響嗎? 也是,燕子說得對,不管她情不情愿,不管她承不承認,外人只會把他們當做一家人。 是她糊涂了。 丟失孩子的事情沖昏了她的大腦,她原本冷靜克制的步伐,一下就亂了。 還好燕子及時給她敲了警鐘。 于是下班后,她趕緊回去找?guī)熈?,準備把劉巾幗弄出來?/br> 師霖不理解:“你不怕她把寧靜也抱走?” “爸,我也有不理智的時候,其實我知道,劉阿姨是怕我搶走弟弟的家產(chǎn)。爸你放心,我不會要弟弟的家產(chǎn)的,我只是從小到大沒有見過爸爸,現(xiàn)在我媽和jiejie都走了,我……我不想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只要你我父女好好的,我愿意好好勸勸劉阿姨,大不了我寫個保證書給她好了?!惫缬芄士v。 她當然是不會寫保證書的,家產(chǎn)也是要搶的,但是話不能擺在臺面上說。 越是想要什么,越是要藏起來這樣的心思。 師霖想了想,也好,只是,他還是確認道:“你真的不恨她了?” “爸,我說句實話您別生氣,您幫黃堅叔叔升上去了,您說,他會眼睜睜看著他親外孫的奶奶影響孩子的政審嗎?他肯定會出手的,真到了那時候,主動權(quán)可就全在黃家手里了,你只能是理虧的那一個。別人會說你治家不嚴,鬧得雞飛狗跳,而別人會夸黃堅叔叔對親家有仁有義,哪怕孩子被你弄丟了都既往不咎。到時候你的形象可就徹底垮了。”郭晴不是在危言聳聽。 這是她冷靜下來后想到的客觀問題。 試想,一個退休老阿姨,丈夫送她去坐牢,親家卻大費周章保她出來,別人怎么想? 當然是覺得親家好,自家人不像話了。 師霖點點頭:“好,那你叫上張煦,咱們一起去把你劉阿姨保出來。” 劉巾幗很是意外,她以為自己這頓牢獄之災是躲不掉了。 沒想到獄警忽然通知她,無罪釋放了。 她不理解,抓住那女獄警的手,問道:“是不是我娘家來人保我了?” “劉阿姨,你想什么呢?是你那個女兒女婿央求老首長一起來接你回去的。他們說了,一切都是誤會,不過是家庭矛盾,你當時想帶孩子出去散心的,是他們病急亂投醫(yī),以為孩子被拐跟你有關,所以才報警的。你放心吧,真正的拐賣犯王二賓已經(jīng)被逮捕了,他也招供了,一切都是他個人所為,跟你沒關系,走吧?!?/br> 什么?劉巾幗不理解。 郭晴不是恨毒了她嗎? 為什么忽然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郭晴是不是又在醞釀什么陰謀詭計? 不行,她不能上當! 于是她出去后,并沒有多看郭晴一眼,而是淚眼婆娑的看著師霖。 一切都是師霖的錯,要不是師霖當初腳踏兩只船,就沒有今天的是是非非。 師霖如果承認錯誤,她就原諒他。 然而師霖沒有。 他見劉巾幗臭著個臉,便知道這個女人無藥可救了。 不過沒關系,人出來了就好,影響不到孩子就好。 至于劉巾幗去哪兒,他不關心。 一旁的郭晴主動挽住了劉巾幗的胳膊,她還沒拿到劉巾幗的保證書呢,可不能放劉巾幗走。 于是郭晴借口慶祝劉巾幗逢兇化吉,愣是把劉巾幗拽小洋房去了。 張燕已經(jīng)準備好了晚飯,她笑著走過來,自我介紹道:“劉阿姨好,我叫張燕,張煦是我哥哥。劉阿姨怎么臉色不太好,是擔心那個王二賓反咬一口嗎?別擔心,那個狗東西我嫂子已經(jīng)教訓過他了,他為了保住家里人,絕對不敢栽贓你的。再說了,他還拿了封口費,那可是我嫂子好幾個月的工資呢。嫂子說了,她相信你的為人,你不過是拜托那個狗東西照看一下孩子方便你去買菜,沒想到那個狗東西就動了歪心思,真是天殺的?!?/br> 劉巾幗被張燕整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