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一只戰(zhàn)損雌蟲 第20節(jié)
百貢是真煩給別的蟲當狗頭軍師,他自己的扶艾都還沒哄好,這些蟲還一個勁兒的往他跟前湊,礙眼! 百貢不耐煩轉(zhuǎn)身,面無表情進了院子,還沒推開大門,他就聽見里面慌亂的嘈雜聲響,心里一咯噔。 “老大?!” 客廳里,崖瑪驚恐大吼,失手砸碎了盤子,猛然往前沖,“小心?。 ?/br> “唔……”扶艾蜷縮著身子,雙手死死捂住小腹,好不容易恢復的骨翼展開,卻無力煽動,他整只蟲從二樓樓梯口狠狠砸下來。 一瞬間的事兒,洛斯嘴里還塞著勺子,驚恐地眼睜睜看著他往下掉,掉到一半,扶艾即將碰到地板時,一股無形的精神力減緩了他下落的速度,扶艾的身子緩緩落地,輕碰到鋪設(shè)了毛毯的地板。 “當啷……”洛斯嘴里的勺子掉在桌面,他被這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 崖瑪慌忙剎住車,舉在半空的雙手沒派上用場,他連忙跪坐在扶艾跟前,手足無措地說,“老,老大,你怎么了,你……” “扶艾?!”百貢臉色恐怖地踹開大門,看見扶艾倒在地上痛苦發(fā)抖,咬牙一把拽開崖瑪,將滿臉細汗臉色慘白的扶艾抱起說,“別,別怕……” 他的聲音都在顫抖,一邊抱著扶艾慌忙往二樓房間沖,一邊安慰說,“別怕,我在這里,馬上就好,馬上就不疼了……” “唔……別……碰……”扶艾緊咬著牙關(guān),試圖掙扎。 百貢沒給他機會,將他放上床鋪后,慌忙撩開他的衣服,露出他肌rou紋理性感腹部,捏起銀針說,“乖,扎兩針,只扎兩針就好……” 百貢看準xue位,咬牙輕扎了下去,緩緩轉(zhuǎn)動銀針,門外,崖瑪和洛斯焦急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突然面對面撞上,洛斯被崖瑪扇了一巴掌罵,“蠢貨,下樓去洗碗去,我在這兒守著他們!” “可是……”洛斯也著急,還想說什么,他又被崖瑪扇了一巴掌罵,“快滾,你在這兒煩死了!” 洛斯被兇得狗血淋頭,知道再著急也沒用,不如有一只蟲去把家務做了,灰溜溜下了樓。 屋里,扶艾被扎了兩針,劇痛散去,身下的床單卻被他□□緩緩滲透出來的血液染得通紅。暗紅色的血越淌越多。 扶艾胸膛劇烈起伏著,大口喘息,虛軟的身子被百貢擁得很緊,無力掙扎。許久,唇邊輕抵上了杯口。 百貢舒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喂他說,“喝點雌蟲孕草藥水,嗯?” 扶艾大腿上的血液溫熱暗紅,褲腿里粘滿了淤血,他急促地喝干了一杯溫藥水,細長的睫毛被眼淚浸濕,聲音止不住發(fā)顫問,“為,為什么這么多血……” 百貢輕拍著他的后背,略帶上了一絲笑意,柔聲安撫說,“別怕,孕囊里的淤血出來了,補補氣血,恢復一陣子就好了……以后你想懷孕,想生蟲蛋,只要我……只要雄主給力,完全沒問題?!?/br> “真,真的?”扶艾微微瞪大雙眸,滿眼猶疑。 百貢說恢復,可是他的小腹一直在刺痛,從昨天晚上開始,就變成了溫溫的脹疼加刺痛,感覺脹得壓迫到了怪異的地方,又疼又帶著一點爽快……十分詭異…… “真的?!卑儇朁c頭保證。他上次趁著扶艾劇痛,把他孕囊里的淤血都逼到一起了,今天淤血終于散了,一涌而出,反而是好事,意味著扶艾正在迅速恢復,百貢挺高興的。 屋里的血腥味兒逐漸濃郁,淤血散得差不多了,停止了流淌,床已經(jīng)臟了大半張。扶艾唇色慘白,兩條無力的胳膊虛虛地環(huán)著百貢的脖頸。 “在這兒坐會兒,嗯?”百貢也不嫌臟,染了一身血,把他抱到貓貓頭沙發(fā)上,給他遞了一根山楂膏似的散發(fā)著誘蟲香甜氣息的軟藥點心說,“乖,嘗嘗這個,這是修復孕囊的?!?/br> 扶艾捏著軟藥點心的手微顫,咽了咽口水,一下把整個點心塞進嘴巴里。沒有預想中的苦澀難聞,軟藥點心香香甜甜的,散發(fā)著一股柔順溫暖的氣息。 “嘩……”百貢一把將染血的床單撤下。 “老大怎么樣了?