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夫證道后翻車了 第77節(jié)
不過,這些都和山殷沒什么關(guān)系。 他聽到消息后就回了明塵仙府,巴巴地蹲在門口等,像只無家可歸的小狗。 一見眾人出現(xiàn),那沒精打采的眼神“唰”地亮了起來,他迅速撲了過來,焦急道:“你們沒事吧?沒受傷吧?我聽說……聽說因?yàn)樘斓赖莫勝p,你們又渡了一劫,是真的嗎?” 話雖這么問,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方九鶴。 把渡劫說成獎賞,天道也忒不要臉了一點(diǎn)。 明塵兩手都提著人不方便,先進(jìn)門了,經(jīng)過山殷身旁時,匆忙答了一句:“算是吧。我和方九鶴的情劫都過了,過兩日可以找個時間慶賀一番?!?/br> 山殷眼里的光消失了。 方九鶴覺得他有些怪怪的,但一時又沒想明白為何,只當(dāng)山殷作為五人當(dāng)中唯一一個沒能和曲復(fù)交過手的人,心里有落差罷了。 于是停下腳步,安慰地拍了拍山殷的肩膀,道:“以后還有機(jī)會的?!?/br> 山殷:“……” 山殷看起來快要哭了。 “為什么是以后?”他眼睛紅紅的,抓住方九鶴的手腕,連推帶搡地將人抵在了門板上,質(zhì)問道,“你怎么能過河拆橋?” 方九鶴:“?” 方九鶴:“什么過河拆橋?” “你都送我定情信物了?!鄙揭笠詾樗豢铣姓J(rèn),委屈得臉都快扁了,“我知道你覺得我傻兮兮的,也瞧不上我,只是因?yàn)榍榻俨坏貌晃笕饝?yīng)和我做道侶,那你也不能、不能情劫一過就把我扔了!!說什么以后……以后哪還有這樣機(jī)會,你又不喜歡蠢貨……” 他越想越難過,悲從中來:“我還把書肆里和道侶有關(guān)的書都看了一遍,沒想到你……你居然過河拆橋……嗚嗚嗚嗚……” 方九鶴:“……” 方九鶴嘆了口氣,把哭唧唧的山殷拖回了自己屋里,關(guān)上門。 “你怎么會這樣想?”方九鶴問罷,自己先一怔,覺得十分有趣,繼而笑起來,懶洋洋地往塌上一靠,“算了,我也這么想過?!?/br> 山殷沒聽懂,吸吸鼻子:“什么?” “以為你怕我過不去情劫會死,擔(dān)心我可憐我,才和我做道侶的?!狈骄批Q從袖子里掏出一條手帕,準(zhǔn)準(zhǔn)地扔到了山殷臉上,“擦擦,臉都和你養(yǎng)的那只雜毛繡球一樣花了?!?/br> 山殷胡亂抹了把臉,反駁道:“它不叫雜毛繡球。” 又過了片刻,忽然反應(yīng)過來:“你、你還愿意和我做道侶??你愿意??” “嗯,是啊。好不容易過了情劫,傷病也好了,能和你幾百幾千年地過下去,我拆哪門子的橋?”方九鶴招手,“站那么遠(yuǎn)做甚,過來……呃!” 他沒想到山殷是撲過來的,一下被撞得直翻白眼,半晌才緩過勁來。 然后感覺有什么濕漉漉的東西一下一下地啄著自己的臉,很像以前赤金鷹撲在自己身上用鳥喙蹭來蹭去。 方九鶴放棄了把山殷掀下去的念頭,輕輕捏了捏他的后頸。 “你在書肆里看的和道侶有關(guān)的書,都是些什么?” 山殷剛剛咬開他的衣帶,聞言琢磨片刻,覺得不好形容,于是給他實(shí)踐了一下。 沒多久,只聽“嗡”一聲,院子被一道倉促的隔音咒罩住了。 …… …… …… 明塵還在洗在污穢之地里弄得灰撲撲的容昭。 他舀起一瓢水,輕輕地澆在容昭白皙光潔的背上,再用軟巾搓搓,卻有些心不在焉的。 容昭扭頭:“你在想什么?” “嗯?”明塵回神,“我在想,七日之后要怎么辦……得先找個時間把沈微明救活?!?/br> “七日之后?做什么?”容昭敏銳道,“天道找你麻煩了?” “也不算麻煩,只是個小小的……劫數(shù)?!泵鲏m斟酌著字詞,“我和方九鶴會在七日之后被封去力量和記憶,以凡人之身去到凡間生活十年,等重歸仙都,便算又渡了一劫。賞罰并行,其實(shí)算好事?!?/br> 容昭聽罷,一言不發(fā)地從湯池里爬起來,滴滴答答淌著水珠往外走。 明塵趕緊跟過去把衣服給他披上:“你去哪?” 容尊者殺氣騰騰:“我去殺了天道?!?/br> 話音剛落,窗外“轟隆”一聲憤怒的雷鳴。 明塵:“……” 第73章 像以前一樣 明塵連哄帶騙地將他弄回了湯池里。 容昭有點(diǎn)不高興,沒脫衣服就泡進(jìn)了水里。 烏發(fā)如水藻般浮起,那身薄薄的單衣被池水浸得半透,氤氳熱氣將他的臉熏得酡紅,耳邊掛落的發(fā)梢還在滴答淌水。 