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學校也可能會有人渣，再不好的學校也可能會有品學兼優(yōu)的好學生。

    僅此而已。

    第12章 賀沉跳舞就像在做廣播體cao

    賀沉的話太重。

    綜藝編劇尷尬得面紅耳赤，反駁道：“賀沉老師，于博士的題雖然有不足，但你也不用這么咄咄逼人?！?/br>
    賀沉看向他，“你是……知名編劇謝東樹？”

    “對。”謝東樹很得意，“賀沉老師好眼力?！?/br>
    編劇撞到了槍口上，賀沉皺了皺眉，“你就是那個為了綜藝熱度，讓女明星穿超短裙在透明樓梯上走路的變態(tài)？”

    謝東樹笑容一僵，記憶回到二十年前，那是內(nèi)娛最大的一次綜藝事故，綜藝播出后，幾個女明星的裙底照被發(fā)得全網(wǎng)都是，評論區(qū)充斥著大量侮辱和謾罵，有一個女孩不堪受辱，躺在浴缸里割腕自殺了，尸體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整個浴室里都是血。

    “賀沉老師，當時我只是個實習編劇?！本巹」Ｖ弊诱f：“透明樓梯又不是我設計的。”

    “是嗎？”賀沉翻出一張截圖，明顯做過充分的調(diào)查，“所以綜藝錄制的前一天晚上，為什么你會在那個自殺的女明星微博下評論，說很期待她明天穿超短裙在透明樓梯上漫步？這個……是你的小號吧？”

    謝東樹一噎，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拿來口嗨的小號，為什么會被賀沉扒出來。

    他不知道賀沉手里還有多少他的黑料，一時間不敢輕易開口。

    會議室沉寂了四五秒，正在轉(zhuǎn)筆的賀沉開口：“誰還有什么問題？”

    “……”

    一片死寂，無人應聲。

    “我的題你全盤否定。”于嘯豪說道，“那是不是也讓我們見識見識，你出的題？”

    賀沉指尖的筆一頓，還貼著創(chuàng)可貼的手指握住筆，唰唰唰地在紙上寫著。

    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五分鐘后。

    眾人在投影屏幕上看到賀沉出的題，愣了愣。

    第一眼看到的是字，鐵畫銀鉤，正倚交錯，線條粗細變化明顯，字形跌宕有致，讓人覺得賞心悅目，能想象到意氣風發(fā)的少年郎肆意揮毫潑墨的傲骨。

    ……

    會議結束后。

    李秘書已經(jīng)站在門外等賀沉了。

    項目部的人從會議室里魚貫而出，低聲八卦著：

    “我怎么覺得賀沉比于嘯豪靠譜？”

    “賀沉的題更接地氣，考驗的是思維能力，于嘯豪的題純屬是來賣弄專業(yè)術語的，一道題二三十個專業(yè)詞匯，一個物理綜藝，考的又不是對專業(yè)名詞的記憶力，真沒必要。”

    “對啊，咱們這綜藝是面向廣大網(wǎng)友，又不是面向物理教授，誰看得懂？”

    “而且于嘯豪出的都是論述題，能讓觀眾緊張激動熱血沸騰的，是你這道題最后的結果有沒有算對，你論述過程寫得像花一樣也沒人看啊?！?/br>
    “這個賀沉……挺不簡單的?！?/br>
    李秘書瞥了一眼還在趴在會議桌上寫寫畫畫修改題目的賀沉，壓低聲音對門口幾人說：“別瞧不起賀先生，賀先生高二那年，就已經(jīng)被中考命題組的人破格錄用，找他去出中考題了。”

    眾人：“…………”

    高二？中考命題組？出中考題？

    這是個什么級別的怪物大神啊啊啊啊?。?/br>
    等眾人都走后，李秘書親自帶著賀沉，乘坐總裁專梯直達十二樓。

    十二樓是聞氏頂層。

    所有高層的辦公室，都在這里。聞硯深的辦公室在走廊的最里側(cè)，也是采光最好，面積最大的辦公室。

    “賀先生，李秘書。”

    “賀先生好?！?/br>
    “賀先生早，李秘書早?！?/br>
    賀沉很疑惑，“他們怎么都認識我？”

    前段時間，賀沉被網(wǎng)友戲稱為住在熱搜榜上的男人。

    但聞氏高層又不是菜場大媽，是不會閑到天天去看娛樂八卦的。

    “當然認識您。”李秘書禮貌地笑了笑，“賀先生，您的照片擺在聞總辦公桌上一年多了?！?/br>
    賀沉臉有點燙，低聲道：“讓他收起來吧，以后要是被聞盛鄴發(fā)現(xiàn)了，遭殃的人又是我?！?/br>
    聞盛鄴是聞硯深的父親，在外交部工作，身居高位。

    “賀先生。”李秘書愣了下，試探著問：“您似乎……不太喜歡聞部長？”

    “不敢?！辟R沉神色微微冷了，沉默了兩三秒，轉(zhuǎn)移話題，“你這是要帶我去哪里？”

    “賀先生，公司宣傳部的同事拜托我一件事，他們想請您來擔任聞氏的年度形象大使，合同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崩蠲貢f。

    實際上，宣傳部壓根沒跟他提這事兒。

    但是作為一個合格的下屬，李秘書非常懂得討好自家老板心尖尖上的人。

    “不了，我最近不打算接新工作?！辟R沉斷然拒絕，“謝謝你的好意。”

    說完，賀沉掉頭就走。

    林舟的車已經(jīng)在聞氏樓下等著了，聽到賀沉說起聞氏年度形象大使的事，林舟吃驚得瞪大了眼睛，“賀沉，你知不知道聞氏每年的形象大使，代言費至少都是五千萬起步的啊！雖然你名氣不大，但是拿個兩三千萬還是沒什么問題的，你的科研項目經(jīng)費不就夠了嗎？”

    沒等賀沉說話，林舟痛心疾首道：“你不能為了點臉面就不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