怎么樓上的血腥味兒那么濃?!”一樓客廳,洛斯擦著手慌慌張張出來,就看見崖瑪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他狗似的湊到崖瑪跟前說,“要不我們還是上醫(yī)院吧,百貢他到底行不行的……” 崖瑪喝了一口茶,老神在在地說,“沒事了,老大身子虛弱睡著了,百貢在隔壁洗衣房給老大洗衣服,任勞任怨的,比雌蟲還像雌蟲……” “什么?”洛斯不信,往洗衣房瞅了一眼,果然看見百貢在洗衣服,嘴角微抽,“他怎么回事兒?剛剛老大咋了?” 崖瑪也睨了洗衣房一眼,覺得挺無語,哪有雄蟲混得這么窩囊的?他們連給雌蟲說兩句軟話都覺得是對雌蟲天大的恩賜了,怎么可能給雌蟲洗臟衣服……還非得手洗…… “嘖……”崖瑪嫌棄地搖了搖頭,嘆氣說,“老大以后啊,怕是能嬌氣起來咯……” 雄蟲委員會的蟲內(nèi)部糾結(jié)了一個多星期,終于統(tǒng)一口徑,不來抓百貢和扶艾了,成了雄蟲委員會一把手羅硯意帶著一群雄蟲登門拜訪。 扶艾身子好了許多,稚嫩的骨翼張開一次之后,就像春天里的野草,見風就長,骨翼硬度不斷加強。孕囊雖然說好了,但小腹仍漲漲刺刺的疼,又疼又有感覺,扶艾搞不明白那種奇怪感,坐在沙發(fā)上蹙眉沉思。 雄蟲委員會的領(lǐng)導們一進門就看見抱著抱枕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的扶艾,上下打量他許久,走到他跟前冷嗤說,“扶艾元帥自從換了未婚雄主后,似乎嬌氣了不少?連照顧雄蟲的責任都擔不起來……嘖!” 百貢放茶盤的動作一頓,拉了一把褲腳在扶艾身側(cè)的沙發(fā)坐下,冷聲說,“洛斯,送客!” “好嘞!”洛斯蹭地一下站起身,擼袖子說,“請吧,各位珍貴的雄主委員會領(lǐng)導們!” “哎!別別別,大家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進門后一直笑吟吟看著他們的羅硯意連忙打圓場說,“我們今天來啊,不是來找茬的,只是例行調(diào)查,例行調(diào)查……” 洛斯看了百貢一眼,百貢頭也沒抬,洛斯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冷冷地嗤了一聲說,“請吧各位領(lǐng)導,我們跟一進門就嘲諷我老大的蟲沒什么好說的。” 崖瑪雙手抱胸坐在旁側(cè),翹起二郎腿譏笑,“沒什么好調(diào)查的,各位領(lǐng)導,我們這兒雌蟲太多了,怕礙著你們珍貴的眼,耽誤你們寶貴的時間,您各位還是請回吧,就不勞煩你們看我們不順眼亂罵了。” 洛斯和崖瑪你一句我一句,把最開始出聲諷刺扶艾的雄蟲堵得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卻只能憋屈地捏緊拳頭強忍住心中的怒氣。 下馬威沒給成,正在慢條斯理泡茶的百貢也絲毫沒有要給臉他們的意思,羅硯意眼底的涼意一略而過,面上矜笑著道歉,“真是不好意思,下屬心直口快,我們沒有看不起扶艾元帥的意思,各位別在意。” 百貢抬眸掃了他一眼,將開水沖進玻璃茶壺里,漂亮的花瓣暈染開來,無色無味的開水緩緩變成了淺紫色。 羅硯意和一群蟲站在他們面前,百貢不出聲,沒有蟲敢說話,客廳陷入沉寂。滋補的花茶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變成紅色,花朵在水里盛開,十分漂亮。 百貢倒了一杯放到扶艾面前,軟聲叮囑說,“嘗嘗,甜的?!?/br> 扶艾冷冷清清抬眸,漂亮的眸子里有些茫然。 百貢晾著雄蟲委員會的蟲,就為了給他泡花茶? “對,對不起,扶艾元帥?!背雎暢爸S扶艾嬌氣的雄蟲終于頂不住百貢的冷處理,在羅硯意帶著冷厲和威脅的視線下,漲著臉對扶艾道了歉,一說完,他立馬撇開了頭,仿佛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屈辱。 百貢面無表情睨了羅硯意一眼,淡淡開了尊口說,“請坐?!?