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一只戰(zhàn)損雌蟲 第33節(jié)
崖瑪聽見“我們一起解決”那六個字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頭疼地“嘶”了一聲,一把拽住洛斯的胳膊把他往屋里拖,一邊拖拽一邊罵,“你他媽的給我閉嘴!百貢都回來了,用得著你在這里當(dāng)大哥?!給我滾回去!” 他不過就是分個神刷個熱搜的功夫,洛斯這傻逼又犯蠢,百貢現(xiàn)在的小二弟都快翻上天去了這蠢貨看不見,非得往他們老大面前沖,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崖瑪心里臟話滔天,洛斯還不知死活地再次掙開他的手,沖回扶艾身邊,一把抱住懸浮車的欄桿,“我不走!我要跟老大一塊,出什么事了,我跟老大一塊頂著!” “……”崖瑪?shù)皖^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手,他手心里還躺著幾條衣服邊角拉扯下來的碎線…… 崖瑪被他氣笑了,掃了一眼臉色逐漸陰沉下來的百貢,咬牙冷嗤,“洛斯,你他媽就等死吧!” 救不了,沒救了,等死吧! 崖瑪轉(zhuǎn)身進了客廳,蹭蹭回房,還“咚!”的一聲甩上了房門。 洛斯后知后覺哪里不對勁,傻不愣看向扶艾,小心翼翼地問,“老,老大,崖瑪他這是……怎么?” 扶艾低著頭不敢看百貢,聞言,清清冷冷地搖了一下頭。 “洛斯,給我滾!”百貢沉沉地凝著扶艾,一錯不錯,漫步走向他。 “不是,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兒了?你們得告訴我?。??”洛斯?jié)M臉茫然。 直播間的網(wǎng)友笑得前俯后仰,【不是,怎么會有這么蠢的軍雌啊,我真的是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的茫然無措,該說他蠢好呢還是單純好呢?】 【百貢:聽說你想跟我和我雌君一塊兒解決?】 【樓上,這可不興??!】 百貢走到扶艾面前,毫無遮掩的火辣辣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喉結(jié)滾了又滾。 扶艾僵在原地一動不敢動,覺得自己能感受到他呼出來的,炙熱guntang的粗重氣息……頭皮發(fā)麻。 “老大你……”洛斯茫然地左看看右看看,終于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他本以為扶艾慌慌張張往外沖,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可是看見百貢之后,扶艾就低著頭,攥緊了衣擺不動了……加上剛才崖瑪拉他的反應(yīng)…… 洛斯“我艸!”一聲,慌慌張張?zhí)聭腋≤嚕B滾帶爬地往屋里跑,一邊跑一邊怒吼,“崖瑪,這他媽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兒了?你他媽為什么不把我拉回去?!” 要是他老大跟百貢吵架了,他們夫夫床頭吵架,床尾和,他一只外蟲在這邊跟著瞎摻和,那特么算什么事兒! 屋里的崖瑪煩躁地吼了回去,“我他媽說的話你聽?你自己要作死,關(guān)我屁事!” 他們吵架斗嘴的聲音在屋里斷斷續(xù)續(xù),逐漸小了。 小樹林里陷入沉寂,靜得只有傍晚歸巢時的鳥鳴和振翅聲。 百貢就站在他對面不過一米遠……扶艾心跳得很快,埋頭不敢看他,手指緊張地絞著衣擺,不小心掃過他撐得干干脆脆的褲子……扶艾被燙著了一般,慌忙撇開頭。 他耳朵尖紅得能滴出血來…… “乖……”百貢燥熱地咽了咽口水,guntang的視線從他的耳朵尖移到他薄紅的唇瓣上,干啞小聲說,“乖乖啊……我們回家吧?” 扶艾身子微微一顫,清潤的眸子逐漸染上了水霧。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出來找百貢,冒著寧愿被他厭棄也不肯讓他去找別的雌蟲的風(fēng)險,沒想到百貢自己回來了,還跟他說“我們回家”…… 扶艾從不認為自己有家,但是現(xiàn)在,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樣了……扶艾低低地“嗯”了一聲,悶頭往屋里走。 “小心!”