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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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秋:“……?” 傅時秋抬起頭,看見盛鳴塵微微翹著唇角,耳尖泛著一點可疑的粉色,像剛給主人踩完奶的臭屁貓貓頭。 覺察到他的視線,盛·貓貓頭·鳴塵立刻繃住上揚的唇角,昂著下巴矜持道:“這車厘子,不單是買給你的,司機也有一份?!?/br> 莫名躺槍的司機:“???” 傅時秋品了品這話里的含義,敏銳地捕捉到一個關鍵詞——別高興。 又聯(lián)系到剛剛在他家盛鳴塵“笑起來不像他”的忠言,他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白月光是高嶺之花清冷掛! 于是傅時秋迅速垮起個批臉,冷淡道:“哦?!?/br> 演技這塊他一直拿捏得很死。 等著被夸的盛鳴塵:“……?” 他欲言又止地看了傅時秋好幾眼,“別說氣話,車厘子,都是你的?!?/br> 再次躺槍的司機:“……” 懂了,我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huán)。 氣話? 傅時秋耳根一動,是讓他演白月光生氣的意思? 但盛鳴塵方才分明是在表白吧,白月光為什么會生氣? 傅時秋糾結(jié)地看了盛鳴塵一眼,還是決定尊重甲方的意愿。 別問,問就是喪妻寡a的心思你別猜。 傅時秋面無表情地偏開臉,冷漠道:“嗯?!?/br> 盛鳴塵沉默了。 余光里,傅時秋鼓著臉,像只氣鼓鼓的河豚,圓潤的后腦勺仿佛寫著四個大字——莫挨老子。 “……你在生氣?”他莫名道。 傅時秋將高冷貫徹到底,“沒。” 盛鳴塵:“……” 盛鳴塵反思兩秒,自覺自覺并沒有惹到傅時秋。甚至,五分鐘前,他才剛剛表露過心意。 更何況,對于車厘子給司機這句口是心非的話,他也及時進行了補充。 所以,傅時秋到底憑什么生氣? 盛鳴塵越想越窩火。 真是笑話!他都沒和傅時秋計較當年單方面同他分手的事,傅時秋作為過錯方,不主動些哄著他,倒是和他生起氣來了。 莫名其妙! 然后,兩個人婚后的第一次冷戰(zhàn)就這么莫名其妙的開始了。 傅時秋謹記盛鳴塵“不許笑”和“高嶺之花白月光”兩點要求,整天在家垮著個批臉。 而盛鳴塵看見整天臭著臉不主動和他說一句話的傅時秋,更覺莫名,心里那團邪火簡直壓不住。 因此,兩人在家里偶爾碰見了,都對彼此目不斜視、擦肩而過。 把一個好好的先婚后愛甜寵劇本硬生生掰成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相愛相殺劇本。 別墅里終日氣壓低沉,終于在維持了一天半的高嶺之花臭臉人設之后,傅時秋繃不住了。 救命!他快演不下去了! 家里這壓抑的氛圍,和盛鳴塵黑成鍋底的臉色,時常讓他有種活不到明天的錯覺。 而待會兒下班回去,又得沉浸式扮演氣憤高嶺之花。 就是說都兩天了,再大的氣也該消了吧! 想到這兒,傅時秋忍不住嘆了口氣,頭一次產(chǎn)生想加班的沖動。 他工位旁邊的同事吳勇剛見狀,打趣道:“小老弟,你怎么回事兒?嘆一口氣窮一年,你今天嘆的氣,加起來恐怕你下輩子得去要飯?!?/br> 傅時秋耷拉著眼睛,小聲嘀咕道:“要飯也比當演員強?!?/br> “你嘀嘀咕咕說什么呢?”吳勇剛揚眉。 傅時秋滿目愁容地看了眼越來越近的下班時間,覺得可以和已婚兩年的吳勇剛?cè)€經(jīng)。 “問你個事兒?!备禃r秋腳尖點地往吳勇剛的方向滑了一步,“你和你老婆吵完架一般怎么求和?” 吳勇剛精神一振,“你要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我有三個絕招……” …… 與此同時。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也波及到了盛世大廈,這兩天卜作仁的日子仿佛在刀尖上行走,原因無他,他的老板心情不好。 原本還算愉悅的辦公環(huán)境整日被老板的低氣壓籠罩,盛世的員工們苦不堪言,不少和卜作仁關系好的項目經(jīng)理都在私底下找卜作仁吐苦水,希望卜作仁能想想辦法,讓老板心情好起來。 卜作仁想罵娘,他若是有辦法,就他娘的不只是個總裁助理了。 今天也是如此,卜作仁抱著一疊需要盛鳴塵審批的合同,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敲了敲總裁辦的門。 得到首肯后,他推開門走進去,盛鳴塵負手站在辦公室的大落地窗前,面無表情地看著底下螻蟻般的車流。 卜作仁小心地把合同放在辦公桌上,剛準備開口匯報,就聽見盛鳴塵沉聲道:“卜助理,你愛人莫名其妙和你冷戰(zhàn),你如何處理?” 卜作仁一愣,欲言又止道:“……盛總,我單身。” 盛鳴塵“嗯”了一聲,淡淡道:“說說你的方案?!?/br> 卜作仁:“……” 他想了下近期追過的電視劇,猶豫道:“盛總,我會請他去看一場電影,再吃一頓好吃的?!?/br> 聞言,盛鳴塵轉(zhuǎn)過身來,難以置信道:“你的意思是,讓我主動?” 卜作仁哽了下,觀察著盛鳴塵的臉色,弱聲解釋道:“盛總,我個人的觀點是,不管是否是對方的過錯,作為alpha,大度些也無妨?!?/br> 盛鳴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