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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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男人未免太過纖弱,不過是被傅時秋揍了一拳,就疼得直不起腰來。 傅時秋冷靜地判斷,應(yīng)該不是alpha,alpha沒那么嬌弱。 這樣想著,傅時秋又瞥了男人一眼——寬大的沖鋒衣掐出窄瘦的腰身,雪白的后頸貼了一塊接近皮膚顏色的omega專用腺體貼。 傅時秋愣了下,居然是個omega? omega稀缺的緣故,聯(lián)盟帝國如今的法律非常偏向于omega,前幾個月一則omega搶劫alpha途中扭傷腳卻向alpha成功索賠的新聞,就讓傅時秋的震撼無法用語言形容。 倘若這人的的確確是一個貨真價實的omega,那么,傅時秋這一拳,搞不好得蹲局子。 想到這里,傅時秋不由得擰了下眉,出聲道:“喂,你沒事吧?” 話音落下,omega重重倒吸一口涼氣,看樣子好像十分痛苦。 傅時秋:“……” 傅時秋心頭涌上一股煩躁,明明被跟蹤所困擾的人是他,現(xiàn)在卻由于性別問題導(dǎo)致他的正當(dāng)防衛(wèi)行為或?qū)⒚媾R蹲局子的風(fēng)險。 什么狗屁法律,傅時秋腹誹了一句。 只能自認(rèn)倒霉,傅時秋嘆了口氣,走上前兩步,保持著不會因為對方突然襲擊而受傷的距離彎下腰。 “你是啞巴——” 話音未落,一直垂頭捂腹的omega陡然抬起頭來。 黑白分明的圓眼睛惡狠狠瞪著傅時秋,倔強的眼神里透著一股子毫不掩飾的憎恨之意,仿佛傅時秋是什么罪大惡極的兇徒。 幾乎沒有人用這樣恨意十足的眼神看過傅時秋,傅時秋愣了幾秒,不會又是他在星洲留學(xué)時得罪的仇家吧? 那一拳傅時秋下了十足十的狠力,而且專挑對方較為脆弱的腹部去攻擊,于嬌弱的omega而言或許有些重了。 大約是疼狠了,omega額頭布滿汗珠,搖搖欲墜地蹲在那兒,看著兇巴巴的,卻毫無攻擊力,隨時會倒下的樣子。 即便對方可能與他存在恩怨,但傅時秋也不想因為傷害omega的罪名進去蹲局子。 “你……” 傅時秋張了張口,考慮到對方可能攜帶刀具之類的玩意,他謹(jǐn)慎小心地攀上omega的小臂,“我先送你去醫(yī)院。” omega猛然甩開傅時秋,鉚足勁兒狠狠摜了他一把。 傅時秋被推得后退幾步,他擰眉低頭看了看被omega推搡的手臂,心頭起火。 “你這人怎么回事?你跟蹤我就算了,推——” 話沒說完,omega忽然撐著膝蓋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跑了。 莫名其妙。 傅時秋無語地看著omega匆忙離去的背影,只當(dāng)自己倒大霉被路過的狗踢了一腳。 他把手重新揣回兜里,垮起個批臉向筒子樓走去。 這次身后再沒腳步聲,傅時秋卻還是不放心地回頭看了一眼,生怕又從哪個犄角旮旯里竄出個神經(jīng)病。 因著這點糟心的插曲,傅時秋心情有些煩躁,他腳下生風(fēng)走得飛快,平時十五分鐘的路程不到十分鐘就走到了筒子樓下。 掏出鑰匙擰開防盜門,傅時秋才算松了口氣,雖然渠城的治安管理排名前十,但也不排除會有剛剛omega那樣的神經(jīng)病。 取完需要的物品,傅時秋癱在沙發(fā)上,回憶了下omega怨恨十足的眼神,還是覺得莫名其妙。 他本本分分做人,老老實實干事,到底哪里得罪過omega? 不會真是他星洲的仇家吧?傅時秋懷疑,這樣想著,他拿出手機給盛鳴塵發(fā)了條消息。 [你知道我在星洲有什么仇家嗎?] 盛鳴塵大約在開會,沒有回復(fù)傅時秋的消息。 過了一個小時,盛鳴塵給傅時秋撥了電話。 彼時傅時秋正躺在別墅的大床上,他之前發(fā)出去的尋貓啟事終于有人聯(lián)系了他,說看到布偶貓好像上了一輛黑色賓利。 盛鳴塵電話打來時,傅時秋正在嘗試聯(lián)系對方。 “為什么這么問?”盛鳴塵那邊很安靜,約莫是回到酒店了。 傅時秋歪著腦袋想了想,覺得還是沒必要告訴盛鳴塵今天發(fā)生的事,畢竟夜色昏暗,也可能是他看錯了omega的表情,或者omega就是個單純的神經(jīng)病也說不準(zhǔn)。 沒必要告訴盛鳴塵不確定的事。這樣想著,傅時秋說:“我好奇。” 聞言,盛鳴塵倒是沒起疑心,沉吟片刻,回答:“據(jù)我所知,你應(yīng)該沒有仇家?!?/br> “是嗎?”傅時秋表示懷疑,不過按照他在星洲留學(xué)那會兒獨來獨往的孤狼性子,大概率不會主動去招惹別人。 盛鳴塵“嗯”了一聲,松了松領(lǐng)帶,漫不經(jīng)心道:“今天的飛頁收到?jīng)]?” 那天和盛鳴塵回別墅住之后,在傅時秋的軟磨硬泡下,盛鳴塵雖然沒答應(yīng)把手繪書還給他,但是答應(yīng)了每三天給傅時秋發(fā)一張新圖。 傅時秋覺得盛鳴塵這行為像是在拍電影的導(dǎo)演,就把這玩意稱作“飛頁”。 “沒有?!备禃r秋連忙起身打開光腦,看見郵箱里來自盛鳴塵的新郵件,“現(xiàn)在收到了?!?/br> 電話那端的盛鳴塵聞言,不大自在地“嗯”了一聲,繃著臉道:“好好看,我回來要考的。” 說完,不等傅時秋回答,就啪地撂了電話。 傅時秋回味了下盛鳴塵方才說話的語氣——別扭中透露出一絲難為情,他有些忍俊不禁,明明是自己畫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