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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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論哪一種,都是正兒八經(jīng)地獲得雙方家長同意,在酒店擺酒請客的結婚,而不是傅時秋口中的假裝、造假。 因而在吳勇剛的婚姻愛情價值體系里,婚姻不是兒戲,更不能作假,結婚雙方必須深愛彼此,這樣才有資格邁入婚姻的殿堂。 乍然聽見自己認識七八年的好兄弟要和傳說中的豪門霸總假結婚,吳勇剛只覺得不可思議。 “不是,”吳勇剛費勁兒地把傅時秋的邏輯套進自己的價值體系中,艱難道:“你的意思是你和盛鳴塵不是因為愛情結合,而是因為……因為財富和長相?” 傅時秋頭都沒抬,只“嗯”了一聲。 兩個人都沒發(fā)現(xiàn),貓包里的布偶貓安靜得有些反常。 吳勇剛沉默了幾秒,撓了撓頭,想起以前和傅時秋的對話,表情古怪地道:“可你之前不是還問我,你跟你老公鬧矛盾了要怎么哄他嗎?” 如果不是因為喜歡,那又為什么要哄呢?吳勇剛不能理解。 傅時秋回憶了下當時的情景,好像是盛鳴塵先同他生氣冷戰(zhàn),在家里每天冷著一張臉,氣壓低得要命,就像傅時秋欠了他好幾億似的。 但分明是盛鳴塵要求他裝高冷生氣的。 想到這里,傅時秋笑了一下,老實說其實他也不是很清楚自己主動哄盛鳴塵的動機,他只是本能地不希望盛鳴塵生氣、和他冷戰(zhàn)。 “或許是因為錢?”傅時秋歪著頭不太確定地開口。 吳勇剛:“……” “那你……”吳勇剛其實還挺想勸勸傅時秋別把婚姻當兒戲的,但老話都說未經(jīng)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勸誡的話在他舌尖滾了一圈,又落回肚里。 最后,吳勇剛只說:“你們什么時候離婚?” 聞言,傅時秋沉默了下。 那份結婚協(xié)議并沒有提到離婚的確切日期,甚至連雙方離婚時的財產(chǎn)分割問題都未曾提及,仿佛盛鳴塵準備同他相守一生、白頭偕老似的。 但是那怎么可能呢? 傅時秋說:“看盛鳴塵什么時候想離婚吧?!?/br> 吳勇剛:“……” 吳勇剛徹底無語了,好隨便的結婚,好隨便的離婚。 都說一入豪門深似海,他這兄弟還沒嫁進去呢,就已經(jīng)被人家拿捏住了。 倘若哪天傅時秋喜歡上盛鳴塵,豈不是要步入愛而不得的虐戀劇本? 想到這里,吳勇剛有些擔憂地道:“現(xiàn)在你對盛鳴塵是什么感情?” 這個問題傅時秋從來沒有思考過。 盛鳴塵是一個很好的金主,對他的確很好很大方。 見家長時哪怕只是做樣子,也毫不猶豫地站起來替他出氣、保護他,知道他因為車厘子被傅普信羞辱諷刺后,家里的日常水果就從獼猴桃換成了飽滿新鮮的車厘子…… 有時候甚至讓傅時秋有種自己不是替身,而是白月光本人的錯覺。 傅時秋想,刨除十分符合他審美的長相和身材,或許他對盛鳴塵是有一些好感的,否則即便給他一百萬,傅時秋也不情愿出賣自己的身體和對方上.床、接吻、睡覺。 可無論怎么樣,傅時秋也只是一個替身,他十分清楚自己的位置。 “我對他的感情……”傅時秋斟酌著開口,“應該是——” ——啪! 擱在桌沿的蘸水碟猝然落地,清脆刺耳的破碎聲淹沒了傅時秋尚未說出口的“朋友和老板”。 瓷盤四分五裂,飛濺出來的蘸料濕噠噠黏在地毯上,吳勇剛最先反應過來,連忙招呼火鍋店的服務員提著掃把抹布過來清理。 傅時秋被嚇了一跳,絲毫沒弄明白蘸水碟是如何摔下去的,直到他看見從貓包里掙脫出來的布偶貓。 布偶貓后腿蹬著椅子,兩只前爪搭在桌子邊緣,毛茸蓬松的大尾巴耷拉著,以一種站立的姿勢面無表情地望著傅時秋。 很難形容那個眼神想要表達的情緒。 仿佛是控訴,仿佛是委屈,又仿佛帶了那么一丁點的怨恨。 就好像十三歲那年,三歲的傅普信把他攢了很久的零花錢全部偷走,而父母卻責備他不懂謙讓時,傅時秋委屈無助地躲在巷子背后偷偷掉眼淚。 可是只知道吃罐罐、睡大覺的小貓咪,怎么會用那樣的眼神望著自己的主人呢? 因而在與布偶貓視線相撞的那一刻,傅時秋倏然怔住了,然后莫名其妙的,靠近左心房的某個地方針扎似的疼了一下。 火鍋店人聲嘈雜, 桌上的鴛鴦鍋咕嘟咕嘟冒著熱騰騰的水汽,布偶貓的淺金色毛發(fā)在燈光下漂亮得好像在發(fā)光,隔著飄散過來的熱氣,布偶貓碧藍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就那樣深深地注視著傅時秋。 傅時秋蜷了下指節(jié),讀不懂這個眼神的含義,可他卻沒有由來地感到有些難過。 他想,或許是因為不小心打碎了蘸水碟,怕他責罵,故而布偶貓才用那樣的眼神望著他。 于是,傅時秋下意識地抬起手,想像往日那般摸一摸布偶貓的腦袋。 然而就在他即將摸到的瞬間,布偶貓驀地垂下眼睛,后腿猛然一蹬,從桌子上跳下去了。 傅時秋懸在空中的手一頓,低下眼去看桌子底下的布偶貓。 可布偶貓沒有再看他一眼,而是垂著尾巴,頭也不回地向火鍋店門外跑去。 第四十六章 四十六只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