/br> 羅硯意在心里咬牙,如果百貢不是珍貴的3s級雄蟲,甚至可能是珍貴的4s級,5s級雄蟲……他根本不可能這么卑微!當務之急就是要搞清楚百貢的精神力到底有多強,這樣他們后續(xù)才能跟進利用。 羅硯意臉上的笑意深了深,拉開椅子在他們對面坐下,笑笑說,“黎副會長,怎么樣,百貢這孩子比我們原先預想的還要厲害些吧?不止厲害,還知道疼雌君。” 那就意味著,扶艾就是百貢的軟肋,以后只要拿捏住扶艾……羅硯意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他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告訴他,有軟肋的蟲絕對比毫無牽掛的蟲好對付好收買。 他旁側(cè)坐的雄蟲委員會的二把手黎巷斯斯文文地笑了笑,沒發(fā)表什么意見。 黎巷是黎戎珞的雄父,他與黎戎珞有五分像,氣質(zhì)溫文爾雅,已經(jīng)過了半百的年紀,看起來還是十分年輕,與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羅硯意是兩個極端。 帝國十大軍團與雄蟲委員會的關(guān)系錯綜復雜,黎家和羅家混在一起,黎戎珞和羅衣是未婚夫夫關(guān)系……知道這一層,百貢倒覺得前幾天下午巴巴來找他打聽賽諾的事兒的黎戎珞很可笑…… 自己都有未婚雌君了,還怪賽諾冷他。 不過,聯(lián)姻是為了權(quán)勢和財富罷了,黎戎珞似乎和黎巷不是一條心。他雖然和羅家的羅衣是未婚夫夫,但根本不喜歡羅衣,反而追著賽諾跑…… 百貢的視線在他身上頓了頓,給扶艾拿了一塊糕點,偏下頭小聲說,“這個也是甜的,玫瑰花糕,嘗嘗?” 扶艾看了笑瞇瞇盯著他們的羅硯意一眼,抿唇搖頭說,“你吃。” 第24章 “那喜歡哪個就自己拿, 嗯?”百貢轉(zhuǎn)手把玫瑰花糕塞進了自己嘴里,直接把裝糕點的盤子挪去扶艾跟前。 洛斯和崖瑪眼巴巴看著, 直咽口水, 就是不敢吭聲要嘗嘗。糕點只有三塊,一塊一口的大小,兩個玫瑰花糕和一塊兒晶瑩剔透的酸棗糕, 只是為扶艾準備的。 羅硯意瞥了一眼那盤點心,笑得滿臉深意, “看來星網(wǎng)上的傳言并不都是假的,百貢你對扶艾元帥……真是沒話說啊?!?/br> 百貢連個眼神都沒給他,漫不經(jīng)心給自己倒了一杯花茶,淡漠說, “有事說事,沒事請回?!?/br> 羅硯意受了冷待, 也不生氣,厚著臉皮笑瞇瞇說,“這茶看起來不錯, 怎么里面還飄了幾朵花……是什么茶?能不能給我倒一杯嘗嘗?” “不能?!卑儇暶蛄艘豢诓杷?,冷冷抬眸。這群蟲來沒安什么好心,他懶得招待, 也不想做個表面功夫給他們好臉色。 “百貢你……”羅硯意心里不爽快,他已經(jīng)這么卑躬屈膝跟他們說話了, 結(jié)果還……羅硯意對上百貢陰狠的視線,頭皮一麻, 笑意僵了一瞬, 連忙轉(zhuǎn)了話題訕訕道,“說, 說正事,說正事哈哈……” “百貢,你必須實話告訴我們,你的精神力現(xiàn)在到幾級了?”黎巷慢條斯理開口,仿佛聲音里都帶著書卷氣,“這樣,我們后續(xù)才能為你做好保護措施,以防你精神力□□……” “是的,幾千年來,我們蟲族除了蟲族女王這個偉大的蟲王象征,還沒有哪只雄蟲的精神力能突破3s級,到達4s級或驚人的5s級。所以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危險,隨時都有精神力暴走的可能?!绷_硯意十分篤定。 他恨不得百貢趕緊精神力暴走去死,但是一只3s級的雄蟲精神力自爆,都足以炸平幾乎一個星球……關(guān)乎自身的安危,羅硯意不得不慎重。 百貢把茶杯放下,漫不經(jīng)心勾唇說,“我是3s級雄蟲,這不是你們雄蟲會員會測出來的?” 現(xiàn)在這群蟲還來試探他……百貢微瞇了瞇眸子,略有些不耐煩了。 “這……”羅硯意與黎巷對視了一眼,都沒了話講。 照理說他們雄蟲委員會絕不會出錯……但是百貢的表現(xiàn)實在是……怪異!