百貢連忙拉了他一把,沒想到遲了一步,扶艾拌在洛斯丟在地上的光炮上,猛地一個踉蹌。 百貢心里一緊,慌忙接住他擁進懷里……扶艾溫涼柔軟的身子激得他渾身一顫,身體已經(jīng)快過腦子,控制不住磨蹭了一下扶艾的腰肢…… “艸!”百貢回過神來,咬牙低罵了一句,他現(xiàn)在這種行為跟外面那些流氓有什么區(qū)別! 百貢連忙松開扶艾,卻沒想到扶艾腳一軟,直直往前撲。 “小心!”百貢連忙再次接住他。 直播間里的蟲看著現(xiàn)場直播,人都傻了,【不懂就問,剛才扶艾為什么腳軟?他可是軍雌???被蹭了一下就軟這科學(xué)嗎?!】 【不是……所以說啊,扶艾他不會是故意裝的吧?他怎么那么有心機啊靠?!】 【難道這就是百貢對他死心塌地的原因?扶艾的段位太高了,把百貢拿捏得死死的?不可能吧?!】 百貢慌亂中掃了一眼還在直播的儀器,煩躁地用精神力一把打掉。他家扶艾不是什么蟲都能看的,尤其是現(xiàn)在這幅紅著臉哭,腰軟得站不起來的模樣…… “乖,乖啊……沒事的,沒事了!”百貢強忍著沖動和心里瘋狂翻涌幾乎要按捺不住的燥意,一把將扶艾橫抱起。 第40章 “唔……”扶艾攬上他的脖頸, guntang的臉頰埋在他的頸窩處。 太羞了,他不想這樣的。 扶艾又羞又怕, 心跳得很快, 眼淚有些控制不住,不知是他的情緒太過激烈,還是百貢太過興奮, 扶艾仿佛能感受到百貢想瘋狂占有他的欲念……那股情感就在腦子里,仿佛他們的情緒已經(jīng)共享…… 扶艾從沒體驗過這種未知, 整個腦子都被瘋狂的占有欲刺激著,直到百貢把他放在床鋪上,扶艾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直攬著他的脖頸不肯松手。 “乖啊, 老婆……”百貢眼底猩紅,呼吸又重又熱, guntang發(fā)顫的拇指腹輕柔地替他拭去眼尾的淚水。 精神核在扶艾身上……他的情緒現(xiàn)在那么激動,扶艾肯定被影響了……百貢咬牙,腦子里有天使和惡魔在打架。 惡魔說, “他是你媳婦兒,現(xiàn)在不上什么時候上?!你他媽倒是快上??!” 百貢后槽牙緊繃,頜骨青筋乍現(xiàn)。 可是天使哭唧唧地問, “老婆的生殖腔剛剛恢復(fù),他還吃著藥呢, 你怎么忍心……” 你怎么忍心……這句話在他腦子里瘋狂掃蕩。 “媽的艸!”百貢紅著眼低沉地罵了一句,攥緊拳頭猛地捶了一把床, 松開扶艾攬住他脖頸的胳膊, 他落荒而逃般跌跌撞撞沖進了浴室。 智能溫度立即冷下來,浴缸里灌滿了冷水, 水上浮著冰塊,百貢連衣服都沒脫,“嘩啦”一聲就把自己泡進了冰水里。 扶艾仰倒在床上,胸口劇烈起伏。他大口喘息好久,才撐著床鋪坐起來,愣愣地望著浴室門。他還是能感受到百貢對他滔天的占有欲,瘋狂得恨不得把他撕碎揉進身體里…… 可是為什么不…… 扶艾咬了咬唇,站起身,腳下一軟,“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百貢聽見動靜,心臟猛地一顫,連忙坐起身咬牙低吼,“乖乖,不要過來!” “百,雄主……”扶艾咬牙撐著膝蓋站起身,挪到浴室門口,“咚”的一聲,又一屁股跌在地上,“唔……好疼……” “乖,別過來,乖乖坐好!”百貢咬牙,冰冷刺骨的水也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他無數(shù)次慶幸剛才進門時就在里面給浴室門落了鎖。 否則如果那傻崽扶艾現(xiàn)在闖進來,他肯定……百貢不敢接著往下想,他怕自己失去本就已經(jīng)搖搖欲墜的理智。 “雄主……”扶艾靠著浴室門坐著,喘了一口氣,感受到的情緒也一下一下地刺激著他,他蜷縮起雙腿,臉埋進腿窩里,又羞又怕,顫聲低喃,“為,為什么不,碰我……” 百貢粗重的呼吸一滯,他咬牙“艸”了一聲,水聲嘩啦作響,理智還是控制住了他的身體,強把去開門抱扶艾的念頭狠狠壓了下去。 “不,不是不抱你……”百貢痛苦地往下滑了滑,后仰靠在浴缸邊上,除了臉,全部身子都泡在冰水里。他干啞解釋,“現(xiàn)在……不行……” 他隨時都有可能失去理智,在看見扶艾之前,他尚且還能冷靜,但是心心念念的愛人就在跟前,他是無論如何也…… 百貢怕自己傷到扶艾,更害怕沒經(jīng)過扶艾的同意,就失去理智,強迫他打開生殖腔……那個對雌蟲很重要,百貢是知道的。 他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連一根頭發(fā)絲都不舍得碰的人兒,怎么可能因為他受傷! “為,為什么,不行……”扶艾身子微顫,自己匆匆忙忙沖出門前開發(fā)過的地方,因為百貢沉磁的聲音而變得奇怪。 