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太懶,但她是福星[七零] 第186節(jié)
師震當(dāng)然明白,所以他沒有質(zhì)疑師翊的不平,而是問道:“可是孩子,你如果放任現(xiàn)狀,最后就是你和昱兒一起墮落,一起淪為其他人的笑柄。你想這樣嗎?” “那我肯定是不想的。”師翊還是有腦子的,真要是鬧成那樣,黃堅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師震終于引導(dǎo)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問道:“那你再跟我說說,你到底想和還是想散?” 師翊張了張嘴,差點沒轉(zhuǎn)過彎來,好家伙,真是好家伙,難怪他大伯退居二線后他老子還是不敢在大伯面前蹦噠,大伯這拿捏人心的本事,厲害啊。 他只得老老實實說道:“我想和?!?/br> 師震滿意的點點頭,把主場交給了景元夏。 景元夏看看那婆媳兩個,再看看如夢初醒的師翊,笑著說道:“既然你們都想和,那就一起商量個讓你們和下去的辦法。來,開飯,咱們邊吃邊聊。” 保姆應(yīng)聲把飯菜端上來。 眾人拿起筷子,先填肚子。 景元夏瞧著快吃得差不多了,才說道:“巾幗啊,你雖然是長輩,但這婚姻是小輩的事,所以咱們還是先聽聽他們兩口子的意見,等會再讓你發(fā)言,你看行嗎?” “行,聽大嫂的?!眲⒔韼?jīng)]胃口,但還是象征性的吃了一口。 景元夏放下筷子,道:“翊兒和昱兒對彼此有什么要求,不妨說出來給大家聽聽,合理的,一大家子都可以督促他改正,不合理的,以后就不許再鬧出來惹人笑話了?!?/br> 師翊張了張嘴,到底是被黃昱打壓怕了,還是把優(yōu)先權(quán)讓給了黃昱。 黃昱可逮著機(jī)會了,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師翊的錯處。 等她說完,師翊才悶悶的開口:“我沒什么要求,在家打我罵我我也認(rèn)了,別在外頭丟我的臉就行?!?/br> “那不行,哪有人家做媳婦的天天打自己丈夫的?不行,絕對不行!”劉巾幗一聽,惱了,立馬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提出不滿。 黃昱這臭脾氣,立馬回懟道:“大伯母說了,讓我和師翊互相提要求,媽你能不能別摻和?又不是你跟他過日子!” 劉巾幗氣死了,站起來罵道:“你以為我想摻和!你要是改不了,那我現(xiàn)在就去收拾東西,我走總可以了吧!我眼不見心不煩!” “你敢走你就別想抱孫子了!你家?guī)燅纯刹桓腋译x婚!我這輩子都不生,我看你得意到幾時!”黃昱可不是吃素的,筷子一拍,也站了起來,誰怕誰??! 婆媳倆就這么大眼瞪小眼,沒等景元夏開口,兩人便默契的踹開凳子。 眼看著兩人你扯我的領(lǐng)子我拽你的袖子,即將扭打在一處,一直沉默的老爺子發(fā)話了。 第191章 掌家的智慧(一更) ◎兒媳婦是你自己選的,是苦是甜,都得你自己受著◎ 老爺子顯然是很失望的。 前有外孫女鬧著分家產(chǎn), 后有孫媳婦鬧著跟婆婆打架。 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對子女的教育不是很成功,以至于在他眼皮子底下興風(fēng)作浪,無事生非。 可是事到如今, 他就算反省自己也來不及了,只得用他的大家長權(quán)威把整件事情壓下去。 他年紀(jì)大了, 經(jīng)不起今天一吵明天一鬧, 所以他說話很不客氣。 他拄著拐杖站起來, 道:“鬧吧, 使勁鬧吧, 幸虧我還沒閉眼, 現(xiàn)在改遺囑還來得及!鬧,接著鬧!” 說完, 他便在保姆的攙扶下回屋里去了。 黃昱一聽, 急眼了, 這是什么意思? 這是說以后分家產(chǎn)沒有她和師翊的份兒了嗎? 