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叫我搶鏡王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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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她能想到什么好辦法,能夠讓那個隱藏在暗處的人暫時不敢動她。 祝弦月想到。 這樣的辦法很難,但也不是沒有,只是需要看天命。 祝弦月沿著走廊朝著做飯的前廳走去。 左舟買下的這個小店地板是木制的,踩上去會有咯吱咯吱的聲音。 ——飯店的房頂上,懸掛的是暖黃色的燈。 進了這家小店的門,就可以看見一個很大的柜臺和幾套小小的桌椅。 客廳的中央掛著一臺很老的電視機,里面總是播放著一些老電視和老電影,偶爾也會放放一些體育項目。 左舟就站在柜臺后面。 他做的飯其實很麻利,麻利的令祝弦月有點心虛。 畢竟說來慚愧,祝弦月現在做飯水平也就僅限于下個方便面這一種。 做飯的臺子跟客人吃飯的地方相隔不遠,如果客人有興趣,還可以一邊吃飯,一邊看左舟切菜。 今天電視上播放的就是一部老電視劇,祝弦月小時候曾經看過的,曾經有一段時間很火。 不過,這電視劇也有十來年了,所以當祝弦月穿過大堂的門過去,她仿佛有種穿越時空的感覺。 左文就吐槽過她爸像個老頭子的審美,平時除了愛看老電視劇和老電影外,還特別摳門,常年穿半新不舊的衣服,喝濃的要死的茶水。 她這個年級的小姑娘正是喜歡和別人攀比的時候。 左文也曾經說過,她的同學們一般都穿著很鮮艷的衣服,買著時下最為流行的小說和零食。 但左舟從來不讓左文吃零食,他甚至連碳酸飲料都不許左文喝。 祝弦月天天看著十幾歲的小姑娘跟她爸一樣喝茶水,自己都覺得受不了。 她走過去的時候,左舟剛剛炒好一盤菜,連頭都沒抬,當祝弦月經過的時候,隨手遞給了她,“二號桌的,給人家送過去?!?/br> “好?!?/br> 祝弦月接了過來,朝著二號桌走了過去。 兩個人平時在飯店里的對話都是這么的言簡意賅,連個多余的字都沒有。 畢竟從公園往飯店里回來的這一路上,左舟就再三囑咐過在飯店里不可以多說話。 他對外的脾氣一直都很好,盡管這店開了沒幾天,但是附近左鄰右舍都說左舟是個非常溫和的老板。 有不少人聽說左舟是個單身漢,甚至還琢磨著要不要給他說個媒什么的。 但他在面對祝弦月的時候,卻總是這個惜字如金的樣子。 二號桌離柜臺不遠。 祝弦月把菜給二號桌的客人端過去的時候,那上面有一個人一直在喝酒。 他喝了好幾瓶了,從進門以來就一直在喝,十分的顯眼。 祝弦月本來不認識這個人,但是她經過的時候,卻聽見小白那邊發(fā)出了點聲音。 “哎呦,老戰(zhàn)友啊?!?/br> 祝弦月心下一動,想抬頭看一眼眼前那個人的長相。 她還沒來得及抬頭時,就聽見那人一邊喝酒,一邊漫不經心的對左舟的方向說道: “你說你,退了休之后居然來到這么個地方當廚子,真是屈才了,你比現在上頭坐著的那些尸位素餐的人強百倍。” 左舟正在那邊炒著菜,抽油煙機嗡嗡作響,也不知道聽沒聽見這邊的聲音。 那人喝完了酒,抬起醉眼朦朧的眼睛,朝著祝弦月看了過去,只看了一眼,就忽然笑了起來。 “哎呦,退了休了,就找了這么個小白臉來打下手嗎?” “左舟啊左舟?!彼贿呎f著,一邊放下酒瓶笑道,“不是我說你?!?/br> “就算你不是按照正常步驟退的休,你也不至于這樣虧待自己吧,這種人,以前的你可看不上啊。” 第31章 有備無患 祝弦月端著盤子從二號桌回來的時候, 還滿頭霧水。 “這家伙誰???”她道,“說話這么拽?” “呃……”小白似乎沉默了一會。 “他,他以前好像不這樣對你哥說話啊?!?/br> 左舟依舊還在那里炒著菜, 祝弦月看了眼,對方也沒有抬頭的跡象。 她微微的揚了揚眉毛, 卻也沒說什么, 而是轉過頭, 開始偷偷觀察那個二號桌的客人。 這人身體很健壯,手臂上有一塊很大的傷疤,面容很堅毅。 雖然這么說有點刻板印象,但是這老哥的樣子一看就像是當兵的。 “現任第64號特種部隊營長,杜懷英。”小白道,“以前他曾經在你哥的手底下干過一段時間, 身手還算不錯, 就是人莽撞了點?!?/br> “哦這樣……等等,第64號特種部隊?” 祝弦月神情忽然凝重。 “是錯覺嗎?