他咬牙低喃,“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百貢心臟猛地一緊,“嘩啦”一聲坐起來,忍痛低吼,“準(zhǔn)備好什么?!” 雄蟲醫(yī)院里,黎坎珥雙手帶著醫(yī)用一次性手套,站在病床前垂眸看著被百貢打了個半死不活的黎巷。 因為受春情藥劑的影響,即使他的身體機能在迅速流逝,他想做的身體也沒消散下去。 黎坎珥戴著口罩,羅衣看不清他的表情,掃過他的雙眸,只看到里面灌滿了復(fù)雜的冷意。 “黎坎珥!”黎戎珞慌張地從外面沖過來,一腳踹開了病房大門,“咚”的一聲,羅衣被嚇了一大跳,連忙回神看去。 “他死了?”黎戎珞喘息著問,大手一把掐住了黎巷的頸動脈,感受到里面仍在跳動的脈搏,黎戎珞可惜地嗤了一聲,“媽的,沒死,真是可惜了!” 他隨手抽了一張消毒紙巾擦手,面無表情把擦過手的紙往黎巷臉上一丟。 黎坎珥就這么看著他動作,沉默許久,將視線落在渾身青紫發(fā)腫的黎巷身上,冷聲問,“哥……你真的沒把他當(dāng)成過雄父么?” 其實他想問的是——你怎么下得去手? 但是一想到總是笑得溫溫柔柔,十分帥氣的雌父竟然曾經(jīng)被黎巷那樣折磨羞辱過……黎坎珥又問不出口。 黎戎珞抬眸掃了他一眼,冷勾起唇角道,“你還小,不懂,別管這些。黎巷讓別的醫(yī)生處理,你去上你的班?!?/br> 黎戎珞看向羅衣,抿了抿唇,還是說,“對不起了羅衣,謝謝你之前配合我?!?/br> 羅衣胡亂搖頭。 他其實也并不是很自愿配合,是他雄父羅硯意逼著他和黎戎珞聯(lián)姻的,如果不是黎戎珞率先找他提出配合假裝這件事,他可能……早就逃了。 黎坎珥看著黎戎珞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低下頭,小聲問,“你來這里干什么……” “不干什么?!崩枞昼竺鏌o表情看向半死不活昏迷不醒的黎巷,突然一把掀開他的被子。 “哥你……”黎坎珥被他嚇了一跳,連忙上前一步。 黎戎珞偏頭睨了他一眼,黎坎珥阻止的手僵在半空中。 黎巷被春情藥劑影響,身體一直下不去。黎戎珞冷嗤了一聲,面無表情地開了錄像,仔仔細細把他的尺寸大小都錄了下來。 他慢悠悠收起錄像窗口,理了理衣服,漫不經(jīng)心冷聲說,“黎坎珥,你不小了,心疼他的同時,你有沒有為雌父心疼過?還有,既然知道我們跟他沒有絲毫血緣關(guān)系,那你知不知道我們真正的雄父他……” 黎戎珞的話說了一半,閉嘴卡在了嗓子眼兒里,他后槽牙緊繃,呼出一口濁氣說,“算了,你要是真心里過不去,你就別摻和這件事,你盡管做你該做的事兒,其余的我會處理。” “哥!”黎坎珥連忙叫住他,“我們雄父……是誰?!” 瑞斯覺得這世界挺魔幻的,他以前在第九軍團搞情報,因為莫須有的情報泄密罪被丟去了垃圾星監(jiān)獄,現(xiàn)在剛從垃圾星出來……就有第五軍團的元帥特地來拜訪他,請求他泄露相關(guān)情報。 一天前,瑞斯還在前往雄蟲別墅區(qū)的星艦上,黎戎珞就獨自一蟲穿著便服坐到了他身邊。要不是他如今病殃殃的,內(nèi)傷還沒好,瑞斯都要以為是什么優(yōu)質(zhì)雄蟲來給他搭訕來了。 黎戎珞臉上沒什么表情,直接開門見山道,“最近發(fā)生的事兒,你應(yīng)該都知道,那我就有話直說了。黎巷當(dāng)初強搶我雌父的事兒……” 瑞斯挺詫異,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兩聲打斷他,慢悠悠道,“黎元帥,那么古老的事兒了,我們年紀(jì)差不多大,你怎么就認為我知道?” 說著,瑞斯覺得好笑,“況且,我是扶艾元帥手下的軍雌,與扶艾元帥都隸屬于第九軍團,你們第五軍團的事兒,關(guān)我什么事兒?” 黎戎珞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冷聲開口,“你想要什么?” 瑞斯抬眸看他,揚起了唇角,“黎元帥,我沒有什么想要的,你還是請回吧?!?/br> 瑞斯油鹽不進,黎戎珞也不好逼他,只是臨走前,黎戎珞回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你的雌弟利安,現(xiàn)在在雄蟲醫(yī)院里,我弟弟就在那里當(dāng)醫(yī)生……” 都是有弟弟的蟲,黎戎珞知道,作為哥哥,他不可能不管自己的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