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夫證道后翻車了 第21節(jié)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廢仙。 天道告知的規(guī)則里有提到過這一類人。氣海破損,僅剩很少仙元,只有兩百年壽命,也接不到劫數(shù)。 除非能夠重新證道,再次獲得天道的認(rèn)可。 不過這樣的事情很少發(fā)生,上千年都難出一個重新證道的廢仙。 容昭皺了皺眉,不明白明塵為何不直接殺了自己。 他沒覺得被迫雙修是受了莫大的折辱,也不覺得有什么可羞恥痛苦的,更不打算為此尋死覓活。 對他而言,淪為廢仙才是最難以忍受的事。 不過昨日確實(shí)難捱,大概也算是一種折磨人的方式。 容昭仔細(xì)捋了一遍自己的處境,琢磨片刻,覺得還沒到最壞的地步。 既然沒死,他便還有重新證道的機(jī)會;既然明塵敢把他繼續(xù)留在身邊玩弄折磨,那么總有一天他會覓到合適的時機(jī)—— 將這個欺騙自己的上仙扒皮剔骨,拿去喂狗。 - 大致想了一遍該如何做,容昭穿好衣服,很小心地盡量不牽扯到那處的傷,爬下床,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繞指柔不見了。 本命武器和主人之間是有感應(yīng)的。 沒有武器,他很沒安全感。 思忖須臾,容昭決定過去看看,試試能不能偷回來。 一炷香后。 容昭被捉到了。 - 他身上的那件衣服十分單薄,底下空空,全靠一條腰帶束著,稍微有點(diǎn)羞恥心的人是不會穿著亂跑的。 可惜容尊者沒有。 他被明塵抓到的時候,掙扎中還不知死活地踢了上仙一腳,衣擺叉開,向兩側(cè)滑落,連大腿根的幾道烏青指印都看得一清二楚。 明塵順勢抓住他的腳踝,將人拖進(jìn)了懷里,親了一口。 然后被容昭掐住了脖子。 “你想殺我?”明塵失笑,毫不在意地?fù)芰藫芩氖种?,“松開。” 容昭不松手,反而又使了點(diǎn)勁,冷冷道:“你不殺我?” “不殺?!泵鲏m干脆道。 - 仙君之間也并非事事如意,偶爾會出手廝殺。 但仙都之中發(fā)生的死亡,因果實(shí)在太重,久而久之大家便有了個心照不宣的規(guī)矩。 對于敗落的仙君,不取其性命,只是打落成廢仙,如此便算他死了,過往恩怨皆煙消云散,不再追究。 所以,屢次沒能渡劫而被貶為廢仙的情況,在天海之境中其實(shí)不算多,事實(shí)上廢仙的數(shù)量卻有不少。 正是由此緣故。 - 容昭初來乍到,自然不清楚仙都的這個規(guī)矩,聽到明塵說“不殺”,神色略微松了松。 不知為何,他沒想過明塵可能在騙人。 分明對眼前雪衣銀發(fā)的上仙還殘存著本能的、深刻入骨的信賴,他卻一無所覺,只是輕易地信了明塵的話。 “你這樣跑出來,想找什么?”明塵終于撥開了他的手指,稍一思索便猜到了,“繞指柔?” “我的東西,還我?!?/br> 明塵從袖子里取出了那團(tuán)晶瑩的細(xì)絲。 容昭怔了怔。 既然繞指柔就在明塵身上,那么自己一路找過來,根本就是自投羅網(wǎng)。 …… 難怪會被抓到。 他正要伸手去拿,繞指柔突然不聽使喚了,兀自抖了抖,順著指尖靈活地纏到身上,仿佛噬主一般,將他緊緊地束縛起來。 容昭:“?” “我?guī)讜r說過要還你?”明塵將他抱起來,淡淡道,“這里不是淬玉山,你說了不算。” - 容昭又被帶回屋里,扔到了床上。 以容昭如今微末的仙元,本命武器被上仙強(qiáng)行驅(qū)使也是正常。但這對容尊者而言,卻是極大的侮辱,比被迫雙修還要難忍。 