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和太子爺談戀愛 第11節(jié)
剛一開門,他就看到大學那一圈同學在榻榻米上坐成一片。 杜承情不自禁地傻笑一聲。 “來晚了啊老杜!”同學笑著吆喝他,“快,自罰一杯?!?/br> “行行行?!倍懦幸残α耍斑@杯敬大家。” 他干脆舉杯,一口悶完。 鄭子崇不在,他們宿舍另個宿友程嶼招呼他,他連忙在程嶼旁邊坐下。 時隔多年,看到這些老同學,大家好像變了又好像都沒變,心里頓時一陣感慨。 大家聊到興頭,宋以晴剛好也來了。 她一來,全部人都起哄似的鼓起掌。 宋以晴一向是利落大方的性格,她眼眉彎彎,率性舉杯。 “沒空陪大家,我自罰一杯?!?/br> 宋以晴只和他們寒暄了幾句,只能和大家合照一下就得走了。 日程太趕,大晚上她還要談工作。 杜承本來說想要個簽名,結果拍照的時候連她旁邊的位置都沒擠進去,最后只能目送她拜拜一聲。 他本來還有點失落。 結果沒一會兒,手機震了一下,就看到宋以晴的微信。 sunshine:[喲] sunshine:[老杜今天這么帥?[齜牙][齜牙]] 杜承頓時笑出了聲。 杜承:[尼瑪,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 sunshine:[哪敢啊社長] 杜承:[看也不看過來一眼,我焯] 杜承:[決裂一分鐘] sunshine:[忙嘛,晚上還有得談工作,不然就一起吃了] 杜承:[沒事,正事要緊] sunshine:[鄭子崇沒來是吧,下次叫上他,我們找個時間仨吃飯唄] sunshine:[也三年了,是時候請吃紅人飯了[調皮]] 杜承:[等著,爆宰一頓[齜牙]] sunshine:[隨便宰,嘎嘎] 程嶼見杜承盯著手機笑得這么開心,隨意地瞥了一眼,看到聊天頭像,表情微妙的有點變化,“你和宋以晴還有聯系?” 忽然被發(fā)現,杜承一下有點尷尬,他連忙把手機關了,解釋道,“也不是,平時聯系的也少,就是她剛走的太快,順便說了幾句?!?/br> “我看你們仨在社團里就關系好,鄭子崇和宋以晴都當明星去了。”旁邊的同學好奇道,“老杜,你條件也不錯啊,怎么不一起跟著演個戲什么的?!?/br> 杜承哈哈一聲,“那不是沒天賦嗎!” “那也是,你要又能編又能演,還讓不讓我們活了?!?/br> “大學就你跟到陳老師了?!迸赃叺耐瑢W上下掃他一眼,語氣酸羨,“你是爽啊。” 杜承汗了汗,“沒有沒有,就那么回事?!?/br> “那怎么一樣,陳老師和極世合作那么多年,”他同學說,“我們這個圈,還不是得跟對人,跟對人才有捷徑?!?/br> “也不是這么說,有些看著是捷徑,實際都走岔路了。”杜承拍拍他肩膀,安慰道,“你說是不?!?/br> 杜承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同學,現在影視行業(yè)不景氣,別的工作室寫一個斃一個,批號都拿不下來,早都要么關門大吉要么轉行做抖音了。 ……但是跟上陳文駿,那也不見得真的很捷徑。 就說上次他喝醉那次,陳文駿堅持讓把林昕的戲份改了,他就說了那一幕不好動。 下一秒,陳文駿就黑了臉。 當著所有人的面,把劇本往桌上重重一砸,暴呵一聲,“杜承,你在這清高個什么勁?!” “不改就給我滾!” 整個編劇辦公室頓時噤聲,杜承一下都愣住了。 他其實很冤枉,他哪里是清高,他要真清高,他就死都不改了,哪里還會配合改別的那么多次? 只是做人還是得稍微有點底線和原則吧?