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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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別想那么多了,既然想不起來就不要勉強自己。” 肯特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嘴邊綻放出迷人的笑容。 “的確?!?/br> 鐘意想想也是,沒必要為了一些記不起來的事浪費自己的腦細胞,快速解決完餐盤里的通心粉后走進主控室。 主控室光線幽暗,高科技制成的落地舷窗外還是那顆緩慢自轉的行星,幽幽的光透進來,讓人內(nèi)心平白升起無盡的孤獨感。 “這種感覺很糟糕對嗎?” 肯特走到她身邊,說。 “是的,感覺十分孤獨?!?/br> 她凝視著浩瀚無垠的太空,感嘆一聲。 “或許我們可以利用某件事來發(fā)泄一下。” 肯特的提議讓她一愣,問,“發(fā)泄?怎么發(fā)泄?” “跟我來吧。” 他神秘地笑笑,轉身離開主控室,一路來到健身區(qū)域。 “戴上它?!?/br> 肯特丟給她一副紅色拳擊手套,下巴往不遠處的拳擊擂臺點了兩下,“有時候拳擊可以發(fā)泄出內(nèi)心的各種情緒。” 他熟稔地給自己戴上黑色拳套鉆進拳擊擂臺,調(diào)整好姿勢向鐘意投去‘你快出招’的表情。 鐘意站在他跟前,做出攻擊的姿態(tài),笑道:“你得讓讓我,畢竟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碰過拳擊了。” “當然,我對女士向來紳士?!?/br> 他笑笑,一雙藍眼分外迷人。 別看鐘意瘦瘦小小,可當她脫掉寬松的T恤,裸露的臂膀和小腹肌rou線條格外明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練過的,肌rou線條很是緊實漂亮。 砰砰砰—— 擂臺上傳來拳套相觸的悶響,鐘意出招迅速且靈敏,打得肯特連連躲避防守。 不過肯特也不是吃素的,逮住她沒有設防的間隙一拳招呼過去,一拳頭過去震得她手臂發(fā)麻。 “你惹到我了肯特?!?/br> 她咬咬牙根,強烈的勝負欲被肯特勾起,連出十幾招打得生活艙到處充斥著拳套相撞的聲音。 兩人打拳打了很久,十五分鐘后,各自癱在擂臺上大口喘氣。 “呼...呼...” 鐘意躺在那兒一動不動,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后渾身都是黏糊糊的熱汗,濕透的運動內(nèi)衣緊貼著身體。 “感覺...感覺如何?” 肯特問。 “非常爽快?!?/br> 他說的沒錯,只有把內(nèi)心的情緒釋放出來才會覺得輕松一些,就像現(xiàn)在,她的rou體雖然很疲憊酸痛,但精神是飽滿的。 “待會兒要一起喝一杯嗎?” 他問。 “可以,不過在那之前我得先去洗個澡?!?/br> 鐘意起身去了休息室,脫掉渾身濕透的內(nèi)衣站在花灑下面,任由溫度適中的水流漫過全身,沖刷掉滿身黏膩。 水流聲嘩嘩作響,腦海里意外地浮現(xiàn)多年以前在z國鄉(xiāng)下時的生活,平靜自得,躺在院子里的那棵槐樹下面聽著蟬鳴,欣賞月色... 只是那樣的日子不會再有了,她在太空漂流了這么多年,地球上唯一的親人估計都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況且現(xiàn)在的地球也是千瘡百孔... 流水在她關上花灑的剎那停止,她踏出浴室,隨手披上浴袍坐在床邊,從床頭柜的抽屜翻出那張褪色的合照,眼眶一熱。 “爸爸,mama,我不該踏上貝克號的,不然...” 兩滴熱淚滴在照片上,水痕劃過合照里中年夫婦的面龐。 “Lindsay,你...哦,抱歉,我不是故意...” 肯特走進來,看到她拿著張照片掉眼淚,臉上表情凝滯了一瞬,趕忙道歉。 “沒關系。” 鐘意擦掉眼淚,問:“有什么事嗎?” “我是想說,酒已經(jīng)準備好了?!?/br> 肯特撓了兩把頭發(fā),無意瞥見她浴袍下的裸露肌膚,十分紳士地將目光轉移到別處并退出房間站在入口處。 “好的,我馬上就過去?!?/br> 鐘意小心地收好照片,換上干凈的衣服與他再次回到餐廳,一眼就看到餐桌上擺了幾瓶蘇格蘭威士忌和普通啤酒。 “你還好嗎?” 肯特落座,想到剛才她的異樣,問道。 “嗯,還不錯。” 