容昭掙扎得很厲害,企圖重新奪回繞指柔的控制權(quán)。 “別亂動?!泵鲏m欺身壓上,指腹抹過纏在大腿上的晶瑩細(xì)絲,“會勒傷的?!?/br> 那細(xì)絲勒得很緊,細(xì)白的腿rou從交錯的縫隙里擠出來,隱約能見到被勒紅的痕跡。 容昭掙脫不開,反而被勒得生疼,終于稍稍安分了些,看向明塵的眼神冷得滲人,仿佛浸了冰水。 “你到底想做什么?” “討債。”明塵一邊抽開他的腰帶,一邊啄著他的耳垂,溫?zé)岬暮粑捣鬟^耳畔,“既然你將我的化身哄去做道侶,那么兩年里你未曾履行的道侶責(zé)任,本仙自然要一一討回。就先從……每日侍寢開始?!?/br> 容昭被推倒在床上。 銀白的發(fā)絲拂過臉頰,癢癢的。 他仰面躺著,被迫承受,靜靜地看了明塵半晌,忽然勾起唇角。 容昭笑起來其實(shí)很好看。 明塵動作微滯,忍不住放輕了一些,撥開他臉上凌亂的發(fā)絲:“在想什么?” “我……在想,”容昭神色散漫得近乎迷離,咽下險些脫口而出的呻吟,頓了頓,輕緩道,“你這張面皮……剝下來……血淋淋的一定……很好看……唔!” 輕紗帳低垂,輕輕搖晃著,里面時不時溢出一兩聲崩潰的哭吟。 顛倒混亂中,容昭咬傷了明塵上仙的手,兇狠至極,差點(diǎn)真的撕下一塊rou來。 作為懲罰,翌日,容昭被一根細(xì)細(xì)的銀鏈子拴了起來。 第20章 泥潭 容昭被鎖在了床上。 銀鏈很細(xì),連著一只精致漂亮的銀圈套在足腕上,隨著晃動會發(fā)出細(xì)碎清脆的叮當(dāng)聲。 容昭不喜歡這個東西,經(jīng)常弄斷鏈子跑出去,溜進(jìn)各個屋子找趁手的兇器。 比如把碎瓷藏在枕頭底下,趁魚水之歡時試圖刺殺上仙。 明塵捏著第八塊繳獲的碎瓷片,仔細(xì)辨認(rèn)片刻,發(fā)現(xiàn)這已經(jīng)是容昭偷摸摔碎的第二套珍貴茶具了。 他問容昭:“你覺得這東西能弒仙?” 容昭冷著臉:“不能?!?/br> 但他也偷不到更好的東西了。 “既然不能,為何還要摔那么多個?” “……”容昭撇開頭,又被明塵掐著下巴掰了回來,僵持片刻,抵不住明塵的軟刀子磨rou,不情不愿地開口道,“是你先偷我的東西?!?/br> “所以你在報(bào)復(fù)?” 容昭沒吭聲。 像這樣不戳不說,戳半天蹦一句,蹦出來的話還干巴巴硬邦邦的容尊者,擱別人手里,指不定要吃多少苦頭。 好在明塵上仙很有耐心。 大部分時間里,他對待容昭還是很溫柔的。 “偷不到我的本命武器,就偷那些茶具?”明塵不由失笑,起身替他披上衣服,抱去湯池,“我是說了不殺你,但也沒說容你這般放肆。真當(dāng)我不會生氣?” 被池子里氤氳guntang的水霧一熏,容昭頓時困得眼皮都睜不開,更懶得搭理明塵了。 他不說話,明塵就親他。 容昭被親得有些不耐煩,睜開被熏得濕潤水紅的眼眸,沙啞而慵懶道:“滾?!?/br> 一個在床上日日折磨對方,一個時常走神想著如何剝了對方的皮,誰會在乎生氣不生氣? 況且,雖然明塵許諾說,等兩年之后還完了債就放他走,但這些日子他幾乎沒從床上下來過。 那個元神雙修他尤其不喜歡,每次完事后都有些精神不振,暈暈乎乎的。 因此很煩明塵。 “過兩日,我有朋友要來做客。”明塵也不惱,輕輕揉按著他的腰,“你若是安分些,我就把繞指柔還你?!?/br> 容昭眼睛頓時一亮,抬頭確認(rèn)道:“還我?” “嗯。” “先還我?!?/br> “不行?!?/br> “那我就把他們都?xì)⒘恕!?/br> “……”明塵笑了一聲,有時會想自己是不是病了,不然為什么格外喜歡放狠話時的容昭。然后伸手掐了一下容昭的臉蛋,不甚在意道,“你可以試試看?!?/br>