想到這里, 她趕緊追上去, 挽著老爺子的手臂, 刻意討好:“爺爺, 爺爺你別生氣呀,我跟婆婆鬧著玩兒呢,一大家子哪有什么隔夜仇, 不信你看,我馬上就跟婆婆和好了?!?/br> 老爺子不說話, 只是靜靜地掰開了她的手,叫保姆掩上門, 休息去了。 黃昱鬧了個沒趣, 卻又不敢發(fā)作, 只得撅著嘴回到了座位上。 劉巾幗也坐下了。 她還不至于昏了頭,主動放棄屬于師翊的那一份。 她也知道,自打梁頌雅鬧事過后,老爺子改的遺囑誰也沒見過,現(xiàn)在老爺子這么說,那就是在敲打他們,家產(chǎn)原本有他們的份數(shù),可如果他們繼續(xù)鬧下去,老爺子這就改遺囑。 她趕緊把自己的火氣收一收,雖然不至于立馬跟黃昱親如母女,起碼在人前做做樣子還是可以的。 黃昱也是這么打算的,所以她一坐下,便假惺惺道:“媽,我就是這個狗脾氣,你別跟我一般見識?!?/br> 劉巾幗笑笑:“哪能啊,自家人,沒什么過不去的坎兒。” 兩人相視一笑,都知道對方的盤算,都默契的選擇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一幕叫景元夏看了,只覺得心寒。 這還真是老爺子的殺手锏了,也難怪梁頌雅會盯著這邊的財產(chǎn),估計老爺子以前帶她和師栩的時候,也沒少用同樣的方式嚇唬她們。 那自然就給了她們金錢第一的暗示。 哎,可見凡事有因必有果啊。 現(xiàn)在老爺子這么做,看起來是拿捏住了這對婆媳,其實隱患很大。 不過景元夏也是沒辦法,做兒媳的總不能去教訓(xùn)公公吧,公公對他們一家不薄啊。 她只能由著老爺子去了。 思來想去,她決定繼續(xù)把這對婆媳的矛盾擺在臺面上說清楚,免得以后再來煩她。 于是她看向了黃昱:“昱兒啊,你還有什么不滿,一次都說出來吧。巾幗你不要打斷孩子,等會兒有你說話的時候?!?/br> 劉巾幗勉強(qiáng)笑笑:“知道了大嫂。” 黃昱深吸一口氣,道:“我最不滿意的就是這里的生活條件,太差了,我可是我爸媽的心頭rou,從小到大什么家務(wù)活兒都沒做過的,所以我需要婆婆留在這里照顧我和師翊。當(dāng)然,我知道,她老人家等著抱孫子,所以我會盡快再懷一個,免得她老人家心里不高興。還有,師翊要對我百依百順,要不然我圖他什么?又沒本事,又不會哄人,我也太虧了吧?!?/br> 聽聽,這都什么話。 景元夏不禁感慨,還好自己的兩個兒媳婦都不是這樣的攪家精。 真要是攤上這么一個作妖的,她只怕要少活十年二十年的。 她不動聲色的看向劉巾幗:“巾幗啊,你愿意嗎?” 劉巾幗當(dāng)然不愿意,孫子還沒影兒呢,就要把她綁死在這里,她傻呀? 她想拒絕,黃昱趕緊扯了扯師翊,想叫師翊說兩句。 師翊自己也享福享慣了,要是指望黃昱洗衣做飯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也覺得他媽留下來最好不過。 猶豫了一下,他便開口道:“媽,你就順著昱兒吧,她還沒出小月子呢。” 劉巾幗聽了,不由得心梗,這就是她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好兒子啊,可真孝順啊。 可是她能怎么辦? 她就這么一個兒子,她要是置之不理,兒子肯定會恨她,等她老了不能動了,誰養(yǎng)她? 無奈,她只好硬著頭皮應(yīng)下了。 但她也不能無條件的在這里做老媽子,所以她提了一年的限期,要是一年內(nèi)黃昱懷不上,那到時候誰也不能再強(qiáng)求她留在這里。 事兒就這么定了,不過景元夏還是要叮囑一句:“現(xiàn)在是你們?nèi)齻€都點頭了,沒有任何人強(qiáng)求你們。今后再鬧起來,我可就不管了,你們也知道,子嫻馬上一歲了,正是要學(xué)走路的時候,特別難帶。等子嫻周歲了,卓彧又會緊隨其后,也要學(xué)走路,加上雪兒肚子里這兩個很有可能會早產(chǎn),所以我和孩子爺爺要幫著照顧四個孩子,我們可沒空再為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浪費時間了。希望你們以后多為彼此著想,別再鬧笑話了?!?