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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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玩意?他又不是小孩子,就算跟丟了也能自己找到,賀川辭竟然拿這個威脅他? 段小井想跟賀川辭掰扯兩句,拎著他后衣領的手卻忽然移到了他的后頸上,不輕不重的捏了兩下。 大冬天的本來就很冷,賀川辭又是天生體溫偏低,那冰涼的指尖觸上段小井皮膚的一刻,差點沒把他給送走。 他忍不住一個激靈,脖子潛意識的瑟縮將那只修長的手夾住。 “你有病啊,快拿走,涼死老子了!” 大抵是覺得段小井的反應極為有趣,男人眼底帶了笑,話語中也帶了些許意味不明:“你夾著我呢,我怎么拿出來?” 不過段直男的段位實在是低,聽不懂這么隱晦的調侃。他努力忍受頸間的涼意,像只縮頭烏龜一點點的將脖子伸直:“好了,拿走吧。” 賀川辭慢條斯理的收回手,重新抓上他的后衣領,拇指指腹不經意的擦了擦食指。 …… 擠上高鐵的那一刻,段小井感動到幾乎落淚,他半趴在賀川辭所坐的椅背一側,還沒來得及舒口氣,身后過道不斷經過的乘客,又險些將他擠成一攤rou餅。 推推搡搡間,又一波人擠過,段小井身子一個不穩(wěn),直接撲到賀川辭的身上,頗有些餓虎撲食的韻味。 賀川辭的視線從手機屏幕移上那張沒什么棱角小圓臉,微微挑眉:“投懷送抱?” “?” 段小井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破口大罵:“你有病吧?說什么玩意呢?gay死了。” 他一邊罵著一邊調整了方向,一屁股坐上賀川辭的腿,變臉業(yè)務非常熟練:“我先坐會兒啊哥,人太多了,怪擠的?!?/br> 落在腿上的重量軟的不像話,rou量也很足,即使隔了厚厚的褲子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很容易讓心懷叵測的人生出不該有的念想。 偏偏某人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還在亂動。一開始只是整個上半身靠過來將他當做人rou靠墊,到了后面忽然就不安分的開始扭動起來,時不時的還會擦過不該碰的地方,像是有意無意的撩撥。 一股淺淡的薄荷味侵入鼻息,在這冬天顯得格外的清涼,卻無法壓熄賀川辭心底的無名火。 他蹙了眉,聲線緊繃:“老實點?!?/br> 段小井動作沒停,不滿的抱怨:“你兜里揣的什么,硌死老子了?!?/br> 賀川辭一頓,這才想起,臨走前,他將家里的鑰匙隨手踹進了褲兜里。 他深吸了口氣,推了推段小井:“你自己坐吧,我站會兒?!?/br> “這不太好吧?”少年裝模作樣的說著,身體卻很誠實,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 在賀川辭跟著站起后,又一屁股坐了下去,仿佛怕有人跟他搶似的。 不過畢竟是坐了賀川辭的座位,吃人嘴短,坐人腿軟,段小井也不好意思坐的太過理直氣壯。 他信誓旦旦的向賀川辭承諾:“老賀,我先睡一會兒,你一會兒站累了就把我叫醒,咱倆換換啊?!?/br> 賀川辭淺淡的應了聲:“嗯?!?/br> - 高鐵行駛起來十分的平穩(wěn),一路上完全沒出現顛簸。 直到廣播響起“前方到站春站”的女聲,段小井才猛然從夢中驚醒。 他隨手擦巴了兩下并不存在的口水,下意識的四下看了一圈。 賀川辭正半倚在他所坐的椅背一側,垂眸玩著手機,同他剛睡著時的姿勢一模一樣。 因為剛剛睡醒,段小井的聲音還有些微啞,他有些遲疑的問:“到了嗎?” 賀川辭說:“嗯,馬上了。” “噢。”段小井應了聲,隨即反應過來什么:“你不會就這么站了三個小時吧……” 賀川辭看著他,沒說話。 段小井更心虛了:“你怎么不叫我,我不是都說了……” 賀川辭挑眉:“你覺得我能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段小井認真想了下,搖了搖頭:“不能?!?/br> 覺得賀川辭這話好像是在暗喻自己,段小井又有些不服:“但是我是真睡著了,就算我沒睡著我也不可能作出裝睡這種……” 話說到這里,段小井忽然沒了底氣,聲音越來越小。 還別說,這事他還真有可能做得出來…… 賀川辭在段小井睡得亂糟糟的碎蓋頭上敲了兩下,似是對段小井的豬腦袋有些無奈:“沒一直站著,中途有座位空了我坐了會兒?!?/br> “噢,那還好。”段小井放心了。 - 車子緩緩停下,乘客有序下車。 剛出火車站,遠遠就看到了段父那輛某小眾牌子的白色suv。 宋心萍站在車邊,正熱情的朝著他們揮手。 三人一同上車,段父坐在駕駛位,跟他們打招呼。 這會兒才五點多鐘,天卻已經黑了。 車子在燈火輝煌的城市穿梭而過,順著江邊的堤壩逐漸駛向人煙稀少的郊區(qū)。透過車窗向外看,可以看到月光灑在江面,映出粼粼的波光。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終于在一處岔道左拐,下了壩。 后面的道口逐漸變窄,柏油路也變成了水泥鋪砌的小路,車子在道口間七拐八拐,終于在五六分鐘后停了下來。 到家了。 兩個意氣風發(fā)的大小伙子也用不上別人幫忙拿行李箱,下車后直接將箱子從后備箱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