明塵抱住他,輕輕在頸側(cè)啄著,須臾,又改為不輕不重的啃咬。 容昭半扭過身,勾住他的脖子,仰頭咬上了他的唇。 屋里很安靜,只有池水發(fā)出的“嘩啦”輕響。 容昭半瞇著眼睛,發(fā)出含糊的輕嗯,整個人都濕漉漉的,像支被折下的白芙。 他很喜歡明塵的親吻。輕微的缺氧讓人微微暈眩,溫暖的池水動蕩托浮著身體,仿佛身在云端。 容昭胡亂地咬著,須臾,又小聲道:“我想要。” 明塵將他從湯池里抱出來,輕輕放在了一旁的玉床上,傾身壓下。 “容昭,容昭……”沙啞的呢喃隨著動作在耳邊不斷地響著。 容昭覺得有點(diǎn)吵,但又實(shí)在是很舒服,便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安撫似的回吻。 明塵將他抱得更緊了。 …… …… …… 今日的仙府難得安靜,都屋門緊閉,直到月上梢頭才有些許動靜。 明塵在廚房做宵夜,是容昭愛吃的炸rou丸子。 忽然感覺有人鬼鬼祟祟地溜進(jìn)來,他頭也沒回,拈起一支筷子丟出去,只聽“咻”一聲,快準(zhǔn)狠地釘在桌上,恰恰好攔住了那只偷吃的手。 明塵夾起油鍋里的金黃酥脆的rou丸放進(jìn)碟子,轉(zhuǎn)身往氣鼓鼓的容昭面前一擱,失笑道:“不是不讓你吃,桌上那個沒炸透。來,嘗嘗這個?!?/br> “好慢,本尊者都餓了?!比菡驯г沟溃瑠A了一個還在滋滋響的guntangrou丸,吹了吹,小小地咬了一口,眉頭頓時舒展開來,“……好吃?!?/br> 明塵擦干凈桌上散落的面粉,在對面坐下來,看容昭“喀嚓喀嚓”地吃rou丸。 碟子里的rou丸消失飛快。 須臾,明塵忽然想起了什么,提醒道:“你都已經(jīng)是仙君了,怎么還自稱‘尊者’”? 容昭頓了頓,抬起頭。 他好像才想起這個事,微微歪了一下腦袋,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本仙君?” 那雙本來就因?yàn)閞ou丸很好吃而變得亮晶晶的眸子,更亮了。 心臟倏忽變得又輕又飄,膨膨的,快樂得好像要從胸腔里沖出來。他干脆擱下筷子,起身繞到明塵左邊,道:“本仙君?!?/br> 然后又繞到右邊,來一句:“本仙君?!?/br> 繼續(xù)繞回左邊:“本仙君?!?/br> 明塵不由失笑,按住他的手,不讓他再轉(zhuǎn)。容昭直接湊到他耳朵邊,興致勃勃地接著道:“本仙君。” 頗有沒完沒了的架勢。 明塵:“……” 正胡鬧著,忽然廚房的門輕輕一開。 兩人齊齊扭頭看去。 只見山殷扭扭捏捏地探著個腦袋,做賊似的一手緊緊攏著衣服,努力遮住脖子,小聲道:“有吃的嗎?” 容昭應(yīng)道:“有?!?/br> “太好了。我……呃、等我一下……”山殷開始整理衣服,磨蹭了半天,仍然杵在門口。 容昭不由納悶,琢磨了一下,以為山殷是不好意思要吃的,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走到門口把人拖了進(jìn)來:“喏,明塵剛炸的rou丸?!?/br> 桌上的燈燭還算亮。 被燭光這么一照,山殷看起來更加緊張了,似乎下一瞬就要落荒而逃。 明塵瞧出了些許端倪,問道:“你的脖子怎么了?” 山殷:“?。。 ?/br> 山殷磕磕巴巴道:“沒、沒什么,我突然不餓了,我我……” 容昭可不管這些。 他捉住山殷的手,使勁掰開,然后不輕不重地“咦”了一聲。 只見山殷的脖子上印著一個清晰的齒痕,還滲著血絲。 容昭警覺:“你被欺負(fù)了?” “沒、沒有,只是……只是……”山殷捂著脖子連退三步,臉紅得滴血,聲音比蚊蟲還小,嗡嗡嗡的,“方九鶴下手有點(diǎn)、點(diǎn)重。啊不是、他也不是有意的……是我我不好……” 容昭先是迷惑,繼而驚訝,最后露出恍然的神色。 “你和方九鶴做了道侶之間該做的事?!彼隙ǖ?,然后又追問,“舒服嗎?” 山殷臉紅得快要燒起來了,恨不得奪門而出。 明塵也有些意外:“你和方九鶴……?那他人呢?怎么好讓你自己過來找吃的?” “他……他說他困,不想動,還有點(diǎn)餓?!鄙揭缶执俚卮曛滦?,都要搓出火星子來了,“我也不想的,我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明塵,你這兒還有別的吃的嗎?熱乎乎的湯湯水水的那種。方九鶴說找不到吃的就不理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