/br> 這等于是說,以后再鬧她不會再管了。 都是成年人了,她可沒有義務(wù)為兄弟家的兒媳婦負(fù)責(zé)。 劉巾幗?jīng)]說什么,心里除了羨慕就是羨慕。 還是大嫂有福氣,自己生了三個兒子,又一下有了四個孫子孫女,而她呢,就一個兒子,現(xiàn)在孫子還不知道有沒有指望。 哎,人比人氣死人哦。 唉聲嘆氣中,劉巾幗準(zhǔn)備回去了。 不過景元夏還是把她叫住了,讓她留下來再說會兒話。 等小輩們都走了,景元夏才叮囑道:“巾幗啊,你也不要有抵觸情緒,你想想,既然黃昱喜歡對翊兒動手動腳的,那你留在這里不是正好可以看著她點嗎?翊兒可是你的親骨rou啊,你就當(dāng)委屈一下自己,為翊兒保駕護(hù)航吧。我畢竟只是大伯母,有些事情也不好管太寬。” 劉巾幗嘆氣:“哎,大嫂,我知道你也不容易,這次是我氣糊涂了?!?/br> “你也別氣,兒媳婦是你自己選的,是苦是甜,都得你自己受著。你總不能既指望人家老子提攜翊兒,又指望人家閨女把你們母子當(dāng)祖宗供著吧?既然你一開始就把這樁婚事當(dāng)買賣盤算的,不如就拿出商人的心態(tài)來,想想怎么做才能不讓自己兒子吃虧?!本霸娜手亮x盡了。 其實她并不喜歡劉巾幗,雖然師霖跟原配勞燕分飛也有師霖的錯,但是劉巾幗也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景元夏并不奇怪,劉巾幗會把婆媳關(guān)系搞得一塌糊涂。 失道寡助,這是亙古不變的真諦。 現(xiàn)在她以一個大嫂和大伯母的身份站出來,完全是看在師翊跟她三個兒子是堂兄弟的份上,也是不想看到老爺子跟著著急上火,要不然,她早就裝聾作啞了。 劉巾幗也聽得出來大嫂的態(tài)度里帶著些許的疏遠(yuǎn)和不耐煩,她深吸一口氣,道:“我知道了。” 看她態(tài)度還可以,景元夏心里稍稍安慰一些,但還是要繼續(xù)敲打,她眼神一緊,口吻變得嚴(yán)厲起來:“還有,島上不是來了醫(yī)療小組了嗎,以后看病就去找他們吧。我說句難聽的,敬戎現(xiàn)在可是老爺子最大的指望,你也不想看到公公被人找茬做文章吧?” 劉巾幗張了張嘴,猜到了景元夏想說什么,只得點點頭:“當(dāng)然,老爺子要是出事了,大家都不會好過的。” “你知道就好,現(xiàn)在師霖退了,敬戎是咱家最后豎著的大山,全家的禍福安危都系在他身上了。他的命是小裴救回來的,誰跟小裴過不去,那就是跟他過不去,誰跟他過不去,就是跟老爺子過不去,跟全家過不去。希望你好好規(guī)勸規(guī)勸黃昱,就算她再看不上小裴,那小裴也是我家敬戎這輩子唯一的媳婦,是我和你大哥的兒媳婦,是咱們師家長孫的媽。我言盡于此,希望黃昱好自為之?!本霸木渚湓谡f黃昱,實際上卻是在敲打劉巾幗。 劉巾幗不是傻子,自然聽得懂弦外之音,這是在拿她上次半夜去煩裴素素的事敲打她呢。 她臉上火辣辣的,再留下去就要顏面無存了,只得擠出一臉的笑:“放心吧大嫂,以后不會了,我這就回去好好叮囑叮囑黃昱。” 景元夏沒有送她,抱著子嫻,出門散步去了。 春耕最忙的時間就要過去了,接下來就是施肥除草,以及其他的一些補(bǔ)充工作。 所以,到了湯雪兒發(fā)作的時候,估計正是不太忙的時候。 當(dāng)婆婆的要提前安排好后面的事兒,免得到時候臨時抱佛腳。 思來想去,她抱著子嫻,去了馬蕓那邊。 她想讓子嫻跟馬蕓熟悉熟悉,到時候要是她去醫(yī)院陪產(chǎn),可以先讓馬蕓照顧一下子嫻。 她也考慮過把孩子交給裴素素,可是卓彧到時候正是滿地亂爬想要學(xué)走路的時候,一不留神就會磕著碰著,所以她還是不去給裴素素添亂了。 至于師震,她也考慮過,可子嫻畢竟是個姑娘,過了一歲就慢慢學(xué)著說話慢慢懂事了,天氣又熱,端屎把尿的叫爺爺來收拾,總歸不太好。 馬蕓看到她過來,還是挺意外的。 趕緊搬出一個凳子讓她坐下說話:“伯母,您找我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