百貢甚至能直接碾壓包括林檁在內(nèi)的一大片軍蟲,這是尋常3s級雄蟲絕對做不到的…… 憋了許久,見百貢油鹽不進,羅硯意在心里暗罵了一聲,瞇著眼轉(zhuǎn)向扶艾說,“扶艾元帥也回主星有幾天了,第九軍團的軍務堆積了好幾個月,元帥打算什么時候回第九軍團?” 扶艾喝茶的動作微頓,張了張口,就被百貢搶了話,“雄蟲委員會要管理帝國十大軍團的事?怎么現(xiàn)在的雄蟲委員會管理范圍那么大了?是不是扶艾處理完第九軍團的軍務還要向你們匯報?” 百貢的語氣陰冷,十分不耐煩。他的死亡三連問直接把雄蟲委員會推到了軍部陣營,這要是被軍政兩界的蟲知道了,帝國必定會鬧翻天。 “這,這話可不能亂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隨口一問罷了,軍團的事兒我們雄蟲委員會是不插手的,元帥不要放在心上!” 羅硯意沒想到百貢竟然會護著扶艾護到了這種地步,半句刁難都不肯讓扶艾受……他的額頭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連忙否認百貢的說法。 黎巷上下打量百貢許久,突然笑了笑,示意手下拿了一張卡片過來,推到百貢面前說,“這是我們黎家和羅家孩子的宴會,戎珞你應該認識?是第五軍團的元帥,他跟羅會長家的雌蟲羅衣要商量婚期了,歡迎你……你與扶艾元帥來參加?!?/br> 扶艾定定地望著那塊兒卡片,面無表情。這樣正式的結(jié)婚儀式,幾乎是每一只雌蟲夢寐以求的。只是可惜,訂婚后雌蟲的財產(chǎn)全部會轉(zhuǎn)移到雄蟲名下,而雄蟲不愿意在雌蟲身上浪費錢,他們根本不可能給雌蟲這樣的儀式感。 黎羅兩家這樣的陣仗,可見他們對黎戎珞和羅衣婚事的重視了。 百貢順著扶艾的視線瞥了一眼那塊巴掌大小的紅色卡片,上面鐫刻了一個大大的“囍”字,十分喜慶……他悄悄在自己的結(jié)婚小本本上打了個勾,計劃著以后給扶艾也弄一個。 深夜,雄蟲醫(yī)院的病房空曠幽靜,醫(yī)務機器人倒在地上,被林檁用精神力砸了個稀爛。 白天時,坎珥路過看見了,翻了個白眼就走了,根本沒有給他更換醫(yī)務機器人的意思,以至于林檁現(xiàn)在想下床,只能自己吃力的扶著墻走。 他走到一半,眼前黑影一閃而過?!白汤瞺”監(jiān)控被破壞,電流聲時大時小。林檁心里一緊,慌張?zhí)ь^,還沒來得及看清什么,就被兜頭狠砸了一拳,兩條guntang的鼻血呼啦啦流下來。 “誰唔?!”林檁捂著鼻子驚恐踉蹌,推翻了桌面器材,“叮呤當啷”亂響。 “艸你媽的……”百貢甩了一下染血的手,從黑暗中走出來,他仿佛從惡鬼尸河里走出來的閻羅,恐怖駭蟲。 “百,百貢?!”林檁看清他的臉,驚恐地被地上的器械絆了一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一抬頭,“咚”的悶響…… “嗬唔……”扶艾蜷縮著身子,捂住小腹難受地動來動去,他整個蟲埋進了柔軟的被子里。 房間的落地窗僅開了一道縫隙,花朵與泥土的清香和溫良的夜風一起,帶上了此起彼伏的蛐蛐蟬鳴聲,擠過縫隙跑進來。扶艾終于忍不住,咬唇攥住自己動了起來。 汗水浸濕了床被,“唔……”的咬唇悶哼出聲,扶艾一把掀開被子,大口喘息,濕漉漉的手掌心散發(fā)著淡淡地氣息,他用手背蓋住眼眸,水順著指縫滑落到臉側(cè)。 扶艾胸膛起伏,喘息了好一會兒,小腹仍漲漲的刺痛,刺激到了奇怪的地方,感覺越來越明顯,扶艾忍不住咬牙翻身側(cè)躺,“嗬呃……” “當啷……”陽臺外輕響了一聲,扶艾渾身一僵。 百貢大門不走,從陽臺下爬了上來,小心翼翼推開陽臺窗戶看了一眼。 黑暗中,扶艾僵著身體一動不敢動,心臟噗通噗通跳得飛快,他怕百貢突然闖進來看見自己動手疏解,看見他滿手亂七八糟的樣子…… “別怕,是我……”百貢聽出他氣息混亂,知道他還沒睡,小聲說,“大門鎖了,我把自己關(guān)外邊兒了,就借你的陽臺用用,我這就回去了,你快睡吧,別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