杜承是想著,全島酒店這場戲就是大仇得報的時候,連手刃自己仇人的戲都要改,那這電影干脆別叫《荊棘》,直接改名叫《財閥愛上我》算了。 想到這里,杜承半無奈半好笑搖搖頭。 程嶼看他這樣子,語氣奇異地“哦?”了一聲,像開玩笑似的,“那你意思是你走岔了?” “那可不?!倍懦袛[擺手,喝了一口,“走兜圈了?!?/br> 程嶼眸光微閃,和杜承碰碰杯,沒說什么。 喝到后面,杜承都有些微醺,剛出去上衛(wèi)生間。 忽然背后被人攬住程嶼。 杜承醉呼呼傻笑一下,“你也喝多了?” 程嶼攬住他的肩膀,把他往別的地方帶。 杜承納悶兩秒,就聽程嶼壓低聲音說,“老杜,我聽說你和陳老師那邊工作室合約快到了?” “是這個月吧?” 這都知道?杜承撓撓頭,“你消息這么靈通的嗎?” 程嶼一笑,“不靈通怎么做生意?”他把名片遞過來,“剛剛同學太多不好意思說,我現在也開了一家工作室。” “你是最近合同是不是快結束了,要不要考慮來我的工作室?”程嶼說,“規(guī)模不大,但是自主性還算高——你知道的,我不怎么干預創(chuàng)作過程?!?/br> 臥槽,這不剛打哈欠就有人遞枕頭嗎? 杜承臉上控制不住露了個笑臉來,“可以可以,我這兩天一定好好想想!” 和程嶼又說了兩句,他先回包間了,杜承被說的心情高昂,連去衛(wèi)生間的路上都忍不住傻笑。 杜承帶著微醺的醉意,心情大好地推開衛(wèi)生間門。 他爸還真有倆把刷子。 今天果然是有喜……? 尾音戛然而止。 四目相對,杜承握著門把手,一臉呆滯。 ……臥槽。 怎么又是閻南修? 他腦袋一瞬間閃過“這尼瑪就是樂極生悲”和“臥槽要不我也裝不認識”兩個念頭,身體倒是優(yōu)先做出反.應,轉頭就想跑亂—— “砰!”的一聲! 長腿隨意一踹,門被重重關上! 手腕被一股大力攫住,杜承人都沒反應過來,視線就一百八十度的旋了個遍。 閻南修大手橫在他,瞇了瞇眼,“豬頭治好了就裝不認識?” “你故意的是吧?” 杜承,“……” 他演技很浮夸地咳嗽幾聲,“怎么可能,閻少說笑了。剛剛喝得有點多,都沒注意?!?/br> “會議室里就開始躲我算沒注意?” 杜承,“?!?/br> 他又干巴巴地呵呵一聲,“怎么會呢,我是想著閻少可能也不記得我了,就這么上去叨擾,多不好意思?!?/br> 這話一說,對面的太子爺俊美的臉上唇角頓時一翹。 在杜承眼里,這笑怎么都有些蔫兒壞的邪逼意味。 他心里已經有預感覺得這人肯定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來。 果不其然,下一秒,太子爺就似笑非笑地盯著他,“你還不好意思?” “第一天就裝醉纏著我,和老頭子說那些話轉頭又跟我說不想演戲,轉頭又故意穿我的衣服去上班……” 閻南修挑眉,“大叔,你在和我玩欲擒故縱嗎?” 杜承,“……” 杜承,“?!?/br> “不是,我怎么就欲擒故縱了?誰裝醉會把自己吃成蕁麻疹???”杜承都無語笑了,“再說,怎么知道你開會什么時候會來?” 閻南修單手撐住墻上,語氣隨意,“你不知道我要來,還不是跟到了這里?” “那是……”杜承嘴角抽了抽,剛要說他同學會。 “別說是巧合?!睂γ嫣訝斦Z氣嘲弄,“今天在電梯里裝一次可以,兩次就沒意思了?!?/br> 電梯?杜承下意識,“你剛開會就認出我來了?” 閻南修嗤笑一聲,“你穿著我的衣服,我會認不出來?” ……那你電梯又裝不認識? 杜承嘴角又抽了抽,誰欲擒故縱誰啊= =? “大叔,后悔就直說?!?/br> 閻南修抱起胸,露出一分為難又挑剔神色,“少跟我來這套,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