她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但是對父母的思念還是沒有辦法完全忽略,強烈的悲傷涌上心頭,她不得不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一口悶盡。 “慢點喝,小心喝醉了?!?/br> 肯特知道她是想念親人了,溫聲提醒道。 “我會的?!?/br> 辛辣嗆口的液體滑入喉嚨,她下意識憋了口氣,等再呼氣的時候,隱約品味出蘇格蘭威士忌的煙熏味和獨特的海水味。 接連幾杯酒水下肚,她開始覺得暈暈乎乎,整個人像是身處在太空的失重狀態(tài)里,身體輕飄飄的隨著重力漂浮。 “你醉了?!?/br> 肯特的聲音在這一刻好像變得好遠好遠,仿佛是從宇宙深處飄來。 “或許...或許我不該成為醫(yī)療員踏上貝克號...不然...不然我也不會失去我的...爸爸mama...” 她伏在冰涼的餐桌上,想到離開地球時父母已經(jīng)有些蒼老的面龐,眼淚止不住地流。 “你醉了,我送你回休息室好嗎?” 肯特把她橫抱起來走去休息室,安頓好醉成一灘爛泥的鐘意,才安安心心地離開。 ———— 第二天,鐘意頂著亂糟糟的造型蹭地從床上爬起來,揉揉酒后暈沉的腦袋,一雙眼腫得睜不開,眼角處的分泌物更是糊得視野模糊。 “什么聲音,怎么這么吵...” 她鉆進淋浴間簡單洗漱后跟尋聲音離開休息室,打著呵欠看到分散在各處聊天的貝克號成員們,瞬間清醒大半。 “奧羅拉!” 她猛地撲向同為醫(yī)療員的奧羅拉,硬生生給對方撞了個趔趄。 “哦!你快把我的胃撞出來了,林賽?!?/br> 奧羅拉穩(wěn)住身體,給予鐘意一個十分熱情的擁抱。 和奧羅拉聊了會兒,然后又跟其他/她成員挨個擁抱。 “朱利安,好久...不見?” 鐘意站在心理師朱利安跟前,極為懷念他溫暖的笑容和琥珀色的眼睛。 朱利安和她一樣都來自Z國,唯一不同的是,他是混血兒,個子頎長,擁有歐洲人的骨相,亞洲人的皮相,挺鼻深目,濃黑的長眉壓著眼,戴著副細框的金絲眼鏡,反光的鏡片減少幾分眉眼處不易靠近的冷淡。 “嗯,好久不見?!?/br> 他的態(tài)度還是和以前那樣不咸不淡,嘴邊噙著讓人挑不出毛病的疏離笑意。 唉... 她其實很早的時候就喜歡他了,可惜他無論對誰都是副淡淡的樣子,很難走近他心里。 “不抱一下嗎?” 鐘意裝作大大咧咧地用拳頭碰了下他的胳膊,挑眉笑問。 朱利安的目光平靜地掠過她的臉,許久沒有反應。 鐘意嘴邊的笑快要裝不下去了,嘴角微不可見地輕顫兩下,尷尬且艱難地找回自己的聲音,“那,那什么,你介意的話可以不...” 然而下一秒,對方將她抱進懷里又很快松開,“你看起來...很尷尬?!?/br> 他留下的不止這一句話,還有縈繞在鐘意鼻尖的清冽氣味。 “果然是學心理的,說話這么直接...” 鐘意在他身上栽了個跟頭,勉強自己忘記剛才尷尬的一幕,再次回到奧羅拉身邊。 “利維爾,我有些事需要跟你們說?!?/br> 威廉敲了敲餐桌,喧鬧的餐廳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齊刷刷望向他。 “就在剛才,肯特向我告知了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有什么快說吧艦長,不要再吊胃口了?!?/br> 本坐在那兒,姿態(tài)與說話方式格外的吊兒郎當。 威廉皺眉掃了他一眼,繼續(xù)道:“貝克號出現(xiàn)了故障,導致我們在七十年前就該抵達地球,而現(xiàn)在,我們正在太空里流浪?!?/br> “什么?。俊?/br> “你是在騙我們對不對?。俊?/br> “我不會相信的,貝克號可是艾維斯集團最精美的作品!” 威廉的話音剛停,原本安靜的餐廳再次哄鬧起來,所有人嘰嘰喳喳地說著不可能。 早已得知貝克號故障的鐘意和肯特對視一眼,表情也沒好到哪里去,沉默地抿緊嘴巴。 “安靜!” 威廉大吼一聲,粗糲的聲線配上他那副健碩高大的體型,威懾力十足,吼得所有人安靜得像個鵪鶉。 鐘意休眠這么久哪里能承受威廉這么一嗓子,嚇得她肩膀一抖,等平復下來后心有余悸地拍拍心臟,“嚇死了。” 奧羅拉聞言默默握住她的手,小聲說:“威廉向來這樣,別怕?!?/br> 奧羅拉手心的溫度讓鐘意安心不少。 “艾瑞克,戈登,你們兩個去機芯檢查,瑪?shù)铝漳闳z查一下主控室,其他人再去找找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出現(xiàn)了故障。” “另外,林賽,你跟我來一下?!?/br> 威廉的視線停留在她身上,眾人散去后,她跟上威廉來到主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