我怎么總覺得這個名字我聽過呢?” 她在突然沉默的小白面前,開始瘋狂的回憶, 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 然后, 祝弦月的耳邊就漸漸的回響起了一個聲音。 “——這種沙袋訓練方式, 簡直跟六十四號特種部隊那群沒腦子的家伙一模一樣。” …… 祝弦月的眼神忽然變的曖昧不明了起來。 她用皮笑rou不笑的語氣對小白說:“我說怎么這么耳熟,這不就是我往身上綁沙袋的時候,你用來嘲諷我的那個部隊嗎?” “怎么了?我嘲諷有什么問題嗎?我本來就覺得那種往身上綁沙袋的訓練方式很笨嗎?!毙“桌碇睔鈮训恼f了一句,聲音又忽然小了下來。 “但是這家伙以前也沒這么笨啊。” 祝弦月看了眼在那邊炒菜的左舟, 還有喝酒的杜懷英,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 “說起來,小白, 我現在有個新的想法,你想知道嗎?” “什么想法?先說出來聽聽?!?/br> 祝弦月靠在墻邊看著杜懷英道,“不得不說,這家伙應該不是有意的,不過我對他可沒左舟那么有耐心。” “那不如來給他一點小小的驚嚇?” 杜懷英喝完了好幾杯酒,當他正想給自己再倒上一杯的時候,卻忽然看見左舟端著最后一盤菜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終于舍得從你那個柜臺后面出來了?”他道。 左舟沒說什么,只是把手里那疊菜放到了桌子上。 “我還以為你要守著你的灶臺,在那里待到天荒地老呢?!?/br> 杜懷英調侃的說道。 “哪有,老戰(zhàn)友見面,豈不是要好好的敘敘舊嗎?!?/br> 左舟從旁邊的桌子上拿出一個空杯,然后毫不客氣的拿起桌子上的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最近怎么樣?”他仰頭喝下一杯后忽然問。 “變的比之前還要差一點?!倍艖延⒑攘丝诰频?。 “你也能猜到的吧,那家伙走了之后,邊境最近根本沒人愿意接手,大家都覺得那是個爛攤子?!?/br> “爛攤子?”左舟喝了口酒,嘴邊忽然帶上了一絲不知道是什么意味的冷笑。 “爛攤子不是也撐了這么久嗎?那家伙留下來的那些家底還不賴嘛,被別人搜刮了那么久,還沒有敗光?!倍艖延⒋蟠筮诌值牡?。 “呵?!弊笾勐犚娺@句話,又發(fā)出了一聲冷笑。 他正想繼續(xù)說什么的時候,卻忽然看見祝弦月從拐角處拐了過來。 杜懷英似乎也想說什么,但是看了眼祝弦月,卻又閉了嘴。 兩個人心照不宣的停止了這個話題,開始安安靜靜的喝酒。 “老板,孫姨讓你晚上給她燉一鍋鯉魚送過去,要六斤的?!?/br> 祝弦月手里捧著一口大鍋走了過來,她把鍋“咚”的一下放到了柜臺上面。 這個飯店接的基本都是附近左鄰右舍的單子,有些人家不想用飯店的餐具,所以干脆會把自己家的鍋碗瓢盆拿過來。 孫姨是魚類的狂熱愛好者,她就是魚類的超度之神,吞噬了無數死魚罪惡的靈魂。 祝弦月現在身穿著店內圍裙,兩只手上全都是水,一副再敬業(yè)不過的店小二模樣。 她隨意的把濕了的手往圍裙上擦了擦,然后眨巴著眼睛看左舟。 左舟嘴里那口酒還沒咽下去時,旁邊卻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哎呀,你老板正在跟人家喝酒呢,你沒點眼力見嗎?” 杜懷英罵罵咧咧的道,“你這個伙計從哪找的,連這點規(guī)矩都不懂?” 左舟喝酒的動作突然頓住了。 祝弦月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圍裙,看起來有些尷尬的問了一句,“呃,那你們先聊著……我先回避?” “這不是應該的嘛?還用問,趕緊走,順便把這幾個酒瓶子拿走吧?!倍艖延]等左舟發(fā)話,就相當隨意的把桌子上的幾個空酒瓶遞給了祝弦月。 “下回有點眼力見,人也老大不小了,還這么不會來事?!?/br> 杜懷英嘀咕了一句,轉過頭來,一臉興味盎然的看著左舟道,“說到哪了?” 左舟定定的看了他半天,才把自己嘴里的那口酒咽了下去,“說……說到家底的事?!?/br> “家底,對了,家底。”杜懷英看著左舟,聲音忽然低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